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攝政王索要的謝禮
她本是隨口客氣,本想到他當真會要謝禮。
“你堂堂攝政王,要什麼沒有,還需要我的謝禮嗎?”
“當然。”慕容恪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比如說,你的真心。”
他眸色深沉,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沒有從他眸中看到戲謔,他是認真的?
兩人對視片刻,她將視線移開。
“你不是要回書房處理政務嗎?快去吧。”
察覺到她對這個問題的躲避,慕容恪失笑。
“我不過是個閑散王爺,有什麼政務好處理的,你既是大夫,想必也會針灸按摩,替人解解乏。”
她想說她不會,但慕容恪已經自顧自轉動輪椅進入了院中。
她只得走過去替他揉捏肩膀,他肌肉結實,寬肩窄腰,若非瘸了雙腿,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本來半闔着的眸子睜開。
“覺得本王生的還不錯?”
她誠懇點頭。
“楚國男兒里,你算是生的十分出色的。”
至少比那太子慕容寒強出許多。
她毫不吝嗇的誇讚反而讓慕容恪愣怔了一下,他意味深長看一眼洛錦歌,閉上眸子不再說話。
洛知雪被月府拒之門外,將軍府也回不去了。
她原本以為她是將軍府金枝玉葉的二小姐,一心想着有朝一日成為大小姐,贏得東宮親昧,飛上枝頭變鳳凰。
怎麼也不會料到有朝一日她竟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私生女。
她想去找蘇如月問個明白,但蘇如月已經不在將軍府了。
她大概是在蘇府吧,不論如何,蘇府總還是蘇如月的娘家。
想到這裏,她便朝蘇府走去。
如今的她樣貌醜陋,形容枯槁,街上行人紛紛躲着她,小孩子朝她扔爛掉的白菜葉子,臭雞蛋。
她滿身狼狽,失去了昔日千金小姐的微風,彷彿喪家之犬一般行走在大街上。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何時多了幾個乞丐,等她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幾個叫花子一擁而上,將她拖入街頭小巷子裏。
“救命啊,救命,你們要幹什麼?”
那幾個叫花子朝她獰笑。
“幹什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看着渾身骯髒不堪的叫花子,洛知雪驚恐後退。
“我是將軍府二小姐,你們要是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將軍府二小姐?”幾人對視一眼,笑得更大聲了。
“你且仔細看看我們是誰?”
她自認為不會認識叫花子,但眼前幾個人確實讓她眼熟。
仔細回想一下,她終於想起來了,震驚看向對面幾人。
“是你們?”
竟然是當初她花重金請的幾個街頭混混。
“沒錯,就是我們,你可將我們害慘了,洛將軍查出那件事是我們做的,派人將我們打了個半死。今日你落到我們手上,我們可不能輕饒了你。”
對面幾個叫花子摩拳擦掌,朝洛知雪撲過去。
她劇烈掙扎。
“你們放開我,我如今已經變成這樣了,你們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洛小姐,對於我們而言,只要你是個女人就行,別的我們不挑!”
身上衣物被撕碎,洛知雪醜陋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聽着幾個叫花子的獰笑聲,洛知雪絕望了。
她想起洛錦歌大婚那日,她聯合春桃打暈了洛錦歌,聯想到以前很多次,她用盡手段折辱洛錦歌。
若是當初她沒有那般欺辱洛錦歌,現在她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一滴血淚從眼角流出,回憶戛然而止。
那幾個混混看一眼面目猙獰的洛知雪,淬了一口。
“居然死了,真是晦氣。”
他們看看左右無人,連忙跑遠了。
直到兩天後,洛知雪的屍體才被人發現,是蘇府的人發現她的。
他們是依據蘇如月的描繪,通過衣裳認出她來的。
聽聞此事,蘇如月當下便暈了過去,下人請示如何安葬洛知雪。
蘇文面容陰沉。
“買一口薄棺材,隨意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下人照辦。
消息傳到了攝政王府,翠竹繪聲繪色講述了她從外面聽來的消息。
“那洛知雪也算是自作孽了,若她之前不欺凌您,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
洛錦歌喝口茶,淡然一笑。
“人既然已經死了,過往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蘇府內並無人請大夫給蘇如月醫治,她犯下了那樣的事,就連蘇府的人也不待見她。
直到黃昏時分,她才悠悠轉醒,想起慘死的洛知雪,她紅了眼眶。
“來人,我要見父親。”
伺候她的丫鬟去跟蘇文稟報,蘇文本不願意見她,但很快又有一個丫鬟前來,說是蘇如月急着見他。
蘇文來到後院,蘇如月一下子撲倒在他腳邊。
“爹,你要為知雪報仇啊,她畢竟是你的外孫女。”
冷眼看着蘇如月。
“這一切都是你們母女咎由自取,我如何能報仇,找誰報仇?”
“是洛錦歌,爹,是洛錦歌害的我們。”
她將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爹,是洛錦歌不給我們母女倆留活路,才害的我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蘇文蹙起眉頭。
“洛錦歌如今是攝政王妃,可不好對付。”
“爹,洛錦歌那樣精湛的醫術,說不定能將攝政王雙腿治好,文治武功,攝政王都在太子之上,若他的腿真的好了,到時候誰當皇帝還不一定呢。”
這番話讓蘇文眯起眼睛,他是太子黨,這些年在太子的庇護下,沒少干中飽私囊的事兒。
若真如蘇如月所說,洛錦歌醫術那般厲害,萬一治好了攝政王的雙腿,這朝堂局勢很有可能發生變化。
屆時蘇府是否還能橫行霸道還尤為可知,想到這裏,蘇文便覺得絕不能讓洛錦歌治好慕容恪的雙腿。
最簡單直接的法子就是殺了洛錦歌,以絕後患。
他垂眸看向蘇如月。
“你先起來,此事我會想辦法。”
聽到蘇文這樣說,蘇如月眼裏滑過一抹狠厲,洛錦歌,你將我們母女害的這麼慘,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她這樣想的時候,完全忘了她們母女當初是如何殘害洛錦歌的。
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
當晚,蘇文便喬裝一番,輕車熟路的潛伏到皇後宮中。
小心翼翼避開宮裏伺候的宮女,神不知鬼不覺的推開中宮殿門,朝月凌蟬走去。
瞧他熟稔的模樣,這種事兒他似乎做過許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