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二百一十八章

第 222 章 二百一十八章

二百一十八章

“你們先不要着急,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正當莫白芷焦頭爛額地思考着該如何安撫兩位——特別是其中瀕臨暴走的長谷部——刀劍男士的時候,察覺到他們這邊氛圍變化的「罪魁禍首」征服王反而一臉納悶地抓了抓腦袋,扭頭望向身後的小御主,“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聞言,韋伯少年的額頭猛地炸起一個十字路口,他表情忿忿地抬腳揣在對方的膝蓋上,又是惱火又是無奈地高聲喊道,“這可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戰爭啊,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名字和職階掛在嘴邊,你是不是笨蛋啊啊啊!!”

“身為堂堂王者,又豈能藏頭露尾,那樣才是真正的丟臉。”

一點都沒反省自身意思的征服王哈哈笑着拍了拍韋伯的肩膀,“更何況,既然次郎和那個陌生的從者認識的話,我的身份遲早也會暴露,早說晚說也沒什麼區別,不是嗎,御主?”

“你說的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告訴次郎身份的人不還是你......”

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韋伯不得不後退幾步躲開徵服王好像拍上癮的大手,齜牙咧嘴道,“噝,肩膀都快被你拍碎了,Rider你也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力量。”

“嘛,在我們那時候,這種方式可是戰友間交流感情的最好辦法,御主你還是太柔弱了。”

征服王上下打量一番明明已經十九歲,身材卻還和豆芽菜差不多的自家御主,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沒有長成筋肉大猩猩真是抱歉了啊。”

對此,韋伯選擇一點也不客氣地嗆回去。

另一邊,好不容易以「待會就讓你們去看我現在的御主,他真的是個好人你們不要直接拔刀」安撫下兩位(還有一個看熱鬧的鶴球)刀劍男士的莫白芷終於能夠騰出精力觀察那對亦是他此行目的之一的主從。

“咳咳,既然伊斯坎達爾先生如此坦誠,那我也不便再做隱瞞。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並不曾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威名或者傳說,能以「英靈」的身份參與這屆聖杯戰爭,倒更像是個純粹失誤。總之,我名為白芷,職階是,呃......”

因為本身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也可能是由於靈魂特殊的原因,莫白芷本應由聖杯灌輸到每一位從者大腦中的常識其實相當殘缺不全,至少他並不能如雁夜和他說過的那樣,可以查看自身的職階以及各項數據。不過考慮到他是和那位黑盔甲的從者一起被召喚出來的雙黃蛋,他們的職階大概是相同的......吧?

這份迷惑讓莫白芷的話語停頓了半晌,而後才有些尷尬地揚唇淺笑,“職階的話,應該是,Berserker。”

“......”

韋伯少年現在很想掏一掏自己的耳朵,以保證不是聽力器官出現問題導致自己聽錯了話。

Berserker,即狂戰士,顧名思義,就是以理智換取實力,聖杯戰爭中最難以溝通交流,只知道毫無保留戰鬥廝殺的殺戮機器。

是這樣的沒錯吧?

我在時鐘塔的課沒白上吧?

我辛辛苦苦爆肝那麼久收集的資料里都是這麼說的吧?

結果看看眼前這個自稱Berserker的從者——五官精緻,面容秀氣,身材纖弱,舉止優雅,態度溫和,翩翩微笑的時候幾乎可以在瞬間給人留下最佳的印象,這樣的人,從頭到腳有哪裏能和「狂戰士」這樣的詞彙扯上關係啊!!說是Caster還勉強有點可信程度。

“Berserker啊,嘖嘖,很好,你的精神力一定很強大。”

他身旁的征服王卻僅僅是怔愣片刻,就一下接受了這個設定,半點懷疑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兩眼放光地壓低身體,“白芷對吧,你願意加入我的軍隊,成為我的部下,一起享受馳騁征服世界的喜悅么?”

回應他的,是一道兜頭而來,森寒而凜冽的刀光。

“唔啊啊啊!!”

被這猝不及防的發難嚇到的韋伯瑟瑟發抖看着即將波及到他的戰鬥,不由目露絕望。

好快,完全......完全來不及發動魔術術式......

難道,他今天就要這裏了嗎?仟韆仦哾

“雖然我個人並不排斥群眾對王發起的考驗,若無法獲勝,便說明他失去了引導人民的資格,不過要是傷到了我這還未成長起來的小御主,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橫身擋在韋伯面前的征服王斂去面上爽朗的笑容,寬厚的手掌牢牢攥住兀自不斷震顫着的刀身,“這位,嗯——尚不知名的勇士。”

“主辱臣死,你若是再對主殿出言不遜,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將你徹底壓切!”

側轉刀身,銳利的劍鋒破開徵服王手上的皮肉,趁着他一瞬驚訝的時機歸刀入鞘的長谷部神色冷峻地警告道。

“漂亮。”

鶴丸輕巧地吹了聲口哨,重新把手從刀柄上收了回來。

不遠處的次郎亦是同樣的舉動。

開什麼玩笑,本來主殿是作為從者被召喚出來,有了名義上的「御主」這個現實就已經讓人足夠不爽了,結果現在居然還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面說什麼讓審神者加入他的麾下......

——現世那邊的奴良組,還有隸屬黃泉的地府就夠讓他們提心弔膽了,挖牆腳的混蛋全都給我負分滾粗啊!!

這大概就是如今在場的三位刀劍男士心**同的想法了,即使是不久前還和征服王互為酒友的次郎亦不例外。

“原來你們是......那倒是我失禮了。”

將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神從三位行動如出一轍的付喪神身上收回的征服王忽然朝着莫白芷微微頷首,“剛才,多謝了。”

“為、為什麼要向他道謝啊!”

直至此時仍然心有餘悸的韋伯臉色煞白,顯然還沒有消化剛才生死一線的刺激,“我,我可是差點要被他的手下給殺......咦?”

話音未落的韋伯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眨巴眨巴眼,滿臉不可思議地抬手摸向彷彿空無一物的身前,隨之傳來的,是某種柔韌而堅實的奇特觸感,數量繁複而陌生,閃着淡淡金光的字符乍然顯現,又驟然黯淡。

“這是,守護魔術么,不對,構造明顯不同,家族魔術?也不對,魔力的流動非常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古代魔術?盧恩符文,不對,不對,都不是......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不動用魔力發動的魔術......”

越是分析就對這種前所未見的力量感到頭大的韋伯的眼底逐漸變成了螺旋的形狀。

“嘛,”

世界觀不兼容,自身擁有的靈力與這個世界的主流力量「魔力」在發動和成分上似乎相差甚遠,眼看着一個先前還好好的孩子(?)如今一副走火入魔模樣的莫白芷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這可以算是我的特殊能力,你們就把它當成,呃,當成寶具的力量好了......長谷部,別板著臉站在那裏了,你應該也很清楚征服王剛才的邀請並沒有惡意。”

“——既然是主殿這麼說的話。”

長谷部輕嘖一聲,雖然看着征服王與韋伯的目光依舊難掩抵觸,卻也比之前那鋒芒畢露的殺意好了許多。

“也就是說,你特意開了寶具,是、是想要保護我?”

韋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嗯,比我擋住那振刀劍的時機還要早上幾分,”

征服王抬手落在他的頭頂,把他揉得東倒西歪,“所以我才說,主殿你應該和他道聲謝來着。”

“不必了,是我們這邊先動的手。”莫白芷擺了擺手,“該道歉的是我,長谷部在涉及到我的事情上有些容易失控,嚇到你了,呃——”

“韋伯,我叫韋伯·維爾維特。”在意識到身為敵方從者的莫白芷並沒有絲毫戰意,相反的還友好到令人難以置信地步的韋伯深吸了一口氣,大眼睛開始皮卡皮卡地閃着小星星,“那個......雖然我知道這個要求十分十分冒昧,但是能告訴我,您的寶具是藉由什麼魔術發動的么——不不不,不需要名字,只要您能告訴我這是在哪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就可以了,也許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這樣的力量,是魔術史上從未出現過的,跨時代的發現,也許能夠填補某段失落的歷史,那樣的話......一個嶄新的時代可能便會因此揭開。”

這小子怎麼突然就抽風了?

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臉色紅潤得近乎狂熱的韋伯,對於其落在自家主殿身上的熱情視線很是不滿的長谷部斜睨征服王,俊臉上大剌剌地寫着「你的御主是不是有毛病」這幾個大字。

“哈哈哈,不要那麼挑剔,為了追逐夢想而燃燒自己的意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耀眼,也許「愚蠢」,卻並不可笑呢。”

爽朗的笑聲后,征服王亦同樣低頭看向(與他相比)身量嬌小的莫白芷,“既然這是御主的願望,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那麼,需要什麼樣的代價?”

“我還以為你會用更直接粗暴的方式。”畢竟做了一會兒交心的酒友,對其直白乾脆到幾乎可以說是一根筋的性格還是有點了解的太郎詫異道。

畢竟對方可是在韋伯表示沒錢付賬的時候說出「那便帶着戰利品直接離去,用氣勢和武力讓店主明白何為真正的侵略和征服」這樣聽起來雖然霸氣,但實際上完全就是要吃霸王餐的話語的人。

“沒辦法,誰讓這是,呃,文化還有研究上的事,再怎麼強硬的態度也搶不過來吧。”

征服王攤了攤手,長滿鬍鬚的粗獷面容上流露出幾分追憶和感慨的神色。

他生前靠戰爭征服下的,在人類史中僅次於成吉思汗鐵木真的浩渺土地,龐大帝國,之所以會在他死後如同海灘上的沙雕般隨風而逝,除了內亂以外,沒有統一而包容的文明兼收並蓄亦是關鍵要素。

畢竟那時候他腦海中想的只是到達世界盡頭,去看看那片瑰麗壯闊的海洋,有多少華美的建築、古老的書籍、流亡的知識分子被肆意毀滅破壞之類的事情,根本沒被他放在心上。

****

“沒想到老師的女兒竟然會被從者搶走。”

不久前方才從自己的老師遠坂時臣口中了解到這個重磅事實,並接受其命令,以精湛的追蹤技術從幾乎變成廢墟的間桐宅發現少量線索的言峰綺禮驀地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不遠處的一棵行道樹。

“出來吧。”

“......”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我、我出來就是了!”

揪着裙子的一角,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的凜兩頰鼓鼓從樹榦后邁了出來,天空般青藍色的眼眸中盈滿淚水,卻又閃爍着堅定不移的神采,“我也要和你一起找小櫻,我要把她從欺負她的壞人那裏救出來!”

“我是姐姐,是姐姐就一定要保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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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審神者畫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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