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第19章 第 19 章

謝辭還是在這場宮變中,成為最後贏家。

他挪用國庫餵了一大筆銀財給鬼蘭閣,親自殺了北祁帝和太子后,又用雷霆手段迫使群臣屈服。雖然歷經了大片腥風血雨,但最後還是勉強坐上了北祁皇位。

然而他看似是贏了,實際仍然名不正言不順、君臣異心處處受到掣肘。

只是事已至此,謝辭也能硬着頭皮繼續撐着,在北祁動蕩不安之際加冕為帝。

新帝即位,其餘各國會派使者過來送禮恭賀,為了彰顯待客之道,自然需得設下宮宴,以盡地主之誼。

謝辭一高興,就喝多了些。

他面頰微醺,腳步踉蹌,搖搖晃晃地綴進了新安排給姜妤的宮苑。

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拋下容月,非要過來找姜好,他只是無意識的就這麼做了。

“阿妤…”謝辭一手扶着門框,喊了幾聲沒見回應后,又跌跌撞撞地走向裏屋。

姜好還在養傷,近日總是嗜睡,當北祁新帝一身酒氣闖進來,又如餓浪一般猛地撲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陡然驚醒,嚇得失聲尖叫。

謝辭緊緊摟着她,迷戀地吸吮着她身上的香氣,瓮聲瓮氣道:"阿好,你還在同朕置氣么?"

姜妤卻膈應的想死,不顧傷口撕裂的痛,拚命打他,企圖掙脫束縛。“王八蛋!別碰我!”

謝辭聽到她這聲嘶力竭的呼喊,冷不丁清醒了幾分,卻是生了反骨似的,故意認真打量起她來,而後越發覺得她窈窕誘人。

朦朧的燭光之下,他看着姜好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卻彷彿聽不到她的唾罵一般,腦海中不斷有聲音叫器着,引誘他現在就佔有她、享用她!

於是他不由自主地傾身覆了上去,大手貪婪地揉搓着她細軟的腰肢,隨後不顧一切地扯開了她的腰封。

“不要…別碰我…我要殺了你……”

姜好哭得絕望又凄厲。她從沒想過謝辭會對她用強,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任她如何反抗都無濟於事。

就在謝辭快要剝完她的衣裳時,房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了。

容月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看到謝辭壓在姜妤身上,只覺得兩眼一黑。

方才她不經意間,得知醉酒的謝辭來找九公主,便匆匆趕來,可卻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番旖旎的場景。

她死死緊拳,連指甲蓋嵌進肉里也沒有知覺,豆大的淚珠顆顆滾落。“陛下,你怎麼可以……”

謝辭終於記起自己最愛的是容月,瞬間理智回籠,頗有些慌亂地鬆開了對姜好的鉗制。

然而他剛起身,嚇得失去理智的姜好,掙扎着抬手就想扇他一巴掌,可惜巴掌還沒落下,容月就一溜煙跑過來,擋在謝辭跟前,替他挨下了那道清脆的大耳光。

神智不清的帝王,錯愕微怔過後,頓時氣急。

容月則捂住被打得紅腫灼痛的臉,凄凄慘慘地掉着眼淚,好不可憐。

謝辭看了看委屈的容月,又看了看一臉不知悔改的姜好,想到那巴掌是衝著自己來的,更加怒火中燒,“賤人!”

他抬手就很很插了姜好一耳光,打得她重重磕在床角上,一時耳鳴目眩、意識全無。

出了一口惡氣后,謝辭才趾高氣揚地拉着容月走了,留下姜好一個人,狼狽地昏死過去。

一直隱匿在宮苑外的南風,神色晦暗地看着謝辭和容月逐漸消失的背影,才悄無聲息地去到暗哨外將直正的力公主下落傳遞了出去處,待其止的幾么土下溶傳遞了出去。

南昭地牢內。

被粗大的幾條鐵鏈死死栓住的雲幽,衣衫破爛渾身是血,頹敗地歪着頭靠在冰涼破舊的牆角,周身死氣沉沉。

她怔怔看着站在牢房外,英姿勃發矜貴無雙的南昭帝魏弋。

半晌,雲幽那乾裂的嘴唇才緩緩翕動,對着那一張長得薄情寡義的美人臉,憤恨又不甘地:"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我的?”

她的易容術天下無雙,就連與姜妤朝夕相處的謝辭,都分辨不出來,明明堪稱完美!

可魏弋,他居然在看到她的第一面,甚至不等她開口,就篤定她是假冒的贗品,直接讓人將她拿下了。

她自作聰明的想趁機接近他,不料竟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魏弋居高臨下睥睨她,眼神微冷:"朕的確與她相處甚少,但卻足夠愛她。"

雲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噗嗤一聲笑出來。

魏弋卻沒有閑情功夫聽她癲笑,只厲聲質問:“她人到底在哪?”若非想知道姜妤的下落,他是絕不可能跟她在這耗着。

“我就不告訴你。”

雲幽自以為拿捏住了保命符,挑釁地昂着下巴,期待他找不到姜好下落而氣急敗壞的模樣。

但很可惜,帝王始終面無表情,神色莫辯。

兩人對峙沒多久,暗衛就將南風遞迴來的消息傳到了魏弋手裏。

男人顯而易見的眉頭舒展,讓雲幽心下一咯瞪,然而還不等她出聲試探,就見他倏然轉身甩袖離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殺了吧”。

雲幽面色大駭,嘶聲尖叫:"魏弋!我是鬼蘭閣閣主,你不能殺我!"

任何任憑她怎麼大喊大叫,也阻擋不了那冷酷無情的侍衛,一刀將她的腦袋砍了下來。

逐漸冷靜下來的謝辭,回想起他怒打姜妤的那巴掌,只越發覺得懊悔,可又拉不下臉來,就這麼回去找她。

於是一連幾天,他都故作不在意地,對她不聞不問,還刻意將容月帶在身邊,企圖麻痹自己那顆忐忑不安的心。

可他心裏很清楚,源於姜好給他造成的焦灼,並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弭,甚至是愈演愈烈,以至於後來容月纏在他身邊歡笑,他都只覺得是聒噪和煩擾。

燈火搖曳,暖室盈香。

容月柔弱無骨地纏上謝辭的脖子,對着他吐氣如蘭:“陛下和我一起時,為何總是這般愁眉苦臉?難道是月兒沒有把您伺候好嗎?”

謝辭看着那張她隱隱惶恐和不安的小臉,終於明白了自己連日來,對姜好感到苦惱的根源是什麼了。

——他看不透姜好的內心,但他卻是迫切的想知道她的想法。

從她捅傷自己與他決裂開始,曾經對她無話不談、心心相印的人,卻再也沒有向他表露過絲毫心中所想。

甚至有可能,她在發現他騙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

就像現在,明明知道容月害怕與他離心,但謝辭就是不願與她親近。

甚至本該在這時候給她安撫一吻的他,卻是如何也下不了嘴,最後只是乾巴巴地敷衍着:"月兒,你的臉還疼么?”

容月撫上自己的臉,搖了搖頭。"能為陛下擋難,是月兒的福分。"

這話讓謝辭很是受用,他憐愛地撫摸着她的軟腰,一如既往地承諾道:“等封后吉日一到,朕會力排眾議立你為後,你就無需擔心了。”

“謝陛下隆恩!”

容月得償所願,頓時笑靨如花。

謝辭卻是微微神情恍惚,他嘴裏訴說的是對容月的愛重,可腦中竟是無意識地,憧憬着與姜好大婚的情景。

越是得不到,就越令人寤寐求之。

等繡衣局將兩套大紅喜袍,送來給謝辭過目的時候,他竟是想也沒想,直接留下那套最華麗莊重的給容月。

送衣的女官欲言又止,“陛下,這一套應該給……”

“朕知道。”

謝辭細細打量着手中的喜服,頭也不抬:"容月性子軟糯氣勢不足,駕馭不了這套繁重的衣服,就把那套簡單些的給她。”

明知道容月會心生不滿,但他還是私心的想看姜好穿這件衣服,甚至可以說是想借它討好她,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

畢竟姜好那樣的性子,怕是死也不可能跟他低頭,可他卻是快要坐不住了。想見她,他只得先服軟。

去的時候,謝辭以為姜好待會定又會是冷言冷語、油鹽不進,他稍不忍耐就得鬧個雞飛狗跳。

但姜好平靜地看了一眼那套精緻華美的喜服后,忽然低頭簌簌掉眼淚,又突兀地說道:“我想去吃醉霄樓的酒菜。”

她的示好讓謝辭心下一喜,雖然本能地懷疑她別有心機,但想着她手無縛雞之力,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不成?

於是他滿口應下:“好,朕這就帶你去吃,別哭了。”她一哭,他就覺得心疼。

謝辭憐愛地想替她擦拭眼淚,卻被她冷硬地躲開了。

因着上次失智打了她的事,這次他沒有強迫她,也沒有發怒,面上依舊笑意不減,脾氣好得過分。

謝辭看着渾身抗拒的姜好,只覺得征服欲爆棚,恨不得現在就很狠地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但他還是克制住了。

然後又陰暗地想着,等吃完醉霄樓這一頓,不如就把她關在自己殿裏、鎖在自己的床榻上好了。

反正外邊都知道“九公主”被人擄走了,他再怎麼欺負她,又有誰知道呢?

來日方長,他總能把她哄好。

但謝辭不知道的是,姜妤剛剛收到了魏弋暗探遞進來的消息。

她在蓄謀一場逃遁,只是沒想到謝辭會答應的這麼乾脆,有些意料之外。

姜妤抬頭,發現他正深情專註地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露骨又炙熱。

他說,“阿妤,我們今晚回來就洞房,好不好?”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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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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