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器靈
大家都驚恐的看着地上那個不斷震動的緊箍,這孩子可能是撞傻了,半天沒飄起來。
雲逍不可置信的回頭:“這玩意兒是啥,器靈?”
顧純已經手腳飛快的關掉了切割機,回了一嘴道:“仙器生出神識也是有可能的,想辦法困住它!”
雲逍立馬找出修仙界的定身符篆,也不管有沒有用,一股腦貼在它上面,然後又開了個防護罩,單獨把它罩起來。
尹明熙衝到機床前,倒吸一口冷氣:“猴哥暈了,快拿止血消毒的紗布來,他的傷口都能看見骨頭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大家看着尹明熙小心翼翼的給悟空清理傷口,這兩厘米深的勒痕,圍觀者光看着就覺得疼。
因為緊箍的束縛,他那一圈毛直接沒有了,血肉也因為不透氣而腫脹腐壞,緊箍高溫脫落,直接帶走了一層皮肉,此時這圈頭皮正在流出鮮血和化膿的混合物。
不需要過多描述,大家都已經感覺到了這種令人寒毛豎起的痛!
多大仇啊,給人腦袋上戴一這個!
那小貓小狗戴久了脖圈,脖子上的毛還會掉光呢,更別說戴一金屬圈了。
緊箍還在防護罩里亂撞,但現在沒人關心它,大家只想知道猴哥好不好。
雲逍掏出一顆丹藥:“修仙界的丹藥,會不會有用?”
顧純道:“懸,界面不是一個等級。”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能少受罪就少受罪,她還是給悟空嘴裏餵了一個,等了半天,好傢夥,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來如來這法器確實厲害,造成的傷口都不能被隨意治癒,那就只能等待悟空自愈了。
尹明熙用紗布給他頭上纏了好幾圈,愣是纏出個阿拉伯帽子。
悟空也在此時徐徐蘇醒。
他先是齜牙咧嘴的捂住腦袋,卻沒摸到熟悉的緊箍,而是摸到厚厚的紗布。
悟空:!!!
悟空精神一振:“緊箍呢?”
雲逍連忙指給他看:“在這裏,在這裏!”
悟空不顧頭上是眩暈和劇痛,愣是自己爬了下來,蹲到防護罩前面看。
看着被切了2mm切痕的緊箍在防護罩里瘋狂亂撞,這一刻,他不由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身輕如燕,以往束縛他的枷鎖全都灰飛煙滅!
頭上的紗布讓他感到溫暖,本來疼痛更是變得美妙起來。
緊箍!佛教的破玩意兒,總算取下來了!
看着悟空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地上嚎啕大哭,彷彿要把這些時日受的委屈全都哭出來,眾人也是眼睛一酸,偷偷跟着抹眼淚。
待到悟空哭完一場,他鄭重的朝雲逍幾人行禮:“恩人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待我明日去端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園、拔了鎮元子的人蔘果樹,偷了觀音的楊枝甘露,搶了佛祖的貢品,還有我師父的錫杖和袈裟,都給你們,隨意使用!”
他知道超市裏的人都是凡人,而這些東西都對凡人很有用。
眾人一邊擦口水,一邊強制保持理智,忍着大大的肉痛拒絕了他:“猴哥啊,先養傷吧,你這樣又會被抓走的呀!”
悟空不服氣:“死又何妨,我叫他們全都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雲逍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來:“你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其實我還有個法子,能讓你徹底翻身農奴把歌唱,你要不要聽?”
悟空連忙道:“女菩薩快說,我極信你!”
又問:“啥叫翻身農奴把歌唱?”
雲逍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道:“只有政權在自己手上,才算是真正的翻身啊。”
悟空恍然大悟,心中驚濤駭浪:“求女菩薩教我!”
雲逍指了指地上的緊箍:“咱們也做個局,跟他們比比……”
……
第二日。
八戒和沙僧回來,帶回了許多肥沃的泥土,雲逍大為高興,又給他們兩人安排了一頓素山珍火鍋。
唐僧還在床上呻吟,這幾天屁股痛,尤其不敢上廁所,非常痛苦,他默默的吃着紅心火龍果和香蕉,看着兩個徒弟在他面前大快朵頤。
八戒吃的耳朵“唰唰”的扇動,幾桶蘑菇一會兒就炫完了,屋裏散發著清油底料的香氣,饞的唐僧流口水。
但他不能吃辣椒,只能做個看客。
唐僧委婉勸道:“你們能不能出去吃……”
八戒頭也不抬:“師父,猴哥出去給你求治傷口的丹藥了,他留下話,讓我們看着你啊。”
這是悟空今日出門的借口,他要去辦幾件很重要的事情。
唐僧覺得徒弟們是在公報私仇,一頓飯而已,難道不看着他,他就死了嗎?
昨天晚上悟空也沒看着他啊,早上隔着窗戶喊了兩句就走了,一點都沒把他當回事。
咳,也不能這麼說,悟空去給他求丹藥了,這個大徒弟還是很負責的。
哎呀,又想上廁所,屁股好痛,悟空什麼時候能回來?
在唐僧思念悟空的時候,悟空正不懷好意的拿着緊箍,用迷你金箍棒對着緊箍一頓猛敲。
緊箍都要被敲哭了:“大聖、大聖別敲了,腦子瓜嗡嗡的,我除了勒人沒啥別的功效了,你放過我吧,我認你做大哥,行不行?”
它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還試圖和悟空賣好:“我不跟菩薩說,也不跟佛祖說,我以後就當個死物,虛虛的套在你腦袋上,你想幹嘛就幹嘛,行不?”
這緊箍取下之後,效果就消失了,只能當個普通髮飾,必須由菩薩再次念咒才能重新使用。
當然,它這麼慫倒不單單因為悟空用金箍棒敲它,主要是悟空手裏還有一台切割機,那東西真能把它切報廢啊。
悟空頂着纏滿紗布的阿拉伯頭嘿嘿笑:“你認不認我做大哥無所謂,但你必須聽我的話,待會兒我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要是敢不聽話,我立刻就讓你報廢!”
他已經給緊箍打了烙印,這東西不能離開他超過十米,所以緊箍只能委委屈屈的跟着他挨揍。
它一個禁錮法器,最能拿出手的就是超級堅硬的身體,殺傷力、敏捷度什麼的,實在是不值一提,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苟着了。
緊箍流下熱淚:“我一個法器,招誰惹誰了啊,領導辦事我遭殃,我一個器靈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