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來殺徐顧!
“引導百姓躲避,不許擅自出城,所有衙役都分散出去,維持秩序,任何敢在這時生亂者,藉助本官煉化的紙人,就地格殺。”
徐顧抬頭看天,邊走邊下令。
並不着急。
打算先靜等那些大修士們,打個你死我活,最後再出手。
“是!大人放心,卑職必定保證城中秩序穩定!”張桐抱拳,恭敬回道。
當即,帶着大隊人馬,和吳成秀李青綿等人,離開鎮邪司,前去維持秩序。
“道碎出世,只是第一波事端。即便如此,抱元巔峰的大修士們,也會為之瘋狂,但卻不會率先加入戰場。”
徐顧明確能感知到,城南方向,已經發生戰鬥。
大量抱元境中後期的修士在混戰。
場面無比混亂。
而等抱元巔峰的大修士下場時,混亂還會再度升級。
也就是他行事霸道,實力強大,強行勒令眾人,不能對藍田縣造成傷害,違者死。
不然,這一戰過後,藍田縣是否能夠繼續存在,都是個問題。
一路上,徐顧不慌不忙,騎着自己煉化的紙驢,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神情很是輕描淡寫。
和旁邊向道碎出世之地,急速掠去的修士們,成鮮明的對比。
沿途,一些修士見到徐顧,哪怕再不情願,也要停住身形,恭敬的叫上一聲:“徐大人好!”
直到徐顧擺手,讓他們離開,他們才敢離開。
道路越來越偏。
已經抵達縣城郊野,正值秋冬交際之際,放眼望去,只有無盡的荒涼。
霧靄籠罩天地,陰風陣陣。
四周逐漸出現一座座荒墳。
甚至還能聽到道道尖銳的哀嚎之聲。
像是孩童在哭泣,女人在抽泣,老人在悲鳴。
徐顧沒有任何動容,依舊騎着紙驢,向前不緊不慢的趕去。
“徐大人,這是要去哪裏?”
“吁!”徐顧對紙驢喝道。
紙驢眼睛好似活的,轉了轉后,不情願的停在原地。
“自然是殺妖邪。”
徐顧面露笑意,不見任何意外,語氣輕鬆道。
在前方,緩緩浮出一道慘白身影。
這是一道模糊的白色人影,穿着長長的白衣,渾身濕漉漉的,散發著河泥的腐臭氣息,異常刺鼻。
“殺妖邪?巧了?
“我就是妖邪,大人,莫不是要殺我?!”
白衣女子聲音優柔,說到最後,陡然尖銳起來,好似能夠刺破瓷碗。
朝着徐顧掠殺而來,手中的利爪,顯露鋒芒。
隨着她的靠近,本是凄涼偏僻的荒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個木頭憑空而現,堆積勾搭成為一間間破敗,長着蛛網的女子廂房。
樓房四起,水花聲激蕩。
徐顧眼睛眯了眯,再看時,荒野徹底消失。
他站立於一座花船之上,花船破敗,一排排的廂房都房門緊閉,內部卻透着幽光,乍看能看到裏面,滿是血跡,屍橫遍野。
花船之下,已經成了陰沉的河水,無數黑色的鬼影,倒懸河中,死死盯着船上的徐顧。
太陽明明高懸,但卻不見絲毫溫暖,天地無比灰暗,四周充斥着薄霧,壓抑的令人想要發瘋。
“殺你又如何?”
徐顧冷然道。
見一道白光掠來,猶如閃電。
咔嚓。
徐顧驟然抽刀,刀光縱橫,猶如銀色的瀑布,
木牆崩碎,一間廂房轟然倒塌,塵煙四起。
那白衣女人,猛然被驚到,迅速收回攻擊,不敢硬碰,往後飄去沒入身後的牆壁。
轟!
剎那間,一道暗金色人影,轟然撞在牆壁上,銀色刀光,不要錢般的輝灑,好似汪洋,悍然砍在牆上。
是徐顧!
他竟然二話不說,狂刀砍出,巨大的力量和爆發力,讓他猶如洪荒猛獸一樣,砍碎無數牆壁,緊追白衣女人而起。
白衣女子驚駭,也沒想到,徐顧竟然這麼莽!
她躲到木牆之中,徐顧竟選擇毀掉所有木牆去追!
轟隆!
“死!!!”
廂房倒塌,牆壁破碎的聲音,太過劇烈,竟然還夾雜着震耳欲隆的狂吼,徐顧窮追不捨。
之前還有點正常人的樣子,現在則愈發像是絕世凶魔。
手中綉刀砍下,撲殺白衣女子。
“該死!”
白衣女子大罵,無比憋屈,究竟是誰伏殺誰?
可面對這般剛猛的攻擊,她根本不敢硬抗,只能倉皇逃竄。
“你們難道要看着我被他殺死?!”
白衣女子歇斯底里的大叫,頭髮揮舞,亂成一團,衣衫更是破碎不堪,無比狼狽。
語落,四周響起琵琶聲,異常凄涼幽怨。
一間間廂房前,不知何時懸挂起了兩盞大燈樓,紅的瘮人,內部好似有血液在流動。
砰!
砰砰砰!
所有廂房的房門,都自動敞開,嗚嗚吹着風,空無一人的廂房內,一點點有黑影攀爬出來。
徐顧看着眼前諸多廂房,又看了看四周,發覺不止廂房中有鬼影,就連花船邊緣上,竟也有黑中的水煞,密密麻麻的往穿上爬。
“哦?還有幫手?”
徐顧咧嘴一笑,收起刀,輕蔑道:“不過,只憑這些小嘍啰?這就是你攔我的底氣?”
“嘍啰?你再說一遍!”
徐顧的話語,激怒了整艘花船。
花船開始劇烈搖頭,船艙之中四處淌血,滾滾冒泡,散發著惡臭。
這些鬼影,從廂房中走出,剛接觸到着花船上的血水,黑影充實,化作血肉之軀,氣息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終,一道道和白衣女子氣場相差不多,身穿各色衣服,身姿曼妙,容顏絕世傾城的風塵女鬼,顯露真身,似笑非笑的盯着徐顧。
好似在盯着一道美食。
“大人,讓你失望了,我是船上,最弱的!”白衣女子猛然抬頭,眼神空洞無神,盯着徐顧森然道。
“全都是抱元巔峰?”
徐顧驚異一聲,眉頭微挑,有些意外。
眼看花船上這些抱元巔峰的女鬼,緩緩接近,身上的氣勢沖霄,壓迫感十足,將徐顧團團圍住。
氣氛詭異冰冷到了極點。
灰濛濛的薄霧籠罩,紅到發黑的血水一點點的上漲,琵琶聲更加凄涼,四周黑影叢叢,好似隨時會撲殺上來。
“爾等莫要忘了,夫人說,將由我親手殺掉徐顧!”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竹刀客陳風扛刀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