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神秘的老頭
天還沒亮,武楓就早早的爬起來,他推開自己的房間的門,發現父母都沒有起來,於是躡手躡腳的走到楊重光的房間裏,推開門,楊重光還在熟睡。
武楓湊到楊重光耳邊:“重光~起哇~在不起~就沒你的飯了~”
楊重光錚了一下,睜開雙眼,看見一個大臉杵在自己面前,先是一驚,隨後緩過神來,大吼道:“你幹嘛呀!我還沒睡好呢!”
“別睡了,今天是咱兩小學的第一天,收拾收拾。”
“這有啥好收拾的,交給老琴吧。”(對武楓母親的別稱)
“你怎麼就能依賴咱們媽呢?要自己根生,這樣以後就不會被別人欺負!”
“行行行!哥,你就一天天給我灌輸哲理。”
“好了,我先去收拾去了。”說完,拍了一下楊重光的屁股就離開房間了,剛走到客廳,昏暗的房間一下子就亮了,然後便看到武楓的父母叉着腰站在他面前,武楓拍了拍額頭,大感不妙。
武楓的父母問他:“你這麼早,幹嘛去了!”
“我……去叫了叫弟弟,我怕他睡過頭,忘了今天要上學,嘿嘿!”
“你……”沒等武楓父母說完,楊重光便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嗯?你們在等我嗎?”
“來,重光,跟媽媽說,武楓去你屋幹嘛去了?”
“我哥,他來叫我起床,怕我起晚!”
武楓聽到這句話,心想:不愧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真懂我。
“行了,不管你倆幹嘛,快來吃飯,吃完之後準備上學去。”
待酒足飯飽之後,武楓和楊重光便踏上了去往學校的路。在路上,武楓時不時將頭探出車窗,武楓父親見狀,趕忙呵斥道:“別搞這些危險動作!”
“哎呦,武哥,么事啦!”(武哥,武楓父親的別稱)
“你看看你弟弟多麼穩重。”
武楓看了看楊重光,道:“木魚!”
“不可理喻。”
這時,車子經過一個算命的攤位時,一個老漢叫住了武哥,武哥下車道:“您老人家幹什麼啊,我着急送孩子去上學。”
老頭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車跟前,看了看武楓和楊重光,武哥以為這是個傻子,就沒過多說什麼,正準備開車時,老頭突然開口對武哥道:“你送完他們還會從這裏走嗎,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我有事跟你說。”
“您有什麼事在這裏直接說不行嗎,非得搞得這麼神秘?”
老頭沒有理會,只是坐在藤椅上,搖搖欲睡。武哥大罵運氣不好,罵罵咧咧的上了車。
在路上楊重光指着一棵高大的樹問武楓那是什麼,武楓並沒有回答他,只是低着頭思考着什麼,楊重光疑惑的問道:“哥,你也要算命去嗎?”
“要不我給你算算!”
“你們兩個別說話了,吵死了。”武哥怒吼道。頓時,兩個小孩閉上了嘴,一路上,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和過往汽車劃過風產生的聲音。
到了學校,只見有一個老師早早的就站在校門口等着了,武哥將車停下,跟老師聊了起來。過了一會,走過來,打開車門對武楓和楊重光道:“下車吧,我的小祖宗們,到地方了。”
等到武楓和楊重光跟隨者老師走進校園,武哥大聲對武楓喊道:“照顧好你弟弟,聽老師話,好好學習,下午還是這個地方,爸爸會來接你們。”
“好嘞!您回去吧!”隨後便跟着老師進入了教室。
武哥送走了兩個孩子,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武哥接通后,發現是自己的摯友老張,(本角色出現次數不多,就不別稱了)只見電話內頭道:“老武啊,我剛買了一瓶上好的燒酒,有沒有興趣來啊!”
“可是我媳婦兒,再說我還得下午接我孩子呢!”
“沒事,過來,就抿一小口。”
武哥眼珠一轉,便開車去了老張家暢快淋漓了起來。
學校裏頭,武楓和楊重光跟着老師來到了三年級四班(因為兩個孩子一開始在山裏上小學,隨後轉校到市裡)剛一進門,班級里吵吵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果然,自古學生怕老師,但也有不怕的,就比如說這個班就有幾個典型的,他們已經形成團體意識,坐在一起,翹着二郎腿,滿臉的目中無人。武楓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想與此人交往。
老師道:“讓我們歡迎新同學來做個自我介紹。”
全班的響聲如擂鼓般響徹,武楓向前走了一步,道:“我來自蘭月村,我是轉校過來的。”
“那就請你滾回你村子去,你也配來這裏上學!”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幾個人漫不經心的說。
老師,見狀,趕忙站出來道:“曹天宇,后牆角站着去。”
“你老幾啊,憑什麼我得聽你的!”
一時間吧老師氣的啞口無語,最後是教導主任帶着保安才勉勉強強的把這位“大仙”請了出去。
等這人走後,武楓問老師:“這種毒瘤,怎麼學校不開除他?”
沒等老師回答,楊重光身後的一個小女孩說:“因為他是富二代,他爸爸在政府里工作。”
武楓道:“我以後會教訓他的!”
老師安慰道:“好了,老師知道你是正義的,來,先把自我介紹說完,咱們就開始上課。”
到了下午,老張家中傳來了沉重的呼嚕聲,只見家中的啤酒瓶散落一地,沙發上躺着兩個男的相互抱着的睡覺,那姿勢屬實銷魂。一陣電話聲吵醒了正在做夢的武哥,武哥接通電話:“喂?哪位?”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嗯?老婆?我跟老張敘敘舊,你說是不是啊,老張。”隨即踢了踢還在熟睡的老張,老張吃力的坐了起來,問武哥幾點了,而武哥則是問老琴:“幾點了?”
“四點半,該接孩子了!”
“哎呦,我給忘了,我馬上去接!”別過老張后,武哥趕忙踏上接娃之旅,到了學校,發現大門口武楓和楊重光早早的在等他了,武哥問剛上車的武楓:“你們裏頭學習咋樣?”
“今天沒講啥,就是一些平平常常的事。”武楓並沒有講曹天宇的事,決定自己窩着,等到日後自己解決。
回到家中,武哥一開門,老琴便聞到濃濃的酒味,兩手一摟,對着武哥道:“來,你跟我過來。”
武哥頓時大感不妙,回頭瞅向武楓想尋求幫助,而武楓則是回過身捂上楊重光的耳朵,為老爸祈禱。
一陣家暴過後,武哥顫顫巍巍的出來了,與進去之前的模樣相比,臉上多了一個特別明顯的巴掌印。武楓見狀,立馬笑得合不攏嘴,武哥害羞道:“你在笑,看我明天不送你了。”武楓強忍着笑聲,就這樣到了吃飯的時間。
吃飯的時候武哥對老琴道:“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特別怪的老頭,他讓我送完武楓他們去找他,內個神經病我才不會去呢!”
“你是因為有酒才會忘了吧,一會兒你去找一下吧。”
“為啥,內人有病!”
“做人,不得講誠信,如果你不守信用,誰還會跟你相處。”
“這……哎呀。”
“沒事,就當為今天你喝酒這件事將功贖罪。”
“嗯?你打都打完了,這個不能過去。”
“武哥,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叫你去你就去,別那麼多廢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霎時間,武哥沒有了脾氣,待吃完飯後,武哥穿好衣服,準備去找那個老頭去時,老琴叫住了他,武哥回過頭高興道:“我就知道媳婦兒疼我,好,我不去了。”
“不是,我是想說,你如果找到人家,跟人家客客氣氣的說話,畢竟是你失信在先。”
“知道啦~”
武哥開車來到了上午第一次碰見老頭的地方,卻發現早已經空無一人,於是便開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個老頭,便認為已經離開了,就找個一個地攤燒烤,剛坐下跟老闆要好串,迎面坐下了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武哥抬起頭一看,這不正是早晨那個老頭么。
沒等武哥詢問,老頭便先開口道:“你可失信了!”
“你這個怪老頭,能過來就不錯了,下午喝了點小酒,誤事了!說吧,啥事?”
“好,我只是想問問你,在你孩子出生前,你有碰過什麼穢物嗎?”(穢物,指不幹凈的東西)
“沒有,我一直在村子裏,什麼都沒有。”
“那在孩子出生之後的一兩年的時間裏呢?”
“不是,老東西,你不會是詐騙集團的吧!”
老頭聽到這裏,憤怒的拍着桌子道:“告訴我,有沒有!”
武哥見老頭髮怒的樣子,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有,我在孩子兩歲的時候,跟着村裡人去過我們村裏的祠堂。”
“祠堂?裏面什麼樣的?”
“這個是我們村子裏的機密,不方便說吧!”
老頭回頭身,語重心長的說:“傻子,我這可是在就你孩子的命啊,我今天上午,見你孩子後腦勺有一塊突出的骨頭,我懷疑那是塊陰骨。”
“什麼陰骨?”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那個祠堂,前殿擺放着歷代村長的棺材,而後院則有幾座佛像,好像是九個中間有個特別矮的!”
“沒錯了,是九星拱月之勢,看來,下面又是一個大的斗。”
“確實,我聽上一輩村長說過裏頭確實有個古墓。”
“那就沒跑了,你家孩子後頭那塊應該是塊陰骨了。”
“大…大師,可以說一下陰骨怎麼來的,有什麼後果嗎?”
老頭,站起身來,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