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交換
“嘶。”陳長生用力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因為這樣更暖和一點，像一隻流浪貓一樣草。
下一秒他突然睜開眼，驚訝的看着自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還活着，之前的燒傷已完全不見，如果不是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沒人知道他被燒過。
環顧四周，他竟然在一戶沒有人的房屋裏躺着，靠着一張掉了紅漆的桌子。
“醒了?”一位白髮老人突然進入他的視野，就像是這片空間原本不存在，而突然插入的一樣。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也沒有其他動作，就背着手等着陳長生回答。
“……你沒吃飯?”陳長生愣了一下，慌忙之中亂說一句。
“……”老人臉色一黑，長長的袖袍下拳頭悄悄握緊，但還是鬆開了。“呵呵，神仙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那你怎麼還不死？”陳長生條件反射的說道，說完他立馬就後悔了，這該死的嘴賤！
“……”老人鬆開的拳頭再次緊握。這次陳長生甚至能看見老人額頭上的青筋。
“哈哈……哈開個玩笑，老爺爺你有事?”陳長生見勢頭不對立馬轉口。“保命要緊。”陳長生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麼會冒出這四個字。
“咳咳，你知不知道誰救了你？”老人面色和善的問道，笑容里充滿慈祥。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老人突然變得很驚訝，又帶着幾分不解。
“額，我被雷劈中就暈了…”陳長生羞澀的捂住臉。
老人如遭雷擊“早知道就不追求氣勢了”心裏那叫一個後悔。他失去了一個機會。“沒事，是我救了你，你改不改報答我啊？”
老人慈祥的面容突然變得猥瑣起來，看得陳長生不寒而慄，往後縮了縮，雙手抱着膝蓋，像是一隻倉鼠。
“你……你要什麼報答？”陳長生遲疑了一下問道。因為他現在身無分文，連衣裳都是被燒過的，似乎，除了這具身體，他也沒啥了。
“嘿嘿，我要你……”老人見到陳長生這樣說，立馬眉開眼笑，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可以！儘管你救了我的命，你是神仙但也不能做這種有違倫理之事！”陳長生突然抬頭義正言辭的說，眼神里滿是正義。
“……”老人無語了，要不是不能抽他，陳長生早就被抽個半死了，這嘴真賤！
“我只是想讓你答應我一個交換……”老人猶如泄了氣的氣球，有氣無力的說道。
“哦哦……那你說，我能辦到的一定……”陳長生聽到只是一個交換，準備答應下來，反正他救了自己。
“先別記着答應，這個交換可不一般。”老人變得嚴肅起來。“這份交換，一但同意，你便可以活他個上千上萬年，無窮無盡，但你在一些時候要完全聽從我的命令，就像……奴隸！”老人的目光像是長矛一樣捅入陳長生眼中。
“……”陳長生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說出，老人就這樣靜靜的的等待着“抱歉，我不願意……”
“呵呵，沒事，意料之中，或許是時機沒到吧。”老人擺了擺手。
“你是神仙，你能幫我將他們……帶出來嗎？”陳長生充滿希望的看着老人。
“那你答應我的交換如何？”老人笑眯眯的說。
陳長生不在說話了，緊咬着牙關，剛準備開口時“算了，逼迫的可不是我想要的，總有一天，你陳長生，會自己來找我要！”老人說完，袖袍一揮，
兩具緊緊抱在一起的屍骨憑空出現在地面上，然後老人便消失不見。
陳長生看着面前的屍骨，有些肌肉已經被燒的碳化，有些露出黑黑的骨骼，但他們任緊緊擁抱。
不知道為什麼，陳長生很想哭，是為了這兩個人，還是為了自己的身世。這兩個人如果不去救他們，那兩人可以活得好好的，像別人一樣
娶妻生子，偶爾喝喝酒，聊聊天，去享受生活，陳長生不明白這樣的人生為什麼要為別人拚命，而自己又是那麼的無能，看着兩人在拚命時，自己在發獃，在瑟瑟發抖。
他突然有些仇恨自己的膽小，自己的懦弱，或許自己可以掙脫束縛，和他們站在一起，可是，陳長生沒有……
“哈……哈”陳長生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面前的墳墓，跪坐在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他起身拿出一塊木牌，用一塊石頭刮呀刮呀……
他用力的將木板插入墳前，隨即轉身離去，沒有一點回頭，他想開始新的生活，他想過學着兩個，可他害怕，他害怕自己死了，他也沒有朋友……
沒走多久，墳墓前出現一位老人，他對着墳墓輕輕揮手，上面的字立馬變樣，而後老人對着陳長生離開的方向微微一笑“陳長生，這命運是你躲不掉的，除了接受，還是接受，你是救世主，世界會因你重生，而你……哈哈哈哈！”
木板上“喚彌浮瀾之墓”……
“快跑！快”一群人快速奔跑着。其中夾雜着一道瘦弱的身影，赫然是陳長生，他來到這小鎮已經一個月了，為了生活，他慢慢加入了一個混混團之間，和他們一起搶街上的包子和食物，而被人們追着打。
“讓開！”眼看着他們快要被人們追到，小混混頭領瞄準真在逃命的陳長生狠狠的就是一腳，因為就他最沒用，一個包子也偷不到，搶不到，或許不是這樣，頭領觀察過，陳長生有很多下手的機會，但他就是不。
“啊！”慌忙中被一腳踹出的陳長生倒在地上，看着越跑越遠的混混們，和越來越近的人們，他慌忙爬到牆角，這樣就只會有兩個方向的人們打他了。
“小雜種！”
“我呸，簡直就是畜牲！”
“這些混混怎麼還不死”
人群沖了上來，既然抓不到大部隊，抓到一個小的也不錯，人們照收不誤，拿着棍棒就往陳長生上招呼。
“走了走了”
人們似乎泄了狠后理智了一點，都各自回去了，只留下這孤獨的牆角個陳長生，陳長生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在人們走後才將手放開，換了個姿勢，雙手抱膝，頭靠在膝蓋上，或許身上只有頭沒有傷了吧?
良久，他從懷裏拿出一個一個髒兮兮的包子，這是他在大戰中保存下來的，他抱頭蹲下也有保護這包子的原因。
他小心翼翼的吃着，不浪費一點，這是他最後的糧食，或許以後都沒了。
突然，一隻潔白的手出現在他的視野，拿走了他的包子“這是你的包子嗎，我吃一口。”還沒等陳長生說話，少女已經一口咬了上去，她錯開了陳長生咬過的地方。
“嗷嗚。一般般吧，看你吃得這麼香。”少女將包子還給陳長生，然後問道，跟我走吧，以後我罩着你！
陳長生獃獃的看着少女，少女頭髮烏黑，眼眸明亮，身材窈窕，活脫脫一個大美女，他不明白她怎麼會找上自己。
“不願意嗎？”少女沒有絲毫介意，一挽手就將陳長生架起來，這時陳長生髮現少女和他差不多高，他可是一米七八啊。
“不願意也沒事，我願意。”少女很霸道的笑了，聞聲而來的其他人對着他兩指指點點的，陳長生臉一下就紅了，到是少女，不屑的撇撇了嘴。
“這些傷是誰打的?”少女突然問道。
“唔……”陳長生支支吾吾的，什麼也沒說出來，但少女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對着陳長生說交給我，就強行把陳長生帶走了。
客棧。
“吶，這身衣服換上，換之前洗個澡，換好后，你就是我的小師弟啦，我是你師姐，會罩着你！”少女丟了一套制服給陳長生，然後就出去了，說是還沒玩夠，去去就來。
陳長生按照少女說的將制服換好后，沒有事干，靜靜的坐在桌邊用手支撐着頭，剛剛發生的事太突然了，為什麼找自己？
但儘管這樣無頭無腦，陳長生他還是跟着她走了，毫無保留的信任，哪怕她帶着他去死，陳長生似乎都認了，是因為她的美麗嗎？
陳長生感覺不是，他似乎想要的只是生命中最壞的時候，可以有個人可以將他拉起來，對他說“啊，跟我走，我會永遠保護你，不管如何……”而少女正是幹了這樣一樣事，陳長生才毫無猶豫的跟着她走了。
生命中突然遇見一個喜歡的人，那你便會傻傻的跟着她，又跟着她不計代價……陳長生感覺這位少女，就是他生命中的那個人。
在他蹲坐在牆角啃包子的時候，她說“跟我走吧，從今過後，我罩着你！”她笑着是那麼的陽光自信，給黑暗中的陳長生帶來了光明。
“吱”門突然被打開，少女邁步而入看着坐在桌邊的陳長生，微微一笑“你起來我看看？”
陳長生立馬站起來，有些羞澀的面向少女，他似乎喜歡上了她。
“還不錯嘛，好看的”少女讚歎道。換上整齊衣裳的陳長生看起來清秀乾淨，讓人產生好感。
“謝……謝謝”面對着少女他說話都說不穩了，心裏就像是打鼓一般。
“好了，回山門吧！今天過後我才真正是你師姐！”少女雙手叉腰洋洋得意的說道。
“哦”陳長生也不問是什麼門，只要她在，他陳長生都無所謂，他心裏不免有些高興，這一生就這樣和師姐在一起也沒事了。
兩人快步出了小鎮，然後一輛馬車就來接他們了“這……這麼好的嗎？”陳長生有些驚訝，他還沒坐過馬車呢，或許坐過，但那是他還在烏國押送人祭的囚車上蹲着……
駕車的人驚訝的看了陳長生一眼，然後轉頭看着馬匹“快上車”少女在背後拍了他一腦瓜子。
陳長生快速上車，看着車內豪華的裝飾驚訝不以。“師姐，我們山門這麼有錢的嗎？”
“對啊！”少女笑吟吟的回答道，露出了兩顆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