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人之爭
第六章舊人之爭
雖然有裝甲的保護，但是每一次攻擊都讓人心驚膽戰。
那對長度誇張的利爪，要是被弄到一下都會很麻煩。
雖然有碧琪的射擊進行掩護，但是基本無法對這怪物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這就是核鬼嗎。
扭曲而修長的身體卻有着恐怖的爆發力，如果不是沐川在平時訓練的狠手，迦納估計都沒法接招。
“可惡啊，只是邁出這一步都很艱難嗎？”
雖然不甘心，但人類來說已經是極限之外了。
…………
“迦納，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種族？”
沐川悠閑地坐在一旁。
而迦納則是被背摔在地渾身動彈不得。
“有着上百個。”沐川平靜地說道。
“而這其中的強者更是數不勝數。有些甚至是艾娃姐都無法匹敵的存在。”
“如果是迦納的話，可能會死地很慘。”說著這樣的話，沐川居然是帶着微笑。
迦納莫名感受到了嘲諷。
“但是啊，再強大的敵人也會有弱點。”沐川伸出了手。
“更加努力，憑盡全力之外，學會觀察，學會思考。”
“哪怕是小小的機會，也會是反敗為勝的關鍵。”
…………
回憶結束，是啊，哪怕是這樣的怪物，也一定存在弱點。
【弱點】
【觀察】
呼嘯如風的利爪再次襲來，迦納用拳甲阻擋時火花四濺。
“唔……”
等等，那個破碎的裝甲背後，如同心臟一般跳動的【核心】
核鬼，雖然有過資料記錄他們明切的弱點【核】。
但在平時這些畸形的怪物根本看不見其核心的位置。
雖然在胸口的概率都很大，但也有些傢伙的核心位置所在的地方根本無從知曉。
越強大的變種，其核心的位置也就越難猜測，甚至有些有着多重核心。
“還真是中獎了，怪不得變成這種鬼模樣還不肯脫衣服那，我還當你們是怕羞。”迦納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你叫碧琪對吧!”迦納幾乎咆哮着喊道
“注意那傢伙胸前的護甲，這傢伙，他的弱點，就在胸口!”
呼嘯的長爪再次襲來，哪怕是失誤一次，都恐怕會被撕碎。
“喂，你這傢伙，以為自己是誰啊，居然敢命令我？”雖然惱火，但碧琪依舊目不轉睛地看着那怪物的動作。
被掩蓋的弱點。
就在胸前的防護裝甲背後。
改裝的身體在此刻全神貫注，所有的器官如同一體一般匯聚。
【精準射擊】
點射打擊!
然而全力的射擊卻在那副護甲上被無情地彈開。
“嘖，光靠衝鋒槍可打不穿啊。”
雖然看起來骨瘦如柴，但力量卻大到讓迦納被一擊打飛。
隨後看似已經失去神智的怪物，在此刻把攻擊轉向碧琪。
明明是那麼畸形的長爪，卻快地根本看不清。
雖然躲過了那一擊，但碧琪明顯感受到了臉上的異常。
血液在臉頰上滑動的感覺，真是差極了!
嘶啞的咆哮甚至震動着四周的空氣，虐殺的本能被無限放大。
然而，發狂的怪物在下一刻被一發蓄力炮弄的暈頭轉向。
“喂喂，你個白痴，該不會以為我是軟柿子吧？”
碧琪的左手，
和賽維斯一樣，雖然口徑小了很多，但毫無疑問就是改裝手炮。
雖然是預料之外的攻擊，換作是人，估計已經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可是這傢伙，只是被擊彎了腰嗎？
威力不夠嗎？
從那樣詭異的折腰慢慢直立，真的怪物啊。
但碧琪已經沒有力氣在跑了，手炮的負荷使用讓她癱坐在地。
“唉……還真是混蛋怪物啊。”
“喂!該你了啊!帶拳甲的傢伙!”面對着那已經舉在頭頂的利爪，碧琪竭力地喊道。
手炮帶來的煙霧並沒有消散，而在怪物的前方，那團白色的氣體中隱約閃爍着藍光。
“給我，倒下吧!”
強力的一擊，直擊那跳動的核心，【貫穿】!
黑紅的血液飛濺。
獵人和獵物的位置互換，局勢扭轉。
“別小看我們啊，你這怪物!”
………………
軍用義體驅動着賽維斯身體的全部，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甚至每一個細胞。
這簡直就是兩個怪物之間的對決。
改裝的重拳同變異的巨大拳頭相撞，兩股巨大的力量之間的較量讓人無法靠近。
在面具之下，男人的口鼻不斷留出鮮血，激活的義體猶如不斷啃食着自己身體的蛀蟲，在被放大的劇烈痛覺下卻也讓身體不斷突破到更強的境界。
僵持這樣的力量比拼到最後賽維斯必敗無疑。
但是。
“我可是【人類】啊，你個白痴【野獸】”
“【人類】怎麼可能會蠢到和怪獸角力啊!”
安裝在腿部的改造件爆發了驚人的力量，賽維斯掙脫了束縛。
而並沒有反應過來的怪物迎頭便是一發重炮。
隨後，便是從四面而來的榴彈接踵而至!
“老大!我們打中了!”
雖然是【核鬼】，但是這樣的攻擊也讓是吃不消啊，雖然有着肉眼可見的再生，但多處的殘缺和流血的傷口已經證實了作戰成功。
惱羞成怒的它想要揮舞自己的粗壯的雙臂，卻意外地感受到了身體的麻木。
【毒素】
“我說了吧，我們是【人類】啊。”賽維斯緩慢地朝着它走來。
因為剛才炮擊的緣故，那在胸前本來就有些破損的裝甲也掉在地上。
作為一名獵人和殺手，賽維斯的手炮里一直都有致命毒素。
“明明可以殺死一個廣場人的毒，卻只能讓你這傢伙麻痹嗎？”
賽維斯看着眼前試圖掙扎的怪物，高舉着手炮，瞄準着那暴露無遺的核心。
“去死吧。”
炮聲響起，而那具胸口被貫穿的龐大身軀便轟然倒塌。
………………
刀光劍影，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敵人，這遠在安迪的預料之外。
而軍團士兵這邊也是麻煩無比，那個拿着重盾的傢伙居然趁着這個機會快速接近車隊，帶着那樣沉重的裝備，這怎麼看都是太離譜。
“休想靠近!”
安迪再次揮出【群星】，然而身旁的女人過分難纏，還沒有完全使出招式就要狼狽地格擋那快如閃電的利刃。
“喂喂，這個時候還要分神嗎？”
“嘖!”
兩人藍色雙眸互相對視，混雜着殺意，興奮，驚奇。
雖然那道劍光殺傷力十足，但多虧艾娃的掩護，蒲江躲開那不成型的攻擊並不難。
“所有人，組織反擊!”反應過來的士兵迅速重整旗鼓進行反擊戰。
“不愧是軍團的士兵，不過，你們這次完全是被牽着走啊”沐川笑嘻嘻地說道。
安置在蒲江背後的蓄力炮轉向變形，面向地面而蓄力開炮。
正常人肯定不能承受這樣的操作，但蒲江就不一樣了。
瞧瞧吧，這就是我們倉海城的實力!
帶着重盾的惡鬼從天而降，越過前方，重重摔在隊伍的後面。
這樣的高度，真是不要命了嗎？
雖然提前避開，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依舊撼動着四周。
塵土飛揚，雖然看不清敵人，但是猶豫不決就會敗北。
“射擊!”
然而響在耳朵里的卻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
自古以來。
人們作為進攻的手段都是劍，刀，弓，矛，錘，斧……
而盾，人們的第一印象也都是防禦。
沉重的盾，笨拙的盾
只能防禦的盾
只能嗎？
答案是
【不!】
…………
劃破塵煙的，是那漆黑的巨大盾牌，那樣沉重的裝備，卻被這樣恐怖的傢伙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砸碎了面前士兵的腦袋。
紅色的惡鬼。
用本該防禦的盾牌發起了致命的進攻。
“射擊!”
“射擊!”
槍，炮，在這樣的傢伙面前卻顯地無力起來。
“北境的戰歌，北境的遺憾，北境的悲痛，北境的希望。匯聚成了這面盾，這樣的盾，又怎麼會是你們用區區槍炮就可以擊潰。”
沐川說出了這一句不明所以的話之後便關閉了所有設備。
“那麼，我得去會一會另外的傢伙們了啊”
看似嬌弱的少女，手提着寬大的箱子。
…………
“先生，戰況對於【卡瓦軍團】的人來說是不容樂觀啊。”【門狼】的偵查兵對着一旁的觀望貝達爾報告道。
“和我想的一樣啊，那些傢伙，還真是強的離譜的怪物啊。”
這個瘦弱的男人在發抖，可他那副慘白的面孔卻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眼神里是極度的興奮。
“開炮吧。我們也得歡迎歡迎他們的到來，把那兩發毫不吝嗇地送給貴客們。”
“是!”
沉默已久的地射炮被再次喚醒，它仰望天空，發出震天動地的響動，將那份力量傳遞到大地，震天動地。
毫無準備的車隊再次被轟擊，一輛裝甲越野當場報廢，而餘波也影響到了一旁的運輸貨車。
“為什麼？明明應該超出了範圍？為什麼？”失神的士兵驚慌失措。
他忽略身邊就是戰場。
已經沾染鮮血的盾牌朝着他迎面而來。
甚至都沒有走馬燈看過自己的一生，他的頭部便被強悍的力量擠壓成了稀碎。
不可一世的軍團士兵
在今天見證到了
那代表着【恐懼】和【死亡】的紅鬼。
哪怕是那樣的炮擊，也絲毫沒有撼動這輛人形坦克的殺戮。
第二發重炮已經準備就緒，然而卻沒有預料那樣發射。
“什麼情況？”【門狼】的士兵對這樣的情況摸不着頭腦。
隨後，沉默的炮台在下一刻自爆
原本要給敵人送去死亡的武器，卻在原地葬送了自己的使用者。
“哎呀，真是不禁攻克啊。”
“什麼人!”數把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突然出現的女孩。
青色的小鬼面具下，卻是一個嬌弱女孩的身體，而她提着一個未知的箱子。
“還真是抱歉，畢竟你們要是再打出去的話，打擾到我的隊友們可就麻煩了。”
“射擊!”
然而所有武器卻在此刻發生了根本不會有的爆炸。
“啊啊啊啊!”
意料之外的攻擊讓他們損失嚴重，而剩餘的人卻無法動彈。
“身體？改造的部分不聽使喚？!”
在頃刻間，訓練有素的部隊被一個女孩輕鬆制服。
“真是不禮貌啊。肆意就到別人的地方耀武揚威。”一直沉默的女人終於從坐位上起身。
“果然貝達爾把我們叫來是正確的。”
“怪物，也只能是專業的獵人才能狩獵。”
與她一起的男人，也在此刻躁動不安。
“哎呀，沒想到這裏會有你們這樣的存在呢。打擾到你們真是抱歉。”雖然說是道歉，但沐川的語氣無比輕佻。
“明明都是怪物，卻還把自己當成獵人。”
“你不覺得自己的假惺惺很可笑，也可悲嗎？”
憤怒的男人本想上前卻被女人阻止。
“【上校】，你去處理那邊。這邊交給我。”
雖然不放心，但男人遵守着指令離去。
“很有信心嗎？”
“對付你，還是沒問題的。”
“也對嘛，畢竟，我們都是那個【時代】遺留的怪物，那個時代所遺棄的【舊人】!”
面具下，兩個女人的眼神飽含着殺意。
………………
炮擊？為什麼還有炮擊？安迪的大腦飛速運轉着。
然而艾娃凜冽的進攻讓他絲毫不能懈怠。
刀刃的碰撞，每一擊都帶着殺意。
安迪推開了艾娃，如此難纏的對手，在他印象里雖然少，但每一個都讓人無比頭疼，而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多個傷口，鮮血在不斷流出。
‘我是一個沒有什麼才能的人。’
‘可劍卻選中了我這樣的廢物。’
‘我想再現先祖的榮譽。’
‘可即便是握住劍劍的我，也還是失去了想要守護的東西。’
‘我是一個罪人。’
‘所以，我想要贖罪。以現在的行動，來稍微彌補那曾經的過錯!’
安迪緊握着劍柄。
“你的眼神，突然間變了很多啊。”艾娃的語氣卻變地輕鬆了些。
“果然，你也是【舊民】嗎？”
安迪對於面前帶着面具的女人很詫異，雖然那對藍色的雙眸讓人在意，但他根本沒想到對面穿着暴走族衣服的傢伙會是……會是【舊民】。
艾娃卸下了偽裝。
將自己的面具卸下，而那對被偽裝的長耳再現。
女人面帶着笑容，但眉目間依然透露着殺意。
“龍·雷比利亞·艾娃。”
眼前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讓人捉摸不透。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行為，還有在她眼睛裏奇怪的意志。
但這都不重要，他要做的是保護貨物，他要做的，就是贖罪。
“萊瓦汀斯·安迪。”傷痕纍纍的男人手持劍刃做出了攻擊架勢。
“哈……果然是留着那個人血脈的家族嗎？”艾娃丟下了面具。
“來吧。萊瓦汀斯家族的血脈。讓我來看看你的覺悟!”
………………
“沒問題吧？”迦納扶起癱倒的碧琪。
剛剛的戰鬥讓面具掉落，兩人也看清了彼此的臉。
“真是沒想到，你這傢伙和我還蠻有默契的，你們在我這也算是稍微有了點好印象啊。”碧琪的身材很瘦小，在迦納面前，就像一個小不點一樣。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碧琪。不打不相識，你叫什麼？”女孩一臉疲倦
“迦納。”迦納笑了笑，臉上還粘着怪物些許的血液。
“迦納，很高興認識你。”碧琪伸出了另外一隻手。
迦納有些愣神，女孩試探着回應着，戴着拳甲的手輕握了一下對方的手。
對於迦納而言。
孤獨，是她的常態。
在學院裏，窮人因為她的能力望而生畏，富人因為她的身份避而遠之。
人人都知道迦納是個善於打架的傢伙。
哪怕是改造者，也會被迦納揍地找不着北。
因為哪怕她會被揍得頭破血流，她也會繼續，直到讓對方害怕，讓對方失去戰意，然後狠揍對方一頓。
迦納天生就有好體魄，明明是女孩卻有着男人都無法匹敵的力量。
被學院看中的也是她的身體天賦，而對於專業知識的學習，迦納也只是不希望讓父親失望按部就班地學習，出乎意料地是她也並不是四肢發達的類型。
但迦納並沒有朋友。
從一開始想要結交到被被嫌棄和厭惡之後，她自然地習慣了獨處。
迦納和身邊的人莫名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隔閡。
除了父親之外，迦納幾乎沒有從其他地方得到溫暖的可能。
但艾娃和沐川，蒲江改變了這一切。
雖然艾娃嚴苛，但始終關注着迦納。
沐川一直都很溫柔地對待她，雖然訓練的時候超黑腹。
而蒲江雖然一言不發，但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幫助迦納。
而現在，碧琪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這片殘酷的土地上，迦納的內心因為再次被溫暖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嗯，很高興認識你，碧琪。”
劫後餘生的兩人相視一笑。
………………
“你們兩，看起來也經歷一場惡戰啊。”賽維斯一臉疲倦。
而剩餘的人則是在打掃戰場，那具怪物的殘骸格外顯眼。
看着除此之外的屍體，其中不乏有參加這次行動的成員。
迦納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大，這次多虧了迦納啊，要不是他，碧琪就死在那了。”
明明沒多久，碧琪的語氣卻已經親密了許多。
“這次行動，我們損失了不少。”男人緩緩開口，語氣沉重。
碧琪聽后陷入了沉默，是啊，他們被那些怪物撕碎然後永遠長眠於此。
屍體是無法帶走的。
只能就地火化。
“但是啊，大家都成功了，只要有人活下來了，就是好的。”
“謝謝你，迦納，把碧琪帶了回來。”
年輕的女孩難免地有些害羞。
“西里怎麼樣了，怎麼沒見到她。”碧琪左顧右盼，卻沒有看到西里的身影。
賽維斯嘆了一口氣
“西里沒事，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沒事吧，核鬼出現的時候，她被嚇得無法動彈。”
“怎麼會？”碧琪滿臉震驚，畢竟，最為團隊最為冷靜的人，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而另外一邊的炮擊打斷眾人的思緒。
“那邊還在繼續嘛？”賽維斯表情凝重。
迦納把碧琪緩緩放下，隨後起身準備趕往。
“迦納你要過去嗎？可在剛剛你已經傷了不輕啊。”碧琪很焦急，明明是才認識，居然已經是這樣的表現了。
“嗯，沒事的，畢竟，我也放心不下他們啊。”迦納笑了笑。
“真是抱歉啊迦納，我們這邊已經抽不出人手了，只能讓你自己過去幫忙了。”賽維斯平靜地說道。
“唉？”碧琪雖然有疑問，但看着老大平靜的側臉又咽了回去。
“嗯，沒事的。那我走了。”
看着女孩遠去的背影，碧琪忍不住發問了
“老大，我們明明還有人可以戰鬥，為什麼？”
“碧琪，你還太年輕了，而且，那些傢伙的戰鬥也不是你我這樣的人可以插手的。”
“這樣啊……”
“加油啊，迦納。”
……………………
在推倒不斷射擊的一輛裝甲車后，蒲江的盾牌已經沾滿了鮮血。
而剩下的士兵仍然還在抵抗。
【該結束了】
震天動地的一擊再次襲來。
可這次並不是炮彈。
隨着而來的，是打在盾牌上沉重的一擊。
那是如同小山一般的男人，雖然厚重的衣着無法看清他的模樣。
但那雙猩紅的雙眼，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這是兩個沉默的傢伙之間的戰鬥。
沒有話語，或者說
他們通過戰鬥來交流。
重拳與重盾之間的碰撞，聲勢浩大磅礴。
“停止射擊!”
這已經不能是他們能插手的戰鬥了，但兩方的打鬥，為他們的撤離爭取了時間。
其他都無所謂
但如果【鎚子】被奪走，那任務也就徹底失敗。
運載着戰錘的貨車開始發動。
突然加入戰場的男人打斷了蒲江的節奏，即便目標就要在自己旁邊溜走，他也無暇顧及。
而剛才進攻耗損的體力也讓着身體越來越疲倦。
蒲江做出孤注一擲的決定。
匯聚全力丟出了其中的一面盾牌砸向一旁的車隊。
而男人也趁着機會將他一拳擊潰，強悍的力量讓他撞擊到了另外一輛貨車。
撕裂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暈厥。
“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嘶啞，高大的身軀緩緩靠近。
蒲江依舊沉默不語。
對他而言，任務已經完成。
剩餘的士兵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在等待時機。
“我送你上路吧，紅鬼。”
男人高舉的拳頭匯聚全力
【必殺一擊】
砰
是榴彈，隨之而來是更多發榴彈一同在男人身上炸裂開來。
是誰？
“喂，大傢伙。換人了。”
站在一側石壁上的，是拿着發射器的少女。
迦納。
任務開始前，迦納就充滿了疑問，尤其是艾娃給她的文件夾里就是就只寫了幾個大字：隨機應變。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本來想着是不是拿自己打趣，沒想到還真是意外。
“…………”
男人並沒有開口，破碎衣物下是附着黑色鱗片的發達肌肉身軀。
少女的英姿讓他想起了一個故去的英靈。
成為舊人之後，自己也變地多愁善感了嗎？
他撕裂了已經破損的衣服，隨後將頭上的裝束丟去。
雕塑一般的肌肉群和線條因為深色的皮膚和附着的鱗片咄咄逼人。
而男人的面目，黑色的鬍子幾乎佔據了臉的一半，佈滿疤痕的臉上被刻下了歲月的痕迹。
【上校】瓦斯瓦
“來戰吧。”
……………………
從剛剛開始，安迪就已經發覺了周圍的不對勁，由於過於專註於戰鬥，才發現了周圍環境的異樣，從車頂轉移到地面上，本該還在戰鬥的車隊，周圍的環境卻陷入寂靜。
【領域】
車隊的景象不斷地破碎，而還在面前的就是眼前的女人和周圍的自然景象。
這種失傳的奧術，為什麼，會被面前的女人用出來。
“現在才發現嗎？領域已經完成了。如果不打倒我和我自己解除是不可能出去的。”女人把刀插在地面。
“……你，究極想要做什麼。”
安迪面對着眼前捉摸不定的敵人，大腦飛速地運轉着。
“除了鎚子之外，我想要看看一個實驗，這決定着我們最終任務的成功。”
艾娃平靜地點燃了一根香煙。
“所以你我都不能打擾到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