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潸然淚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潸然淚下
在林茉酒一頓酒足飯飽后,她還饒有興緻地給自己搭了個居家小帳篷。
這個是她自己煉製的雞肋野外住宅工具,仿的現代的野外露營的帳篷。
只不過她的加了三級防護法陣,拳頭大的冰雹砸下來都不怕的那種,更別說野獸和敵襲了。
香軟的床上大軟被是她從後來飼養的大鵝身上一點點收集下來的。
活得長久的大鵝,身上的毛硬到扎人,不適合做被子內里填充材料。
但身上的毛柔軟可以用的大鵝,又活得不長。
至今為止,收集到的鵝毛的量也就家裏人一人一條。
林茉酒就這麼拉着柔軟的被子進入了夢鄉。
從逃跑出來到現在根本沒發現,她的身後一直都有雙眼睛頗有興緻地打量着她。
就在林茉酒入睡沒多久,她那帶有三級防護法陣的帳篷拉鏈竟然悄無聲息地被從內部拉開了。
緊接着,林茉酒被靜飄飄地運出了帳篷外。
帳篷里的人看了眼林茉酒放在床頭散發著清香的那盞昏黃小夜燈,摸着她剛才躺的柔軟大被,帶着些許涼薄的嘴角此時綻放了一個幅度不大的笑容。
不知怎麼的,他站在這裏就有點發困了。
平常這個點他都睡不着的。
清晨,林茉酒又是渾身疼痛地醒來的。
她抬胳膊橫在眼前,遮擋了下周遭的亮光。
抹了一把被樹葉什麼的順着滴到臉上的清涼露水。
瞬間,她驚坐起來。
她的帳篷在旁邊?
她沒在帳篷里?
昨晚的桃花酒度數那麼低,她不會喝醉的呀,她就是在帳篷里睡着的啊。
林茉酒手中舉着一把防賊的大鐵鎚進入帳篷,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後,嚇得一時手抖,沒忍住差點把錘扔了。
媽媽咪啊,這魔頭跟來了。
還佔了她的大床。
過分的是,他竟然拿她的奢版鵝絨被子蓋腳面。
鞋子都沒脫,就蓋上了去,啊啊啊,我的被子被玷污了,不幹凈了。
在林茉酒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無可奈何時,她沒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過來了。
“玩夠了嗎?”,男人剛睡醒后的喑啞聲音傳來。
竟然帶着那麼一絲寵溺的意味在裏面。
被那雙幽藍深邃的眸子注視着,林茉酒的臉唰地紅成了猴屁股。
林茉酒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氣得臉紅,還是羞得臉紅。
總之,就是有股熱意直往頭上竄。
“我的小奴隸,你要是早點把這等能助眠的物什拿出來,我興許還能對你再好一點兒。”,即墨襲懶懶地躺在床上,竟然絲毫沒有要從床上下來的意思。
林茉酒晃了晃手中的大鐵鎚,咬緊牙花道,
“我說,你有沒有點自覺性。”
然後,只聽她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那—是—我—的—床!你—懂?”
只是她這滿是威脅的口氣在她手中的鐵鎚被腰斬差點落到地上砸到她的腳面的時候一下子收回了喉嚨里,
“好好好,你是大爺,不用你懂了,這床我免費借你用了行了吧。”
“借?呵呵,這就是我的。”,即墨襲泛着冰藍光暈的眸子此刻像狐狸的眼睛一樣,狡詐又慵懶。
他已經自大到都發現不了自己口中表述的是病句了。
林茉酒再次氣得肺管子疼。
她的東西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了?
小偷半夜進了別人家,還如此理直氣壯地將別人家據為己有。
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道理。
麻痹,她要是拳頭再硬點,她就把他一叉子叉出去。
可恨,狗柱子也不知道是跑哪裏去了。
都怪狗柱兒,她才招惹上這冰塊大沙雕。
殊不知,被林茉酒念叨的天柱兒,此時正在他們帳篷外的那棵樹那兒躲着往這邊張望。
天柱兒再一次驗證了之前所聽以及心中所想:魔頭是無比喜歡林茉酒的,目前鑒定完畢他是百分百的小兒郎對中意的小姑娘的那種喜歡。
接下來幾天,林茉酒發現她就是甩不掉即墨襲了。
但即墨襲也不知打得什麼算盤,也沒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她一問為什麼即墨襲要跟着她,即墨襲就言辭犀利地說她是他的奴隸,不讓她多嘴打聽主人的事情。
除此之外,即墨襲還是個難伺候的龜毛人格。
林茉酒很喜歡的一套水藍色帶白紗泡泡袖設計的水仙裙,即墨襲就看了一眼,就一直在她耳邊說,
“這裙子不適合你,脫了換別的。”
第一次,林茉酒沒搭理他說的鳥語,自顧自的做別的事情。
即墨襲黑臉。
第二次,林茉酒氣不過,回懟了他一句,
“要你管,我愛咋穿我樂意。”
即墨襲竟然直接用幾個火球將她的裙邊都燒出了好幾個焦黑的洞洞。
這時,天空下起了蒙蒙小雨。
林茉酒沒有多餘的靈力去護體了,雨絲沒一會兒就打濕了她飄逸的發簾。
“哇哇哇……”,壓抑到極致的林茉酒在此情此景下將連日來的苦悶都哭了出來。
“我逃也逃不掉,你還毀我食物,搶我大床,燒我裙子,現在劉海兒都要欺負我……”
少女語無倫次地控訴讓躲在暗處地天柱兒都不禁潸然淚下。
它何嘗又不是呢?
世界和平共存不好嗎?仟仟尛哾
這魔頭為啥老想着毀滅呢,折騰得它連個悠哉日子都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