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空之使者「西琳」
2012年。
我還只是一個小學生。
當時正在為自己暗戀的另一個女孩子煩惱着。
當時很是憎恨自己會產生戀愛的情感。
本來就是一個願意帶着我玩耍的朋友。
我怎麼會對其產生愛意呢。
可能是我突然察覺到她對我的關照有點多的原因吧。
有時候大家一起玩的時候。
她會對我的一些小頑皮不在意。
溫柔地回應着我。
這樣的情感。
讓我感受到了在父母之外的溫暖。
就那麼狠狠滴愛上了呀。
2月份,是寒假。
不過也是我們上輔導班的日子。
輔導班並不無聊。
學習知識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下午基本都是做題時間。
我總是穩穩掌握知識點。
做題的速度自然就快上很多。
倒不如說我很喜歡做題的過程。
總是聽父母說過。
這個世界一切都處於動蕩的狀態下。
各國都是緊張兮兮的狀態。
每個國家的外交狀態都十分不穩定。
不過大家都是文明人。
不發動戰爭是所有人都遵守的準則。
新聞上是這麼說的。
書本上也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你看到了嗎?」
母親穿着圍裙,正在為我們準備着晚餐。
「哎……」
父親始終穿着軍裝。
莊嚴地看着書。
「南非據說遭到到了「使者」的攻擊。」
「埃及也是。」
父親說著那些讓當時人們恐懼的消息。
「哈薩克斯坦已經有一大半被毀滅了。」
「印度也是。」
父親越看越生氣。
可能因為有我在。
他沒有很是表現出來。
「這個軌跡……
有點向我們這邊轉移的樣子呀。」
「嗯,你分析的沒錯。」
「奧托他聽說這件事了,
想明天叫咱們和他一起商量一下。」
「那個小子,聽說成為「天命」的主教了?」
「是呀,!不過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見見也好,這次我可能還是需要去現場的,下次見面不知道還要多久了。
不過,這麼一想,已經過去三年了呀……」
「是呀,當初我們還都是普通的研究生呢,沒想到現在已經都處在這個位置上了。」
「他沒有怎麼欺負你吧?」
「沒有。
雖然是當上「天命」大主教了。
不過還是念在我們過去的友誼。
給了我很多自由的空間了。
可以讓我有多多時間陪陪我們的乖寶寶。」
「那就好。
不過多少還是有點對不起你們。
當初就那麼離開「天命」了。
當年實在無法和「天命大主教」的理念相同呀。
就那麼和「井淋」在歐洲分裂出去了。
還那麼不負責任的沒有告訴你。
非常抱歉。」
「這沒什麼。
還好「奧托」強力保下了我。
等到當初的「天命大主教」死後……
我也就沒什麼壓力了。
現在我在技術總管這裏做的還挺好的。
上次我們打敗「風之使者」「米婭」的時候,還是用的我們研發的最新科技呢。
而且現在看來。
你們歐洲分部的脫離也是好事情。
「逆熵」的行動幫助我們「天命」減少了不少壓力呀。」
「要是天命所有人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當然,我們「逆熵」也一樣。
雖然過去了三年,大家都還是無法認可此次呀。」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呀。
上一任「天命大主教」所做的事情。
大家不可能原諒的。
在他指揮下的天命大家。
也不會被原諒呀。
再加上天命一直對逆熵的信息封鎖,直到「奧托」的上任才陸續解除。
大家還是存在着偏見的。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呀。」
「希望可以儘快結束吧。
這樣緊繃的關係。
人類還怎麼團結應對「使者」的摧毀呀。」
「吃飯了……」
母親叫着我們下來吃飯。
……
「笨蛋老哥!」
我不小心弄壞了我的妹妹「林檎」的槍支模型。
「抱歉……」
「啊……都說了不要來我的房間亂動。」
「可是林檎的房間的確亂亂的,我總是不小心會摔倒呀。」
「哈?你懂不懂什麼叫戰爭風格呀。
不過……
也不想和你生氣。」
這位只比我小一歲的妹妹。
的的確確是一個超過同齡人許多的小天才了。
不過母親本來就聰慧。
她這樣,我也不感到奇怪。
「媽媽過的還好嗎?」
「嗯!」
「哥哥你呢?」
「我也是。」
「那就好……
好不容易和爸爸回來一次家。」
林檎是一個很厲害的天才。
她作為母親的女兒。
被給予了所有的厚望。
母親經常和我訴說妹妹的厲害。
不過那都是三年前西歐劇變之後的事情了。
妹妹必須作為和擁有母親的天命對抗的逆熵所需要的技術人才。
就那樣,被父親帶走了。
我記得那一天。
是妹妹主動要求的。
其實母親知道。
她想證明自己,
不是在母親之下的天才。
而我……
其實,除了「奧托」叔叔。
沒有人知道我是「天命」的科技主管和「逆熵」的創始人之一的孩子。
也沒人知道我是「天才少女」林檎的哥哥。
狂也的誕生是不被世界所允許的。
不過,在父母的努力下,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自由沒有負擔。
妹妹的優秀不會成為我的壓力。
父母的偉大也與我無關。
我就是這樣的人。
普通的人。
「哥哥,我們又要分開了。」
「此話怎講?」
「今天爸爸媽媽和叔叔聚會結束后。
我大概已經知道會議的內容。
今天晚上,我就會和爸爸出發,回到逆熵了。
……」
「的確……」
「之後要好好活着。」
「我會的……」
「吃飯了……」
聽着母親的叫號。
我們就下樓吃飯了。
我享受着這個溫馨的畫面。
……
當晚我和母親對着妹妹和父親做了告別。
……
2月14日。
那天早上母親乘坐飛機前往了「天命」。
突如其來的意外就那麼開始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
烏雲幾乎從「慶海」市的周圍全部來到這裏。
天漸漸昏暗起來。
「地上的蟲子們……」
天空中傳來空曠威嚴的聲音。
那時候我才知道。
殺人無數的「使者」降臨,竟然是女性。
從密密麻麻的烏雲中。
螺旋交接的地方。
散發著不輸給太陽的光芒。
刺眼的光芒強迫我閉上眼睛。
道路中傳來各種各樣的慘叫。
沒有人說著「使者來了」的恐慌語句。
只有痛苦的慘叫。
沒有什麼生離死別的哭喊聲。
我低下頭,盡量不讓自己直視那份光芒。
路上的行人身着火焰。
痛苦的喊叫着。
他們有的在地上來回活動。
想褪去身上的火焰。
有的人脫下衣服,拔掉頭髮。
向著屋檐下跑去。
樓中吹着空調的人也燃燒了起來。
跳入水中的人繼續燃燒着。
之後。
使者慢慢降臨。
差不多活着的生物都化為了焦肉。
植物化為了灰燼。
有的依舊在燃燒。
天上的使者越往下移動。
氣壓就越來越高。
超高壓強差的影響。
先是寫字樓的玻璃從上到下依次破碎。
汽車開始被壓變形。
車中的人有的已經被高溫蒸熟。
有的被玻璃炸傷后燃燒。
有的直接被這壓強壓成了肉泥。
直到使者落地。
高樓開始崩塌。
河水蒸發。
生靈塗炭。
只有我,矗立在大地上。
好在她沒有注意到我這個被灰燼掩埋的身軀。
我也短暫昏迷了。
可能是被凄慘叫聲嚇到了。
也可能是炙熱的空氣讓我無法呼吸。
總之我昏迷了。
……
醒來后,我便出現在了「京都」。
「小夥子,你可真特別呀。」
在我床邊的是一位穿着夏威夷裝扮的大叔。
「我這是……」
「不用擔心,你現在是在安全的地方。」
「那……不……不對,你是誰?」
「倉木忍」
「沒聽過的名字。」
「你不要擔心。」
「你這怎麼能讓我不擔心!那位,那位「使者」的降臨……」
「就是這個事情。總之你先休息。我之後再來拜訪。」
說罷男人便離開了。
「啊……」
留我一人在病房中。
我望着窗戶外的風景。
樓上密密麻麻的日文海報。
我可以確信,我來到了日本。
從「威海」。
我打開新聞。
很奇怪,我認得日文,聽的懂日文。
「距離空之使者降臨「威海」已經過去了15天了。」
「前方記者為您報道。」
「感謝主持人。
我們現在所在的就是被空之使者毀壞的WH市。
經過衛星技術的探索。
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生命跡象。
現在在是「天命」組織在清掃災難現場。
這座曾經有16萬人居住的城市就這樣被毀滅了。
我們可以看到,天命大主教正在指揮着進行現場清理……
我們會對其進行拜訪。」
「抱歉打擾,請問奧托主教,您是怎麼分析這次災難的。」
「哈嘍各位屏幕前的同胞們,請大家不要擔心。
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解決了空之使者。
我們定義其為「西琳」。
天命第一大將「伊藤澤野」已經確認將其消滅了。
……」
我看着電視機前說話侃侃而談的奧托叔叔。
很是擔心母親的情況。
「只是很遺憾,「梅」博士在這次事件中失蹤了。目前下落不明,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證明「梅」博士在這次事件中死亡的證明。
我想通過這次,提出和「逆熵」的和平協作。
共同尋找失蹤的「梅」博士。」
「……」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