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理想鑄就傳奇
美國科幻大師阿瑟·克拉克的墓碑上有他的一句話:“我從來沒有長大過,但是從來沒有停止成長。”這句話多年來始終鐫刻於我心。破浪者的傳奇故事不過是上小學時一個天真無邪的理想,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讓那個理想走進現實。說不清楚是什麼讓我對這些小說不懈堅持,或許是出於對科幻的激情和痴迷,或許是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對大自然的敬畏感,那個不斷探索宇宙世界的慾望。
慢慢的,這份堅持演變成了一種情懷,甚至是我天馬行空的幻想所遵從的信條。在這條充滿着艱辛的道路上,較大的影響還是來自作家劉慈欣和那些歐美科幻影視作品。
上初中以後,我對大劉的欣賞幾乎不止於表面,彷彿這位陌生的榜樣已經成為我的領路人,大劉住陽泉,我住太原,距離不超過兩個小時行程,雖然很近,但從未謀面。《流浪地球》是我讀到大劉的第一部作品,當時電影還沒有上映。在那部短篇中,人類不得不駕駛者自己的星球,以緩慢且絕望的速度離開太陽系,到宇宙中尋找新的家園——僅十多歲的我早已被那恢宏而壯美的史詩所折服。再後來,我狂熱地讀着大劉的書,在那段日子裏,竟感覺到滿世界充滿了群星的閃耀。我讀完之後,感覺都喜歡,尤其是《三體》《朝聞道》《鄉村教師》和《球狀閃電》,覺得他這些小說不光是科幻小說,而且文學性也極強。意猶未盡,我把《三體》三部曲讀了許多遍,然後推薦給自己的同學。而在閱讀之外,我也成為了電影的狂熱者,數不勝數的美國科幻作品把正能量帶給了我,它們傳播的責任心、博愛心和英雄主義精神通通成為我如今價值觀的一部分。
現在我不過是個就讀於省實驗中學的高中生,不過是個從小學就開始科幻寫作的萌新寫手。由於中學時期的繁重學業和升學壓力,我也沒法將過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面,不知不覺,它卻指明了我理想的未來。對人生來說,能不能上個適合自己的好大學着實是一個分水嶺,情況很艱難,家裏的哥哥姐姐幾乎都學了文,長輩們也都在文山會海的工作崗位上打拚——我不樂意過像他們那樣的生活。我嚮往着浙江大學南京大學那樣的院校,嚮往着天文學地球物理學那樣的理科專業,雖然很喜歡物理等基礎學科,但如果那樣將來就業有困難,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航天航空之類的工科。
科幻對我來說像一個廣場,來到這個地方的人是通過不同的路來的,有的通過文學這條路來的,有的通過科學這條路來的,我是通過科幻這條路來的。我對主流的文學作品沒過多興趣,就偏愛科幻一類,所以閱讀沒有什麼廣度。歷史看的比較多,主要是西方歷史,對中國歷史一直興趣不大,知道的也就課本上那些。有些同學看我寫小說,以為我語文會很好,但我的應試作文從來都不是高分。西方的歷史看起來比較容易,也感興趣,因為西方歷史跟科學有關係,有科學史在裏面,畢竟科學革命是在西方發生的。以至於對外國文化更了解一些,難免被同學們笑話“香蕉人”。
文章寫下來以後,我總會享受在其中,迫不及待地拿給其他人看,我難免也會被評價為天真幼稚的小孩子。如果有人願意去讀,我定會高度重視他的評價,在意他的反應,而我也要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性,理性不是天真,找精神慰藉才是天真,寫作是如此,生活亦是如此。
不得不說的是,作為無神論者的我,心中卻有着一個被眾神包圍的傳奇宇宙,所以必須要承認自己的文章處在科幻和奇幻間的模糊地帶,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創新式地用科學解釋奇幻,或許不會成功,我還是會努力去做,那也是我理想的一部分。
總而言之,我熱愛幻想,更熱愛生活,我信仰理性,同時歌頌愛,我仰望星空,寫下了一片海。
2022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