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你只不過是粒棋子
楊希臣這一個星期以來都在尋找甄萍帆,他以為,自己可以通過海關出口,航班什麼的,查到她去了哪裏。
可是,事情讓他很失望,他不僅找不到她,還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甄萍帆徹底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去了哪裏,所以才不讓他找到的。
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他在尋找和思念中度過。很快,兩個星期又這樣過去了,每次回到家,他都抱着一絲幻想,幻想推開門的那瞬間,能夠看到熟悉的她在等着他回來。
可是,每次都讓他失望我。
沒有人知道,他這段時間過得有多痛苦,每夜都靠酒精才能入睡,李梅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她私底下跟楊南商量過多次,不要把甄萍帆的行蹤隱瞞楊希臣,這樣會害了他的。
可是楊南並不是這麼想,如果楊希臣一直這樣痛苦下去,只能說明他心裏面真的很愛很家甄萍帆,他要看看楊希臣能痛苦多久。
李梅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看着楊希臣難過痛苦下去。
半個月的時候,楊希臣就顯得成熟了,憔悴了,連長出來的鬍子都懶得颳了。
甄萍帆離開M市,不知道去哪裏生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柳婉怡的耳中,她心裏暗自歡喜,這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
趁這個時候,她到楊希臣的身邊去,陪他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他就會愛上自己的。
這天,她打扮得特別漂亮,來到楊希臣的愛找他。
很不幸,何媽告訴她,少爺很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柳婉怡到處找他,都找不到他。
他會去哪裏呢?
柳婉怡坐在車裏面想,以她對楊希臣的了解,他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去海邊,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在不在海邊。
甄萍帆喜歡海,現在甄萍帆不在他身邊,他肯定是去到海邊了。
她記得他說過,不開心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到海邊去。
柳婉怡抱着一絲希望,開車來到M市唯一的海邊。
這個時候,沙灘上的人,多如牛毛,想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握着電話,有幾次都控制不住,想要撥通他的電話號碼,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她還是沒有撥出去。
她心想,如果這樣都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說明他們是有緣分的。
她愛楊希臣,楊希臣不知道,她是非常清楚的,她非常愛楊希臣。
她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緣分,所以她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她沿着沙灘一直走,眼睛不停地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人山人海,游泳的人很多,想在一大片的沙灘找到楊希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向人群少的地方走去,一個不開心,想心事的時候,不會在人群多的,熱鬧的地方待的,而且她知道,楊希臣是一個比較喜歡安靜的人。
這片海洋很大,娛樂也多,分了幾個娛樂區。
這裏是游泳區,到了另一片就是釣魚區,柳婉怡心想,楊希臣應該在那片安靜的釣魚區里,所以就向那邊走去。
釣魚區的人不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坐在這裏釣魚的,有時候一天都釣不到一條魚。
來到這裏,了了幾個人,放眼望去,都可以數有多少人在這裏釣魚。
果然,在一塊礁石的背後,柳婉怡找到了楊希臣,他安靜地坐在石頭上面,並沒有釣魚,雙眼看着前方,海的那頭,是另一個國家,不知道他的她,是否就在那邊。
海的另一邊,不止一個國家,有很多國家,他的她,在哪裏呢?
柳婉怡站在那裏,看着他的側影,他的影子,是那麼的孤單,是那麼的寂寞,他完美的臉,又是那麼的憂傷。
她羨慕甄萍帆,她可以讓那麼優秀的楊希臣有這樣的表情,有這樣落寞的身影。
她心裏酸痛,為什麼,自己就沒那個本事,緊緊抓住他的心?
柳婉怡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向楊希臣那裏走去,石頭很滑,稍微不小心,有可能打滑,也有可能被利石傷到腳。
來到他身後,默默地站在那裏,心疼地看着他。
楊希臣感覺到一雙深情的眸在看着自己,他微微偏頭,看了眼海面,海里倒映着柳婉怡的影子,一下子被過來的海浪打破,可他還是看出來是她。
他沒有回過身看她,他討厭看到她。
“希臣。”柳婉怡輕輕地叫着他的名字。
楊希臣理都不理她。
“希臣,海風大,不要在這裏吹了。”柳婉怡真的好擔心她,她站在這裏沒多久,就覺得這裏的風好大,似乎要把她吹走,身體涼涼的,如果坐在這裏吹久了,整個人都會冷地發抖。
楊希臣陰鷙着一張臉,他連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厭煩。
“希臣,不要這樣對我好嗎?你這樣,我的心好難過。”柳婉怡的聲音很委屈,似乎要哭出來似的。
楊希臣緊抿雙唇,俊美的臉越來越陰鷙,他越是不理柳婉怡,柳婉怡越覺得委屈,她到處找他容易嗎?
“希臣,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我錯了,可我這樣做都是……”
“夠了!”楊希臣突然站起來,目光暴戾地看着她,“你想說,你這樣做都是因為愛我對不對?柳婉怡,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沒有恨過人,尤其是女人。可是我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就算這個世界的女人死光光了,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楊希臣的聲音很大,隨着海風,一下子就被吹走,可是柳婉怡聽得一清二楚。
她搖着頭,不是這樣的,楊希臣不會那麼恨她的,他們曾經是戀人,不是嗎?
“我到底有什麼不好?當初你都選擇我,為什麼現在不可以繼續選擇我?”柳婉怡真的很不明白,當初他為什麼要跟她談變愛,不是因為喜歡她嗎?
“我當初只是玩弄你!借你讓學校的女生遠離我,你只不過是我的一粒棋子。”楊希臣一字一頓地說道,眸光冷冽難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