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蘇醒
“不好,細胞一旦離體就立刻失活,基因序列完全崩潰,已經失去研究價值。”
“再想想其他辦法,好不容易出動冠軍級捍衛者,不能就這麼容易放棄了。”名叫傑克的眼鏡男背着手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女助手露絲。“實在不行就跟公司申請冷凍實驗室。”
“好,我現在就去申請。”
露絲幹練地拿起實驗記錄,朝門外走去。
噠、噠、噠…
耳邊的議論聲逐漸停息,只能聽到走廊傳來的漸漸遠去的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發出的敲擊聲。
聞着空氣中奇怪的味道,“薛三”醒了,躺在床上的他被天花板上的燈晃了眼睛。摸了摸眼睛,干硬的眼屎凝結在了眼角。隨手一擦,眼睛的不適感立即消散。映入眼帘的是空曠的病房,一台醫療儀器正擺在自己床頭的右邊,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圖線,床尾是另一台儀器。儀器上只顯示一條線,這條線一跳一跳的,伴隨着自己意識的清醒,這條線跳的越是激烈。
望着窗外,能發現現在是下午,太陽很大。外邊吹着風,時不時的帶着幾片竹葉溜進來,然後磕在窗框上。
“我這是病了嗎?”薛三抓抓拳頭,發出噼啪的響聲。抬頭看着床頭左邊的點滴,還有不到四分之一就完了,得讓護士準備準備。
“有人嗎,葯快沒了。”薛三朝外邊喊道。聲音洪亮,沒有絲毫生病的跡象。
......
“醒了醒了,居然醒了!”一個護士大叫着跑進來,停在床邊時帶起了一陣風。
“什麼,醒了?”隨後,傑克也趕到了過來,看到了一臉迷惑的薛三。
薛三和傑克大眼盯着小眼,空氣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那個,還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嗎。”傑克關切問道,雖然有些不自然。
“我是沒什麼感覺,就是這葯還用打嗎?”薛三看了眼快要見底的藥瓶。
“沒了,這瓶就沒了。你可以出院了。”說著說著,傑克就主動上前,欲扶起薛三。
“不用了,謝謝。”隨後薛三利落地起身,“有衣服嗎?”
“有的,”隨後傑克對身邊的護士說道:“叫露絲拿一套衣服過來。”看了眼薛三,繼續道,“大概兩米的身高,去吧。”
於是小護士急匆匆的走了。
“你先等着吧,我先出去一趟。”傑克說道。
“嗯。”
......
吱~吱~吱~窗外的蟬不知疲倦的叫着。
“這這這。”
“什麼動靜?”薛三來到床前看向窗外。
“這裏~”只見一個人伏在地上,朝着薛三的方向擺手。
隨後薛三翻過窗檯,大步朝那個男人走去。
“輕點,您輕點吶。您是不怕他們,我要是被發現了我就走不了了啊。”
“你是誰?”薛三試着彎下身子,輕聲道。
“先走吧,被發現就不好了。”
於是薛三就跟着男子扎進了竹林里。
......
“說吧,你是誰。”薛三問道。
“我們昨天就見過面啊,大人,也許是您剛剛遷移意識可能記不清,總之先走吧。”
“那行。”
最後薛三便跟着男子往外走。出了竹林,到了一條小路上,薛三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隨後男子和薛三一同進入其中。
車輛開動。
經過鋁廠時,看着正在下班的人群,
薛三似乎想起了什麼:“我好像來過這裏,是不是在夢裏來過?”
等到了鎮上的大醫院,“鎮中心醫院”五個冒着紅光的大字刺痛了薛三的神經。“紅,那個人叫紅。”薛三定坐在位子上,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夢真清楚啊,我都能記下來。”
......
幾小時前,卡塔尼亞市,尼米亞公司大樓最高層。
這是一個和外界環境完全不搭邊的房間。圓拱形的棚頂,閃爍着火光的壁爐,淡棕色的牆壁,和隨風擺動的窗帘。透過幽暗的燭光能看到,壁爐旁一個男子,身着一身素白的長袍,正彈着豎琴。如此場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中世紀的貴族。
“喂,怎麼了?”男子似乎在和誰說話。
“尊貴的伯爵,有事向您稟報。”整個房間響起了傑克的聲音。
“說吧,還有不要叫我伯爵。”
“是,老闆。”傑克繼續道,“就是那個薛三醒了,怎麼辦。”
“什麼,不是完全失去意識了嗎?”尼米亞伯爵手上一頓,撫平琴弦,似乎被這則消息驚到了。
“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完全記不起之前的事了。”傑克回答道。
“不好了,薛三不見了。”通訊里傳來露絲的聲音。
“快去抓回來!就從附近調集人手,你全權負責這次行動。”尼米亞伯爵下令道,一直都是古井無波的臉上滿是怒容。
“是!”
一開始抱着娛樂態度的尼米亞伯爵,終於感到了不耐煩。“這薛三還真會惹事,都蹦噠了那麼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