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都不會敲門啊

第84章 都不會敲門啊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秦京茹,睜眼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檢查一下自己兜里的大團結,這一看不要緊,當場嚇得她魂不附體。

錢,全都沒了。

整整八張大團結,不翼而飛了,這一瞬間,秦京茹面無血色,整個人都差點兒暈了過去。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哪怕昨晚被秦淮茹抽走二十塊錢,她也認了,現在還沒能好好享受一下現金帶來的快樂,第二天起來八十塊錢就都不翼而飛了。

“叫什麼叫啊,你做噩夢了?”

賈張氏戴着老花鏡,正在給布鞋縫縫補補呢,聽到秦淮茹那破音的嚎叫聲,當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秦淮茹只是翻了翻白眼,也沒有搭理她,此時正坐在凳子上用針線縫着大紅鴛鴦被,臉上表情不斷變換着04,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京茹急的跳腳,急切道:“我的錢丟了,我兜里的錢。”

賈張氏也不在意,說道:“那你就找找唄,一張大團結難不成還能長翅膀飛走么,沒準是你睡覺翻身掉縫隙里了。”

“我找過了,沒有。”

秦京茹急的都快哭了,她當然在所有的縫隙和角落裏都找遍了,一點兒痕迹都沒有,哪裏是一張大團結,她可是丟了足足八張,那麼多現金,如果掉在地上,她肯定能發現一兩張的。

可是現在一張都沒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錢,被偷了。

秦京茹猶猶豫豫的問道:“姐,我兜里的錢是不是你拿了?”

秦淮茹這才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京茹你沒發燒吧,我拿你錢幹嘛,昨天你不都給了我二十塊錢么,你姐又不是周扒皮,至於惦記你那十塊錢么?”

秦京茹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哪兒是十塊錢,分明是八十塊錢啊,差距很大的好不好。

“我很着急,那可是大茂給我的錢,這會兒沒了。”秦京茹眼眶一紅,委委屈屈的差點兒哭出來。

賈張氏見秦京茹眼睛一直往她這邊瞥,沒好氣的說道:“嘿,你難不成以為我們貪你那十塊錢啊,不至於。你想想你姐是那種見識短淺的人么,至於為了這點兒錢跟你鬧不愉快?”

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收拾床褥道:“大不了我幫你找找,沒準是棒梗他們出去玩的時候帶進風來了。”

話音剛落,賈張氏渾身猛地一顫,她竟然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摸到了一張冰涼觸感的紙張,冷不丁的心頭猛然一跳,迅速的低頭一瞥,竟然是一張嶄新的大團結,十塊錢面值。

賈張氏心頭砰砰直跳,以與年齡極度不相符的速度飛快踹到袖子裏,隨後表情恢復如常,道:“你要是不放心,那就過來找找,我們還能貪你錢是咋地。”

秦京茹急切的走進裏屋,竟然真的開始上下翻找,不放過一個角落,越是找不到,越是心裏着急,這下更加的堅信了內心的判斷。

賈張氏這會兒繼續縫補鞋墊的時候,手心都禁不住一陣發抖,針尖都差點兒戳到手指,心不在焉的想着,這十塊錢,是誰放到自己枕頭底下的?

首先排除小當和槐花,這兩個小丫頭連秦京茹兜里有錢都不知道。

其次排除秦淮茹,她每個月最多只給自己三塊錢,多一分都不可能給,怎麼可能大方的把十塊錢交給她,而且還是用這種隱晦的方式。她自己偷着用誰又能說什麼?

那麼排除不可能,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她的乖孫棒梗。

賈張氏心裏一陣欣慰,真不枉自己這麼疼他,乖孫關鍵時刻就知道孝敬他奶奶。

至於秦京茹丟了錢這着急的樣子,賈張氏嗤之以鼻,心說秦京茹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十塊錢而已,等和許大茂結婚了,那是差這點兒錢的人么?

要不然怎麼說農村出來的女人,眼界見識就是短淺,要不是長得水靈漂亮,怎麼可能被許大茂看上,純屬走狗屎運。

就這樣,跨服聊天的秦京茹有苦說不出,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把許大茂給她留下一百塊錢的事情托盤而出,一旦攤牌,那不就是撕破臉了么,在這關鍵時刻她還指望着秦淮茹幫自己和許大茂撮合呢,她可不敢惹怒姐姐。

這時候秦京茹猛地想起昨晚許大茂給她留下的話,這會兒越發認同了,心說姐姐算計真是高明,肯定是吃定了她這會兒不敢翻臉,所以明目張胆的昧了她的八十塊錢,還讓她有苦不敢說。

“罷了,這八十塊錢大不了就當做是喂狗了,等我以後和許大茂好了,才不會接濟你們家呢。你們家就是個無底洞,白眼狼。”秦京茹在心底暗暗發誓。

秦京茹這邊沮喪的說道:“那我大不了回頭再找找吧。”

賈張氏一聽,心頭大喜,長舒了一口氣。眼見秦京茹不再追究,這十塊錢就成了她的私有物了,正愁這個月沒錢買止疼片呢,這下又發達了。

“淮茹,你從一大早就縫這紅被子幹嘛?”

“傻柱不是結婚了么,我把這個送過去,就當是祝福了。”秦淮茹隨口回了一句,她從頭到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不在焉的縫完鴛鴦被,問婆婆:“媽,這都快晌午了,許大茂沒來過么?”

賈張氏搖搖頭,驚奇道:“還真沒有。這許大茂不會是忘了吧?”

秦淮茹自信道:“他哪兒敢忘啊。也不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行再等等吧,沒準是等下班之後呢。”

“不好了,不好了。”

棒梗從屋外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叫道:“我看見許大茂和於海棠在三大爺家吃飯呢,做的可豐盛了,說什麼要辦事了。”

“什麼。”秦京茹聞言大驚失色,緊張的看向秦淮茹。

“美得他,許大茂自己找死,看我不讓他身敗名裂,我現在就去找二大爺,開全院大會批判他。。”

秦淮茹一把放下手裏的針線,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秦京茹忍不住擔心問道:“姐,那大茂不會有事兒吧?”

“這你放心,等他名聲臭了,副主任是估計當不下去了,不過憑他的本事,還是能夾着尾巴當食堂主任的,你的好日子差不到哪兒去。”秦淮茹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進退都不虧。

秦京茹這才鬆了口氣,心想當食堂主任太太也不錯。

秦淮茹氣勢洶洶的衝到二大爺家,咣當一聲門也不敲,直接進門。

“不是,秦淮茹。你沒看見我在吃飯的么。”

二大爺劉海中嚇了一大跳,一臉便秘之色。這些天來,他感覺自己這組長的當的太憋屈了,耀武揚威的日子沒體驗多少,倒是整天過得提心弔膽的。

先是聾老太太砸玻璃,他惹不起,又是許大茂上位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他也惹不起,後來於海棠跟他叫板,他文化不夠,被強勢碾壓。

就在前天二兒子劉光天還跟他對罵摔東西來着,沒錯,他還是惹不起,現在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喝口酒,吃個煎雞蛋,有錯么?

二大爺感覺自己很委屈。

秦淮茹直接說道:“二大爺,現在就您在我們院裏說話最有分量。還記得昨晚我和您說的事兒么,許大茂這傢伙不認賬。”

二大爺劉海中一聽,頓時彷彿打了雞血似的站起來,忙不迭問道:“你……你的意思是說,這許大茂讓你妹妹懷孕,不僅不負責,還死不認賬?”

“何止啊,現在他和於海棠還在三大爺家吃飯,這是要定婚了。您想想,這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兒么,便宜他許大茂。。”

劉海中激動了,心說許大茂你也有今天。

“這許大茂簡直是自尋死路。我今天一大早就給李主任打報告,舉報了許大茂始亂終棄的行徑,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挽回辯解,竟然作死的還敢垂~涎於海棠?。”

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消息啊。

二大爺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許大茂如此作死,就算李主任再信賴他,也保不住許大茂,等他擺平了許大茂,絕對是大功一件,聶副主任當了二把手,豈會不對他信任有加,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啊。

“辦他,必須辦他。”

二大爺激動了,這會兒也不計較秦淮茹破門而入的行為,連忙道:“我現在就聯繫我們廠的保衛科,讓他們過來抓人,許大茂今天要倒霉了。”

秦淮茹道:“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許大茂,我們還得開全院大會批判他,給我表妹秦京茹一個公道。”

“對。”

劉海中一個勁的點頭,感覺秦淮茹的每句話都說在他的心坎上,不光要叫保衛科帶走許大茂,而且還得讓他在這個院子裏身敗名裂,還能奠定他二大爺在這院子裏的絕對權威,簡直是一舉兩得。

“馬上就召開全院大會,秦淮茹你去挨家挨戶的通知,我現在就去三大爺家拿人。”二大爺渾身彷彿打滿了雞血,興沖沖的搓着手叫上幾個院裏的親信,大搖大擺的就往前院三大爺家走去。

這會兒三大爺家也是熱鬧非凡,雞鴨魚肉,香腸火腿,美酒花生應有盡有,相當豐盛。

於海棠心滿意足的挽着許大茂的胳膊和他並坐一排,臉上的喜色溢於言表,於莉和閻解成也坐在一旁,於莉的神色很是複雜,這幾天她過得日子那叫一個苦啊,光是躲債就讓她不敢上班,生怕被熟人抓個正着,逼她還錢。

這會兒於莉雖然有那麼一丟丟的擔心妹妹跟了許大茂,可能是跳進火坑,可是想想自己都快走投無路了,還得指望妹妹和許大茂回血呢,這會兒沒少說祝福恭維的話。

三大爺和三大媽的表情也非常的懵逼,兩人對視一眼,心裏更是詫異,這許大茂不是冉老師的男朋友么,怎麼這會兒跟於海棠好上了?

難不成冉老師和許大茂分手了?沒聽說啊。

三大爺閻埠貴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不過三大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收了好處服務態度絕對一流,這時候又怎麼可能說什麼煞風景的話,更何況許大茂留這麼多好酒好菜,可不是大財主?

三大爺舉杯笑道:“海棠,你選大茂可真是選對人了,誰不知道大茂是我們院裏最有出息,最有前途的人?現在軋鋼廠那也是二把手,人中龍鳳啊。”

於莉這會兒眼珠一轉,笑吟吟的說道:“那個大茂啊,你這要是當了我妹夫,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妹妹前些天還看上我那輛飛鴿來着,不如你買下來就當是彩禮了,怎麼不比供銷社來的實惠?”

閻解成豎起大拇指,給於莉瘋狂點贊,機智啊,在這個點上提出來,許大茂百分百答應啊。

於海棠看到姐姐的眼色,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總不能辜負姐姐的一番期待,也撒嬌道:“那輛飛鴿我確實喜歡。”

許大茂心知肚明,反正吹牛又沒成本,當下大包大攬道:“完全沒問題。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價格也不能虧了你們。這樣吧,既然我賺了一百九十塊錢,那我用這一百九十塊錢再買回來吧。你看怎麼樣?”

“當真?”

於莉禁不住狂喜,閻解成也差點兒激動的站起身來,這一百九十塊錢一回本,雖然一分錢沒賺到,而且還倒欠了五十塊錢,不過那是給許大茂,親妹夫打的欠條,沒有利息,到時候讓海棠吹一吹枕邊風,說不準啥時候就作廢了呢。

回本的錢也好讓他們趕緊還債,否則利滾利之下,閻解成夫婦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於莉驚喜交加:“那擇日不如撞日,帶會兒吃完飯咱們就一手交車,一手……”

咣當,話音未落,三大爺家的房門猛地被一腳踹開。

“他二大爺,進來都不敲門,太沒禮貌了吧。”閻埠貴不爽的看着劉海中。

二大爺劉海中嘿嘿一笑,趾高氣昂,腆着大肚腩道:“閻老西我現在忙正事,不跟你計較,現在全院大會已經開始了,你們一家子都跟我走一趟吧,許大茂,你是乖乖的自己走,還是我請人抬着你走呢?”

於海棠皺眉道:“劉組長,有什麼話麻煩說清楚,如果是污衊那可別怪上告李主任。”

“這你得問許大茂,看他做的好事兒。”劉海中有恃無恐的回懟。

自從新年過後,六六年的全院大會這還是第一次舉行。

三位大爺這還是首次齊聚登台,坐在方形的桌子前,人手一個搪瓷杯,院子裏的男女老少紛紛趕到了前院,但凡院子裏算得上號的長輩或有職稱的人,都可以拿個板凳或者馬扎坐着,其他要麼就地而坐,要麼遠處站着,亦或者是坐在台階上。

這會兒二大爺意氣風發,儼然是三位大爺里最出風頭的那位,自從今年他當上了組長,好傢夥那官威可不是一般的盛,這會兒主動坐在了首位上,儼然是將一大爺易中海的位置取而代之。

就在全院大會開戰的時間節點上,一大爺原本只是嘮了兩句家常話,發現劉海中這人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已經把矛頭對準了他,句句磯鋒,動不動就從他的話里挑刺,發揮起了他整人的特長。

易中海也早已萌生退意,深深的看了劉海中一眼,這會兒嘆了口氣:“我的文化水平太低,覺悟一慣不夠,看來我是當不了這院裏的一大爺了,我讓位,以後我聽喝就是了。”

這個舉動倒是把三大爺閻埠貴給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為易中海只是開個玩笑,誰成想他竟然真的拿起搪瓷杯下台了,而二大爺劉海中彷彿早就準備好似的,竟然笑容滿面的坐在了首位。

“大夥都聽到了,既然老易主動讓位,那麼從現在開始呢,我就是咱們院裏的一大爺了,以後你們也可以叫我劉組長,呵呵……那個咱們的全院大會可以正式開……”

二大爺劉海中喜氣洋洋的話還沒開始,就被傻柱插科打諢給當場打斷了節奏。

只聽他朗聲的高喊:“趁着這個院大會還沒開始,跟大家宣佈個事情啊,我何雨柱結婚了。這是我媳婦文麗,還有我閨女。大家都沾沾喜氣,來我這裏領喜糖。”

此話一出,全院男女老少都過來湊熱鬧了,一年到頭難得一點花生瓜子喜糖啥的,就靠人家結婚的時候沾沾喜氣,這會兒全都過來爭相祝賀,順便喜滋滋的抱一把喜糖回來,原本肅穆的大會環境,轉眼間熱鬧成了菜市口。

二大爺氣的臉都綠了,咚咚咚的敲着桌子:“傻柱,你在搞什麼鬼。”

傻柱不樂意了,陰陽怪氣道:“嘿。二大爺,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您好歹是個領導啊,怎麼還稱呼我傻柱傻柱的,上次沒跟您說明白啊?您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同志,看來您這思想覺悟不夠啊。”

劉海中嘴角哆嗦了一下,心裏那叫一個氣啊,但是沒辦法,他還必須得改口:“何雨柱。你別亂帶節奏,我們現在開全院大會,要嚴肅。”

“我怎麼不嚴肅了啊?”何雨柱故意裝糊塗,還特意對着眾人吆喝道,“我打了三十多歲的光棍,好不容易討到一個媳婦,跟大夥分享一下喜事兒有什麼地方不嚴肅了?難不成眼看着您的工人同志結婚,二大爺不高興了?”

“我……”

劉海中感覺自己的老臉啪啪響,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兒被噎到,這傻柱就是跟他不對付,每次針鋒相對都能讓他氣個半死,現在不光亂帶節奏,還特么一口一個二大爺,可不是在故意針對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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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許大茂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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