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鐵血薔薇

在世野村夫眼中，女性是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造型，但黨安公主，趙今琳絕對另類，她擅馬術，喜弓箭，但也愛胭脂，有時候自己會研磨出胭脂粉，且談笑風生之間盡顯男子氣概。

婁丞每每說道這個女兒時，總是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也二八年華了。該尋思要找個好人家了。”凌河斟了一杯酒，推給了婁丞。

“女人如同花朵般肆意放出青春的歲月就短短几年，哥哥，覺沒覺得，臣妾已經老了……”婁丞面帶緋色，半躺在木製的桌子上，媚眼若絲看向凌河。

凌河的氣質很好，平時也注重身體的保養，看起來和二十多歲的無異，可聽婁丞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而立又五，歲月不饒人，再過幾年哪怕是氣力猶在，白蟻仍要上枝頭，鬢邊染上半尺白。

“有的話可不能亂說，你怎能和我稱臣妾呢，我的太后大人。”凌河急忙解釋道：“那可亂了君臣之禮啊，哈哈哈哈！”

婁丞笑着懟了他一下子，“哈哈哈哈！瞅你那樣吧！”說罷，站起身，緊了緊凌河遞過來的裘皮大衣，她向著房間外走去，“幹什麼去？”凌河不解道：“丞兒，又要離開我了？”

婁丞站在豐陽偏僻處的宅邸中，烏黑的秀髮上霎時間淋滿了飛落的雪片，她眼中滿是淚光，驀然回首，嗓子輕輕顫抖道：“離開你……什麼時候？震澤，為了你，我捨身應選進宮，去愛我根本不愛的人，那時算我離開你了嗎？”

“不算，自然不算……”凌震澤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抱住了婁丞，“是我的錯，我辜負了你，對不起。”

人們常言太後文弱如水，不及趙今琳半分剛烈，但十數年如一日，卧榻在自己半分不愛的女人身旁，她的心也被傷的差不多了，凌河啊，凌河，你真是……“你來的太晚了……”

二人相互依偎，直到夜半，婁丞繾倦不已……

明慈光比武大勝而歸，他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路過明家，回想起湖海鏢局中的點點滴滴，回想，小豆子武功不好，在碼頭上取鏢，老是被人嘲笑，現在練的剛健有力，在外誰不給幾分面子，老胡，老是貪喝酒，常常耽誤正事，後來大家好容易幫他戒了酒，真是的，還有海哥，脾氣太暴躁，衝動易怒，還好早改掉了，不然遲早會惹出大麻煩。

父親……老來得子……卻全部上塞北邊關闖蕩，他翻身下馬，對着內宅方向，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

大漠孤煙，江湖浩渺

男兒立業，何懼生死

“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趙滬年幼卻知塞北要出大事，收到魚晃密奏時，翌日早朝，他以年幼之音詢問：“諸位大臣都知道了吧，睦州城被攻破，南元帥失而復得，大功一件，取內庫上等絲綢五百匹，五千兩黃金，五千石糧食賞賜之。”

禮部尚書鄭火兒走了出來雙手拱手道：“臣領旨。”

“諸位愛卿，你們怎麼看待此次塔齊的行動？”趙滬問道，張房山是個急性子，他跳了出來，“陛下，塔齊這次攻破城池必定是為了全面的開戰做準備，咱們要集結大軍助戰南永嘉，殺塔齊個片甲不留！”

葉霖閃身出來，“陛下，塔齊的行動非同小可，不可讓南元帥以鴻鵠之力獨自頂在前線，讓伐北將士看一看，我南方男兒的氣節！”

禮部尚書年紀不大，鄭火兒開口道：“陛下要是不嫌棄老臣，老臣手中也有幾分氣力，上馬能擊賊，下馬能治理。”

光安帝點了點頭，想我的臣子在大是大非之前還是能分得清，凌河卻不動聲色，嘴角似有一抹笑容，“陛下，伐北之事事大，還需從長計議才好。”

凌河從皇帝身邊走了出來，他拱手道：“陛下，伐北之事需從長計議，其一，伐北的指揮只能由一人擔任，便是南永嘉，首先要調理徵召將領的關係，其次，塞北氣候寒冷，南方將領擅長水戰，但對於騎馬諸事，恐怕不是很得心應手。”

趙滬點點頭，“好，按照鎮國大將軍所言。”他藉此觀察群臣反應，本來激動萬分的人們，因為凌河潑了一桶冷水，紛紛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