第 229 章 二百二十五章

第 229 章 二百二十五章

二百二十五章

比起伊斯坎達爾騎着戰車現身時的狂放不羈,這位最後方才出場的黃金之從者在傲慢和態度強硬上卻是要遠遠勝於他。

對此,在某種程度上脾氣好得並不像一位王者的伊斯坎達爾只是一臉納悶地用手撓了撓臉,“即使你如此說了,但我依然還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征服王啊。”

“呵,可笑。”

宛如聽到世界上最荒誕不經的話語般,站在高高電線杆上的從者長眉微挑,依舊是那副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的蔑視態度,“真正稱得上王的,天上地下也僅僅只有我一人,其餘的只不過是濫竽充數的對象罷了。”

“嗚哇......這仇恨拉得可真穩。”

碎雲忍不住咋舌,“當他的御主一定是件很頭疼的事情。”

“我也覺得。”

站在他身旁的厚和太鼓鍾開始咬起耳朵,竊竊私語。

“幸好是在晚上,不然如果是大白天的時候要我拿攝影機對着他拍,眼睛就得受罪了。”之前受到鶴丸委託,要把現場發生的事情全部傳過去給他看熱鬧的太鼓鍾忍不住慶幸道。

“既然口氣這麼大,那不如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如何?如果你真如自己口中所言那麼了不起的話,就不會藏頭露尾不敢暴露自己吧?”

在黃金從者說出「濫竽充數」這個詞彙后,Saber就有些控制不住怒氣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還真是有夠憋屈。

先是被一個職階不明的從者搶了和Lancer交手的機會,接着又接受衛宮切嗣的命令,違背騎士助手榮耀蟄伏在暗中靜待機會——要說這種方式若是能夠奏效也還好,偏偏在場的那群「人類」以及突然騎着戰場殺人的從者又有着相當的敏銳感官,在愛麗絲菲爾察覺到切嗣那邊出現狀況,心態不穩,魔力發生波動時一下就被發現了行蹤,白白丟了臉面還徒勞無功,再再之後,又跳出來一個品味完全無法苟同的金皮卡,幾乎是跳到她的臉上開始放嘲諷。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年她在不列顛可不是受氣長大的!

“哦——你是在質問我么?以區區一介雜修的身份?”

黃金從者血色的瞳眸中開始燃燒其熊熊的火焰。

“若是我賜予你拜謁我的榮耀,而你愚昧無知到尚不知我名姓的地步,那我也沒有辦法,但如今、有幸見識本王真容卻毫無尊卑上下,不識抬舉,蒙昧如此,又何須苟活於世!”

原本空蕩無物的天空伴隨着他的說話上,逐漸泛起了金色的波瀾,那些璀璨耀眼的躍動光圈之後,無數槍、劍,乃至各種各樣的武器前端開始探出,無論是精巧的構造還是自武器之上傳來的不俗魔力涌動,無一不在表現它們的絕對破壞力。

“全、全都是寶具?!”

相當清楚寶具對一名英靈意味着什麼,而擁有複數級寶具的英靈又會在戰鬥中擁有何等優勢的幾名御主和從者俱都目瞪口呆。

“主殿,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眼看着一場驚險的戰鬥即將爆發,對於這失控局勢有些準備不足的長谷部愁眉緊鎖,“要是在這個時候真的打起來,那接下來的計劃......”

“唔,先不要着急,如果時間沒錯的話,雁夜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莫白芷抬手拍了拍長谷部的肩膀聊做安慰,同時裝模作樣的用靈術往碎雲跟前丟了幾層防護罩。

畢竟他現在,可是暫替那位自分頭行動后便下落不明的Caster成為碎雲「從者」的身份嘛。

嗯,雖然在做出這個計劃時那個事事都很認真嚴謹的孩子不知反對了多少次,最終勉為其難答應下來后也一再表示——戰鬥什麼的,放着我來,主殿您千萬不要衝動。

就是不曉得真要到了那時候,參與聖杯戰爭的其他人看着御主在前面打生打死,而他一個從者在後面吃瓜看戲的畫面,會不會有種三觀崩塌的感覺。

****

“那就是......遠坂時臣的從者了么......”

倉庫區的某個陰暗裏,接受莫白芷的要求后就一直待機於此的雁夜死死凝視着畫面中存在感極強的那位黃金從者。雖說在小櫻被拯救的當下,他對於遠坂時臣已經沒有了最初殺之而後快的憎惡,但那種對其將女兒親手推入地獄的不爽和厭惡,一時半會還是消除不了。

“吾王......”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道高大身影卻在低聲呢喃着另一個名諱,表情複雜莫名。

“蘭斯洛特你難道認識在場的某個從者么?”

聽到對方輕聲碎碎念的雁夜詫異地轉過頭,對上男人散發著濃濃憂鬱氣息的俊美面龐的他再一次於心中感慨起那位名為莫白芷的神秘從者的力量。

他還是頭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讓在聖杯規則下僅余戰鬥本能的Berserker恢復神智和記憶,並且沒有任何後遺症的方法。

所謂的靈力和法陣,究其根本,甚至可以說和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格格不入,也正是由於如此,白芷的力量才能如此輕易的攪亂規則吧......

不過那又怎麼樣,不管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哪怕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怪物妖魔也好,只要他救下了櫻,能讓那個孩子過上平靜幸福的一生,他間桐雁夜就甘願為此付出一切,哪怕成為點燃導/火/索的罪人。

“那位Saber,她就是大不列顛的主人,我所效忠的王。”

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男人半蹲着身體,目光痛苦而崇敬地看着畫面中形貌英氣的金髮女子,肩膀微微顫抖着,彷彿陷入了某段夾雜着喜悅和痛苦,榮耀和落寞的久遠回憶。

“你的王——也就是說,她是亞瑟......那位騎士王竟然是女性么?!”

那傳說中與亞瑟王結合的,間接導致大不列顛分裂的絕世美人格尼薇爾又是怎麼回事?!純潔的百合之戀么?!也就是說蘭斯洛特和格尼薇爾之間就是某種意義的彎掰直——等等,那莫德雷德呢,反叛亞瑟王的叛逆之子,是誰生的?亞瑟王本人嗎???!

原本的歷史觀突然受到強烈衝擊,所以一時間腦袋都亂成一團漿糊的雁夜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

神色凝重的蘭斯洛特沉默地點了點頭。

沒膽子讓蘭斯洛特知道自己剛才一瞬間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玩意兒的雁夜一時也不敢開口說話。

現場頓時陷入了頗為尷尬的死寂。

“請,讓我出戰吧,master。”

良久的寂靜后,蘭斯洛特再度開口,態度堅決地表現出出戰的意願。

“你確定?”

總覺得從蘭斯洛特見到亞瑟王的反應來看,那些歷史書上的記載顯然出現了很大偏差的雁夜再一次確認。

“當年犯下的罪行......也到了償還的時候。”

直起身子,重新變化出一身連面容都包裹得嚴嚴實實,與意識未清之前一模一樣黑色盔甲的蘭斯洛特朝着雁夜微微頷首。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不能放過那個對我王出言不遜的金色從者。”

“欸?”

從蘭斯洛特輕描淡寫的語氣中聽出濃重殺意的雁夜對着失去對方蹤影的空地茫然地眨了眨眼。

並不能看到已經靈子化消失的從者的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已經走遠了,因此也只能下意識地在心中嘀咕道,“這很明顯就是生氣了吧,就因為那個金閃閃從者說的話......難道,蘭斯洛特那傢伙,其實是個重度王廚?”

****

迦勒底·會議室

“啥——有新的特異點產生的徵兆?!什麼鬼?!”

數分鐘前方才從達文西口中得知這個堪稱石破驚天消息的橘發少女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副「你好像在逗我」的模樣。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明明,明明這是那個人犧牲一切好不容易拯救的,為什麼又會出現......”

“立香,你冷靜一點!”

一隻纖細卻格外有力的手掌按在有些激動的少女的肩膀上,用溫暖的體溫無聲撫慰的她失控的情緒。

“先聽我把話說完,僅僅只是徵兆,還沒有正式產生,而且既然已經被我們觀測到了,那就絕對不會再發生以前那麼嚴重的變故。”

貌美而端莊的女性唇角微揚,身體微微前傾,將眸中泛着水光的女孩兒擁進懷中,“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那個混蛋傢伙留下的遺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守護好,不是么?”

“嗯!”

抬手抹掉眼角淚花的藤丸立香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打起了精神,“請告訴我吧,那個即將產生新特異點的地點和時間。”

“說起這個啊,還真是有夠巧合的。”

彷彿回憶起了什麼般,達文西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個地方,和你,或者說迦勒底還真是淵源頗深,或者也可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緣分?”

“緣分?”

完全不明所以立香眼睛裏都冒出了圈圈。

“立香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靈子傳送的經歷么?”

“當然還記得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記,達文西你也太小瞧我的......欸,難道說?”

“和你猜測的一樣哦。”

豎起一根手指搖晃數次的達文西微笑着將手中的報告紙推到立香跟前,作為標題的幾個黑體大字一下便吸引了少女所有的注意力。

「1994年冬木市」

——“怎麼忽然間這麼冷?”

正步履匆匆地趕往倉庫區的羅曼瑟瑟發抖地抱着自己炸起一片雞皮疙瘩的胳膊,滿腦門的問號。

“我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從者,照理來說溫度的變化應該完全影響不到我的才對。唔,算了算了,不想這問題了,御主也真是的,明明還只是個孩子,怎麼就哪有危險就往哪湊,噫,碼頭那裏的魔力濃度一下變得那麼高,絕對是有從者開寶具了......別那麼著急,等一下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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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審神者畫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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