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讓人拘謹的特殊造訪
鋼琴訓練剛一結束,原本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近藤亞衣一下子站了起來。
然後攬住清水同學的腰部說:
“為了感謝清水同學的幫助,不如趁現在大家都有空明天還是周末,老師我請客帶上園子一起去學校附近吃飯?”
“我聽說學校附近的炸雞店味道很不錯,而且是新開店還有半折優惠。”
“炸雞?吃了會長胖吧?”
這時清水千代慢慢拉開她熱情的手臂。
這讓不高興的近藤亞衣對着剛剛提建議的一條哉說道:“一條同學,你除了一開始賞臉彈了首鋼琴曲外幾乎沒有來幫忙吧?居然來時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有作用。”
“如果夏日同學主動向我請教我一定不會拒絕。”
“真涼,下次請不要客氣地使喚他。”
近藤亞衣說完開始關走廊那一邊窗戶,一條哉也把身後的窗戶拉上。
“其實我打算早點回家補習功課,只是給你們提建議。”
“油炸食品我不喜歡,能幫忙很榮幸,吃飯還是免了。”少女看了看時間也覺得不妥,禮貌地拒絕了近藤老師第一次邀請。
“那夏日同學呢?”
“我之前有說過,社團活動結束過後沒有任何空餘時間。”
計劃瞬間破滅的近藤老師一屁股坐在鋼琴上招呼他們快點回家。
鋼琴活動室的幾人拿上東西很快各自解散。
夏日真涼離開得格外匆忙,一條哉總感覺她在奔跑一樣。
社團大樓前的告示欄今天張貼了一周以來犯嚴重過錯記學分的學生名字。
另外右上角角落還能看見那份新聞稿,到了今天依然有學生路過時看上幾眼笑着走出了校門。
他和清水千代順路走在離校的下坡台階上。
這個台階一條哉數過很多次,一共有十二層。
台階旁還是那棵學校里最靠近校門的楠木,它比橡樹小很多。
走在下面一條哉才能看清它的枝幹。
少女目視着前方,速度不算慢,於是兩人能夠由他控制並肩這種狀態。
下了台階他開始想着明天重要的事情。
籌備了很久,但一條哉忽然又記不清日期了,只知道是周末的其中一天。
這種事情很奇怪,當哪一天他很用功在教室學習時沒有空碰手機或者抬起頭看看教室的鐘錶盤時他認為時間過去得好慢,總能憑着感覺猜出來現在是幾月的幾號,或者是今天的大概幾點。
但像今天,上午上課,中午去打籃球、和北辰遠在棒球場地上玩本壘打,下午又聽一聽吹奏樂和清水千代八分鐘的《藍色多瑙河》鋼琴曲。
他感覺時間真得好快……
雖然是八分鐘的樂曲,但聽完又覺得完全不夠還想再來一首。
什麼事情自己都比不過別人他都不以為意。
“給人下定義我以為是個錯誤的命題,因為我覺得在逐漸了解別人時無時無刻不需要改變想法。”
他走在直路上忽然的自言自語讓少女好奇,但她還是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一條哉不以為意地繼續說著:
“一開始的一周我覺得你有時沒耐心、不願意幫助別人、不可理喻、說話刻薄。”
“嗯?”這些話讓清水千代皺眉。
“但這一周又變成了清水同學不厭其煩、樂於助人、通情達理、不過說話還是刻薄。”
“看來你也有在好好觀察我呢。”
他這時想起來綠茵場上做過的猜想,又看了看那整齊的胸前領結。
“不過有一些定義還是那樣一成不變,就像烙印一樣,清水同學你在反覆加深它們給我的判斷。”
“不過總歸要看到別人的優點和有魅力的地方,哪怕表面上難以靠近幫助起來又熱心體貼,夏日同學今天那麼笨也沒有說過一句怨言。”
“我願意幫忙只不過是覺得還虧欠小林老師的人情。”
“另外我有魅力這點你可千萬不要沉迷其中。”
他記得心理活動部成立的初衷:撕破別人虛偽的外表和偽裝,給之貼上標籤和下定義。
儘管系統嘴上說成為什麼「不被定義的路人男主角」,莫名其妙被少女們認為他很輕浮。
一條哉很想看看在清水千代眼裏的自己。
路過學校塔鍾時他對少女問到:“清水同學,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和第一眼一樣,自以為是。”
果然!
他早就猜到了!
少女毫不委婉地說反倒讓他一點都不生氣。
“清水同學平時說話會撒謊嗎?”
“這句是實話。”
“我不信,除非你賜予我同樣的神力。”
清水千代對他冷嘲熱諷:“做夢還請早點回家躺在你的床上。”
“不過剛剛說的只是你這個人最特別突出的特點,其它的毛病我選擇保留是不想打擊你。”
不管少女說出什麼吐槽譏諷的話。
此刻的一條哉暗暗下定決心——能讓別人永遠說實話的能力如果系統也可以提供,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要擁有。
“我好奇清水同學你的‘下命令’是什麼都可以嗎?不僅僅是讓別人閉嘴和說實話?”
“我認為有趣的,試過後都可以。”
“你不覺得這種改變別人意志的能力會很討人厭嗎?”一條哉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擁有了可能也會這樣做,但他畢竟沒有啊!
站在道德制高點質問別人這種事情做不做得出來他才不管。
“作為我下定義的目標,我為了方便會讓他在必要的問題上說實話;在看書時討厭被打擾也有權讓離我最近的那個人閉嘴保持安靜。”
“這種方式我會持續直到看透一個人……”
“在這之後如果不感興趣了我會狠狠拋棄他。”
“所以說討厭就討厭吧。”
這幾句話已經完全符合一條哉認為少女自始至終的一成不變,做事情需要理由,有理由就會堅定不移。
說是人格上的偏執也或許是做事情上的執拗。
“咚、咚、咚……”
代表下午五點的鐘聲響起,京都的天空是被黃昏點亮的淡黃色層狀雲。
太陽懸在操場橡樹的頭頂,一條哉從少女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開玩笑的模樣。
莫名相信她,不是被相貌什麼的迷惑住了,他不是那種人。
單純覺得如果自己只是一個路人,少女壓根不屑於看他一眼。
哪怕可能會像旁觀者一樣分析他,但一定不會去主動干涉別人。
一條哉隱隱約約聽到了歌唱校歌的學生朝這裏走來。
聲音越來越近。
五點,排球社的訓練也告一段落。
他看見了那一天弱弱喊着招生語的女生。
棒球部的棒球棒走在路上還時不時敲一敲路邊的扶手柵欄,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出很遠。
腳邊的排水渠傳來流水聲,他們這時才路過學校正中央的水池。
一條哉追問她這種能力是如何出現的。
“我勸過你回家做夢。”
“你以前應該沒有朋友吧?”
“秘密。”
一條哉很期待地得到了答案。
“盲猜如果有那就是還在幾百萬年前的南方古猿。”
“一條同學也有自己的秘密吧?我如果想知道可以直接讓你親口說出來。”
“什麼?”
被威脅了?
一條哉一直將系統視為秘密,並始終遵守遊戲玩家保密協議到義務。
現在想起來清水千代如果真的那樣做他根本無力阻止……
‘如果有一天可以分享,第一個一定是清水同學。’
想這樣說出來,但並沒有,一條哉深諳含糊不清不如閉口不提的道理。
不過他還是在內心裏暗暗下了這樣的決心。
到時候到了猴年馬月自己早已是人世間不可撼動到最強人類,完全不需要害怕暴露的代價了。
“其實是通過巧合和多次實驗。”少女冷不丁又打算告訴他。
“對人做實驗?”
“為什麼不能是其它生物呢?”
“企鵝?”
清水千代朝他點頭,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一條哉想到了她喜歡這種生物立馬後怕了起來。
“果然人類自私到完全不擔心從動物到人體實驗會產生的後果。”
校門外。
一些很晚離校的女學生三三兩兩結隊購買玻璃汽水,路過後驚訝到看着兩人。
原本一條哉以為走出校園不需要多久就會分開,最多再順路走上一會兒。
但直到兩人坐上同一班伏見稻荷站的電車。
“今天是幾號來着?”一條哉拿出手機,結果停電了於是問她。
“五月十日。”
“5月10日?……去年的這個時間我還在奈良的老家種玉米。”
一條哉來自農村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也沒多少人想知道。
如果他再有點錢恐怕書桌里的情書每天還要再多一倍。
清水千代知道后一點反應也沒有。
“清水同學知道春玉米播種的深度多少厘米最合適嗎?”
“那一條同學知道《方丈記》和《徒然草》的作者是誰嗎?”
“野長明和吉田兼好。”一條哉暗自慶幸前不久才做過這道題目。
“奈良,對於飛鳥時代你知道多少?”
“什麼啊?問一個就可以了。”
一條哉對於清水千代做出「不懂反問」這件事意見很大,但他足夠寬宏大量。
“飛鳥時代有空我會去了解的。”
說完一條哉繼續闡述:“春玉米播種深度應該在三到五厘米。”
“十津村那裏的土壤疏鬆,父親會規定我把深度要控制在四到五厘米,有一個不符合就要把飯碗丟下繼續到田裏修整。”
“尤其是要隔離種植,我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第一次種玉米時不好好測量距離,喜歡像父親他一樣目測。”
“然後呢?”
“然後被用竹竿子揍了。”
少女笑了起來,電車也正好啟動,它還是那樣會先晃一晃。
像對老乘客的問候一樣。
因為新乘客只會罵罵咧咧。
“發現清水同學的身份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坐在少女旁邊,一條哉依舊挨着靠扶手的位置。
似乎是看出來他臉上的疑惑,少女不緊不慢地拿出包里的歷史書看了起來。
“一條同學以為我會有專車接送,不可能想現在這樣體驗左搖右晃的電車?”
“多多少少認我對資本家有所改觀。”
“不過我想到了之前小林老師和我說清水同學和家裏發生了點矛盾。”
少女的目光停留在拿出的書本,合著放在裙擺上。
“那是以前國中學校里突然傳起來的謠言,我和家裏的關係一直很好。”
“謠言嗎?”
“還是那句話,學會換位思考。”
“比如現在這樣做方便我更好地觀察別人。”
一條哉想了想,應該是這句:‘當你身處卑微,才有機緣看到世態真相’
也難怪財閥的女兒甘願刻意放低姿態來觀察他這樣的最底層人民。
“我一開始聽到小林老師這樣描述覺得很正常……不討人喜歡的性格,在學校里交不到朋友,和親人鬧出一定矛盾反而很正常。”
一條哉望着在行駛電車上還跑來跑去的乘客,接着又開口說:“我也是一樣,一直獨自在陌生的地方學習生活,依靠放學和周末打工維持開銷,在學校里唯一的朋友是主動向我靠近的,如果沒有出現這樣的人我可能會和清水同學一樣。”
“抱歉……”
“沒事。”
“不是剛剛你說了那些玉米什麼的,我聽到‘一直獨自一個人’、‘靠打工維持生計’會下意識以為一條同學是……真的很抱歉……”
“你這也太果斷了吧!”
一條哉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對少女的感同身受讓清水千代愧疚而抱歉。
這種氣憤在中途下站的清水千代離開很久后都沒有辦法得到平息。
極度鬱悶的一條哉立刻給還在十津川村鄉下開着水果店的父親打了通電話。
這通電話必須要打。
電話到了中途的清水五條站才接通。
父親開口的第一句立馬就是要他往家裏匯錢。
然後才是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幫忙種玉米。
“今年的生意不好嗎?”一條哉把手機放在嘴前面有些擔心地問。
“和以前一樣,就是太忙了,隔壁家的芽子還記得吧?”
“打算讓她來打下手,正好她父母也答應她掙點零花。”
芽子……
一條哉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一個整天像男孩子一樣大大咧咧的女生,走路有一點外八字。
“那丫頭明年要從私塾畢業,成績居然還不錯!”
“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奈良那裏找個好一點的高中。”
“我知道芽子一直很用功,每次回家都找我給她補習功課,不像小時候天天拉着我就是往田裏面鑽。”
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音,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芽子……別鬧,我和他聊正事呢!”
電話那頭傳來像一把搶過座機的聲音,還帶着劇烈不屑的鼻息聲。
“一條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受不了,這種稱謂真的是見鬼了。
“很快了,再過一個月吧,到時候我會考慮回去看你的。”
一條哉明明知道這丫頭想自己回去無非就是帶點京都街店的小禮物,農村裡可沒有這些。
他只能隨口應付過去,不然含糊不清一條哉的電話要被芽子打爆……
回到出租屋一條哉先在御陵站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蔬菜走了回去。
和他一樣選擇租在這種周圍只有一間公共廁所、普通的房門沒有貓眼、房間裏不配備電視、洗澡水時冷時熱而且安全得不到保障的出公寓。
除了貧窮的大學生還有負債的商人和上班族。
所以必要的自我防護措施必不可少,比如夾在門縫裏的紙條。
以前回來一條哉都能重複使用它們。
今天怎麼消失了?
入室盜竊?還是走錯了樓層?
反正他不可能相信推開門是美少女喝女僕出門迎接。
他小心地用鑰匙開門盡量不發出聲響,在玄關柜上一條哉注意到一雙女人的鞋子。
他鬆了口氣。
來到卧室看見來人後他一點不意外。
既陌生又熟悉,仔仔細細盤算大概三年沒有聯繫過。
女人的皮膚一直保養得很好,此刻她正坐在茶几邊沒有榻榻米的地板上。
他知道這種地板格外冷。
沒有一條哉三年裏預料中的歡喜,也沒有出現他擔心的突然到來的頭疼……
女人和他對視,一條哉開口說:
“母親,好久不見。”
“嗯,是啊,好久不見……”
“客廳里沒有沙發但不是沒有椅子,母親您先起來吧。”
“家裏沒有茶葉我先給您倒杯熱水。”
對她這樣說話是不是很沒有禮貌……還是該和她一樣正坐然後表達自己的想念呢?
可是到底想念她什麼?
他望着玻璃杯杯壁上開始凝結的水滴想着,平復心情把它抓在手裏回到客廳。
母親依舊坐在地上,總覺得她是到了很久。
只是那樣看着他都有些熾熱到讓一條哉無法與之對視。
“母親,您今天突然造訪是有急要的事情嗎?”
一條哉微笑着同樣正坐。
水杯被接過後被放在她的正前方。
他看向母親唯一在蠕動的嘴唇,乾癟沒有血色。
頭髮打理得那麼整齊,衣服也像是特意新買好穿來見面。
這種尷尬的局面一條哉會怪罪父親,會怪罪自己,但不會怪罪她。
哪怕沒有動作和問候,不需要表達想念和關心,一條哉想着只是說句話也好……
加上在電車上還給父親和芽子通過話,一條哉鼻子一酸忍不住抽了抽。
“母親?”
“剛剛還和父親通話,很想念你,有空去看看也好,整天在店裏搗弄水果腦子會壞掉的吧,好歹是在東京大學畢業,就是不去好好找份工作。”
“下個月答應了有空回去幫他種玉米,不過六月份有些遲了,就像個借口一樣想我回去,如果可以想帶他來京都四處逛逛。”
“對了,明天還有份面試的工作,工資月結待遇很好,不耽誤學習,不需要挂念。”
“我為了這份工作花了很多心思,和好幾十個人競爭,想想就很刺激吧?”
“如果有事我們在電話里聊就好,也不用特意從東京趕過來。”
“母親,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就儘管說吧。”
“母親?你這是?”
這算什麼回事?
一條哉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
一言不發捂住嘴,眼眶紅紅地掉眼淚淚……
莫名感覺到一股煩躁,一條哉坐立難安恨不得回到卧室做一百個掌上壓。
“生活還適應嗎?交通不像以前一樣便利。”
“一切順利,將來目標是考入東京大學,平日學習天就是在京都站附近發傳單和居酒屋店裏的工作,這些工作都不算很累。”
“工作?你父親他在幹嘛?”
“這些都是我願意去做的。”
“在學校里有相處融洽的朋友嗎?”
“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談戀愛了嗎?”
“沒有,重心放在學習上而且情況不允許我奢求太多。”
所以就是來詢問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目的是什麼,表示了一切順利不應該儘早就離開嗎?
“有好好努力地獨自生活,也時常想念母親,不過既然要劃清界限不受人白眼,母親還是不要多待在這裏。”
“也是呢,已經那麼差勁了還特意來丟臉呢,比母親想像地要堅強,還來操心插手你的生活,這樣的母親讓你羞恥,自己也看不下去。”
“……”
望着她搖晃着起身,麻痹的雙腿彎屈的膝蓋,只能用手臂藉著力。
“我送您吧。”
攙扶起她的手臂,和幾年前相比有些消瘦,在出租屋前又停下腳步表示就此停止。
直到安全看見她乘坐電梯離開才回到房間,端起沒有動過的手杯,用毛巾擦拭乾凈地面。
躺在床上他又沒了心情看書,明天的面試要早睡也不適合熬夜,只好睡前打開存在感很低的系統。
【人物:一條哉】
……
【背包:洞察術(精通級)】
【卡牌:清水千代、佐藤緒花、夏日真涼】
【積分:200,000】
【金錢:155,708.22円】
在附近的銀行里往家裏轉了十萬円,現在沒有急需花錢的地方,單是和少女們聊天就能掙錢,一條哉現在更在意獲得積分的方式。
繼續尋找魅力值高沒有戀愛對象的女生,學姐應該符合,和正在進行的任務,在清水同學的手裏拿下第一不現實,那麼保底五十萬,再努力努力就能兌換一種精通級的技巧,安心等待下周的刷新。
明明很困閉上眼卻睡不着,來到京都只是單單來看望自己嗎……
【任務欄有一條新消息,請及時接收!】
需要什麼來什麼。
從床上爬起,一條哉滿懷期待地點開!
【限時任務:從東京到京都,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強行交融的未來,儘可能避免神宮家和御前家的矛盾。】
【地點:伏見稻荷大社】
【時間:周日晚,具體時間有待確認】
【獎勵:100w積分、智力屬性點*1/精通級自愈能力】
【要求:保持秘密,禁止尋求幫助】
【精通級自愈能力:每日擁有固定效果相當於服用一顆非死及救丸】
選擇困難症患者也會毫不猶豫,每天有兩條命……不過作為一名學生這種能力真的有必要嗎?
再次看向任務欄的標紅字體,像是在警告任務的危險程度一樣,神宮家和御前家,一聽就知道是非常狗血的資本家族對峙,普通人被捲入估計會被悄無聲息地從世界上抹除。
要做點準備了,一條哉給腳套上室內拖,從床底下拿出紙箱,他記得在雜誌冊里放着自己國中時獨自居住害怕出危險的安全物品。
一把重量足夠的短撬棍。
“還是感覺有些長了啊,這樣拿出去會不會連神社大門都進不去。”
把撬棍掛在衣帽間,來到廚房只找到把切水果的小刀。
一條哉抓在手裏反覆擺弄終於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案,到時候可以架在自己脖子上用自己的命來威脅財閥們。
到時候兩家互相打鬥時自己可以用鮮血濺到他們身上,然後立馬服用非死急救丸。
感覺很不錯,他把水果刀放在上衣口袋。
然後一條哉決定做掌上壓,之前絕不是說說而已。
一百個一個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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