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為什麼沒有呼吸法?
我不能理解。
通透世界,斑紋都是亮的,為什麼呼吸法撲閃撲閃滅了?
就好比一個獵人有了百發百中的技巧,但是沒有獵槍,這也太搞人心態了吧。
白緋沒有猶豫多久,先是徹底點亮了通透世界。
作為鬼滅三件套之一,而且對生命沒有影響的‘通透世界’,一定是要點的。
而‘斑紋’,對不起,我不敢點亮。
白緋不敢去賭,現在也沒必要去賭,萬一自己不是緣一的命,豈不是GG。
況且他還沒有呼吸法的保護,也沒有全集中·常中。如果藉助面板,強行開啟斑紋,三十九度高溫和200的脈搏,要不了多久,就足以要他的命。
要知道柱級才有可能開啟的東西,是能提前開的嗎?
穩住心神之後,白緋決定點亮屬性後面的+。
光滑流轉。
白緋感受着身體的澎湃力量,倒是顯得有些興奮。
真是強大的感覺,和之前無力的感覺截然不同。
那股熱流不僅增強了他的身體,對他的經脈和骨骼都有一定的改善。
【王不死於鳩拙】,只剩下最後一個技能點,白緋打算作為預備,實在頂不住,就只能開斑紋了。
白緋的屬性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三個屬性都是2,也就是正常成年人的兩倍,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但是令白緋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手臂依舊還是那副纖細的模樣,從外表看來倒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仔細摸了摸手臂,密度倒和之前不一樣,緊實了很多。
白緋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從窗戶外邊探頭看去。
他所居住的地方是奈落花家的核心地帶,所以從他這個方位的角度看去,四周都是低矮的木製房屋,唯有他們所居住的這一家是兩層建築。
而白緋就是居住在二樓。
有點高啊。
難怪那個傢伙今晚決定自殺都不敢跳下去,不對,原身那個小白,壓根就沒有跳下去的打算。
白緋冷靜的判斷着,
兩倍之力不是超人的屬性,明天喂惡鬼,所以只能今晚跑。
哪怕夜晚很危險。
這裏的高度差不多有三米高,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雖然不會死,但是發出聲音,甚至是崴腳,卻是在所難免的一件事情。
畢竟自己前世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哪怕有了三件套之中最好的輔助能力。
但萬一被聽見了,自己想要逃走的可能就減小了,所以不能這麼冒失的跳下去。
長夜漫漫,惟我做伴。
白緋打量着被單,被單不是單純的絲織品,而是大部分都是麻布類,只有表面裹上了一層蠶絲。
他走近了被單,雙手使勁的拉了一下,沒有出現斷裂的痕迹。
質量不錯,
白緋長呼了一口氣,他撿起了小刀,把被單細細的割開了幾條口子。
雖然小刀片不是很鋒利,但是割開被單,然後撕開並不困難。
他理成了多個布條。
再把每個布條按照螺旋順序編成較粗的繩條,打死結。
在把另外兩條重複兩次。
這樣就得到了三條繩子,三個繩子對半再次螺旋化為了一根稍粗更長的繩子。
他兩隻手使勁了拉扯了一下,再用牙齒死死地咬住開口。
差不多了。
不一會,繩條大功告成,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夠用。
他目光閃動,雖然手心都是血絲,但是絲毫沒有在意。
皮膚還是太嫩了,他知道屬性雖然有了一定加強,但是自己的皮膚還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十二歲少年。
他回憶起那個少女被貓抓的皮膚,再次不寒而慄。
這就根本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皮膚吧,他無力的吐槽着。
沒想到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要想着跑路。
雖然他的腦海想着雜七雜八的東西,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他固定着繩子的一頭,另一隻手拉着繩子就開始踩着木製牆壁往下走。
整個身體和繩子,房屋,呈現出一個三角形。
再加上自己的兩倍成人力量,和遠低於成人的體重,自己倒是很輕鬆。
他沒有把編成的繩子綁着自己的腰,不僅是因為繩子長短問題,更重要的是綁着自己,解開還是要耽擱一點時間。
這可不是單純的被單了,就算是割開也是非常耽擱時間的。
他踩着借力的地方朝下走去,冷風呼呼的吹着,手上傳來疼痛的感覺,那是對抗摩擦力的代價。
越來…越近了,再差一點點就能夠……
“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少女從他剛才的窗戶探出頭來,面無表情的看着白緋,清脆但不悅耳的聲音幽幽傳來,好像是被人欺騙的怨婦一樣。
潔白的裙子隨風飄舞,少女的黑色長發也隨着披散開來。
白緋和少女四目相對,整個人都傻了。
白色長裙,披頭散髮,夜晚三更,這buff直接疊滿了好吧。
他沉思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說道,
“姐姐,不是,我是聽說這個角度看月亮……月色正好。”
他雖然知道這是鬼滅世界,也擁有了通透世界,但是通透世界是最好的輔助能力,而不是直接戰鬥的能力。
那種從少女身上撒發出的壓迫感和記憶中的影像,再次作用到白緋的身上。
少女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的一輪圓月。
明晃且純粹。
確實不錯呢。
少女輕輕的點了點頭。
“上來吧,明天你還要去式神宮,還是早點休息會比較好。”
“嗷嗷。”
白緋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再次爬了上去。
這都信,真是離譜踏馬給離譜開門。
等到自己再次爬進了屋子,和少女四目相對的時候,瞬間不慌。
如果說自己是要供奉給鬼的,那麼面前的這個少女就不可能今晚對自己下手。
而且現在看來,這個少女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等她走後,自己再考慮遛。
喂鬼是不可能喂鬼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你剛才……是不是想遛啊。”
少女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
空氣瞬間安靜了,白緋的背後開始冒着冷汗。
大意了,這是要把自己騙上來,再宰的節奏啊。
誰說少女是蠢蛋來着。
“怎麼…可能…”
白緋底氣不足的說道,但是看着被撕毀的被單,怎麼看也沒有說服力。
但是少女並沒有追究什麼,看着白緋爬上了床之後,少女轉身把煤油燈熄滅了。
同時也跟了上來。
白緋知道少女貼了過來,不經意間聞到一股花香,有點慌張。
這特么不會一整晚都要跟着老子吧。
那還不如剛才就撒丫子跑呢。
我,白緋,十二歲,無不良記錄,有通透,無斑紋,無呼吸法,無日輪刀,此刻突然感覺到命運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