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月測后的那天，兩個人距離的緩緩靠近
那天之後，在活動教室里最愉快的一段時間，他們欣賞了絕對算「完美級別」的芭蕾舞表演。
先不論柳生野優的舞姿有多高、怎麼紮實，就光談談一條哉懂的鋼琴演奏。
這首《藍色多瑙河》，夏日真涼毫無疑問有了擔任交響樂隊鋼琴首席的水平了。
早上度過了一節特殊的美術課，美術老師居然從他的身邊走過了？
她低頭看了眼他的作品，然後像被勾起了興趣的小女生，她濕潤了嘴唇：“一條同學，你今天畫的很用功呢。”
“……總算不是火柴人了。”
當著全班的面，她狠狠地誇獎了他。
一條哉這下問了北辰遠才知道美術老師的名字。
就在一陣掌聲里，他站起身想把“藝術”收起保持在謙卑，至少在完整體出現前不可以炫耀才對。
不過，教美術的小姐越誇越不對勁了。
她說他可以去應聘一些畫風炸裂的動漫作品，也許至少是《賭博默示錄》吧？
課間，竹內和兩人商量放學後去動漫社參加聯誼活動，事後請吃飯。
一條哉沒記錯的話，那場聯誼表面上是打着結交朋友、你我漫談和拜託單身的幌子。
可惜實際上卻是全校的“兩黨”聯合，他們要見識現實里的後宮輕小說男主。
甚至有可能為了爭取他大打出手……
就在北辰遠和竹內笠次在班級教室的角落裏談論〈物語系列的正確觀看順序到底是時間線還是播出時間〉時，小林園走了進來。
她宣佈了五月月測的成績張貼在佈告欄后就離開了。
一條哉從監督的眼裏看到了失望。
“竹內！我告訴你，第一部一定要先看〈傷物語〉。”
就在竹內笠次誓死捍衛他的〈化物語〉時，兩人又當著他的面在討論〈阿良和小忍的感情凌不凌駕於愛情？〉
果然了，年輕人的煩惱和學習無關。
一條哉很小聲地問兩人去不去看看成績。
就這樣他們一路小跑，從中庭的三色堇小路趕到了擠滿人的社團大樓前。
剛開學的測驗大家的成績都自己知道，最多有些班級的女監督會弄表貼在教室牆上。
他們不當人了！開始往人群里擠。
一條哉跟着兩人走到最前面，從最上方的“偏差值”開始看起。
「順次：一；姓名：神宮櫻下……」
「順次：一；姓名：清水千代……」
————
這兩人的偏差值都高於80了，解鎖少女卡牌時一條哉就預料到了，這兩人的智商已經不能算作“聰明”了。
好在他排在第三，就在下面。
竹內笠次倒數還好，北辰遠找了半天後表情落寞地問他：“哪一門考差了？怎麼偏差值還掉了一個點。”
“好像是國語……”他說。
“你回老家不會被打吧？”
“不掉出前五，不至於。”
幾人離開人堆，他們找到了一處供學生休息的長椅，他們拍下各自的成績發給父母。
“保持前五的話……有校長推薦可以提前錄取吧？”
“竹內說得對，不過入學考試超級難。”北辰遠盯着手機，他正和父母較量要不要放學報一個補課班。
雲朵到了頭頂，幾人在樹下討論到「東京大學和京都大學孰強孰弱」的一條哉一點個人看法沒說。
他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小林園的辦公室里。
清水同學也在，她看了他一眼看似生氣地皺着眉頭。
可能那一天的擁抱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他摸着後腦勺當著近藤亞衣的面和她道歉。
“一條，你知道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吧？”
“我知道。”
儘管事前和少女說了很多，但近藤亞衣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地和他再次確認：“你確定在這個節骨眼要加入？這可是二重奏啊。”
“你幾周前還不會小提琴呢……”
昨天文化劇綵排前一條哉帶着他的小提琴，他現場演奏了新學的《藍色多瑙河》。
當時近藤老師就在場。
“雖然我也難以置信，但他的水平確實足夠了。”清水千代也幫忙說話。
“那好吧，清水同學你多多關照一下，學園祭也就幾天的事了。”
答應下來后近藤亞衣和兩人表示會去班上通知夏日真涼和柳生野優。
做好這一切一條哉自覺地走到了小林園旁邊。
“督導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的成績在哪裏都可以隨便選擇學校……”
“和這個無關，學生退步了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在白掌前搖搖頭，“下次期中考試我一定會成為全校第一，京都府的帥哥有這個自信。”
小林園聽到學生當著全校第一的面這樣說話覺得好笑，但又不忍心打擊他。仟仟尛哾
又吩咐了一些事後一條哉離開辦公室，走廊上很多學生。
過道上有三名女學生，她們一位舉着手機給另外兩名女生錄像。
他不太懂她們跳動的姿勢是什麼。
問了才知道她們在模仿JYPEntertainmen的TWICE女子演唱團體。
下午，在圖書館看了很久的書。
出校門前，他聽見了田徑隊的哨子聲！聽見了棒球部的歡呼聲！
於是他義無反顧地坐上了去居酒屋工作的電車，他在車上接通了學姐的電話。
一條哉不以為她會罵自己，因為懂她的性格，但這次麻生學姐還是紅着鼻子罵他“是個渣男！”
在前台收瓶蓋時，他遇到了來吃飯的千葉和星野學姐。
這兩位的京都大學校服真好看，在學姐去后廚給堀北阿姨幫忙時。
她們和他歡快地聊天。
“一條君，你不會真的喜歡三個女孩子吧？”
千葉姐說話時眼神閃爍地那麼璀璨，他剛愣了幾秒想實話實說時星野學姐又告訴了她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雖然學弟你，很荒唐！很無恥！但至少淺音她知道你喜歡她時開心地像個孩子……”
回到前台工作時一條哉恍惚間以為是自己手抖了，瓶蓋抓不穩去摸時，一雙溫熱的手握住他。
是學姐。
她的工作服上帶着一點油鍋炸開的油漬。
在居酒屋屋頂上熏黃的油燈下一條哉仔仔細細看着她的臉蛋……
他居然讀出了學姐的「表情」，躲躲閃閃的眼神和哆哆嗦嗦的話語，一條哉很小聲地問：
“學姐……”
“嗯～，怎麼了？”麻生淺音笑着回應。
“你是在害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