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技壓全場,驚動四方(二)

第七章:技壓全場,驚動四方(二)

輕紗影煙。

“噗……哈哈,哈哈……”此時,華雨閣的最頂層——五層閣樓響起了一陣笑聲,引入上空,緩緩流蕩。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說話……這……這麼……犀利的……女子?”說話之人好像是廢着十分大的力氣,才將這句話說完,說完后,似是笑不夠,又繼續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起來。

那笑容十分誇張,還要感謝這裏的隔音效果好,不然不知道大家會作何感想。

房間內。

一名穿着白色衣服邊上卻鑲着淺綠色邊紋的男子手持白玉扇,皮膚白皙,堪比嬰兒的肌膚,白嫩的臉上還裹着淡淡的暈紅。唇色有些紅潤,不深不淺的顏色,令人看起來十分的自然,鼻樑英挺,可見是妖孽一枚。此刻笑得滿地打滾,眼淚都要出來了,好不容易停下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看着坐在邊上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唇角邊卻嗜着一絲淡淡笑意的墨衣男子,極輕極淡,難以發覺,好似那薄薄的月光投射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極淺的光影。

雖是這樣,但那淺淡的笑意好像那冬日的陽光,稀疏卻溫暖,若不細看還真難以察覺。

“你……不覺得……很……很好笑……嗎?”手持白玉扇子的男子好不太容易消停了一會兒,在此空當間,看見坐在旁邊墨衣男子面上並無什麼波動,他有些詫異的問道。

手持白羽扇男子所笑內容如下——

“聽說你是個弱智?”

“確實。”

“所以,我跟你說話,一般不用智商。”

回答如此平淡、如此鎮定。

如此犀利的話語,如此精闢的回答!

雖然很短,加上對話者的語氣,效果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還回味無窮。

“還可以。”墨衣男子說道,語氣波瀾不驚,卻是肯定了手持白羽扇的男子的話,像平靜的湖面,絲毫不減起伏,只是內心的思緒令人無法捉摸。

手持白玉扇子的男子知道,能讓他肯定一件事,哪怕是語氣很平靜、很鎮定,那也是很不錯的。

墨衣男子隨意坐在椅子上,那把椅子是帶有靠背的,墨衣男子肆意的靠着,好不悠閑,神色怡然自若,一副與世無關的姿態。渾身透着慵懶的氣息,卻又有着一股難以忽視的王者氣息,若隱若現。他的面容俊美,薄唇輕抿,皮膚光滑白皙,比剛才手持白玉扇的男子還要好,眼神似犀利又似輕柔。光線柔美明亮,照在他身上,折射着唯美高貴的氣息,更別說他身上布料上好質地柔軟製成的衣服了,也在光影照射下,自有一番別的風采。

他宛如天神降臨,優雅絕然的氣質若有若無的蕩漾開來,在空氣四周隱隱飄蕩,是任何人無法比擬的。他手裏拿着墨玉扇子,墨玉在柔和的光照射下,泛着別樣的光芒,盈盈閃動。此刻扇子是合著的,他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若有若無的敲打着墨玉扇子,似是在感受着墨玉傳來的隱隱冰冷之感。

此刻,他的眼神卻落在參賽入口的那道穿着白色衣服、不施粉黛卻氣質無雙的女子身上,有着似有似無的暖意流淌着,與手心感受的微冷溫度有些不一樣,總之,有着暖意流淌,動人心弦。令人貪戀。

那身穿白衣綠色邊紋、笑得滿地打滾的男子就是天遙大陸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尉遲世家二公子以及在獨天美男九公子的排名中排名第二的尉遲暮簫。

而那優雅慵懶、靠在椅子上好不閒情逸緻而且心緒永遠令人難以琢磨透,此刻嘴角卻有着淡淡笑意的墨衣男子就是天下第一亦正亦邪的子痕教教主墨無痕。

至於這兩人為什麼會在一起,就得追溯到半個時辰前。

回憶再現。

“你看,我給你定了這麼好的位置。”尉遲暮簫一看見墨無痕,就十分積極的、向他迎來,獻寶似的向墨無痕邀功,十分殷勤的帶着他來到五層閣樓。

墨無痕沒有說什麼,只是步伐移動跟着他進入房間。

尉遲暮簫又很狗腿的給墨無痕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下,眼睛閃閃亮亮的盯着墨無痕,好像想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墨無痕雖是被人這樣盯着,卻神色無異,他已經猜到尉遲暮簫這麼殷勤的向自己做了那麼多事的原因了。

“我給你定了這麼好的位置,山清水秀,佈局雅緻。房內光線充足,要看比賽的角度非常好,將全景收入眼底,人多的好死,我提前好幾十天好不容易訂到這個位置,花費了我多少心血……”尉遲暮簫喋喋不休地說著,想側面體現他的功勞是多麼的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不想見容鳳紅了嗎?”在他還沒說完時,墨無痕淡漠的說道,十分平靜,沒有看他,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卻成功制止了尉遲暮簫的話。

尉遲暮簫的喉嚨好像被卡住了,張口無言,內心卻是無比悲戚、哀怨,就連眼神中也隱含着几絲幽怨,飛迸着點點凌亂的光芒。

每次都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我當然想見啊。”尉遲暮何弱弱的說道。

墨無痕沒有抬眼看他,其實他知道他的目的,他不過就是想見他所喜愛的人——容鳳紅,而容鳳紅恰巧在子痕教里。

以及……奪回尉遲家被他扣留的貨物。

“那你不想要你么家的貨物了?”墨無痕繼續說道,語氣依舊淡漠平穩,但這在尉遲暮簫眼裏,這些一句比一句恐怖,一句一句戳中他的要害啊!

墨無痕之所以這麼有錢,不單是因為他所涉及的行業各種各樣,瓷器、布、帛、玉器、食品等。還因為他經常十分“可恥”去掠奪別人的貨物,什麼情況下會被掠奪呢?

令他看不順眼,或者是你有什麼事情針對於他,不論是做了還是未做。

一旦觸犯到了其中一條那麼你可就要倒大霉了,如果兩條都觸犯到了,那麼不好意思,幾個月內,你別想讓你的貨物到達你將想把這些貨物運去的地方,你也別想要有什麼收入。

有時候他會掠奪強盜或者十分有錢的人的貨物去幫助窮人,也就是劫富濟貧。甚至殲滅許多不正義的強盜、土匪。對當地人民給予了極大的幫助。

正因如此,他受到了許多人的愛戴。

雖然他也曾做過一些令人不解的事情,因為他曾不知為何將容家、慕家、白家一夜之間滅門。雖然在這點上,尉遲暮簫完全不相信。不過卻有許多人相信,所以子痕教一直被冠為亦正亦邪的稱號。

但也正因他劫富濟貧,再加上他的勢力強大,深不可測,縱然有再多人想將此殲滅,但武林人也不敢對他怎樣,而且要對付一個強大的組織,必須要有絕對的說服力。更別說像五大家族那樣公然挑釁要對付他,更何況,五大家族沒有做任何有利於人民的事情而且還大肆宣揚邪功。

但是,子痕教就不同了,他不但沒有大肆宣傳邪功之類的事,反而還做了許許多多有利於人民的事情。

除了……將容家、慕家、白家一夜之間滅門的事。

這三大家族均是一夜之間被滅門,雖然發生的時間不同,但這三大家族是十分有名的,實力也自是不弱。可是卻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被滅門,可見對手是有多麼的強大,剛開始搞得人心惶惶,大家紛紛都猜測是子痕教做的,因為有人發現在這三大家族滅門時,有子痕教的人出現,但是沒有任何證據,一時間也沒有人將他怎麼樣。

再後來,也沒有再出現什麼家族被滅門的事情,大家的內心也漸漸安定了許多。

首先不論子痕教實力如何,萬一不是子痕教做的,憑着子痕教一定的得民心力,那些群眾輿論也足以將他們這些想要對付子痕教的人一口一唾沫給淹死了。

不過,墨無痕在做這些事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面,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令人覺得十分神秘,想要窺個究竟。但也沒有人知道子痕教背後的領導者是誰,甚至是長什麼樣子。只有他的幾個知心好友知道,例如:尉遲暮簫、鳳顧言等。

還有一個……說不出關係,相處有些撲朔迷離的人。

“當然……想。”尉遲暮簫說道,只是氣勢越來越弱,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腦子嗡嗡作響,跟這個人講話,不死即傷。

因為,他……太……太太……變態了!

每次都能把人家的死穴抓的死死的。

他堂堂一個尉遲家二少爺他容易嗎他?

尉遲暮簫還在奇怪,墨無痕為什麼扣留尉遲家的貨物,他使勁回憶着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頭緒。墨無痕做什麼事情都有一定的原因。可是,他貌似沒有惹到他啊。

可是尉遲家的貨物確確實實是被墨無痕扣下了,因為在這個天遙大陸敢這麼做的也就只有墨無痕這種變態的人了。

你想啊,除卻墨無痕還有誰敢隨意扣留赫赫有名的尉遲家族的貨物?

所以,他父親才讓他來查是誰做的,尉遲暮簫不用查都知道是誰做的。

然而墨無痕的下一句話就讓尉遲暮簫“醍醐灌頂”。

好似察覺尉遲暮簫在想什麼似的,墨無痕淡淡掃了他一眼,扶着手上扇子的墨玉柄,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說你父親想對付我?”

尉遲暮簫聽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這消息也……太准了!

而且,聽什麼不好,偏偏還要聽到這個消息。

那要是真的這樣……那貨物真的就拿不回來了。

墨無痕不腹黑,既然你敢揚言要對付他,他要是不好好折磨你,你當他是善類?

他不把你的貨物扣留了,難不成還要賞賚你?

墨無痕最討厭別人在背後搞些什麼小動作。

“那……哪有的事……”尉遲暮簫說道,響起前幾天聽父親說,好像真的在背後預謀想對付墨無痕,內心有些擔憂,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一定要怎麼做,去對付墨無痕。以致於說話時的語氣有些飄忽,有些不穩,連同他此刻有些忐忑的心情,但是還有要辯解一下的,以免誤會加大。

“你是在藐視我情報來源的準確性?”墨無痕說道,語氣依舊十分平淡,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卻令人感到一陣心慌的壓迫感。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十分犀利,帶着一擊即中的緊迫壓力感,把人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墨無痕就是喜歡這樣慢慢的,將敵人逼近死角,一點一點將此消磨殆盡,雖然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但是處境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尉遲暮簫一陣苦笑。

這都是他父親做出來的“好事”!

“我怎敢啊,我不過是小有名聲,哪能跟你比啊。”尉遲暮簫乾乾的笑着,好不勉強。內心無比哀嚎。

這什麼破事啊,以後他都不想再答應了。

“是嗎……我的身份都沒有公開,以沒有人知道子痕教教主是誰,你這樣有時尉遲家二公子有時獨天美男九公子排名第二的身份怎麼不能跟我比呢?”依舊是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幽幽的說出了這麼幾句話,卻令人聽起來感覺十分危險,好像進入了極致冰冷之中。

尉遲暮簫心知這個消息是保不住了,若是想要繼續隱瞞下去、打着哈哈,是行不通的,索性不如挑明了。再說了,他們兩人做了那麼多年兄弟,還會怕這一件事不成?

有種感情,可稱之為堅不可摧。

他也知道這世間只有墨無痕不想做的,沒有他做不到的。於是便嘗試着安撫、挽救,不然那批貨物就拿不回來了,指不准他父親不知道會如何收拾他呢,但是說出來的理由卻是十分的牽強:

“雖然……我父親確實想要對付你,但那也只是‘想’,還沒有行動呢。”

這是在咬文嚼字么?

可是戰場上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完事的?

想與行動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動手嗎?

刀劍無眼,若是真的動手,還有挽救的地步嗎?

“等行動了,還來得及嗎?”墨無痕反問,話語犀利,波色波瀾不驚語氣卻是微冷,好不詭異。

明明是應該生氣的,可是墨無痕的表情卻看不出來有任何不悅,反而一片安寧。

面上無波,寂靜無恙。

卻讓尉遲暮簫覺得有着“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而他就是這個倒霉的“風滿樓”。

悲催啊……

尉遲暮簫嚇得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直跳,雖然墨無痕表面上不動聲色,但他知道他有些生氣了,朋友妻不可欺,朋友亦不可欺。虧墨無痕還待他為兄弟、知己。

“我知道來不及,但是你放心,雖然我也料不到我父親會怎麼做,但不論我父親對不對你出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尉遲暮簫堅定地允諾道。

現實往往是無奈的,縱使心中有再多的不願、不想。

不是他不孝,而是這人世間有太多無奈以及太多抉擇,許多時候都要在兩者之間取一者。

他在父親和墨無痕之間選擇墨無痕,因為他認為父親固然重要墨無痕也很重要,因為墨無痕屢次幫他,甚至有時拿命在護他,畢竟是兄弟,又處於多事之際,有危險那是難免的。而他父親……卻很少幫他,連那親人間最正常關心也少的十分可憐,他還要時時幫助他。

在他父親眼裏,只有他那個大哥尉遲暮何,對自己從來都不聞不問。他甚至有時都懷疑他是不是他兒子。

不過,他也沒有對自己大哥有什麼不滿的,雖然他經常神出鬼沒,有些冷冰冰的,但是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再說了,那是父親對待自己的態度,怎麼能怪在別人身上呢?

墨無痕知道他一旦允諾了就會做到也不會欺騙自己,而且這幾年培養出來的感情豈是說散就散了的?

而且尉遲暮簫也不相信墨無痕會將慕家和容家、醫藥世家白家一夜之間滅門,再說了容家不是還留下一位公子容鳳青和一位小姐容鳳紅么?

“那……貨物可不可以先給我了?”尉遲暮簫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

墨無痕沒有立馬回答,只是依舊敲打着墨玉扇子,一下一下,十分有規律,可是卻又像每一下都打在尉遲暮簫的心裏,讓他整個人也變得十分緊張。

內心不禁暗嘆,老子惹的禍還要他這個兒子的來替他擦屁股,不是不願意幫自己的父親而是這個劫持貨物的人實在是太變態了,對手大過於強大,他與之相比太過於弱小。他的心臟的承受能力啊……

“不然……我的勢力……任你調動。”尉遲暮簫真心說道,他知道墨無痕接下去要面對的困難絕對比自己難得多,所以將自己的兵力給他也不是不可以,再說了他的腦子不知道比自己還厲害多少倍,所以給他反而比較有好處。

他很早就要把這給他了,這次剛好是個契機。

墨無痕看他的眼神帶着有些感激,流淌着淡淡的感動之意,想溫暖的陽光,發散着明亮,他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雖然有許多人想對他出手,但是他以現在的實力要應付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必了,等會兒比完賽,我將貨物還你。”墨無痕淡淡回絕,眸中有着暖意。反正他該對付的不過就是尉遲暮簫的父親也是尉遲家主尉遲宗橋,而不是他。

他扣留尉遲家的貨物是想給尉遲宗橋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什麼人是該惹的什麼人是不該惹的。

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已是註定,哪怕過程中你有着再多的掙扎,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既已開始,何談無望。

“真的?”尉遲暮簫有些喜出望外,隨即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捉弄”自己,不過也不惱,反正都習慣了。

而且……他父親也有錯在先,墨無痕這種人豈是說對付就要對付的?

墨無痕的沉默代表着默認,他既然答應要還給他就會實現。

尉遲暮簫也知道墨無痕這樣的人是從來不說誑話的,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裏放下了許多。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父親如此討厭墨無痕,想處處和他作對,但他跟墨無痕相處那麼多年了,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他十分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對他有那麼多的成見。

有些人,不僅僅局限於表面,要相處了才知道。

有的人表面上對你十分和善,背後卻說你壞話,表面不如一;有點人表面對你淡漠,可是卻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及時向你伸出援手,這樣的感情是需要相處互相了解才能做到的,這種事誰又說得准呢?

墨無痕看他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反悔卻又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雖然知道他不贊成他父親的作法,而且他真心也是為自己好,但是看他這個樣子,他突然有了想逗他的興緻,斂了眼帘,半響,不陰不陽的說道:“難怪美男之首的名號會被你大哥給奪走。”

好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般,尉遲暮簫怪叫了起來,給自己安了個十分偉大的理由:“我那是尊敬師長。”

還真是有點冠冕堂皇。

“你確定不是技不如人?”墨無痕看着他,眼中有着若有若無的意味不明的光芒,帶着幾分犀利、幾分自信。

技不如人?想起當時選拔美男九公子時是十分嚴厲的,先是比武又比文,再比得民心力。他也很努力,可是他大哥也是很恐怖的一個人。但是民眾投票投給尉遲暮何的票不知都比自己多了好十幾票。可他死活都不承認這是技不如人。聽到墨無痕這樣問,尉遲暮簫好像是被雷擊中似的,渾身一哆嗦。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虧我還對你掏心掏肺,我實在是交友不慎吶!”尉遲暮簫說道,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似墨無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墨無痕淺笑,十分優雅,倒也不急不惱,腹黑的反擊:“我還覺得我自己真是遇人不淑。”說完還若有若無的斜了尉遲暮簫一眼。

遇人不淑?

只是毫不掩飾的藐視!

尉遲暮簫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在沒遇見墨無痕前,他的口才自認為良好,可是遇到墨無痕之後,沒想到還有更變態的,他直接被秒殺!

這個世界上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而墨無痕,就是這刷新變態記錄的泰斗!

所以,跟墨無痕在一起許多事情都要改觀,因為他會給你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不過,在尉遲暮簫眼裏,是驚嚇比較多吧。

檀香縈繞,素紗輕揚。

或許是有些口渴了,尉遲暮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水帶這些許溫熱。剛抿了一口,心裏琢磨着怎麼樣才能去見到容鳳紅,正不知該如何開口,抬眼就看見墨無痕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十分認真入迷。

墨無痕的眼神柔和,好像那春日融化的水,暖暖的陽光折射在平靜的湖面上,倒映着醉人的光暈。令人為之沉淪、嚮往,裏邊,好像是有着深深的漩渦凝成,那般清明柔和。

當下,尉遲暮簫揉揉眼,再揉揉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后,嘴巴都成了“o”型,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心裏十分奇怪,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使墨無痕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不是一向淡漠,無心無情么?

可是他現在卻是那麼的專註而認真,連他都深深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尉遲暮簫瞬着墨無痕的目光看去,他看見了穿着素雅的一位白衣女子和一位粉衣女子,兩人好像是發生了什麼爭執。

以他現在的實力,這麼遠的地方都能十分清晰的聽見她們在說什麼,更別提武功不知比自己要高出多少倍的墨無痕了。

他這是在看着白衣女子?尉遲暮簫心中不解但也難耐好奇,也凝神聽起來她們的對話內容。

越聽越覺得這個白衣女子很有趣,以致於她說出來剛才的話差點嗆死他。

當時很不巧,白衣女子在反駁粉衣女子的話時,他正好在喝水,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水全給噴出來。

然後就十分誇張的笑了起來,那叫一個前仰後合。是在是太厲害了!

這白衣女子實在是太有趣了,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難怪墨無痕會對她有些不同。

這種不同不是局限於表面、外貌,而是靈魂、內心。

有些人會散發著致命的發光點,只可惜,有太多人不明白,亦不知曉。

一身白衣鏡中立,月在飛花斷人殤。何時回望何時返,幾度輪迴幾知君。

尉遲暮簫知道永遠如何他也不會忘記他初次見到千舞寒的情形,多少年後,想起來這一幕他還是會付之一笑,煙波浩渺,天高地闊,在那華雨閣的參賽入口處上,曾經出現過這樣一幕,令人動容,充滿着溫馨,因為像千舞寒這樣的性格,這樣的真性情,在世間也是很少見了。他也是在那時才心知,此世間,還能有這樣一個女子讓一向無心無情的墨無痕心繫於她。

如此這樣與眾不同。

有的人這一生都會遇到一些人,有的人只是陪伴你一會兒,有的人陪伴你幾年,有的人則陪伴你一生一世,早在一開始就已註定,這就是緣分,這就是永恆。

對於尉遲暮簫不顧形象的大笑,而反觀墨無痕,他就顯得淡定多了。

等等!

剛才他好像聽到了白衣女子的名字,是什麼來着?

迷迷糊糊朦朧間,好像想起了什麼,竟是——多年未曾見過面的——如今容貌退卻了胭脂的遮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素雅至極的——

千舞寒!

想到這裏,尉遲暮簫的表情更驚詫了。

不禁暗自感慨,今天收穫頗多啊,先是將貨物給要回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容鳳紅,但是他還發現了墨無痕似乎對千舞寒很不同,而且還聽到了這麼好笑的對話。

怎能不令他激動?

怎能不令他興奮?

他覺得來參觀這個煉丹大會的這個決定,是他所做過的所有決定中,最正確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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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手錯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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