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森林(五)

夢中的森林(五)

下了船,在自己營地和人打七聖召喚的沙中凈水,莫名看了眼抱着娃娃的白日鳴雷。

“你這是突然覺醒了童年回憶,還是體內的少女心無法抑制?”

抱着娃娃的白日鳴雷回答:“我這是為了賺錢,不寒磣。”

沙中凈水:?

白日鳴雷沒有理會打牌中的沙中凈水,抱着娃娃獨自坐在角落。

“來吧,給我講講教令院的事。”小小的娃娃仍由白日鳴雷抱着,乖巧得和剛才判若兩人。

在船艙里的時候,神里綾人和男人做了交易。

還在船艙里的時候,神里綾人看了眼堆放在角落裏的《鬼娃回魂夜》、《廁所里的小女孩》,瞬間秒懂沒有神之眼的娃娃為何會讓男人如此動彈不得。

“你不要怕,我是很好的……玩具。”神里綾人歪着頭,瞪圓了眼睛說:“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什麼都不會做哦。”

“恐怖片里的鬼都是這麼說的。”年輕的白日鳴雷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質問:“在小說里,一旦反派問出想要的情報,就會用[你知道的太多了]這種話,把人嘎掉!”

綾人娃娃:“怎麼會呢,你想多了,你們是鍍金旅團對吧,能用錢驅使的人,在我眼裏可是能用的棋……有用之人。”

白日鳴雷:………你剛才想用棋子這個形容詞對吧!

神里綾人問:“你們給那個孩子吃了什麼?”

白日鳴雷不清楚這個娃娃的來歷,只覺得這隻娃娃身上有着權利的氣息,他能分辨這些,是因為權利的擁有者能夠帶來金錢或利益。

腦袋也回歸正常的白日鳴雷,稍作思考後說道:“那是能讓人陷入沉睡的葯,不會對身體造成副作用,只要注意不要讓使用者睡得太久就行,由以前某位教令院的學生製作而成。”

“為什麼要擄走她?”

“有些鍍金旅途秉持所謂的規矩,但我們是只要有錢就能受雇於任何人的那部分,呼瑪伊家的敵對家族雇傭我們,綁架呼瑪伊家的小姐,威脅她的父母。”

“餐桌上你明明葯倒了所有人,為什麼不[多賺一點]。”

白日鳴雷對此有些遺憾:“因為我們沒有收到更多的傭金,他們也付不起,不然的話,我們能做得更好!”

說完,白日鳴雷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這隻娃娃和呼瑪伊家的大小姐目前來說是一邊的,用遺憾的口吻說出[沒能多干一點壞事啊]這種話,會被記恨的吧?!

誰知娃娃並未流露出不滿,反而稱讚他:“你們的確是很優秀的傭兵。”

“所以我想委託你一件事,只要你聽我的,就能拿到更多的報酬。”

綾人娃娃用端莊的姿態做到男人的腹肌上,“你把我和迪娜澤黛交給你的僱主,等你們拿到錢,我就會解決掉那些人,然後我會帶着迪娜澤黛再次來到你面前,你要以撿到她的身份,重新把她帶回家。”

“你會成為迪娜澤黛,成為呼瑪伊家的恩人……這樣你們就能輕鬆拿到第二份報酬。”

神里綾人的這具身體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不得不藉助鍍金旅團的力量,好在只要不破壞雇傭的基本原則,能為任何人效力的特性的確很好用。

白日鳴雷看着用柔和的聲線說出這種話的娃娃,面露震驚:“這不就是……”

綾人娃娃的嘴角彎着弧度:“黑吃黑這種事情,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為了保護迪娜澤黛的身心健康,暫時就先讓她睡。”綾人娃娃從白日鳴雷的腹肌上跳到迪娜澤黛的枕邊,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等她醒來,一切都會結束。”

白日鳴雷舉起手:“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你究竟是什麼來歷?是惡靈附身,還是別的什麼?”

“只是個普通的娃娃罷了。”綾人娃娃用神似自己母親的人偶提起裙擺,轉了個圈,用柔和的女性嗓音問:“難道不像嗎?”

白日鳴雷:“………”

私底下和綾人娃娃達成交易的男人,不再像之前那麼懼怕娃娃,相反,這隻娃娃其實做工相當精良,是很耐看的類型。

娃娃提出要去外面看看須彌的景色,於是白日鳴雷將娃娃帶到帆船的角落,還說要聽須彌的故事,從教令院開始講。

“聽說須彌有虛空終端這種東西,你們為什麼沒有呢?”

“因為我們不屬於森林,我們是沙漠的子民,教令院那些傢伙不承認我們,當然我們也不承認他們,當然,偶爾也會有被教令院雇傭的其他鍍金旅團戴上所謂的虛空終端,不過他們一般都只在須彌城或村莊活動。”

“外來人進須彌城,會被要求佩戴虛空終端嗎?”

“以前沒這種要求,不過現在,除非有特殊原因,凡是外來者都會要求佩戴,尤其是在須彌城裏。”白日鳴雷看向床上的迪娜澤黛:“看她的年紀,差不多也該到佩戴虛空終端的年紀了。”

“外出求學的學者,能否將虛空終端帶出去?”

“據我所知,不能。”

聊了半天,白日鳴雷發現娃娃一直在聊虛空終端和教令院的事,突然感到不滿:“你為什麼只問教令院相關的問題?難道……你也對人類的知識感興趣,像教令院的學生那樣追求着所謂的知識?”

“哪怕不帶偏見,在外人的眼裏,沙漠的餘暉難道連提及的興緻都沒有嗎?”

成年人的破防只在一瞬間,聽着白日鳴雷幽怨的抱怨,綾人娃娃眨眨眼,“如果你想說,那我不介意想聽,在傾聽故事這方面,於我而言只有順序,沒有高低。”

既然你都主動把情報往我身上丟,那我怎麼會拒絕呢,神里綾人表示自己不是那麼不解風情的人。

稍微得到那麼一點慰籍的白日鳴雷,興緻勃勃給懷中的人偶娃娃買起了安利,這種感覺是多麼愉快啊!這是熱愛賣安利的人才能懂這種感覺。

令白日鳴雷感到驚訝的是,這隻人偶娃娃竟然懂得沙漠古文與詩歌的美妙,甚至能與他談論與藝術相關的話題。

“身為一個娃娃,你對這方面的理解未免也太高了。”至少白日鳴雷認為,這隻娃娃比那些滿嘴研究的教令院長老還要有知性。

整日浸在各種藝術與文化中,對美麗事物的形態極盡包容的凌人娃娃表示:“雖然在此之前,我從未接觸過沙漠的文字與詩歌,但很多東西的本質並不會改變,就像歌曲,有人會用悠長的音調排解憂愁,有人會用歡快的節拍抒發快樂。”

小小的人偶安安靜靜的坐着,說話謙和有禮又溫柔,就像潔白無瑕的花兒一樣,和白日鳴雷以往相處過的女性都不太一樣。

聽着隔壁那邊打七聖召喚的聲音,沙中凈水一個“你的生命已經如風中殘燭!!!”吶喊而出,激動得贏下當前對局。

白日鳴雷低頭問懷中的娃娃:“你會打七聖召喚嗎?”

娃娃點點頭:“會。”

白日鳴雷開心的把娃娃抱回船艙,和人偶娃娃打了一個白天的牌。

到了晚上,白日鳴雷把娃娃塞回迪娜澤黛手裏,把小少女連同人偶一起遞給僱主,離去時一步兩回頭,看得沙中凈水莫名其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喜歡上了人偶?”

沙中凈水口中的喜歡非那種喜歡,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白日鳴雷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用不可置信的口味跪倒在地。

“難道這就叫一見鍾情?……對着一個娃娃?不可能、絕逼不可能!”

沙中凈水不是很懂,男人的少女心被激發原來是這麼倍受打擊的事情嗎?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僱主給的這筆錢也就只夠我們揮霍一個月。”沙中凈水踢了踢年輕的自家成員。

“對了!凈水姐,其實……”白日鳴雷將與人偶的交易告訴給自家大姐頭,因為人偶小姐不想被人知道她會自己動,還有自我意識,白日鳴雷隱瞞了交易人,只說在約定的地點,再次把出現在那裏的呼瑪伊家的大小姐帶回去就行。

此時的神里綾人牌娃娃正在某位僱主的家裏裝神弄鬼。

感謝某個白日鳴雷的恐怖小說靈感,凌人娃娃狠狠的在某僱主的家裏鬧騰了一通,出錢雇傭鍍金旅團的男人瑟瑟發抖,在女主人怕得歇斯底里的驚叫聲中,順利把迪娜澤黛背到約定好的地方。

讓迪娜澤黛靠在一棵樹上,接着凌人娃娃自覺回到女孩的手中。

沒過多久,沙中凈水和白日鳴雷的身影出現,沙中凈水驚訝道:“真的出現了。”

“和你交易的人,既然對方不想說,那我也不會多問。”沙中凈水看着白日鳴雷小心翼翼的把迪娜澤黛和人偶娃娃抱起,揮了揮手。

“走吧,回呼瑪伊家,這次我們是他們的[大恩人]。”

白日鳴雷心情莫名很好的踏上返回的旅途,期間又偷偷背着所有人和人偶小姐聊天,這種與人有小秘密的感覺還不賴。

“感謝你們帶回我們的女兒。”呼瑪伊家的夫婦抱着失而復得的女兒,對着罪魁禍首鞠躬致謝。

白日鳴雷略感心虛的道:“沒、沒事,只要給些報酬就好。”

沙中凈水扶額,這隻白日鳴雷還是太過年輕了。

“聽說,我的病人回來了。”呼瑪伊家的宅院裏,突然走出一位水藍色頭髮,帶着面具的男人。

“醫生,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呼瑪伊夫婦連忙把熟睡中的迪娜澤黛對上男人,這是他們花大價錢請來的醫生,聽說這位醫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已經讓不少患有魔鱗病的人好轉了。

“多托雷先生,我們的女兒就麻煩你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治療她的。”男人拉長了語調,隨即看向突然把孩子找回來的鍍金旅團,意味深長的說:“感謝你們,帶回我寶貴的病人。”

沙中凈水:……總感覺這個男人好像知道什麼,不應該啊。

“嗯?”像是發現了新奇事物般,男人湊近迪娜澤黛懷中的人偶。

“這是——”男人伸手輕撫上人偶的臉龐,只遮住上半張臉的某醫生笑了。

“真是有趣的東西。”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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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心聲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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