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木屋裏...
雨勢太大,這山路多少有點不好走。
孟馳手上舉着的傘傾斜着將時柔身上遮得嚴嚴實實,自己卻在雨里跟馬建民說了幾句話。
這雨有些收不住,像是一根又一根的粗線一般往下砸落,包裹着男人的身影。
時柔有些不忍心,對着孟馳道:“你也進來躲躲。”
“你不能受涼。”
孟馳沒有顧得上自己臉上的雨水,身上冒着一層縹緲的霧氣,只是又將雨傘往時柔的身上罩了罩。
兩個男人都濕透了,時柔身上卻是乾爽的。
孟馳出聲冷靜道:“現在進山不方便,我們就不進去了,去馬哥的二嬸家裏等雨停,我到時候叫司機在山腳下接我們。”
時柔一路上都聽着馬建民說著不好意思。
接着他們就被帶到了馬建民二嬸家的一間木屋房裏,裏面的佈局一覽無餘。
雖然是農村的那種老式簡陋的佈置,但是靠在窗邊的床已經被人整理好了,上面綴滿碎花的被子鋪蓋整整齊齊的疊得好好的。
馬建民身上都濕透了,遞了一個吹風機進來,“這裏給你們兩個休息整理一下等到雨停,早知道就不叫二位跟我上山了,沒想到這雨下得這麼突然,我去叫二嬸給你們做點吃的。”
時柔擺擺手,客套道:“誰也沒有料到嘛。”
說完馬建民就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時柔身上的衣服都是乾的,她就坐在木床邊上,看着渾身掛着水珠的孟馳。
她說著就去床邊拿了一條幹凈的帕子想要去給孟馳擦拭半乾的短髮。
接着就看到孟馳將他身上穿的滴水的衣服一撩而起。
壁壘分明的上半身瞬間展露無疑。
孟馳的眼帘微垂着,他伸手將濕掉的衣服擰了兩下,還真擰出水來了。
可見這一路,孟馳幾乎是一點雨都沒有遮到。
時柔出聲道:“你把衣服給我,我用吹風機給你吹一下。”
孟馳本來打算把自己的衣服遞給時柔,手卻輕微一頓。
“你身上有濕的地方嗎?”
時柔聽到這裏心裏還有點過意不去,“我身上都沒有淋到,都是乾的。”仟仟尛哾
孟馳點頭,“那就好,我短褲也濕了,你也給我吹一下。”
時柔接過孟馳手上的衣服,剛剛把吹風機插上電源,還沒有反應過來孟馳所說的短褲也是濕的是什麼意思。
就見男人到了門口的地方,給木質的門落了門栓。
他就這麼在她的面前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
這場面,差點讓時柔拿吹風機的手一抖。
要她說,這麼坦誠相待的時刻都是需要氛圍烘托的。
比如昏暗的床頭燈或者氤氳着水汽的浴室...
但是她都沒有想過孟馳會這麼乾脆在她面前就這麼脫得直接。
而她穿得整整齊齊。
“你...”
時柔咽了一口口水。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在這樣的時刻她的目光也幾乎沒有任何的掩飾和躲避。
直勾勾地瀏覽着孟馳身上的每一處,小木屋外是大雨傾盆的雨幕。
屋裏,光線在男人光影交疊的腹部線條里消失,在他身體上流淌迴轉,修長柔韌,肌肉鍛煉得得剛剛好。
倒三角的身材,肩寬腰窄。
後背的刺青給他平添幾分生人勿近的凌冽。
揮之不去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時柔口乾舌燥,心跳如雷,臉上瞬間飛出兩朵紅雲。
平時穿着衣服,她就覺得男人好看。
現在脫了衣服,只覺得更加完美。
這麼細細想來,他們的確很久沒有做那種事情了。
男人微蹙着眉頭,他有點控制不住場面了。
“柔柔,你別這樣看着我。”
他本來還想提醒小姑娘快點把吹風機打開給他吹一下衣服,這樣他好穿上身。
話還沒出口。
自己似乎壓抑不住。
孟馳當然不會遮掩,他在自己女人的面前遮掩什麼。
只是心頭有些躁。
一副沒有見過世面所以被打動的天真討巧的模樣。
任人看了都會意亂情迷。
瞬間,禁慾和縱慾在他的精壯結實的身軀里分持兩端。
孟馳不由得再次溫聲提醒道:“你這麼看着我,我會受不了的。”
時柔趕緊撤回視線。
她覺得喉嚨乾乾的,現在很想喝水。
但其實她自己知道,導致她口渴的不僅僅只是想喝水而已。
時柔當然記得上次去檢查的時候醫生說現在寶寶比較穩定。
昨晚拒絕孟馳是因為她那個時候還在擔心馬玉蘭。
現在在這個不算精美的小木屋裏,她望了望窗外。
外面風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呼呼掛着的風夾大雨,唯有這個木屋在風雨中看起來格外溫馨。
男人見時柔沒有去吹吹風,就自己拿過衣服坐在她身邊的土炕床上。
目光落在了時柔的浸了點水的鞋子裏。
“鞋子進水了?怎麼不早說?襪子濕了嗎?”
時柔不知道怎麼作答,畢竟男人現在自顧不暇,但是還是單膝蹲下抓過了她的腿。
給她脫下小皮鞋,摸了摸她穿着襪子的小腳,將一旁的吹風機拉扯過來吹着她有些潤的襪子腳尖。
這讓時柔心頭微動。
她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阿馳,我覺得我的衣服好像濕了,我可以把它脫下來嗎?貼在我身上我覺得不舒服。”
“濕了嗎?”
孟馳站起身來,卻看着小姑娘已經將自己的衣服往上一撩而下。
只有她內里穿得一件白色的弔帶背心緊貼在她雪白的皮膚上。
“你別說,還是有點冷的,你能抱抱我嗎?”
時柔微微張開雙臂,這些動作和語言孟馳當然都沒有料到,但是他很快知道小姑娘的企圖。
黑眸稠了幾分,主動的時刻時柔不多。
要拒絕,他可做不到。
男人欺身將小姑娘擁進了懷裏,他摸到了小姑娘的後背的盤扣,“行,抱抱你,免得你感冒了。”
小姑娘的手不太安分。
這讓孟馳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
將人壓在床板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時柔?”
時柔咬着唇還是很不好意思道:“要暖和起來,不得抱在一起嗎?”
這是什麼?這就是邀請。
蠻熱讓時柔神魂顛倒。
她渾身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像是一株掛滿了清晨露水的嬌弱玉蘭花。
飄飄搖搖得比往日更容易摧殘。
這一刻綻放在孟馳氳着水汽的深邃眼底。
他放緩動作。
但是久旱逢甘露,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時柔嘴裏卻還喃喃着,“你別給人床弄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