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疏影橫斜，碧水清淺（一）
陽光透過雲層斜射於地面，一地陽光，一樹繁花。
流水潺潺，腳步輕盈。
陽光透過陰密的樹葉，光影稀疏。
此刻，疏影橫斜，碧水清淺。
到孤葉獨林必須經過水路。
也就是夜華河。
一纖銀來到夜華河。
幾片落葉隨意地在風中飄動。
羅幕輕煙，煙寒泣露。
一襲白衣飄飄然。
一眼望去，天水無邊。
簡言之……
空明遼闊。
這個也太……寬闊無邊了。
一纖銀看了看，頗為無語。
這是要我飛過去么？
也不是不可以。
若河中無任何停靠物，不藉助任何外力，一望到底，運用輕功，以玄氣為輔助的話……
一纖銀腦子高速轉動。
這樣的話，比較費力，而且對岸是個什麼情況都是未知。
萬一……有什麼危險。
而且路線也不是很清楚，半路應該會有一定變動。
那麼危險係數就會增高了。
“丫頭，你要渡河？”思考之際，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帶着些許滄桑之意。
歷經年華，初現滄桑。
綠樹繁花，一邊疆崖。
一纖銀：“……”
她打量一下正在撐船的老者，這麼靠近孤葉獨林的地方，還有人？
還是一位老人？
一纖銀不知老者是什麼實力，只知很強！
又遇到了一位強者，前途艱難險阻重重。
此刻，老者正撐着船，向她靠近。
老者同樣詫異，這麼多年了，還有人來？而且還是個姑娘？
還獨自一人？
“嗯，不知……”一纖銀問道。
“沒問題，敢問姑娘是要去孤葉獨林么？”老者問道，他的眼裏有着睿智的光芒。
她會不會是有緣人？
“是。”
“勇氣可嘉啊。”老者笑道，極具親和力。
船緩緩前行，離岸。
船槳劃過，一道水湖盪開，碧水粼粼。
水影波瀾、晃動。
一纖銀迎風而立，墨發飛揚，竟讓人有些恍惚。
行到一半，路遇分支。
分支時，有兩條水路。
老者走向其中一條水路。
一纖銀問道：“另一條水路通往哪裏？”
“龍天大陸。”老者頭也不抬的答道。
龍天大陸？
那邊又充滿着怎樣的危機？
她所謂的父母……
一路沉默。
一纖銀踏上岸邊，回頭時，只見老者笑着看她，似在鼓勵她，隨後，又撐船離開。
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很獨特，身上好像有一種力量。
說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很強烈。
她沒有聽清老者轉身的一瞬，口裏喃喃着一句話：“若是有緣，即能相見；若是無緣，千年難見。”
很輕很輕，隨着水流動的聲音、船離開的聲音，一併——消失。
綠草如茵，帶着些許濕氣。
濕氣？
一纖銀挑了挑眉，若有濕氣，要麼剛下過雨，要麼附近有河。
迎面襲來。
一纖銀對於暗箭上的葯只剩下三味了，卻極為難尋。
分別是——
藍碧聖草、百草聖蓮、青枝聖葉、
合稱三大聖草。
藍碧聖草在夜間才有，青枝聖葉在午時才有。
每一種藥物都有它的盛開、出現時節。
只是……
可是，現在……
天色還早！
先找百草聖蓮好了。
一纖銀凝眉思索之際，並沒有輕舉妄動。
別人既然稱這裏……
那麼……一定是有一定危險的。
剛踏出一步，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一絲亮光沿着地面呈曲折形向前方流動。
一纖銀神色莫測。
果然。
不過，地面亮光又消失，瞬間恢復寂靜。
嗯？
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不會純粹拿來嚇人的吧？
一纖銀神色淡漠，繼續向前走，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但是她卻留了個心眼。
記得小學有一同學不務正業，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至今念念不忘：
風聲、雨聲、讀書聲、我不出聲
家事、國事、天下事、不關我事
一纖銀不知走了多久。
百草聖蓮……蓮……
那麼跟水就有一定的關係……
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希望。
滴答、滴答……
前方似有水聲隱隱傳來。
青山隱隱，綠水迢迢。
一條河先映入眼帘。
銀落樓。
“小少爺，這是陣法較為難破的江湖組織。”直屬系的殺手之一暗可對着一纖澈說道。
白紙上的字跡稀稀疏疏的映入眼中。
暗可的目光較高，能入他的眼，那就說明還不錯了。
一纖澈遺傳了他娘親獨愛陣法的特點，所以想尋些樂子。
也可以是說……想結交江湖人士。
比如：去破壞被人的入門陣法。
孩子……你思維太獨特了！
不過，這方面的基因他爹地貌似也有遺傳……
三大暗門？
子痕教？
好像挺不錯的。
要先去那個？
“子痕教雖然低調，而且行事難測詭異，但是佈陣手法確實是十分頂尖的。”暗可恭敬地說道。
一纖澈點點頭，決定了。
這個什麼鬼暗門聽說很出名，但是可以先晾一邊，有時間再說。
所以——
就先去子痕教！
孤葉獨林。
平靜的湖面上，毫無動靜。
一纖銀撿起地上的石子向湖中丟去，湖水只是微有漣漪，蕩漾開去，隨即又恢復平靜。
百草聖蓮在這裏么？
怎麼感覺怪怪的？
一纖銀想四周看看。
沒有注意到，湖中隱有變化。
突然湖中有漩渦聚成，待一纖銀警覺回頭，眼神倏地變得銳利，河中，白光亮起，一纖銀只覺胸口和手臂十分疼痛。
疼意和麻意一點一點蔓延、一滴一滴侵蝕着一纖銀。
糟糕！
一纖銀臉色一白，再然後——
湖中似有很強大的吸力，將一纖銀吸入。
一纖銀想用玄氣護體，可是似乎不管用。
“啊！”一纖銀被強大的吸力吸了進去，只感覺頭腦昏沉，呼吸困難。
然後……
猛嗆了了幾口水。
她……
很悲催的……
不會游泳！
子痕教、斷月玄門處。
一纖澈小小的身影——他沒忘記娘親的叮囑戴着面具，一蹦一跳地來到子痕教。
眼前有好幾扇門，做成屏風狀，來迴轉動，形成一個陣法。
好獨特！
他不知道的是——這不是子痕教的正大門處，而是……
一條暗道入口。
這裏可以連通墨無痕的房子及後院。
他只是瞎走，就到這裏了。
真的是隨遇而安。
這也說明，在之前他已經破了幾個陣法。
不是子痕教的防衛低，墨無痕教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差，而是……
他知道越到裏面就越危險。
他只是要尋些樂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裏好大，他走得好暈。恐怕比銀落樓還大。
建立者到底是誰？
怎麼這麼強大？
正待向屏風靠近。
突然，似有亮光起。
上面有字浮出，看見上面的字一纖澈更無語了。
只見寫着：請回答以下問題
一纖澈滿布黑線。
什麼情況？
屏風上又有了變動。
又浮出了其他字：
問題一：你喜歡什麼顏色？
一纖澈：“……”
怎麼這麼有趣？
個人情況調查么？
還是回答一下吧，盛情難卻啊！
“黑色。”一纖澈乖乖回答了。
屏風上又換了一些字。
問題二：你是誰生的？
這個問題也太勁爆了吧？
怎麼回答？
肯定不能暴露娘親。
那要怎麼辦呢？
要不先撤？
也太沒骨氣了吧。
一纖澈做着很嚴重的思考，陷入糾結中。
一纖澈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
嘻嘻，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娘親生的。”一纖澈答。
你回答得好獨特、好奇葩！
屏風沒動。
一纖澈：“？？？？？”
一個又一個問號在一纖澈頭上轉啊轉。
回答錯了？
萬物都是他娘親生的吧？
人是他娘親生的、鬼是他娘親生的、妖也是他娘親生的。
有錯？
不然答案是什麼？
過了一會兒，屏風又動了。
一纖澈不知道現在子痕教因為他，已經炸開了鍋。
一纖銀更不知道，一纖澈去破陣，竟來到了子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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