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王度不是人
就在十幾個人跳進院子裏時，寢室的依蘭正在窗戶邊打手機。
聽筒里傳來錦沅難以置信的聲音：“什麼？你說剛剛王度強女干你了？”
“沅哥，這事我能說謊么？”依蘭小聲啜泣着，“不信你來看，床上的痕迹還在。”
“不是的，依蘭，不是我不信你，王度的為人不可能做這件事，怎麼可能……”
“沅哥，不……不好了，有好多人跳進院牆，你趕緊來吧！”
依蘭看到十幾個蒙面人陸續跳進院子，她緊張的手心出汗緊緊的攥住手機，聲音也開始打顫。其緊張程度，遠遠超過剛剛對錦沅描述強女干那件事。
電話另一端錦沅出乎意料的平靜：“好吧，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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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沅到達螞蟻物流時，110已經到了，且詢問調查基本結束。
“你們都沒事吧。”
錦沅對三個人只是淡淡的發聲詢問，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路過王度身邊，錦沅眼中除了疑問，還有一絲厭惡。
錦沅只是打了個照面便走了，其冷漠程度讓人心寒。
錦沅沉着臉走進依蘭的寢室。
依蘭滿腹委屈的指着床上，未說話先落淚：“沅哥……你看……”
錦沅皺着眉頭掃看被子上的污穢痕迹，然後回過身帶着怨氣問道：“你想怎麼辦？想高發王度？”
依蘭連連搖手，很肯定的說：“不，我沒想過告他……”神情有些慌亂，彷彿她才是做錯事那個人。
“那你要怎麼辦？想讓他負責到底，娶你？”錦沅用白眼仁斜着依蘭。
“不，我是沅哥的人，怎麼能嫁給他？”依蘭越發的慌了，說話都是哭腔。這個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當初為了保護你陰差陽錯被人誤會。如今你有了螞蟻物流依靠收入也不錯，以後……咱們恢復好姐妹的正常關係吧。”錦沅給他一個側臉，語氣冷冰冰的不容置疑。
“沅哥……”依蘭陷入絕望。
“我覺得，既然你和王度已經那樣了，索性就嫁給他也好。王度能是一個好男人，對你用強的事我一時難以想明白，……也許是睡夜遊了鬼迷心竅吧。”
“你……真讓我嫁給他？”依蘭聲音發顫。
“要不還能怎樣？告他？”
“不……我不會告他。”
“既然捨不得告他，說明你對他動心了，還扭扭捏捏做給誰看？”錦沅的語氣比對一個路人還無情，依蘭彷彿置身冰窖里。
“……”
依蘭一時語噎，癟癟嘴，淚珠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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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剛走，朴克奈捂着腫痛的腮幫子說道：“今晚那十幾個人透着邪門，他們暗示是麻三的人，卻指名道姓找高翔，這也說不通啊？”
高翔想了想，說：“仔細一想可不是？對外發名片的是王度和你，當初剷平廣源貨站的是錦沅帶頭，按說報復說什麼也提不到我名字啊？這又是為何？”
“還有一點，我發現他們拳腳很有分寸，要說是混混有點牽強，倒不如說是一群武術練家子更準確。”王度沉聲說道。
“還有，剛剛警察看過黑龍，說看樣子是被下了麻藥，沒什麼事。黑龍那傢伙不是熟人根本靠近不了，外面是高牆，誰能給它下藥？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朴克奈若有所思的說。
今晚被襲擊，其中又疑問重重，
三人都陷入沉思。
王度心頭靈光一閃，錦沅極為討厭高翔，別不是她下手乾的吧？心中想想則可，卻不能說在明處。即便是錦沅乾的，這件事也要裝糊塗下去，否則高翔和錦沅鬧翻臉，到頭來吃虧的還是高二哥。錦沅想驅逐高翔，王度決不會同意，中間的隔閡只能用時間拖延冷處理。除此之外，沒更好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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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你出來一下。”
錦沅出現在寢室門口，其表情蕭肅，不見半點笑模樣。
“唔。”
王度還在懷疑今晚遇襲是錦沅支使，想聽聽她怎麼說。他面無表情的走出寢室，跟着錦沅走向大門外。
警察剛走，電動拉門這時還未關，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在路邊站定。
錦沅回頭看了一眼寢室窗戶，是依蘭的身影還站在窗口處。
“王度，我沒想到你如此下賤，對依蘭你打算怎麼辦？”
“下賤？依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你接着裝？”錦沅雙目微曲看着王度。
“我裝什麼了？我們三個半夜裏被人打了，你看看我的臉！這是裝的？”王度一心想着錦沅是幕後指使，與錦沅說的不是一碼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事，不要遮掩好吧。”錦沅聲調不高，聲音卻帶着寒意。
說到被打，錦沅明顯理虧似的躲躲閃閃，此時王度已經很篤定，那些人就是錦沅指派的。
兄弟三人剛剛被毒打一頓，他心裏憋着一股火氣無處發泄。已經三年的兄弟情份，錦沅付出再多也比不得兄弟情深。王度不知不覺提高了聲調質問道：“我遮掩什麼了？剛剛我們三個被毒打了一頓，你不關心這件事，說什麼我下賤，還說依蘭怎麼辦……依蘭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挨打了不成？”
“我是說你女干污依蘭這件事！”
錦沅發出憤怒的聲調，王度一愣。
“我沒聽錯吧？你說我……我女干污依蘭？”
“怎麼？敢幹卻不敢承認？”
“你……你胡說！”
“好吧，你不承認是吧？依蘭就在寢室，我們現在就去對質！”
王度糊塗了，今晚這是怎麼了？挨頓好打還不算，髒水盆子又扣在頭上，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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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床上污穢痕迹，王度頓時頭大了一圈。再看看依蘭滿腹委屈的哭個不停，又不像是裝的。
王度雙拳敲打着腦袋想，自己憋了一泡尿起床……去廁所，然後就不記得了，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貨堆上，恰好看到十幾個蒙面人翻牆而入。
難道……難道……撒尿之後自己稀里糊塗走進了依蘭的寢室，然後對她用強？不會吧？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錦沅看王度怔怔的發愣，眼睛裏早就沒了原來的火氣，冷冷的說道：“怎麼？想起來了？”說話間，錦沅手指攥成了拳頭，很想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