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獵人
第四章獵人
【獵人】是在上一次世界大戰之後的產物。
是幾乎遍佈在各地的非官方群體。
類似異世界所說的冒險者一樣。
在卡拉索加，獵人是報酬伴隨着風險的職業。
這也是大部分底層傢伙另外一條在這座城市裏立足的法子。
要麼成為集團的忠犬，要麼就是黑幫的手下，不然就是成為較為瀟洒的獵人。
卡拉索加的獵人的基本都有一個共同的大單子。
【黑巷】
與現在的城市有着一道巨大的黑色高牆作為隔帶。
原本屬於卡拉索加的龐大區域，卻因為戰爭的緣故淪陷，奇異的卻是即便經歷那麼長時間，那裏的建築依舊屹立不倒，依稀可以看見百年前的風格。
它們彷彿有着生命。
雖然被列為禁區，但實際上有多方勢力在此開發，因為這片破碎的土地上意外出現了極其稀有的礦脈。
但同時也因為奇異生物【核鬼】的出現而導致開採具有極大的風險。
雇傭軍團的高成本和無法解決的問題太多，讓獵人成為了熱門職業。
有着探索未開發區域，獵殺騷擾工程的核鬼，以及救援和運輸安保等多種多樣的任務。
之前有過相關核鬼來自人變異的研究和報道，不過現在翻遍全網都找不到了。
另外進入黑巷需要專業的套裝來避免與礦石和核鬼直接接觸，嚴重的區域甚至需要氧氣護罩。
但有些大膽的獵人並沒有這樣的意識，這也讓在黑巷感染死亡的獵人多不其數。
同時，同樣有着不正規的勢力開採，為節省成本雇傭底層勞動力，而落後的防護也讓無數人因為感染痛苦死去，甚至還有過攜帶病毒者進入城市鬧出慘劇。
然而哪怕是這樣的職位也依舊有許多人哄搶。
…………
位於卡拉索加的獵人
大多都喜歡把據點設在地下酒吧。
慾望釋放的地方，總會看見這些人的身影。
名為亞特蘭大的超大地下娛樂場所里
播放的流行歌曲震耳欲聾，狂躁的人群隨着節奏舞動，妖嬈性感的女子在人們的歡呼中舞動曼妙身姿，即使是坐在最偏遠的角落也有着酒杯的碰撞。
煙酒和刺鼻的藥味，混雜在空氣里。
活在這座城市的底層人們，在此刻，釋放着自己的慾望。
沐川和蒲江並未和迦納他們一起，貌似是因為要執行艾娃交代的任務。
雖然沐川很想陪着迦納。
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兩個的關係很不錯。
沐川的個性讓她很很多的人都處的來。
穿梭在人群中，迦納看到了太多人們互相貼近身體摩擦揩油。
因為要外出，為了安全考慮，迦納帶着面具。
但看着四周的情況還是難免害羞，畢竟，迦納也還是少女的年紀。
“跟緊了。”
身着西服的艾娃和運動服的迦納與周圍格格不入。
可艾娃的背影卻異常讓人感到心安。
………………
一天前
由於沐川和蒲江外出，房間變地冷清了起來。
在房間的陽台上，只有艾娃和迦納兩個人。
“跟我走嘛?離開卡拉索加。”穿着西裝的艾娃看着窗外的高樓說道。
“……?”迦納詫異地看着艾娃的被燈光照亮的側臉。
“扳倒生命科技是不可能的。
一個足以和國家抗衡的集團力量，他們的實力超出你的想像。”艾娃緩緩吐出煙霧，空氣里混合著香氣和煙味。
“你繼承了一些罕見天賦，我不想讓那麼好的人才白白送死。”
……迦納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相互握住的雙手。
看着因為訓練上面流着的疤痕。
確實啊，即便自己得到了訓練，可是面對那些傢伙……那天遇到的特種部隊，哪怕是對付一個都很吃力啊。
這座城市裏，弱者只能像老鼠一樣逃竄，否則只能被吞沒。
可是
被燃燒的背影再次映入眼帘。
“我不甘心。”
“我不想就這樣溜走，像老鼠一樣。”
……
片刻的沉默
艾娃看着身邊的少女，此刻，她就想一頭蓄勢待發的……
【猛虎】
“還真是……”艾娃心中暗想
隨後，她站起身回到了房間
“進來吧。”
…………
桌子上，艾娃推過來一沓文件
迦納好奇地拆開
第一張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他蒼白的臉上保持着嚴肅，昂貴的華麗服飾是他最常見的穿搭。
貝達爾。
卡拉索加中聞名的中間人。
他的業務廣泛，每一個任務都是極度危險，但高回報也讓無數人擠破了頭。業界中有這樣的話，在卡拉索加，找到貝達爾就有活兒干。
“你父親和他的團隊死於貝達爾的算計。
如果硬要算仇人，他才是你要殺的人。”
聽到殺父時，迦納拿着文件的手不由加大力度，緊緊攥住恨不得把照片的男人撕碎。
“他是一個很棘手的傢伙。”艾娃緩緩吐出煙霧，房間裏混合著香水和煙味。
“不過我們會幫你完成復仇。”
“但相應的，你必須加入我這一邊，一直到死。”
干到死啊，留在卡拉索加也是一樣。
“嗯，我明白了。”
…………
巨大的【暗門】
奢華裝飾特點之外，是兩邊高大的改造人把手着。
因為【大蛇牌】的緣故
艾娃和迦納暢通無阻。
這裏比外面更加【混亂】。
不同的是，這些傢伙都是改裝過度，造型誇張的狂徒，殺手，瘋子。
他們有一個共同稱呼
【獵人】。
黑市義體，違禁武器，違法藥品，真是毫不避諱地出現在四周。
而與周圍風格完全融入不了的兩人自然吸引到了他們的目光。
“不要說話。之外的就是你自己見機行事。”艾娃在進入之前說的話迴響在迦納的腦海里。
背對着觀察自己的目光還真是不好受啊。
‘還真是，不舒服。’
“喂，喂，兩位小姐，你們是迷路了嗎？”
來者是一個態度輕佻的黃毛傢伙。
1.8的男性，裸露着自己的胸口，身上遍佈着改造痕迹，手裏還拿着酒杯，醉醺醺的臉加上那團頭髮讓人厭惡。
艾娃轉頭打量着這個無足輕重的傢伙
修長黑髮和湛藍的雙眼加上一身西服，少有的冷色系在這樣的環境下形成了反差美。
而艾娃本身就很漂亮。
少有的白皙皮膚和高挑身材自然會吸引到人的目光。
“也許吧，畢竟這裏味道熏的我睜不開眼。”
艾娃帶着些許笑容的臉讓男人移不開視線。
“和我喝一杯怎麼樣，說不定我高興了會帶你們出去開個房哦?”
男人看着艾娃的唇齒，內心躁動不安。
“真是遺憾，我對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改造瘋子沒有興趣呢，像你們這樣的懦夫估計都把自己的下體都換了吧?”
艾娃笑着豎著起了中指
“所以啊，滾一邊去吧，敗犬。”
男人臉色陰沉。
“喂，臭女人，我是給你臉了嗎？”
改造的手臂毫不猶豫地朝着艾娃的臉揮出重拳。
這樣的距離，用這種力度非死即殘吧?
“果然卡拉索加的獵人都是這樣不帶腦子的面子動物嗎？”艾娃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動作太慢了，艾娃只是拖着下巴，無動於衷地看着一切。
男人並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失去平衡，1.8的改造成年男人，在背後的女人，居然可以讓自己失去重心。
迦納在瞬間做出了反應。
遲鈍的男人被她弄的措手不及，最後摔在地上，而隨後迎接他的是臉上一發重拳。
“喂，這裏可不是小朋友撒野的地方。”
粗獷的男聲。
遠比黃毛強壯的身軀，可為什麼會那麼快出現在自己背後?
漆黑的改造手炮已經抵在了迦納後腦勺。
這樣的武器，擊穿巡視者的護甲都綽綽有餘。
男人的嘴裏叼着雪茄。
而他的手下在隨後靠近用槍包圍了艾娃。
“受害人正當防衛被槍指着，不合適吧?”艾娃毫無波瀾。
“這是獵人的地盤。不懂規矩的人是你們吧?”
“規矩?維護你們自己的規矩?”
所有獵人都在看着這場戲。
兩個外來人居然敢隨意挑戰賽維斯?
他們在期待血肉飛濺。
如同動物一般吼叫，歡呼。
…………
然而，沒有一個人能看見發生了什麼。
只聽到了酒杯被摔碎的聲音。
明明剛才還在被控制的女人卻在此刻挾持了賽維斯的手下。
鋒利的碎片直抵手下的咽喉。
男人被這一切驚呆了。
賽維斯是這裏改造程度最高的人，幾乎除了腦袋，其他全是義體，而這其中，甚至還有極度危險的軍用義體。
哪怕他能夠看清百米而來的高射速子彈和極速跑車上人的表情。
他也沒有看到這個近在眼前的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她比自己快太多了。
這是她的極限嗎？如果不是，她能在那一瞬間殺多少人?
如果是，自己估計是第一個死的。
賽維斯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槍。
“談談吧?”
…………
迦納只是低着頭保持着沉默，而艾娃則是一臉從容地坐在沙發上，隨意地從口袋裏的煙盒抽出一根煙。
“借個火?”
賽維斯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的壯漢走上前，接近2米的龐大身軀彎腰在艾娃面前。
猶如黑幫的打手叩見他們的千金
改造的手指噴出細微的火苗，艾娃深吸一口后，女人的玉唇朝着男人吐出了一團煙團。
帶着罕見香氣和眼前俊美的面孔，生理反應讓男人身體微顫，略有着興奮感。
會談緊張的氣氛讓他剋制了內心的躁動，隨後便退到了一旁。
“所以，兩位到此地有何貴幹?”
艾娃看着繚繞的煙霧，沉默了一會後，她那對湛藍的眼睛直盯着眼前的男人。
“先讓他們出去如何?”
賽維斯的手下聽到此話后所有人都很不淡定，他們對於面前這個奇怪的女人無比厭煩，尤其是之前被艾娃划傷脖子的傢伙，她已經恨不得把這個抽煙的女人生吞活剝。
可賽維斯只是擺了擺手。
“都出去。”
即使手下們不理解，但作為團隊的二把手【西里】看到賽維斯的眼神時便示意手下們跟自己出去。
作為賽維斯的妹妹，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兄長的脾氣。
只是一個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
諾大的房間只剩下了三人，顯得很空曠，也很寂靜。
“呼……總算輕鬆了不少啊。”在其餘兩人的詫異中，艾娃的耳朵以肉眼的速度變成了一對長耳。
“既然要談東西，我們還是坦誠相待比較好。”艾娃說話時，都能看到明顯比人類要更加尖銳的白牙。
【亞人】
賽維斯青筋暴起，改裝的義體手臂在瞬間變形成一台重炮。
漆黑的炮口直對兩人。
慌張的迦納被艾娃按住了肩膀。
“這算是你的坦誠相待嗎？賽維斯先生?”
面對死亡威脅，她只是一臉淡然。
賽維斯呼吸粗重，他的眼裏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卡拉索加淪落到今天這樣的結局，亞人和獸人脫不了干係。
那次來自北境的反擊，在所有種族中都留下了無法忘記的恐懼。
作為獵人的賽維斯更是知道這些不同於人類的種族有多麼恐怖。
“為什麼，你們會來到這裏?”
賽維斯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但他不想坐以待斃，更不想抱着疑問死去。
艾娃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徽章。
圖案上是被纏繞花藤的長槍。
【倉海城】的標誌。
“我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意思。我們來這只是想要合作。”
…………
男人短暫地在腦中的進行思想鬥爭后
最終放下了手炮。
“抱歉，是我過激了。”
艾娃打開了浮空屏，之後，賽維斯看到了一串數字跳躍到自己的賬戶上。
150萬?
驚奇寫在了賽維斯臉上。
“為什麼?”
“你是值得信任的夥伴。而且，我知道你沒法拒絕這次交易。”透過艾娃的眼睛，很顯然，她對自己的信息已經了如指掌。
“這只是定金。”
艾娃顯地很淡定。
賽維斯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他這樣早已經沒有家國觀念的人來說，幫倉海城的傢伙其實也沒什麼。
錢才是最重要的。
重病的妻子需要錢。
如果沒錢，他只能看着心愛的人死在床上。
如果沒錢，自己的手下也只會慢慢被逼死。
如果沒錢，自己的孩子只能走自己的老路，或者更糟。
“……說說計劃吧。”
“爽快。”艾娃伸出手
兩人握住手，賽維斯明顯感受到了女人那不同於外表的力量。
“合作愉快。”
“現在要說的東西迦納你還不能聽。”
“所以你先在外面等我吧。”
迦納聽到了起身離開，回想剛剛的一幕，她還心有餘悸。
………………
大概1小時候
在走出夜店后，蒲江和沐川已經在路邊等候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搞來一輛黑色的改裝越野。
在回去的路上，迦納終於開口了。
“前輩。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倉海城會介入到這裏。”
沐川和蒲江都很驚訝為什麼迦納會問這樣的問題，他們在等艾娃開口。
“……”
艾娃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發。
對於迦納而言，卡拉索加的教育下倉海城被描述為骯髒亞人和獸人的巢穴之地。
他們落後，殘暴，熱愛殺戮。
大部分國家對這個勢力從來都是抱有着敵意。
這對於艾娃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時間並沒有讓傷口癒合，亞人和獸人和其他族群的矛盾依舊存在。
哪怕已經以失去故土為代價，他們依舊飽受着排擠。
“迦納，我們和你一樣。”艾娃看着在夜晚中燈火闌珊的卡拉索加，她看着苦命人臉上的麻木，看着有錢人臉上的傲慢，看着一對情侶在街道談笑，看着一個上班族臉上的迷茫
……
“我們都是失去家的孩子。”
之後，艾娃也沒有再說什麼。
失去家……
“……我知道了，前輩。”
………………
夜晚
迦納抱着自己的雙腿坐在床上。
隨後是輕微的敲門聲。
“抱歉，應該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進來的是沐川。
和之前不同，這次她身上穿的是運動裝，顯地很有活力感。
“睡不着嗎？”沐川坐在床邊，看着若有所思的迦納。
“沐川姐……，你們也失去家了嗎？”
沐川愣神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是啊。蒲江，艾娃姐，我們都在之前就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但我們建立起來了現在的家，倉海城是我們共同的家。”
“我們想要保護好現在的家人，也想要更多流浪的同胞回歸我們。”
“同胞?”迦納很詫異。
“對。迦納，我們把你視作同胞。”
“可我，是人類啊。”
沐川把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上，“是這裏，迦納。”
“那顆疲倦跳動的心，那在血脈中流通的共鳴，讓我們能夠在人群中找到你們的存在。”
共鳴嗎？迦納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身體心臟的跳動。
“對了，我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
沐川拿出了一個相框。
是一對男女的合影，強壯的男人笑容滿面，而一旁的少女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樣笑靨如花。
迦納和爸爸的合影。
“你是怎麼知道的?”迦納很激動。
“作為一個湊合的黑客，我調查過你的信息。你爸爸很稱職，把你和他的檔案分的很乾凈，還差不多弄了十道防火牆來封閉你的信息。”
迦納聽完感到很奇怪，“我爸爸不是司機嗎？為什麼？”
沐川搖了搖頭
“迦納，你的父母都是很傳奇的人物。但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迦納撫摸着相片，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時，視線不自覺地模糊了，淚水滴落在屏幕上。
“沐川姐。我可以相信你們嗎？”
沐川站起身，轉過身看着迦納，“迦納，從此以後，我們會站在你身邊。”隨後她遞來來幾張紙。
“順帶一提，那混蛋房東早就把你們家鎖了，為了給那傢伙教訓，蒲江直接把門砸開了，哈哈。”
蒲江，那個話很少的男人嗎？
“好好休息吧。之後還有不少事情。”沐川輕輕帶上門。
“老爹，還真沒想到你藏那麼深。”
少女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苦笑着。
…………
不同於卡拉索加底層的髒亂的巷道，在高樓上，住着的都是一些口袋流油的傢伙。
他們被叫做【高樓者】
這裏有着與地下天壤之別的居住條件，游泳池，花園，圖書館，高級餐館，各類奢侈品的售賣。
底層人還在為吃穿發愁，而高樓者卻可以隨意享有最好的資源，他們甚至還享受其他國家的產品。
不過其中一個豪華裝修的私人住宅處，門口圍滿了全副武裝的傢伙，其裝備只是稍遜色於鐵林。
【門狼】
是五家軍事集團之一，除了軍火之外，高素質的雇傭兵也是他們的熱點之一。
在私人停機位上，一架黑色的飛行器，全黑的機身上沒有任何標誌。
魁梧的男人穿着厚重的衣物，壓低的帽子下幾乎看不見他的臉。
而在其一旁的是一個成熟的女性，黑色的緊身衣下是傲人的身材，而修身的風衣卻又帶着冰冷和凜冽。
同樣因為面具看不見她的臉。
除他們之外，再無別人。
把守在一旁的雇傭兵攔在了他們前面，做出手勢示意要搜身。
如同小山一般的男人擋在了女人面前。
即便是久經沙場的【門狼】，直視這那片黑暗中發出紅光的雙眼。
也被莫名的壓迫感弄的喘不過氣。
“直接讓他們過來吧。”後面的隊員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有着明顯不同於其他人的外觀，應該是隊伍中的領導者。
…………
來自外國的大理石裝修和水晶裝飾，顯地周圍金碧輝煌。
“……”
女人面具下的表情，對周圍的一切充滿着不屑。
“啊，剛才還真是失禮了。”
臉色比一般人要蒼白的臉，高瘦的身材，【貝達爾】
身披着一套華麗的睡袍，在燈光下閃耀着金光。
這外表和一些國家的貴族沒什麼兩樣。
巨大的客廳的角落裏是兩頭用堅石纂刻的獅子矗立着，威嚴的面孔和栩栩如生般的肌肉線條，每一處都看得出來雕刻大師無比費心的雕刻。
而在最大牆面上掛着的是一個手持戰錘的戰士，銀白色的盔甲覆蓋全身，除了可以從身形之外看出是位女性之外，其他信息通通被甲胄斷絕。
戰士直面一頭燃燒的巨龍，手握戰錘，無所畏懼。
這些藝術品擺在這種人家裏，還真是浪費。
而高大的男人則是沉默地看着那副畫。
“貝達爾，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已經離死不遠了嗎？”
女人隨意坐在了沙發上，可氣場卻如同一位王者。
“真是讓大人見笑了，我只是膽小而已。”
作為卡拉索加的風雲人物，貝達爾卻在女人面前態度無比謙卑。
“噢？是誰能讓你害怕成這樣？”
……
“【戰錘】的血脈還在。”沉默片刻后，貝達爾從嘴裏吐出了這一句。
即便看不見女人的臉，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了那在周圍的憤怒氣場。
沙發的扶手被她捏地粉碎。
“為什麼？他們還活着？”每一個字眼的吐出，都帶着濃重的殺意。
而在她身旁的男人也在此刻暴起如同群峰的肌肉群，彷彿下一刻就要撐破衣服大開殺戒。
門狼的士兵想要舉槍
但立刻便被隊長喝住了，腦子是有多愚蠢，才會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火上澆油。
貝達爾直冒冷汗，他不知道面前的兩人下一步會做什麼。
“但他們一定會出現。”他拼了全力才在這樣的威壓下說出一句話。
女人收斂了怒火。
“後天”貝達爾痛苦地捂住胸口，“後天他們一定會出現，到時候大人要是出手，他們一定會被一網打盡!”
“此話怎講？”
“我搞到了那把【鎚子】的消息。”
女人再聽到后頓時來了興趣，“你說什麼？”
貝達爾乘勝追擊，“拍賣場會在後天押送那把鎚子。我們不可能從那個拍賣場上搶到鎚子，但我們可以半路截胡。”
“他們也一定會出現。”
“我會和我的手下們會出手，最後的收尾就留給大人你們了。”
…
女人緩緩起身
“明白了，不過。”
“如果你膽敢耍小聰明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到時候這些雜兵再多也救不了你。”
濃郁的殺意。
“那是自然。”貝達爾壓低身體，態度恭維到了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