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
“余魚,站起來!”一位中年婦女站在講台上攥着粉筆吼道,“學生就要有個學生的樣子,你是初三學生,是畢業班,你懂不懂?
整天上課睡覺,你可知道在我們鶴市競爭有多激烈?”
“一分十萬人,我講過很多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余魚站在台下低着頭小聲嘀咕。
“一分十萬人,我講過很多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婦女聲音愈加高亢。目光掃視而過,整間教室變得落針可聞。
隨後她一指余魚,高昂的聲音竟忽然變得失落,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疲憊,“你,拿着書站門外聽。”
余魚當然知道是在說他,便抄起桌上的課本向外走。
初冬
是乍暖還寒的季節,獵獵寒風肆意吹拂,打在身上雖然冷,但也驅散了他的睡意。同時,也給余魚帶來了種無可奈何的情愫。
鶴市是個很有書卷氣息的地方,是學考重點地區,是天下學生擠破頭都想來的地方,是以盛產才子而聞名的地方。
這也就註定了,這裏的學考競爭會異常激烈。
這些都不是重點,不然,即便如此,以他的知識儲備,考上名校也不是難事。
重點是什麼?嗜睡,莫名其妙的嗜睡。
這種嗜睡感來去毫無規律,可能上一秒還在唱,跳,rap,下一秒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也可能長睡三天,這三天中無論水淹鶴市或者天降流星都無法喚醒他,亦或者如剛剛一般,別人一吼就能做出反應。
父母也會帶他去拜訪名醫,可是不論是省里的名醫還是鄉間土醫,都找不到病根子。
這兩個月的尋醫問葯也並不是毫無作用,起碼他余魚的名字將隨着時間的發酵,而後響徹整個醫學界。
臨近學考,這怪疾也沒一點好轉,不免讓他在無可奈何中,平生幾分焦躁。
“余魚,回來坐着聽課。”中年老師的聲音想起,拉回了他的思緒。
余魚往座位上走着,感受着頭腦中清醒的意識,對老師不免有些感激,每次出去站上一兩分鐘,與其說是罰站……
……………
不如說是想讓自己斂去睡意。
“余魚?余魚,喂,快來看,余魚醒了。”
說這話的人是個有點小帥的男生,這聲音余魚就算死了都能辨認出來。
男生叫楚辭,不論是長相,聲音,性格,甚至是名字,都完美符合了女生看小說時對於男主的幻想。
前提不是戀愛小說,不然按他的沙雕性格還真把握不住霸總的氣勢。誒?好像也行,只要把楚辭嘴堵住就行,那小說該叫什麼名字?
《我的霸總男友不會說話》,或者《純情啞巴愛上我》?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余魚悠悠然睜開了眼睛,還是那個熟悉的校醫室,還是那倆啥也不幹,整天待屋裏嗑瓜子,嘮閑嗑,學生來了開病假條的校醫。
以及,楚辭那張在余魚看來冒着傻氣的臉。
“沒醒,死了。”余魚張口,日常開懟。
楚辭也不是吃癟的主兒,當即從兜里掏出一張衛生紙,用馬克筆寫道:
全書……
余魚連忙奪過筆,說道“二師弟,萬萬不可,這才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