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坑

腦子有坑

自小我的腦子就有坑。

坑是我自己挖的,越挖越多。把坑填起來,會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坑是啥?就是為什麼,我特別喜歡問。問,為什麼?

比方說,我看到一塊石頭,我會想為什麼要叫石頭,而不叫椅子桌子呢?學堂的知識擴充了我的思想,我開始的給自己的回答是,象形文字,可發音又是怎麼來的呢?後來讀到了魯迅老頭的《故鄉》,其中一句“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給了我另一種答案。石頭可以是桌子,桌子可以是石頭,可以是椅子,有任意的叫法。人人都說石頭不是石頭,是桌子,那麼他就是桌子。叫法雖然變了,可石頭還是石頭。

石頭是死物,沒有生命特徵。石頭是死物嘛?也許石頭是活的呢?假設它說一句話需要要百年千年時間,而人們聽不到也不會在乎。石頭眼睛眨一下要十年百年,它的視覺捕捉不到人,覺得人不存在。我在思考,也許在石頭眼裏,人就是一陣風,是死物吧。他們彼此靠近卻永遠也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存在,正應了那句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人是石頭,石頭是人。人看不到石頭,石頭看不到人。

上科學課,我知道了,原來頭頂青天之外還有太空,還有宇宙。太空是什麼?宇宙是什麼?細細了解越不了解,無人為我解惑,也就不了了之。有天看到一篇文章,具體叫啥,不記得了。大體內容是宇宙之外的世界,其中內容說道:“宇宙在不停的膨脹”,此句讓我遐想連篇。宇宙在不停的膨脹,人放的屁也是在不停的膨脹。那麼宇宙是不是可以假想成一個屁?放大去看,屁裏面也有離子分子,分子上面會不會也有像我們人類一樣的智慧生物,他們會不會在研究,屁之外是什麼?

坑越挖越多,有的填上之後有挖開又換料重新填上,有的就一直那樣擺着了。為什麼?因為懶。

很多問題,都沒有回答,沒有為什麼,沒有答案。

知識的匱乏,讓我的思維更加大膽,我就這樣無限套娃,從而有了變態心理,為什麼說變態呢?好像正常人都不會去想這些玩意兒吧,所以啊人多的時候就裝裝正經,莫要着人瞧去。對於自己的情況,我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畢竟萬事好壞皆有,沒有必要也就隨它了。

我的思維得感謝我的一位老師。那時我從村裡學校,轉到鎮上讀五年級,我遇到了她。她姓陳,她教數學。

說句實話,我在五年級以前,還不會算除法。以前膽小,特別怕老師,那會兒的老師打人凶很,做錯事兒不是罰跪就是掌摑。那會兒,從不敢舉手回答問題。只要乖乖做着,不打瞌,不講話就沒事兒。本着不立功不犯錯下課隨便耍的原則,導致我上課老開小差,稍微不注意就錯過了重要內容。

但轉學后的這位陳老師改變了我。

她鼓勵思考,不管對錯,只要你用心思考了,她總要大肆的誇上一番。而且一道簡單的題目,她總要橫豎齊算。正推反推,各種解題思路一一剖析。

她說:“認真反覆讀題目!”

她說:“把所有要素找出來!”

她說:“看看因果關係是否成立!”

我上了她的課,被誇的找不到南北,她說我是這兩個班最聰明的。聰明?可能我比所有人都要蠢笨,但我時刻在思考。

自此我從她那學來了一門受用終身的算法——因果

我要感謝她,是她讓我有了自信,是她給我開了一扇門。她是我的數學老師——陳雙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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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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