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秘密的調查報告
林夕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高照交給她的那個文件夾,她撕開封口,一張馮一軒的照片便赫然出現在文件夾的首頁。
這是她請高照雇了私家偵探,對馮一軒的工作、生活、娛樂以及個人的興趣、喜、惡進行24小時全方位的跟蹤盤點,裏面幾近詳實、極其細緻的包羅了馮一軒的種種一切,他日常的作息、常去的地方、喜歡的食物、反感的東西、愛喝的紅酒、討厭的味道、來往的朋友、生意的夥伴、以及有無一些特殊的癖好……所以,林夕看的格外仔細,並且用筆不停地在上面圈圈點點。
在這白紙黑字之間,林夕彷彿看見一個栩栩如生的馮一軒,在隨着他日常工作、生活的點點滴滴,微笑、蹙眉、思索……
她看到馮一軒每天早早的出門工作,開會,約訪客戶,加班到深夜;她看到馮一軒閑時偶爾會去晨跑,煩惱時會去intime藝術餐廳喝杯espresso,高興時就開一瓶帕圖斯……
除卻雜誌上介紹馮一軒翩翩紳士風度、喜善助人、積极參加各類公益、慈善活動之外,林夕發現,私下裏的馮一軒修身律己,他從不呼朋喚友的去分享他成功的喜悅,也不輕易參加城中其他富豪們的奢靡派對;他對那些衝著他追風逐浪的明星、模特始終彬彬有禮、親切有度,但從不私下相約授受;工作以外,公益之餘,他的生活正面、健康,他在閑暇時做得最多的就是兩件事,去老人院陪護一位他撫助了很多年的孤老,以及還有-----畫畫……
林夕氣餒的合上了文件夾,她開始懷疑高照請的那個私家偵探到底有沒有調查錯人!這樣一個男人,根本堪稱完美!如果找不到馮一軒的弱點,就意味着她根本無從入手或接近!這個,真的是馮雲山的兒子嗎?她懊惱的問自己,疑惑不已。
在她心心念念等了好幾個星期後才拿到的這份調差報告中,並無半點關於馮一軒對於女人的喜好或交往的信息!看樣子,她要另尋一個方法才好。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流逝而去。
這幾日,林夕晨起后特意將晨泳換成晨跑,希望能夠與馮一軒來一次不期而至的完美相遇,可是,馮一軒近來似乎日日忙碌,通常他起床后,直接用完早餐就匆匆趕去工作。幾次的守株待兔后,林夕便放棄她這種愚蠢的方式,又恢復了她貫來的晨泳。
那天早上,林夕宛如一條美人魚般的又在水中暢翔。等她從水裏起身時,看見蘭芝正笑眯眯的領着已經梳洗好的小果凍站在泳池旁,今天她們起床比往日早了許多,所以整理完畢之後,蘭芝就領着小果凍來找林夕,沒想到她在泳池晨泳!此刻,林夕身上的水珠,在朝霞的映射下正泛着閃閃的光芒。
但是,林夕卻感到相當的意外!林夕不是意外蘭芝帶着小果凍提前來找她;而是意外今天、就現在,小果凍居然沒有低着頭在盯自己的腳尖了,小果凍在望着林夕!只是林夕分辨不清,小果凍對她的這個凝望,到底是專註,還是空洞?
“林小姐,你也喜歡游泳,你游泳的姿勢好標準、好美!”蘭芝笑着讚歎,打斷了林夕的思考。
“謝謝!”於是,林夕一邊擦乾自己的頭髮,一邊微笑着回應。
中午時分,與林夕一同用餐的依舊只有陳如夢,突然,小果凍卻獨自走了進來,但林夕發現,小果凍又沒穿鞋!
等蘭芝拿着小果凍的鞋匆匆追進餐廳時,陳如夢已經非常惱怒了,“難道連一個6歲的小孩子你也照看不好嗎?”她問蘭芝。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估計蘭芝有點被陳如夢嚇到,她記得張媽曾說過,惹二小姐不高興可能會丟掉工作,所以,蘭芝在一連串的抱歉后,不會解釋,手足無措。
於是,林夕便起身走過去,在小果凍身邊輕輕的蹲下。這次,小果凍沒有看她,兩隻眼睛很專註的盯着自己的光腳丫。
林夕柔聲的說:“小果凍,你知道嗎,你的腳丫子,如果它們不穿鞋子會感到很孤獨的!”她停頓了一下後接着說,“所以,我們不要讓它們感到孤獨害怕,穿上鞋子,腳丫子就會很快樂!我們穿上鞋子好嗎?”
見小果凍不作聲,她便轉身去拿了蘭芝手上提着的鞋。林夕已經做好了小果凍要大聲尖叫的準備,所以,她告訴自己,動作一定要輕柔而迅速。
餐廳裏面一直寂靜無聲,似乎大家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等林夕給小果凍穿好了鞋子起身,所有的人都像見了鬼一樣的看着她,因為小果凍從來沒有如此順從的配合過。
“啪……”陳如夢手中的碗掉在大理石地面,粉碎!但是,並沒有人跑過去清理,因為,全體目瞪口呆!
其實,林夕自己也疑惑萬分,她不明白小果凍為什麼突然間就接受了自己?
而從這一天起,她便成為馮家除蘭芝以外,另一個小果凍不排斥碰觸自己的人。
於是,林夕決心好好把握機會,趁熱打鐵,因為參考以上發生的現象,小果凍還是有希望能夠建立她的感知反應的。
接下里,她試着幫小果凍找到一個好朋友,是一隻白色的公仔狗狗,她們為它取名“小白”。她告訴小果凍,“就算你不說話,小白也能知道你的心,它會一直陪伴你!你高興,或者難過,你都不用說,因為小白都知道!”
小果凍雖然還是什麼都不說,但是從此,她卻與小白形影不離。
看起來,家庭教師的工作終於慢慢開始有了好的進展。而關於小果凍,她也總算不負高照的推薦與託付!
又到周日,這次,林夕主動約了高照,她將小果凍的情況,詳細的告訴高照,希望他也能為之感到一些歡欣鼓舞,以及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