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花天酒地不歸家

4.花天酒地不歸家

第四章花天酒地不歸家

林羽澤在村子裏的小路遊盪,看到有駕驢車駛過來。

“狗娃,在這幹嘛呢?”林澗弔兒郎當的坐在車上。

林澗的母親是林大夫的親姐姐,所以林澗算是狗娃的大堂姐。記憶里林澗一直是個不務正業的傢伙,和狗娃接觸的很少,關係也一般。

“沒什麼,在家無聊,出來走走。”林羽澤隨意答道。

林澗卻停下車,說:“無聊?正好我要去鎮上,要不要一起去?”

林羽澤來這裏挺久了,一直待在小小的河東村裡,還沒去過鎮上,聽林澗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心動。

林澗見她猶豫,勸說:“別一天就悶在這村子裏,跟我去,保管你大開眼界!”

林羽澤想起回家又要面對霍將離,不如出去避開幾日,於是就上了林澗的驢車,兩人搖搖晃晃的顛簸了幾個時辰,天快黑之前終於到了鎮上。

路上已經沒幾個人了,大多數人都回了家,只有零星的店鋪還開着。

林澗輕車熟路的帶林羽澤到了驛站,停放好驢車后,對林羽澤說:

“你自己去開一間客房,一個時辰后我去找你,帶你‘吃’頓好的,嘿嘿。”說完就去忙自己的了。

林羽澤摸摸袖子裏的的錢袋,住店加吃飯的錢應該是夠的。

小鎮上的宵禁不是很嚴,偶爾還有幾個人走過,林羽澤趴在窗台上發著呆。

遭了,自己出遠門也沒和霍將離說,現在又沒手機,想知會一聲都不行。可她轉念一想,反正都要渣人家了,不告而別似乎也沒什麼。

河東村那邊,幸好有村民看到林羽澤坐着林澗的車出門了,不然霍將離恐怕得急的到處找。

林羽澤在客房裏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林澗。

“時辰差不多了,姐帶你喝花酒去。”林羽澤聞言,驚訝之餘,又暗戳戳的有點小興奮

林澗一副好姐妹的模樣攬着林羽澤的肩膀,帶着她走進一條昏暗的巷子,行至一扇掛着紅燈籠的門前,林澗輕扣三聲。

沒多久一名穿着紗裙的女子打開門,那女子額間也有硃砂痣,髮髻梳的有些散亂,許多散發垂在濃妝艷抹的臉旁顯得風塵味十足,至於長相,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林澗笑嘻嘻的問:“怎麼樣,喜歡這個嘛?”

林羽澤搖搖頭:“不是說喝花酒嗎,就在這裏?不是去秦樓楚館啥的?”

沒曾想那女子一聽,冷哼一聲:“就你們這窮酸樣,還想去青樓?”說完把門一摔,上了鎖。

留下外面的二人大眼瞪小眼。林澗問:“你想去青樓?”

林羽澤點點頭。

林澗上下打量林羽澤,嘆道:“真沒想到啊狗娃,小瞧你了。這小鎮上可沒有青樓,要縣裏才有,而且花費不低,你堂姐我最近手頭也緊。”

林羽澤掏出錢包,問:“這些夠嗎?”

林澗數了數,又顛了顛,還給林羽澤,笑道:“夠了夠了,哈哈,玩上兩天兩夜都沒問題。”

晚上不便趕路,兩人在驛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驅着車往縣城走,一路上林羽澤在車裏昏昏欲睡,等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官差掀開車簾查看,林羽澤才醒過來。林澗給了那官差什麼東西,那官差隨便盤查了幾句就放她們進城了。

才剛到中午,兩人放好了車,就去填肚子,走在縣城商肆林立街道上,林羽澤經不住四處張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世界還真是沒有男人呀。林羽澤感嘆,在村裡她都躲着人,現在看街上全是各色各樣的女子,有穿着裋褐的外子,有穿着襦裙的內子,也有穿長袍布衣的看着像讀書人的。

林澗心裏暗中嘲笑林羽澤的模樣,臉上倒是不動聲色,這青樓光是進門都要花費數兩銀子,哪是她們這樣的農戶花費得起的,一兩銀子夠家裏用一年的了,也不知道這狗娃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大方。

林羽澤發現她和林澗穿的確實是太寒酸了,就找了家鋪子,買了身帶點花紋的書生布袍,林羽澤本身就帶着書卷氣,和穿着短打的林澗站在一起,立馬襯得人儒雅俊俏。

至於林澗,狗娃的記憶里這位大堂姐似乎對自己從來都是漠不關心的,關係一般。要不是林羽澤不好意思一個人去青樓,根本不會帶上林澗花兩份的錢。

在城裏的街道上兜兜轉轉走了個遍,太陽也漸漸快落山了,周圍的店鋪紛紛裝上門板,唯獨一棟兩層高的小樓張燈結綵的開門了。

陸陸續續的人踏入,大多是穿着錦衣的,不時也有些穿布衣的進去,看着像是鴇母的人開始在門口迎來往送。晉朝有着明文規定,平民百姓和商人是不允許穿錦衣的,所以光是看穿着就能知道人是何種身份。

“堂妹,別干站着,我們也進去?”林澗看着樓上窗戶里隱隱綽綽的窈窕身影,早就按耐不住了。

兩人一直在不遠處看着,林羽澤確定自己不算是看着最窮的,才決定進去,不然逛青樓被老鴇嫌窮酸,那簡直太糟糕了。

掏了二兩銀子給老鴇,算是門票了。老鴇笑眯眯的安排了一名小丫頭領着兩人去了一樓的一個小包間。林羽澤往樓梯上看去,二樓的包間要比一樓的大得多,裝飾也更複雜奢華一些,原來青樓的消費也分檔次得啊?

茶點和酒很快就上齊了,包間裏只剩下兩人,兩人嗑着瓜子,直到鴇母領着五名姑娘進來。鴇母一直都笑眯眯的,臉上的褶子都有點卡粉了,倒是成功得讓林羽澤緊張的心情略微緩了緩。

“兩位外子,可有看得上的姑娘?”

林羽澤下意識的望向老司機林澗,結果林澗一副聽你選的表情。林羽澤硬着頭皮在五名內子裏來回看。

這五位的顏值可要比鎮上的那位大姐好多了,妝雖然也濃,不過沒那麼風塵氣,最後林羽澤選了個眼角有顆淚痣的姑娘。

這姑娘穿着粉色的襦裙,被林羽澤點了後福身行了一禮,在林羽澤身邊坐了下來,林澗也在剩下的四名內子裏選了一個。

“奴家叫芷玥,客官想聽曲兒嗎?”靠在林羽澤身旁的姑娘柔柔的問。

“行,你彈個曲調靜些的。”

很快就有丫鬟送來了一把古琴,芷玥動作輕柔的撥弄琴弦,古琴的聲音安靜悠遠,林羽澤渾身放鬆下來。

古代沒有音響,想聽個音樂除了自己會樂器的,不然就只能來樂坊或青樓這些地方了。林羽澤許久沒得到滋潤的耳朵浸潤在音樂里。

香風圍繞,林羽澤杵着下巴,欣賞着琴音,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桌上度數低到像飲料一般的酒,穿越后鬱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旁的林澗可沒有這雅興,和一旁的內子不知在說些什麼,手也不老實的偶爾揩個油,引的那內子嬌笑連連。

林羽澤酒水喝得多了,感覺內急,沒想到返回時遇到了狗娃的熟人。

“羽澤!”一名書生打扮的外子喊住想溜的林羽澤。

“我是江流川啊,才一年不見,你不認得我啦?”

避無可避的林羽澤只好回頭和江流川打招呼:“原來是流川,你也在這啊?”

江流川一幅你懂得的表情:“我偶爾會來消遣下,倒是第一次在這裏遇見你。”

這江流川是狗娃在鄉塾讀書時的同窗,原本兩人關係還算不錯,可狗娃接連兩次沒中,而江流川則是早就考上了童生,覺得傷到自尊的狗娃就漸漸不與她來往了。

林羽澤引江流川進到包間裏,兩人跪坐在案前,互相敬了一杯,都無視了已經在角落裏對姑娘上下其手的林澗。

林羽澤記得這人不是承樂縣人,就問:“流川怎麼會留在縣裏?”

江流川說:“我如今在縣學讀書,準備明年的鄉試。”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感覺非常得意。一旦鄉試考上,便是舉人了,算是終於踏上了仕途,即使後面的考試沒考上,也是有機會做個一地的父母官的,再不濟也可在衙門裏當個差。

林羽澤承認狗娃不想和這人來往是有一定道理的。

江流川接著說:“羽澤也不必沮喪,我記得你的文章寫的不錯,再苦讀些時日,下次定能取得生員資格。”

林羽澤拱拱手:“那就承你吉言了。”

江流川也不是個沒眼力見的人,不再說這個話題,倒是聊起在林羽澤身旁撫琴的芷玥。

“羽澤眼光不錯,這芷玥姑娘的古琴可是這樓里彈得最好的。”

林羽澤覺得這琴彈的還不錯,不過在現代什麼樣的沒聽過?比起來也說不上多優秀。

“若是要聽更妙的,豈不是沒去處?”

江流川一臉找到共同話題的興奮:“不!彈得好的遠遠不止這樣,羽澤可聽說過永州府的瀟雨八艷。”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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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做人渣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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