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紅白皇后之戰 21
萬世之鐘竟然是一個人？
溫若跟着紅皇後進到一個房間，裏面柔軟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高大的男士。
他閉着眼睛，臉色蒼白，衣服上裝飾着各種機械結構，有些受到了損壞，已經停止運轉，聽到有聲音，男士睜開眼。
“伊拉貝絲，你來了。”
紅皇後面無表情，沒有回應萬世之鐘的話，轉而對着溫若等人說道：“他就是萬世之鐘，時間的化身。”
“這幾個人想知道前幾輪的經歷。”這句話是對萬世之鐘說的。
“好的。”萬世之鐘捂着嘴咳了幾聲，臉上咳出几絲紅潤，對於紅皇后的話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
“你們幾個過來。”
溫若第一個走過去，隨後是衛秋玲，柳詩琴，衛央，和吳恆，陳煥落在最後一位。
“依次抓住我的手。”萬世之鐘把手伸出寬大的衣袖，已經可以看到皮膚下轉動的機械齒輪。
紅皇后沒有說話，視線看向別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若伸出手指觸碰萬世之鐘的手臂，隱約能感受到“咔噠咔噠”的機械卡頓聲，像是最後的哀鳴。
“閉上眼。”
溫若依言閉眼，視線里一片漆黑，一點光芒在黑暗中心從弱變亮，閃爍，變大，一陣爆炸式的光芒衝擊而來。
溫若眼睛顫抖幾下，光芒褪去，眼前是一條波濤洶湧的長河，透過不斷翻騰起的浪花。
透過浪花，可以看到種種不同時空的畫面，溫若穩定心神，眼前快速閃過的畫面穩定下來。
溫若看到自己出現在紅皇后的城堡大殿，和紅皇后在說些什麼，突然，兩人都往窗外看去。
空氣中黑霧翻騰，從門外傳來兵器交接聲，慘叫聲，跑動聲，如此持續幾秒鐘后，可以看到黑霧被一股力量制止住翻騰的趨勢。
透過浪花擁有上帝視角的溫若看到，不同地區，剛剛降臨副本的玩家被突然出現的黑霧打了個措手不及，努力的和黑霧中的怪物爭鬥。
紅皇后大殿角落裏，萬世之鐘抬頭，和上帝視角的溫若對視一眼，點點頭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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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又站在大殿和紅皇后交談，這次溫若沒有選擇通往淘氣森林的那條路，而是走向一條大路。
途中遇到了其他玩家，十多個人經過一番交涉，決定共同探索副本。
眾人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黑霧濃度越來越高，最後突然爆發，怪物再次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那股對抗黑霧的正方力量。
但正方力量似乎有所疲勢，只能形成一片光罩，護住溫若等人，無力反擊。
時間再次回溯。
溫若第三次回到大殿，這次她沒有立即離開城堡探索，而是選擇先在紅皇後身邊待着，搜集信息。
但是結果不會改變，黑霧隔了兩天終是爆發，正方力量這次連維持光罩都十分困難，正當光罩破碎之時，時間回溯。
溫若第四次站在大殿上，記憶里，從剛進入副本到現在找到萬世之鐘的一切，快速在擁有上帝視角的溫若眼前略過，最後停止。
溫若睜開眼，記起了此次副本的全部經歷。
同樣睜開眼的還有衛央等人，他們也同樣見到了前三輪的記憶。
但是此刻，他們的視線卻都看向陳煥，視線里意味不明。
“你，是誰？”衛央猶豫着問道。
在他的回憶里，根本沒有陳煥的存在，不管是前三輪的記憶，還是進入副本之前，他的生活里，從來沒出現過陳煥這個人。
溫若看了眼他們之間的氛圍，不知道他們在記憶里看到了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我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陳煥，他根本不是和我們一起進入副本的。”柳詩琴見溫若不解，解釋道。
紅皇后和魏瀟此時都站在一旁，遠遠地看着，不參與他們幾人的問題。
陳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也是剛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這個副本的管理者。”
隨後，陳煥輕聲向所有人解釋事情的經過。
“你們所說的黑霧和怪物，我們稱它們為蛀蟲，或者說，破壞者。”
“每個副本都會有管理者，我們的職責是保持副本的正常運轉，而蛀蟲，則會無腦的破壞副本內的一切，吞噬副本能量，毀滅副本。”
“由於某些原因，這個副本遭到了蛀蟲的入侵，我的本體在和它們對抗。”
“但沒想到它們和白皇后達成了合作，有一部分怪物溜了進來，包括發起此次進攻的鬼千面。”
“不過，還好來的只是鬼千面的一面，不然我也只能放棄這個副本，回去接受懲罰。”
陳煥自嘲一笑，似乎對鬼千面十分忌憚。
“正是因此，你們才會經歷黑霧爆發，怪物殘殺的情況。雖然每次察覺到爆發，我都立即調動能量進行清理，但還是有所不逮，很多玩家和副本居民死亡。”
“多虧這個副本有萬世之鐘存在。”
陳煥看了眼臉色蒼白，閉着眼休息的萬世之鐘，他進行三次回溯后，幾乎透支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又接連為溫若等人回溯記憶，此時已經瀕臨消失。
紅皇後站在萬世之鐘身前，背着身，王冠正正地戴在頭上，閃耀着某種光澤。
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閉着眼睛的萬世之鐘身上，似乎不在意陳煥此時說的事情，和她的王國息息相關。
“於是，在第二次黑霧爆發的時候我故意裝作無力反擊，勾引鬼千面來找我。”
“第三次黑霧爆發，我調動了大部分的能量和鬼千面戰鬥，無力保護其他人，還好，這次戰鬥成功擊傷了鬼千面，不過我也受到重傷，無力再戰。”
“為了不被鬼千面和它的手下發現，我化作人形，封鎖了自己的記憶，融入玩家之中，並且修改了你們的記憶。”
“抱歉。”
陳煥面帶歉意地看向衛央等人，他重傷后短時間不能再次動武，因此在衛央等人記憶里樹立了一個重傷不能戰鬥夥伴形象。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遇到溫若等人後，陳煥下意識地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因為他只是一個假象。
“但是我沒想到，鬼千面受到重傷后也是這樣想的。”
陳煥的話讓溫若抓到了什麼，“你是說，愛麗絲？”
“沒錯，假愛麗絲，就是鬼千面偽裝的，受傷后的它也擔心我拼着同歸於盡去找它，因此故意躲藏在玩家身邊。
你們是特殊的，它待在你們身邊時，副本是沒有辦法找到它的。”
陳煥的臉上沒有表情，似乎這才是他本來的性格。
“但是它沒有想到，我也藏在了你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