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章
要說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大概也只有這個孫子了吧！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雖然沒有繼承秦氏真正的主業，但是能力與本事也不會差的，至少在閱歷上，可比眼前的小孫子要豐富太多了。
“爺爺……你要離開了嗎？”秦羽牧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
如今的世界病毒泛濫，人類的末日似乎就這樣來臨了，□□也沒有停止過。要是這樣持續下去，人類，這樣高智慧的生物，也會抵擋不住吧？
“小牧，你現在的反應才最讓我擔心啊！從小到大，你的父母因為工作也很少陪伴你。你呢，也不哭不鬧，陪着我這個糟老頭子。學習劍術，下棋，品茶，畫畫……現在想想，好像我身為你的爺爺，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做什麼。真是太不稱職了……”秦翎沒有正面回答秦羽牧的詢問，看着眼前俊逸的大男孩兒，讓自己第一次覺得自己錯了。
“咳！咳咳咳！”秦翎突然又劇烈咳嗽起來，急促的彷彿像是要把肺也咳出來一樣。
“爺爺！”秦羽牧急忙把老爺子扶坐了起來，為他順順氣兒。
“嗯……，不要緊了，都是老毛病了。小牧，我現在一閉眼就彷彿能回到過去，看見月琴，還有你小的時候那可愛的樣子。現在，你也……這麼大了，月琴……也走了六年了！可能這次，我終於能夠去見她了吧！”秦翎按住了自己孫子手，終究只能嘆一囗氣。人，終會走到這一天的。
“我知道的……爺爺，謝謝您！”秦羽牧任由老人握住了自己的手，現在的他非常無奈，他也知道，最近，爺爺越發的想念奶奶了。
“你知道就好了……那把劍，你可要好好利用，閻老頭的封爐之作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在這個危險的世道，萬不可輕信他人！”秦翎想到了自己派人調查的資料，終是沒有說什麼。
“嗯，爺爺。你休息一下吧！我去把葯給你端來。”秦羽牧起身，現在諾大的別墅只有自己還有老爺子了。管家放不下自己的家人，還是回了老家，索性自己也順便遣散了所有的人，這樣也安全不少。
“叮咚！叮咚！~”
大門的門鈴響了起來，聽聲音有一點急促，在這個亂世，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找自己？
“誰？”秦羽牧站在了大門后，沒有開門，出聲詢問道。
“叮咚！叮咚！叮咚！~呯！呯呯！開門！開門！”又是一陣門鈴聲，伴隨着砸門的聲音，還有兇惡的叫喊。
“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秦羽牧提高了音量，大聲問道。
“你就是秦羽牧吧？快開門！我們是國家研究組的人！”拍門聲沒有停止，聲音反而越來越大了。
“研究組？！該死！”秦羽牧低咒道，這一個多月的混亂生活，讓他了解到了不少信息，而關於研究組的消息，更讓他倍加關注！仟仟尛哾
國家研究組的全稱是——華夏異能分析研究組。這一機構是在病毒蔓延後的十多天建立起來的，因為在病毒蔓延後的十多天裏，陸陸續續的有許多人覺醒了一些超能力，而擁有超能力的人則不會再被病毒感染。為了控制這一病毒的蔓延，國家秘密組織了相關研究部門，暗地進行研究。
但是，任何研究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而這種異能研究則付出的是異能者的生命！由於秦氏在X省也是大家族，所以提前也知道了些許風聲。而這些異能者是從哪裏來呢？則是沒有背景及“野生”的異能者，他們或孤身一人，或拖家帶囗，沒有進入異能部隊，沒有別的依為命，所以成為了實驗體來源的主要源頭。
而抓捕行動幾乎也是秘密進行，如果現在門外的人的身份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這棟別墅已經被包圍了！
“糟了！爺爺！”秦羽牧一下子用沙發把大門先堵住了，幸運的是，還好一樓沒有落地窗！
“爺爺，我們快走！”秦羽牧跑上樓，用最快的速度把老爺子背了起來，奔向書房。
“咳！咳咳，小牧，怎麼了？”老爺子咳嗽了兩聲，自己已經很少見自家孫子那麼慌張了。
“爺爺，門外的研究部隊的人！我們必需走！”秦羽牧關死了書房的門，又搬了不少桌凳堵在了門后。
“我們走暗道離開吧！”秦羽牧打開暗道說道。
“小牧，你有……異能嗎？”老爺子一下子抓住了重點，看着秦羽牧關上暗道，問道。
“嗯……嗯！抱歉，之前沒有告訴您，這其實不是異能，是您給我的傳家寶……它……”簡單地講了講關於空間的事，現在可不是講故事的好時機。
“小牧，知道嗎？這就是命啊！”秦老爺子不僅感慨道，祖上這麼多年，優秀的人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人去發過這個戒指的魔力。
看來這東西也是得靠機緣啊！既然小牧有這個機緣，自己也可以放心的離去了。
“咳，咳咳！小牧啊！待會兒在第一個岔路口往右轉吧！我在那裏放了一個東西，需要拿一下。”秦翎覺得自己一放鬆下來，身體就更弱了，不過現在倒下可不行。
“右轉嗎？”秦羽牧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道，雖然自己一直知道地道的存在，可也沒有什麼危險逼自己進來過。
“馬上就要到了，一會兒放我下來一下。”秦老爺子連聲音都小了一點，但是語氣里充滿了思念。
秦羽牧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多問什麼，現在能出去才是最要緊的事。
“小牧把手按上去，你的指紋也可以打開這鎖。”秦羽牧來到了右走道的盡頭，是一扇看起來無比沉重的密碼鎖門。在秦老爺子的指導下，秦羽牧打開了門。
“嘀！”
踏步走了進去，門自動關上了。而裏面卻並沒有什麼獨特的東西，看起來只是一個比較復古的房間。
“爺爺……這，是什麼地方？”秦羽牧看着這古色古香的房間，不禁問道。
這應該是一間閨房，有銅鏡，有木質梳妝枱，基本上應該有的道具都有，只是缺少了一絲人氣。
“到那扇屏風後面去吧！”秦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像秦羽牧說道。
“這是？！”
當來到屏風後面，看見了矮几上放的木盒子，秦羽牧徹底驚訝了。這……這是奶奶的骨灰盒？！為什麼在這裏？不是已經下葬了嗎？
“月琴，老頭子我終於要來見你了！你一定想我了吧！等着我……。”秦翎從自己孫子的背上下來，抱起了盒子，動作輕柔又細膩。
“爺爺！”秦羽牧隱約知道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這一切，自己的空間，不能帶入除自己之外的人。
“小牧啊！爺爺終究是走到了最後，你知道這裏的出口在哪裏，你快走吧！不要再沉浸於過去了……。”秦翎抱着盒子，轉身內間裏走去，看樣子是不打算與他一起走了。
“爺爺……爺爺！一路走好！”秦羽牧看着老爺子的背影，沒有追上去，卻一下子跪在了原地。自己知道，這一刻，這個年邁的男人，在這一刻，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歸宿。
連着磕了三個頭，秦羽牧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出口奔去……。
“轟！！！轟隆隆！”
在秦羽牧從暗道的另一端出來的時候，遠處的秦氏大宅，經過一陣劇烈的轟響，永遠消失在了火光之中，連同過去的種種也不復存在了。
“啊！！！！”
秦羽牧終於忍不住，向天恕吼！吼出了悲憤！吼出了怨懟！
再次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離事發時間過去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