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海天大會-符籙師大賽？」

尼爾疑惑地反問着古路長老。

「其實不瞞您說，本來預定要代表我們海炎城天符閣出賽的選手，就在昨天突然出了點狀況，所以我今天早上這不就急着跑出去找幫手嗎....但並沒有很順利啊，所以才想請尼爾學員，不知道是否能幫這個忙，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古路突然變得極度客氣了起來，當然一部份是因為尼爾所展示出來的實力，而另一方面確實也是因為大會迫在眉睫！

但尼爾其實想的並不是這件事。

(嗯....許願池的意念怎麼沒有動作呢....)

(照這個情節發展....不是應該要跳去別的物件上面了？)

尼爾邊觀察邊思考着，但結果許願池的物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古路長老，關於這個大會，我想要再考慮一下....」

結果尼爾的這句表達猶豫的話，讓本來已經快沒了底氣的菲林二長老尤如死灰復燃一般在心中暗想着：

(哼！看來這尼爾小子應該是別有所求吧，我的機會來了！)

「嗯咳！我說古路長老啊，你這麼急着讓尼爾學員當幫手，卻沒有顧及他的感受啊，對吧？尼爾學員」

菲林此時一個順勢就靠到了尼爾的身旁並且抓緊着他的手臂說著，一副像是「這是我的東西」的感覺，而古路早已在心裏把白眼翻到後腦杓了。

(妳這傢伙，我怎麼從來不見妳顧及過別人的感受啊！？)

古路在心裏瘋狂地吐槽菲林，但卻沒有講出來。

「尼爾學員，不如....先到我的製作室去，我向你多展示一些東西，如何呢？」

此時的菲林可以說是用盡了手段，就是想要把尼爾「正式」地拉入自己的學徒行列之中。

(海天大會我也是贊成讓尼爾幫忙出賽，但如果是能以我的名義的話，我在天符閣的地位一定也能再提升！)

(哼！這小妮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麼主意，但這場學徒考核是以我的名義舉辦的，再怎麼樣尼爾也是我的學徒！)

菲林與古路一前一後在內心打着心理戰，兩人眼神一交會彷彿能夠擦出火花一般！

「啊對了，尼爾符籙師，這是你通過『使階大乘』考核的證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天符閣的符籙師了！」

古路立刻改了對尼爾的稱謂，語畢，古路還掏出了一個像是小型「藍色符紙」形狀的胸針交到了尼爾的手上，上面有着「雙盾」的造型在上面，而這正是「使階大乘」符籙師的證明。

其中「符紙」的顏色如果為綠色則為「師階」，如果是藍色則為「使階」，紅色則為「王階」，紫色則為「霸階」。

而其上的「盾」若是只有一個的話，則是代表着小乘。

(這老傢伙，明明使階大乘的考核不應該只考「冰晶符」就通過，但他卻破這次例，竟給我來這招！)

菲林在心中極度地不爽。

「吶，尼爾符籙師，我這邊可以在我的樓層給你開一間你專屬的製作室，還可以配給你專屬的學徒和奴隸，等會兒我就帶你去，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菲林則是祭出了物質上的實質誘惑，還不忘用媚惑的語氣勾了一下尼爾的心。

「妳怎可如此不公？」

古路此時則是立刻一句話阻止了菲林，因為在長老樓層開自己的製作室，是必須有特殊貢獻的榮譽符籙師或是親傳弟子才能擁有的特權。

「啊勒？你個死老飛魚還有臉說我不公？」

結果菲林立刻用國罵懟了回去，兩人視線又再度對峙了一陣子，誰也不讓誰！

....就這樣過了一陣子，兩人見尼爾沒有開口講話，因此也漸漸消火了下來。

(許願池的引導一定不會有錯的，只是目前還沒進展到需要到下一階段，因此意念才沒轉跳，看來我應該再深入了解一下....)

尼爾在心裏如此的盤算着，於是便開口道：

「古路長老、菲林二長老，感謝兩位的好意，你們都誤會了我的意思了，其實我是想要再詳細了解一下『海天大會』的各種詳細細節，再進行考慮」

「啊啊，原來如此，你看我們心急得都忘了這回事....」

古路講着講着，和菲林一同升起了一股疑惑的表情，就似是在說著「像尼爾這麼優秀的符籙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海天大會的細節？」，因此兩人彼此又互看了一眼，但也很默契的不打算深究。

「海天大會呢，就是我們國家每四年會舉辦一次的比試大會，由於其主要目地是為了明年大魔導帝國的『世界大會』提前篩選出人才進行加強培訓，因此年齡限定在了只有20歲以下，並且最低必需要達到『使階』的符籙師才能參與。而這次選在了我們波羅海南域的海炎城舉辦，所以現在全國10個區域、9大部族、30小部族的所有青年才俊，全都聚集在了這座城裏！」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街上怎麼會張燈結綵的，而且明明夜深了街上卻還是人來人往，其實這就相當於地球的「奧運國手選拔會」嘛，只是這10域....我在地圖上看過，不愧是比海拉墨王國還大的國家啊！)

尼爾在腦中從古路的話語中解析着這個「海天大會」的細節。

「然而....這個大會的結果，會直接關係到『霸主統領』未來四年分配給我們這區域的資源賞賜，而且這也關乎我們波羅海南域在部族大會時的話語權....唉呀，我怎麼會跟你講這些呢....」

古路都已經幾乎講完了，才發現自己似乎不應該講這些，但其實這也透露出古路對尼爾的期望是相當厚重的。

「總之，每個區域最多能有5位名額，但我們波羅海南域這屆能達得到『使階符籙師』的後進之輩只有兩位，說起來兩位實在是太少了....但無奈....」

古路說著說著，似乎隱含着一些委屈在裏面，但卻又憋着不說。

「還不就是因為閣主都沒出來幫忙培養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啊，雖然我能理解你看到同為飛魚族的尼爾弟兄這麼急於招攬的原因，但一碼可歸一碼啊，我當然也是為了我們海域好，所以才會想給尼爾弟兄最好的環境！」

菲林一句話苛薄地指出問題所在，一時之間也是說到了古路內心深處。

「閣主是因為太過沉迷於研究，所以不關心所有外界的事情，這點我的確無話可說....，而我呢，其實想的也沒那麼複雜，我只是想着我的故鄉就在這波羅海南域，所以才想着為這個飛魚族發源的海域盡一份心力....而我原本派出的後輩卻被地剎堂的人重傷無法參賽，因此我們才會急着尋找幫手，而那位幫手就是尼爾弟兄你呀....」

古路說著說著，用一種寄予厚望的眼神看着尼爾，但隨即又一副若有所思地轉身走向了製作室另一面牆。

只見古路轉了轉旁邊的一個花瓶，同時間就出現了一種「嗑嗑作響」地機關運作聲。

不久之後，牆面打開了，裏面放着一個精美的鐵盒，而古路便把鐵盒取了出來。

「這個物品呢，是由霸主統領那邊所賜予的，而這也是此次海天大會的冠軍，可以獲得的獎品『神階符墨』，因此不能隨便移作他用....」

古路邊說，邊將鐵盒上面的謎題鎖給解開，打開了之後，出現了一個泛着金黃色光茫的「金色符墨」！

而就在此時，許願池的意念「噌」地一下，竟跳到了這「金色符墨」之上！

(唉呀！我就有預感，沒想到，你這愛看熱鬧的許願池！)

(....不過想想也對，莉絲伯爵的事情畢竟是國家級的)

(所以需要在國家級的賽事上拿到冠軍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

(但那是冠軍啊喂！如果對手都是使階的話那當然是沒什麼問題....)

(而且這獎品可是之前連托夫都沒提到的「神階」啊！)

(這麼大的國家總不可能沒有任何「王階」的後起之秀吧？)

(而且這個獎品，搞不好連「霸階」的天才都會引來！)

尼爾在內心瘋狂地吐槽着沒有實體的許願池意念，但很快地就分析並且理解和接受了，但仍然不免有些擔憂。

因為尼爾心中所叨念的「王階」，根據尼爾的推測就相當於海拉墨王國的「高階」，而「霸階」就相當於「精靈階」，因此想當然爾，「神階」就必定是「神代階」了！

(不過這是製作符籙的比賽....所以應該不用拚命搏殺吧....)

尼爾正試圖理性分析，讓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這件事我也想拜託尼爾弟兄幫個忙，因為好歹我也是屬於這海域的符籙師....但尼爾弟兄的製作室要開在我的旁邊這件事我可不會退讓喔！」

菲林突然態度軟化也拜託起了尼爾，但講到一半話鋒就轉向古路，向古路宣示主權！

「妳這女人！....唉算了，就依妳吧，不知道尼爾弟兄能幫我們渡過這次難關嗎？」

古路也是無力吐槽菲林，於是轉於妥協，接着便繼續詢問着尼爾的意見。

「我想知道，大會的時間是？」

尼爾回想着貼在告示牌上面的那些文宣，雖然能看懂日期的數字，但實在不知道這些數字在迪盧國的曆法上到底是什麼時間，因此無法解讀。

對於尼爾的這個問題，古路和菲林又互看了一眼，彷彿幾乎尼爾每問一個問題就要有這樣一個默契一般。

「就在明天喲～」

(明天！？)

而此時是菲林率先回答了尼爾，而尼爾聽到這則訊息則是立刻壓抑住了自己心裏的鎮驚，而繼續問道：

「那請問....我只是一個達到最低門檻的『使階』符籙師，有可能在這天才雲集的大會中勝出嗎？」

「哈哈哈哈哈，原來尼爾弟兄是擔心這件事啊！」

古路聽到尼爾的問題之後頓時爽朗地笑了出來。

「尼爾弟兄你別擔心，符籙師的比賽並不只限於能夠製作的符籙階級！」

菲林像是秒懂一般，在一旁搭着腔安撫着尼爾。

「是的，尼爾弟兄，我們符籙師的比賽會有好幾個評審的項目，除了剛提到的品階之外，還有：創新創意、製作速度、製作技術、使用工具、成品品質這幾項，而就我所見，尼爾弟兄你至少可以在後面這四項拿到幾乎滿分了！」

古路開心地分析着，並且接著說：

「尼爾弟兄這部份就不用太擔心了，雖然要拿到冠軍可能還是稍有困難，但我相信你的名次不會太低的！只要能夠提高名次，我們未來四年就能夠獲得較好的資源，而且我看尼爾弟兄的眼神，似是對這神階符墨感興趣，雖然說不能直接給你這神階符墨，但我這兒有我們閣主煉製的『霸階符墨』....」

古路邊說，邊從一旁的桌子的抽屜中取出一個木盒，並且將之打開。

「如果尼爾弟兄願意幫這個忙的話，我就將這符墨贈與你，你看如何？」

古路一副「已經把壓箱寶都拿出來了，若還不答應那就真說不過去」的樣子看着尼爾。

結果，尼爾沒有猶豫太久，直接一把接過這個紫色的「霸階符墨」道：

「那就好吧，我答應代表波羅海南域參加這次海天大會！」

此尼爾終於答應了參賽，而古路和菲林則同時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笑顏逐開。

(這紫色符墨竟然是「瑪那立方」的結構體，換成在海拉墨的話就是精靈階了呀！....而剛才的那「金色符墨」也只是濃度較高的「瑪那立方」罷了，而紅色符墨則是落在高階的「瑪那方塊海」結構體....但所有的符墨都有同樣的特徵，就是混合著非常多種屬性的結構體....好了，接下來就剩下符墨的「煉製」方法了，讓我好好「偷學」吧！)

尼爾在內心分析着，並且有着一點點做壞事的愉悅感。

而這些結構體的分類方式，其實是尼爾自己所獨創出來的一種魔力階級的分類方式，同時也是尼爾看待這個世界結構體的一種「軟體工程師視角」所造成的結果。

在尼爾初來到盧卡斯世界時，第一眼所見到的便是「瑪那之海」，其實那便是由一塊塊小小的結構體排列成平面而成的一種平面狀況，在這個層級，就相當於是「初階」的魔力規模。

然而，隨着魔法師的魔力總量的成長，「瑪那之海」在平面上擴展到達了極限之後，便會開始出現第二層「瑪那之海」，而此時便是初次成長為「中階」魔力規模的開始，只要不斷疊堆上去就會趨於形成一個方塊的樣式，尼爾稱其為「瑪那方塊」。

而「瑪那方塊」漸漸由「瑪那之海」堆疊起來，形成完美的方塊之後，便會開始出現第二個「瑪那方塊」，而只要「瑪那方塊」持續增加就會又再度形成一個平面，尼爾稱其為「瑪那方塊海」，此時的魔力規模便是達到了「高階」！

當然，魔力規模的成長並不會因此而停下，「瑪那方塊海」成長到極限之後，同樣地會開始出現第二層「瑪那方塊海」，而不斷堆疊起來就會又有形成一個方塊的趨勢，而這就是尼爾剛才提到的「瑪那立方」！

其實在剛才的分析當中，尼爾是稍微有點訝異「金色符墨」竟然還沒達到「瑪那立方」的下一個階段：「瑪那立方海」的水準的。

....在尼爾答應了海天大會的比賽之後，古路則是先行告別去忙，菲林則是帶着尼爾到了自己所屬的第四層樓。

而在這層樓看到的光景完全與古路長老所在的五樓完全不同，到處都是走來走去正在忙碌着的人，有些是符籙師，有些是學徒，有些則是奴隸。

「你，叫上三個人去把我隔壁那間空着的製作室打掃一下，動作要快！」

回到自己的樓層，菲林立刻就恢復了她那原本的高傲態度，叫起人做事完全不嘴軟。

接着，菲林就領着尼爾到了一間製作室中，打開了門。

「芙麗！」

菲林叫着正在製作室中忙碌着的一位年輕的女性鬥魚族人的名字，而芙麗則是抬起了頭看向了菲林大喊道：

「師父！」

芙麗馬上放下手邊正在忙的事物，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菲林的面前。

而這位芙麗和菲林同屬於鬥魚族，因此同樣擁有如同花朵般的魚鰭，而魚鰭的色彩與菲林不同的是以黃色係為主軸的漸層色，一樣是能夠將其身姿襯托得婀娜多姿，而其容貌看起來則相當年輕，大約在16～18歲之間，且與菲林不同的是，她的穿着較為時髦一些。

「芙麗，跟妳介紹一下，這位是尼爾弟兄，他是今天新考核通過的使階大乘符籙師，也是明天將要代替魯澤參賽的人，然後她叫芙麗，是從小跟着我到現在的親傳弟子」

菲林介紹完彼此之後，尼爾都還沒來得及發話，芙麗馬上就不客氣地盯着尼爾胸前的「使階大乘」符籙師的胸針，接着又使勁地上下打量着尼爾的穿着說道：

「你就是要代替魯澤師兄的人？古路大長老找來的？怎麼感覺有點土裏土氣的呀？」

「不得無禮，尼爾弟兄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他位階比妳高，妳也應該尊稱他一稱師兄！」

菲林覺得到有理說不清，於是就打算直接用位階來壓下芙麗。

「誒？師兄？....就你？」

芙麗看着個頭也沒比自己高多少的尼爾，一副非常不服氣的語氣說著。

「行！芙麗，妳拿妳最擅長的符墨煉製，來跟這位尼爾弟兄比試比試如何？」

菲林一副看好戲的語氣說著。

「好呀，比就比，誰怕誰！我的煉製術可是比很多『王階』的符籙師還厲害呢！」

芙麗鼻子翹得老高，一副得意的樣子。

「好好好，行了，再厲害還不是我教得好？」

「是啊，師父教得好！」

對於菲林一副不耐煩的話語，芙麗也是俏皮地回應着。

....接着，芙麗指使着自己的奴隸，讓他們取出許多塊冰晶放置於桌面之上，而這些冰晶主要都是動物型魔獸的殘肢。

「瞧好了！」

芙麗自信滿滿地用左手抓起了一塊冰晶說著，而尼爾當然不用說，早已把瑪那絲線和思維神殿開好好地等着了！

只見此時，芙麗左手手掌朝上，用手指頭拱起了冰晶，冰晶下端開始漸漸地融化，而魔獸的殘肢接觸到空氣時也開始消融，才剛要露出一點「咒」。

而芙麗的右手在此時立刻抓起了一個罐子，朝着拱起的手掌內撒入一些粉末，使得掉落下來的「咒」正好與其結合。

(這些冰晶裏面的結構體都是「瑪那方塊」....所以這些是被挑選出來的)

(原來如此，植物型魔獸的屬性趨於單一....)

(然後動物型魔獸的屬性趨於混合....)

(嗯....她讓冰晶在上，而充滿魔力的手掌在下....)

(而且這位芙麗的魔力投射能力比巴納還要優秀一些....)

(這樣露出來的「結構體」可以避免接觸到桌面，是不錯的做法)

(再來撒出來的這些粉末是....)

(鋁、鎂、矽、鈣、磷、碳....這不就有點像是生物的有機化合物嗎？)

(原來如此，這是為了讓屬性結構體「液化」的一種東西....)

(想必這就是「穩固劑」了吧....)

隨着芙麗的符墨煉製的進行，尼爾也同步進行着分析與理解。

沒多久，芙麗左手手掌上就攢積了一些淡藍色液狀的「墨」，而手指頭上的冰晶也即將萃取完畢。

就在萃取完的瞬間，芙麗左手熟練地將「墨」倒入旁邊的一個碗內，而右手放下罐子，拿起一塊新的冰晶放至左手上，接着又拿起罐子，一氣呵成！

就這樣重複了幾次之後，芙麗停下了「穩固」以及「萃取」的這兩個循環，轉而將雙手手掌朝向儲存了一些「墨」的碗裏緩緩地施放魔力。

只見碗裏的「墨」漸漸地濃縮並且增加黏性，直至形成半液半膏狀的「藍色符墨」。

(原來這就是符墨的製程啊，比符紙簡單很多呀！....啊～難怪在同階級裏面是小乘！)

(看來迪盧國其他符籙師的製作過程，彼此之間應該也是大同小異吧！)

看完了芙麗的煉製過程之後，尼爾已經掌握了所有符籙的「迪盧國一般製程」了！

「吶！換你啰！」

芙麗當然不知道尼爾目前的內心話，仍然是一副俏皮的樣子對着尼爾說話。

「嗯....我可以試試『紅色』的符墨冰晶嗎？」

尼爾話一講完，沒想到芙麗和菲林都面面相覷了起來。

(咦？是我形容的方式不對嗎？)

(藍色符墨對應到瑪那方塊，是中階，在這邊被稱為「使階」)

(從巴納那邊得到的紅色符墨是「瑪那方塊海」應該就是下一階的「王階」了吧？)

尼爾在內心思考着。

「尼爾弟兄，你說的是不是『王階』的符墨冰晶？」

「啊啊，對的，是王階符墨的冰晶」

菲林雖然聽得懂，但還是向尼爾進行了確認，而尼爾則是立刻肯定地答覆。

(這傢伙....師父怎麼對他這麼客氣啊，里裡外外都透着一股鄉巴佬味，還要我認他做師兄！而且王階的材料可不便宜啊！)

芙麗非常不服氣地想着，接着便開口說：

「我們都說是『王階』冰晶，哪有人在那邊說什麼紅色啦、藍色啦、紫色什麼的！而且啊，又不是位階高才好用，各種位階的符墨都要並用才能發揮出符咒術的價值啊！」

想不到芙麗藉著這個勢頭，就罵罵咧咧地對尼爾進行了一次說教。

「好了！少說兩句！」

菲林見到芙麗如此盛氣凌人，便趕忙着將她壓制下來。

「哼！我就不信他能煉製好王階的冰晶，越高階的冰晶消融性就難抑制，我就等着看好戲吧！」

在菲林阻止了之後，芙麗仍然是不受控地又扔下了一句話。

而此時菲林則是攤了攤手，一副「還不知道是看誰的好戲呢！」的表情。

....不久之後，桌面上的冰晶都改為「王階」的符墨冰晶材料了。

(嗯....果然是「瑪那方塊海」的結構體，而且同樣是各種屬性都有....)

尼爾邊想邊伸出了自己雙手，準備開始進行「符墨煉製」。

「哼....小魚吃大魚，撐死你！」

就在此時，芙麗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講了一個當地的「諺語」碎念了一下。

而尼爾當然是能探測到這句話，但也只是在嘴角泛起了微笑。

只見尼爾雙手都施展出了「超音波懸浮」，同時撈起了三塊冰晶，以及「穩固劑」的粉末。

而此時芙麗則是馬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菲林則是在一旁用手遮掩着自己偷笑的嘴。

(其實真正要把屬性結構體穩固成半液半膏狀，這個穩固劑的配方就需要稍微修改一下，沒辦法，我就用土屬性魔力來生成需要的化學元素成份吧)

尼爾邊思考着，邊操作着各種術式。

接着，「呯」地一聲，三塊冰晶的三聲爆裂聲重疊在了一起，同時穩固劑也被加入了其中，還同時生成了尼爾所需要的化學元素成份。

此時，冰晶爆裂開來所產生的水霧漸漸散去，而半液半膏狀的「紅色符墨」直接出現在了菲林與芙麗的眼前，可見「難抑制的消融性」並沒有影響到尼爾分毫！

「尼！....」

芙麗的臉龐出現在了尼爾的旁邊並且驚疑不定地打算喊出尼爾的名字，而其雙手用極其可怕的姿勢撐在了桌面上，就像是審問犯人亦或是怕獵物逃跑一般！

「呃不對！尼爾！」

「誒也不對！尼爾師兄！」

「師兄！你怎麼做到的！？」

只見芙麗不顧形象地，瘋狂更換尼爾的代稱詞，直到最後終於修正到正確，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尼爾同一天承受兩次同樣的狀況，彷彿陷入了「即視感」之中，但尼爾也只是嘴角微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