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趕路

第四章 趕路

當晚,將決定與眾人分說,取了些金銀低級靈石分發,眾人自是欣喜。

翌日午時,眾人登岸入城,這下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路之上嘰嘰喳喳興奮異常,念及一年疲乏,當日入住休整了一夜,補充了一些物事。

第二日清晨,三人乘坐購置的馬車,快馬往玄武城而去,而安琪兒不舍安素秋,更是哭紅雙目。接下來,三人白日趕路,遇見城池就自在安住,遍覽市井百態。

玄天大陸中部是莽莽洪荒,遼闊無邊,而四大帝國成圓形,將洪荒囊括其中,故四國俱不時受到襲擾。玄武位於大陸東部,與青龍、白虎接壤,現正由帝國軍神拓跋昊天統帥軍伍,與青龍帝國常年征戰。

玄武為了鼓勵萬民入軍伍,做出諸多舉措,除了軍人的榮譽、消費特權外,其中最重要的當屬爵位制。

軍伍殺敵軍功有爵位獎勵,爵位共分20級,從公士、上造、簪裊、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長、右庶長、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駟車庶長、大庶長、關內侯,直到最高徹侯。授爵有勞爵、盈爵、賞爵。

戰功獲取的機會很多,不單單是砍下敵人首級,還有斬殺敵將、奪敵軍旗、率先登城、首先破陣等。第4爵位“不更”以下,他們的軍功靠斬敵首級來換算,完全是靠個人勇武。從第5爵位“大夫”以上,也靠斬敵首級來換算,但看的是集體勇武,這裏的斬敵首級是你和部下斬敵首級的總數。

“能得爵首一者,賞爵一級,益田一頃,益宅九畝,一除庶子一人,乃得人兵官之吏。”賞賜爵位1級,就得田地1頃,得9畝宅居地,還可以讓1個兒子當小吏。每加一級爵位,便加一個基數福利。

斬敵首級數必須要先抵扣己方損失。比如一伍5人,若有人戰死,剩餘的人都要受罰,比如你們死3人、敵人死2人;而避免受罰的條件是,敵人死的比你們多,你們死3人、敵人死4人以上就是有軍功。

軍功下的爵位,是“能上能下”而不是“只能上”。一旦爵位持有人犯罪的話,第2級造士以上的爵位都要被貶謫,至於第1級的公士就只能適用刑法。

故而玄武軍作戰,人人拚命殺敵,看到敵人就像看到財寶,打仗勇不可擋。

帝國更設立培養人才的武戰學院,唯有入伍十年或達到一定爵位的,方可進入深造學習。學院內設馴獸、陣法、丹藥、煉器、武韜、修行諸院。院長司馬武沖,更是入聖高手,在玄天大陸威名遠播。

帝國境內所有靈石礦藏,全歸帝國工部控制,嚴厲禁止私人開礦。

開宗立派,必得帝國禮部備案允許。宗派子弟修鍊所需靈石,以帝國所需蠻獸、靈草、礦物、法器等物向各地工部換取。

更設監察院巡查萬城。

這日未時一輛馬車載着三人,風塵僕僕向金烏城而來。已過就餐時辰,安琪兒喊餓,安平看路旁立有一間酒香酒肆,上下兩層,乾淨雅緻,遂停車打尖。

此時四座無人,安平點了四道菜,品嘗了數口菜感覺味道不錯,看掌柜的已入花甲,頭髮灰白鬍子稀疏,臉瘦削,眉目柔和雙眼有神,遂向老人嘮叨道:“掌柜的菜品味道甚佳,平時客人多嗎?”

此時老人空閑,聽得客人誇讚,頓時笑回道:“客人遠方的吧?我這酒肆呀,菜品尚可,主要是這酒呀,好!平時城裏人多慕名而來,可釀造不易,每日就供應十壺。”

這麼會標榜營銷,安平頓時笑道:“那掌柜的,今日可還有供應,來兩壺分甘絕少。”

生意嘛,來者皆客,老人笑道:“客人運氣不錯,今日確實還剩了兩壺。”

安平倒出酒來一觀,但見此酒淺黃透徹,酒面一層淡淡柔紅,聞之諸種果味清香,層層分明。入口烈而醇厚,入肚后散發出絲絲靈氣,不禁誇讚嘖嘖道:“果然好酒!相請不如偶遇,掌柜的,要不,也坐下一起飲上幾杯。”

老人見他一臉盛情,也不推辭,吩咐小二送兩個菜,施施然落座道:“這酒香酒呀,乃我獨門秘方自個釀的。這好酒呀,口感講究五個字-大方圓厚勾。

所謂大,就是喝幾滴酒,入口中就如冰球炸裂,感覺很大;

所謂長,就是酒線很長、很聚。

所謂圓,就是酒線過喉很圓潤,沒有任何刺感;

所謂厚,就是杯酒入口,酸辣苦澀甜,五味俱有,並且協調。

所謂勾,就是杯酒喝完,百下之後,酒線出丹田勾回來,勾的酒,方是好酒。

這五味呢,就是你舌尖舔一下,感覺這酒是甜的;你歪着頭,讓酒順着舌頭一側流,感覺這酒是酸的;讓酒流到舌根,你感覺這酒是苦的;把舌頭捲起來,把酒倒在舌底,你感覺這酒是澀的;讓酒流過舌面,你感覺這酒是辣的。”

人老了傾訴慾望總是很強,安平只是靜靜傾聽。動手給老人又倒了一杯酒,出聲問道:“掌柜的哪裏人呀,對酒如此在行。”

老人淡笑道:“玄武城的,來此十來年了。老漢祖輩釀酒,到我這,眼看要斷了傳承。哎!如今老了,就想葉落歸根,收了回鄉養養花、釣釣魚,頤養天年。”

安平不禁心思微動,轉頭看了王默一眼,舉起酒杯,喝了半口又放下,問了老人名叫李明松,開口道:“李老,我呢也是玄武城人,家中尚殷實,正準備在玄武,選個好位置開家酒樓。不如,由我買斷這酒的配方,邀請李老,過去當個掌柜顧問。前面幫忙掌掌手,後面上道了,就偶爾看顧下,年俸二十金,你看是否可行?”

李明松一聽甚是高興。

時下玄武物價,一枚極品靈石等十枚高級靈石,一枚高級靈石等十枚中級,一枚中級等十枚低級,一枚低級靈石抵百兩金,一兩金抵十兩銀,一兩銀子=1000文銅錢(又稱一貫);10斗=一石;

現如今一斗米只賣5文錢,通常一兩銀子可以買200斗米,即20石,一石約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價2元一斤計算,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4720元的購買力。

二人談好配方收購價值,由王默寫下文書。

見文書最後王默還細心的寫上一句-本契約生效后,任何一方違約,除承擔違約金外,還要承擔守約方向違約方追究責任所支付的一切費用(包括但不限於訟師費、訴訟費、保全費、出行費、公告費、鑒定費等),安平不禁哈哈一笑。

簽完字安平當場取出金銀,收了配方,又取出二十金遞去,道:“李老,這二十金就當你頭年俸祿,年底紅利到期再算。回頭我那邊安置妥當,就讓人來邀請你。”

李明松江湖久歷,眼見此人魄力如此之大,亦是存了幾分真心交往之意。

自此二人更是相處融洽,言笑晏晏。

此時城內又進來了兩幫人,一幫四人俱是三十多大漢,腰懸九天玄鐵牌,應是軍士。令一幫則是兩男一女,俱是二十左右年紀,姿容出彩,安平就多盯了兩眼。

但見兩個男子都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人容顏極為俊俏,三庭五眼,軸心懸鼻高挺,面部柔和偏女性化,對稱性完美,眼神溫潤,散發著懶洋洋的笑意。身材勻稱,身着淺藍上好絲綢長袍,綉雅緻竹葉,髮髻整齊,套精緻白玉發冠,塗淡雅香料,龍章鳳姿頗有風儀。

一人四方臉,頜骨方正,下巴寬厚,粗眉,雙目有神,稜角分明,頭髮烏黑以竹簪束起,身穿粉白團花緊袖交領曲裾袍。

那女子年約十八鵝蛋臉,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一襲略嫌簡單的素衫,體態天真,嬌憨可愛。

兩幫人都是慕酒香酒名而來,聽得斷貨,俱是失望,軍士四人更是罵罵咧咧,安平不予置理。一會軍士四人說到城裏花場的姑娘更是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大講有聲小說。

安琪兒聽得有趣,稚聲稚氣問道:“爹爹,花場是什麼地方呀?”

養不教父之過,初為人父的安平哪能說不知,又不能教壞孩子,隨口就胡言亂語道:“花場,就是姑娘賣花的地方了。”

話音剛落,一片茶水噴來,濺了安平一身。原來是隔壁女子聽了這話,笑岔了氣。

那桌一男子忙站起來致歉,溫聲道:“對不住兄台,舍妹無心之失,望兄台諒解。”

安平根本不以為意,站起笑回道:“本就小事一樁,姑娘顏值就有理了,無所謂諒解的。聽兄台也是幕這酒香酒而來,相請不如偶遇,這裏酒香酒還剩有不少,不若一起彘肩斗酒,痛飲數杯。”

一窮二白的人生,哪有那麼多麵皮可顧忌的,熱情交友方是王道。

對方推遲一番,眼見安平盛情,實在不好推辭,就大方同坐。一番自介,知對方是玄武城人,一人叫章遷,一人叫花重俞,其妹叫花伶蝶。

安平又添了幾道菜,聽三人講些兩年遊歷的有趣故事,倒也聽得津津有味。此時又聽得隔壁四人談及花場種種。

花重俞重重“哼”了一聲,問安平:“安兄,未去過花場消遣?”

君子相交,隨方就圓,無處不自在,安平含笑搖頭。

花重俞作色道:“花場其實真是去不得。一是銷金窟,二是在花場的女子,無非兩種人,一種身世凄涼逼不得已,一種貪慕虛榮玩弄風騷。久了更是泥沙俱下,逢場作戲,多有不值。”

章遷含笑揭短道:“自己受過傷,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乏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吧。”看其樣子故事有料,但大家萍水相逢,不肯多爆。

待到大家酒酣菜飽,安平問花重俞道:“花兄,你們接下來,是打算直接回玄武城?”

花重俞應聲道:“是呀,離家二載,甚思家親,不再逛了。”

花伶蝶插話道:“安大哥,你們呢?”

聲音柔和,悅耳清脆。

安平回應道:“我們也正準備離開金烏城,往玄武,不如大家一起,路上也可以跟你們增些見聞。”

安琪兒抓住安平袖角,搖晃道:“爹爹,我們不是說要在金烏城住一晚嗎?”

安平將她抱起放在腿上,微笑道:“爹爹不是認識了新朋友。回頭路上能多幾個人陪安琪兒玩了。”

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食物殘渣,回頭與李明松笑道:“李老,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我那邊一安置好,就讓人過來邀請你,我們京城再聚。”

安平結完賬,眾人同乘一輛馬車向玄武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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