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亂之地
第一章混亂之地
火光四濺。
血，哀嚎與警報聲混雜在一起。
劇烈的耳鳴，炸裂的痛感。
無法動彈
在視線模糊的前一刻，只能無助地看着前方倒在火光里的人。
“爸……爸……”
活下去
去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找到你不知道的那個夢想。
…………………………
卡拉索加
這座如同一座石筍林立的迷宮一般的城市，各類廣告和人工擬像隨處可見；晦暗和壓抑的氛圍無處不在，即使白天俯瞰也很難見到成片綠地，夜晚點陣排列的燈光讓城市像是由無數集成電路板組成。
窮人的牢籠
富人的花園
被正義遺棄的地方
犯罪和暴力的天堂
即便屬於人類國度聯邦聯盟的麾下，但實際掌控者為三大科技公司。
普萊斯旺生命科技
貝萊軍事
墨龍科用
龐大的城市也因此被劃分了三個區域，每一個區域中心分別矗立着三個公司的高樓，在這座無數塔樓組成的城市裏格外顯眼。
自迦納記事起
塔樓、霓虹燈、招牌和巨幅電子顯示屏上的動態廣告，被塗滿塗鴉骯髒的街區，麻木的窮人。死亡，貧窮，慾望就是這裏的標籤。
從窮人到富人
改裝的傢伙到處都是。
人性，在這裏會得到毫無保留地展現。
——————
迦納是赫赫有名的滕鷹學院的一名學員。
雖被稱為混亂之地的卡拉索加
卻有着讓其他國家都望塵莫及的齊全的教育系統和先進的理念。
普及全民的免費義務教學，到不重視階層和種族的精英教育。
貧苦的孩子們能夠學到知識，但其背後是進一步成為了科技公司的底層勞力。
但總有些天賦異稟的窮苦人，對於這些人，科技公司甚至可以免去昂貴的費用讓他們去最高學府里上學。
雖然迦納看起來很叛逆，橘色的短髮桀驁不馴地參差着，左耳邊上有着兩個黑色的耳環，而褐色的眼睛裏基本是無精打采，屬於是穿上制服都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樣，可她實際上是有些偏社恐的類型，並且很體貼自己的父親。另外，也因為過人的運動天賦被招進了學院。
作為運輸司機的父親很驕傲。
雖然被免去了學費，依然要辛勤工作維持着生活和其他方面的開銷。
但他沒有怨言。
迦納的母親去世地早，但好在父女兩關係並不差。
————
巨大的怪物噴射着破壞激光，高大的建築在其舉手之間就灰飛煙滅，人們引以為傲的武器對它毫無辦法，呼嘯的戰機猶如脆弱的蠅蟲，哪怕是從天而來的軌道激光也只是讓在濃煙中出現的怪物更加憤怒。此時人類才明白自己的渺小。
他們逃跑
他們哀嚎
他們將不得不死去。
絕望和死亡已經籠罩了一切。
而在人群中
穿着制服的女孩卻在慌亂的人群繞有興趣地地看着在火焰中暴躁的巨獸。
慌不擇路的人無視着女孩向前奔逃，卻在下一刻穿過她的身體。
“6113號迦納，檢測你有無關本次教學的課外系統，請立刻關閉返回課堂，並在放學接受勞動懲罰。”冷冰冰的機械的合成女聲傳來
巨大的紅色警告界面彈出在女孩面前。
“哦豁……”躺在接受椅上的迦納聽到勞動懲罰時心中倍感不妙。
在迦納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的父親薩斯克在廚房忙碌着
疲倦的女孩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房間然後，癱倒在床上。
因為在房子很小，房間裏除了一個破舊的床就沒別的了，狹窄到人只能蝸居。
這對於薩斯克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在把餐盤全部端好放在桌上時，薩斯克轉身拿勺子時就聽到了一陣動靜
等回頭時迦納已經坐在桌邊大快朵頤。
“今天又被體罰了嗎？回來那麼晚?”
魁梧的男人不緊不慢地抽出椅子坐下，而對面的迦納則是拚命地要咽下去嘴中的食物。
“今天教歷史的時候我嫌太無聊，就翻出系統牆看影片去了，沒想到還是被逮住了。
然後就是被清潔機械人指揮打掃學校大廳然後跑回家。”
“怎麼不坐列車?你知道這一片並不安全，何況你還是……”
“是是是，女孩是吧，也許其他穿着制服的女生會有危險，但薩斯克的女兒可不會。”迦納打斷父親的嘮叨
是啊，迦納雖然社恐，但也是出了名的會打架，記得在之前她把一群改裝過的男孩揍地爬不起來。
那股狠勁和她媽媽一模一樣。
“但還是要注意安全，又不是沒有錢坐車，你要是出意外我怎麼辦。”
“好了好了，知道了”迦納站起朝着父親吻了一下，嘴巴邊還有碎屑的女孩俏皮地吐舌
“你來洗碗，我今天超累!”說完就急忙溜走了
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薩克斯無奈地搖搖頭。
深夜，男人悄悄為熟睡的女兒蓋上被子后獨自一人在黑暗裏看着手裏的照片，眼裏流露着悲傷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微笑着看着前方，有着精緻的五官，和一頭罕見的白金髮長發，那對褐色的眼睛和懷中的孩子一模一樣，在白髮下的是一對帶着藍色吊墜的毛揉揉長耳，雖然身着樸素的衣裝，卻散發著貴族的氣質。
迦納的母親，【迦利】。
被記載在歷史中的強大【逄牙】。
而後，一通電話打破了寂靜，男人安靜地聽完后只短短說了一句
“準備行動。”
悲傷的氣息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在那對眼睛裏展現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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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迦納醒來的時候父親已經出門了，桌子上是還有些許溫熱的早餐。
而一旁是父親自己做的豎著大拇指的狗狗貼紙。
“還挺可愛的”喝着牛奶的迦納拿起貼紙仔細端詳。
一如既往，在浮空列車中的學生們看到了車外的飛奔的迦納
“真是個離譜的傢伙，每天都能看見她這樣去學校。”高個子的長發男生看見迦納熟練地跨越障礙，每一步都如同精準計算一樣，隨後消失在街道的轉角。
這傢伙真的是原生人嗎？她的敏捷就和改造人一樣。
滕鷹學院，在西邊城區有着龐大的面積，生命科技麾下的頂級學府，在校學生高達3萬人，配有生命科技專有科研教學設備，每年其教育經費投入高達上億，每一個學生都將在畢業完成考核進入相應公司部門工作到退休。是生命科技的重要的人才培養基地。
除去學校的58位高級教授外，由高級智能負責學生日常教學。
黑白配色的校服上有着銀制的翱翔雄鷹和花藤標誌。
女生除去校裙之外也有另外一套校褲的搭配。
除了完備的運動設施和教學設備，為提示學習環境下學生的舒適感和積極性，學院有着大部分的綠植，同樣配有其獨有動植物科研所以方便學生參觀和在現場感受生命科技的部分研發實驗。
不同其他兩所公司麾下的高級學府，滕鷹有着明確的未成年人過度改造校規要求。
所以在校學生的義體改造程度普遍低於其他區域。
和平常一樣，迦納打着哈切聽着智能生動地講解課程，獨自一人在學校天台吃飯，看着那座座高樓，灰丫丫的一片。
勉強能提起興趣的就是戶外訓練了，這個原生體的女孩毫不費力地在寬大的跑道上遙遙領先，而那些多多少少做過改造的男生都被她遠遠甩開。
黑色運動服下，女孩的健美的身體在跑道上魅力四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隨後就是上課到放學。
在和平常一樣走回家后，迎面而來的是冷冷清清的房間。
薩斯克並沒有回來
這對迦納來說是家常便飯。
作為繁忙的運輸人員，父親的回家時間從來都是隨機的。
拿出冰箱裏的便當盒，在微波爐外等待了10分鐘后迦納草草結束了晚餐，之後就是待在唯一的桌子前打開投影翻看着今天課程的筆記。
在睡覺前迦納打開留着客廳里的一盞老舊的枱燈，以免父親回家后摸黑磕倒。
燈光照下的是她和父親那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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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萊斯旺生命科技總部
“聽說了吧。今晚公司終於把之前搗亂的傢伙逮住了。”戴着面具的安保人員和同行的夥伴聊着天“落在那個瘋子手裏，被折磨那麼久都沒有死。”
“是個硬漢，不過他不該惹公司。”
同行的人對此感到惋惜。
在這座巨大建築的深處
封閉的房間上，遍體鱗傷的男人被牢牢束縛在實驗床上
兩側的實驗器具上滴着鮮血。
原本健碩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綠色的藥劑通過大大小小的管子插入他的身體，劇烈的痛苦無時無刻都在摧殘着他的精神。
“薩斯克先生，感覺如何。”作為生命科技的高管，泰克罕見地親自操刀，被改造的臉上佈滿紋路，那身白褂穿在這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就如同惡鬼一般。
薩斯克怎麼都沒有料到
會被一直和自己合作的人背叛。
本該順利的搶奪計劃，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爆炸。
其他人都死了，而他自己已經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貝達爾……你個混蛋……”
……
薩斯克已經意識模糊。
“我這個人向來主張物盡其用。既然你送上門來，那就應該好好試試我的設計。”
男人打了個響指，被改造的機械手在燈光下看的十分駭人。
四臂的機械助手推着巨大推車到床邊
仿造野獸身體的機械利爪
粗壯的黑色外骨骼軀甲
而最亮眼的是頭猙獰的鐵獅子頭，那雙亮起血紅色光芒的眼睛殺氣十足。
“讓我們看看吧，作為著名獵手的你能不能成為我引以為傲的藝術品。”
男人昏迷前隱隱約約地看着泰克手中獨特的藍色藥劑。
“迦納……”
我的女兒……
我可能
回不了家了。
對不起
………………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迦納依舊沒有父親的消息，不論是警局還是發佈在無數網頁上的尋人啟事，始終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
薩斯克，原本不久還在迦納面前陪伴自己的男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可即便如此，迦納還是得去上學，不是因為嚴格的校規而是父親對自己的期望和她立下的承諾。
放學后，迦納頭一次坐了列車，車廂里的人雖然多但是很安靜，畢竟疲倦讓人不願意說話。
戴着耳機的少女看着窗外的一切沉默不語。
預料之中，在打開門后依舊沒人回來。
依舊是毫無消息
發出的尋人啟事甚至因為沒有支付費用的原因被網站刪除了。
迦納頭一次感受到了這個龐大城市裏自己沒有容身之處。
強烈的恐懼，孤獨取代了大部分憤怒。
而她能做的只能是無助地抱着自己無能狂怒。
——————
生命科技大樓
精鋼打造的走廊被不知名的蠻力撕碎，一路上遍佈着血肉橫飛的屍體。
即便觸發了高級安保系統，這些鋼鐵身軀的護衛以已經四分五裂。
深層里的房間裏瀰漫著滿地的血和藥劑混合的腥味，破碎的導管和被怪力扭曲的實驗床。
被機械改裝了半個身體的男人筆挺地站着，
合金下巴在燈光下閃爍
男人冷漠地看着這一片慘狀。
看着眼前已經被粉碎的屍體，他不由感慨
“泰克，我早就和你說過，瘋子的行為終究會要付出代價。”
男人抬頭看着那在牆壁上的巨大抓痕，哪怕只是看着這一怪物的“傑作”也能感受它的暴怒和強悍。
“很難想像一個堪比一支武裝軍隊的改造【逄牙】會在這座城裏做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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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擺脫在耳邊的雜音
在眼前的只有一片血紅
粗重的呼吸聲
劇烈的心跳
無法記起任何東西，身體如同有烈焰在燃燒
腦子裏也只穿來一種聲音
……
跑!
跑!
……
殺……殺……殺!
………………
在卡拉索加的一處巷子裏
這裏是一處規模不大的黑幫聚集地
這裏多大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反派誇張的髮型和服裝，騎着超大聲響的飛摩，全身邊遍佈着紋身，因為低劣的義體改造他們不得不依靠抑製劑麻痹身體，漠視秩序和崇尚暴力，他們的大腦也早早就被精神藥品弄地報廢，唯一的作用就是思考着女人和殺人，是純粹的下半身動物。
他們正聚在一起慶祝剛剛搶劫的大豐收，精神藥物讓他們神情恍惚，有人甚至把機油澆在自己身上，他們朝天射擊，而幫派的領頭者則是左擁右抱着兩個打扮誇張的女人激情擁吻。
一個喝大的傢伙還有着稍微的神智，跑開人群在不遠處釋放着他膀胱的壓力。
愜意的感覺讓他吹起了口哨。
只是背後為什麼有人在吹氣？
“你tm幹嘛，對着老子吹氣，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囂張的混混甚至都沒有提起褲子就轉身對着後背舉起了槍
可在他與那對血紅的眼睛對視后，男人遲鈍的大腦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刻運轉了起來
向他的全身傳達着恐懼的信號
那頭喘着粗氣鋼鐵獅子頭讓他瞬間清醒
可最後也難逃被撕碎的命運。
飛濺的鮮血和器官讓這般沉迷狂歡中的暴徒回到了現實。
那是什麼？
獸人嗎？
為什麼卡拉索加會有獸人？
明明應該在世界戰爭中就應該被抹除的物種。怎麼會出現在人類的區域……
被血液染紅的鐵面，佈滿鐵齒鋼牙的獸嘴不斷滴落着鮮血，野獸的低吼和喘息牽動着所有人的心臟，沒人敢直視它的眼睛，沒有獵物會敢對上猛獸的雙眼。
被血液染紅的鋼鐵雄獅，如同惡鬼一般站在他們面前。
喚起這些人心中被遺忘的恐懼。
“是【北境人】!啊啊啊”有人驚恐地大喊，恐懼讓他面目猙獰
有人想要逃跑，有人企圖開槍反擊。
無法蹭破皮的攻擊只是讓它更加憤怒。
…………
慘叫
槍聲
野獸的怒吼
…………
在終於一切都安靜了之後，它才看清被染紅的手……不，應該說是陌生的利爪。
站在屍體中的巨獸痛苦地抱頭嘶吼，在腦中炸裂開來的疼痛感如電觸般穿透它的神經。
“回……家……”
“回……家……”
低沉而沙啞的低吼中它只能費力地吐出兩個字。
它不知道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女孩和女人是誰。
很溫暖，卻也有着強烈的悲傷感。
那龐大的身軀靠着發達的四肢和利爪毫不費力地來到樓房之上。
夜晚下，它成了這片夜空下繁華都市的孤獨的守望者。
猙獰的面孔緊緊地盯着一個方向。
逐漸在消失的潛意識在催促着它前行。
而大量的武裝車隊也在趕來。
…………
夜晚的卡拉索加
是十大有着不夜城稱號的城市之一，除去落後的貧民窟，在其之外的是繁榮的商業街道。
發達的灰色產業在這裏如魚得水。
賭場，酒吧，妓院，餐館，各種擠在街道里的無牌改造所和精神藥品售賣鋪，它直接囊括了所有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玩意。
因為【秩序】的存在
哪怕各方勢力混雜也能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不過今天這一所謂的平衡被打破。
坐在車裏等待通行燈的男人百無聊賴地看着四周，即便四周熱鬧非凡，但與他毫無關係，破舊的車輛和他這個平凡的上班族，與這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唯一能讓這個中年男人提起些興趣的就是路邊那些露出大腿歡聲笑語的姑娘。
可在下一刻，他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隱隱約約聽到了慘叫和爆炸聲不斷逼近。
而一個奔跑的女人渾身是血
即便隔着車窗都知道她在喊什麼
“快跑”
“【北境人】來了，【北境人】來了啊啊啊!”
什麼
下一刻，是一輛被拋起的貨車重重砸下，爆炸的衝擊波讓沒有反應過來的人群傷亡慘重。
“……怪…怪物啊啊啊啊啊啊!”
火光中，活着的人們看到那對血色的眼睛。
刺耳警報響起，向人們宣示着
【惡鬼降世】!
………………
（幾小時前）
在卡拉索加的黑暗角落裏
有太多人們看不到的東西。
不過對於【大蛇】而言
這裏沒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喧囂的地下賭場和酒吧混在一起
賭徒們拚命地吶喊
脫衣女郎的性感身姿讓底下的人看的失了神。
煙味，藥味，酒精在這裏混雜交融，迦納捂住了自己鼻子。
即便薩斯克千叮囑萬囑咐過迦納不要來這裏
像她這樣的女孩
面對那黑暗的傢伙們就是羔羊送入狼窩。
可迦納還是站在了他們面前。
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她在黑網上發佈【大蛇】尋令，不想坐以待斃的少女孤注一擲，把希望放在了【暗】勢力這裏。
【大蛇】尋令，沒有什麼限制就在黑網可以發的帖子，但只要被接受，那所要支付的代價是未知的。
有時只是要一點能夠輕鬆搞到的玩意
有時卻要你付出你的一切，你的身體，你的生命。
他們強大的勢力也沒人敢招惹。
可以說，【大蛇】是卡拉索加暗面的王。
1.72的迦納在一群改造壯漢中間，顯得十分渺小。
“你之所以能站在我面前。是因為我喜歡青春靚麗的女孩。”在這兩排人中間的黑暗裏，一顆醜陋的畸形禿頭出現在迦納的眼前
，左臉上是大面積的燒傷，而右臉到下巴則全是合金改造的臉，在人群中，-他是如此矮小甚至駝背“說說你的要求吧，女孩。”
斯穆拉。
臭名昭著的【地下者】【溝鼠】【哥布林】。
這位名號眾多的傢伙是以狡詐和不擇手段而出名的惡徒。
那具醜陋矮小身軀背負着整個地獄。
“我要向你找個人。”
“誰”
“薩斯克，一個運貨司機，我的父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醜陋的男人的笑聲嘶啞中帶着恐怖，
“薩斯克?運貨司機?哈哈哈哈哈!原來他還有個女兒啊。”斯穆拉止住笑聲，睜大他不堪的眼睛看着眼前少女的臉。
“還真是像啊……太像了。簡直就是你父母的融合體啊。”
“你很幸運，小崽子。作為【傳奇】的後代，我不能動你。”
“什麼?”迦納根本聽不懂面前傢伙的話
“讓她離開。”
兩旁強壯的改造人收到指令后伸手就要架着迦納出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我爸在哪?”迦納不甘地喊着。
見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內心的憤怒在此刻翻湧而來
靈巧的身形讓這些壯漢眼花繚亂，毫不猶豫地揮拳打向男人的後腦勺
但最終還是被身後的壯漢抓住了衣領提了回來
男人對於她的表現很吃驚
隨後悄悄靠近她一旁
“生命科技。”
隨後，迦納就像闖入飯館是流浪狗一樣被丟了出去。
顧不上疼痛，站起身後迦納便朝着街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