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要不要把衣服拉一下?”
容嶼將人踩着。
兩秒后又皺着眉頭將腳挪開,表情難看得像腳底沾上了什麼屎一樣。
陳老三被壓着又起身,容嶼又將他踩回去。
陳老三不服氣,再起身,甚至還用了點力,這次還沒撐起幾厘米,再一次被男人踹了回去。
“.......”
如此反反覆復幾次,男人耐心十足地“玩”着。
再最後一次的時候,陳老三看準時機,側身往旁邊一滾,可算是逃開了男人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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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腿站起身,看出男人來者不善,隨手從牆角邊的柴堆撿起一根棍子握在手裏,
“你,你到底什麼人,來這裏要做什麼?!”
容嶼輕聲嗤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身形從黑暗中走出,微弱的月光從牆頭那側投過來,現出男人精緻的五官和眉眼中的冰冷寒意。
像來索命的無常。
陳老三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這個念頭。
容嶼瞥了眼陳老三手裏小臂粗的木棍,目露不屑,抬手從衝鋒衣的口袋裏掏出兩個白色手套,慢慢悠悠地戴上,他語調漫不經心地提醒,
“給你三十秒逃跑的時間。”
陳老三不信這個邪,梗着脖子叫,“誰逃跑就是孬種!”
“呵。”戴好手套后,容嶼從地上撿了兩塊板磚,上下掂了掂重量,不為所動地開始倒數,
“十、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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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好的三十秒嗎??
陳老瞪大眼睛,被他手裏的板磚嚇到,嘴上雖叫囂着跑了就是孬種,但真正看到那個男人手裏掂着板磚一步步向他走來時,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往後退。
但身後就是牆角,退無可退。
陳老三一下子渾身的酒意都清醒了。
“五、四、三.......”
慵慵懶懶的倒數聲像奪命的倒計時,陳老三忽地將手裏的木棍向男人擲過去,拔腿就跑。
但腿軟無力,還沒跑出幾步狼狽地向前撲在門檻上。
“你,你別過來!”
“殺,殺人,殺人是要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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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眉毛都沒抬一下,長腿修長,幾步就走到了沒來得及跑走的陳老三腦袋邊,他半蹲下來,在他驚恐的眼神中輕飄飄吐出,
“一。”
“很遺憾,你跑不了了。”
話落,容嶼冷冽眼神瞬間變狠,隨着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容嶼高高揚起的板磚。
“啊!!!”
“啊啊啊啊!”
“撲稜稜——”
幾聲尖叫,驚飛了牆頭上落腳的幾隻烏鴉。
隔着不遠處的農戶聞見動靜亮起燈,不多時一個老婦女打開院門,往陳老三家這邊瞅了一眼,隨即晦氣地低罵,
“大半夜的叫什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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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后,容嶼皺着眉頭踢了踢被嚇得暈過去的陳老三,將板磚往牆角一扔,準備離開前又泄憤地踢了他兩腳,隨即抬腳跨過他,離開。
任由暈過去的陳老三橫躺在門檻上。
今日收工得早,不到九點,秦瓷跟着劇組人員的工作車輛回了住的地方。
一天高強度的威亞武打戲下來,秦瓷拖着疲憊不堪又酸軟疼痛的身體緩慢回了自己的屋子。
農家的房間簡陋,坐北朝南,床的上方有一扇半人高的窗戶。
一張由木板搭建起來的床、一張老衣櫃,還有一面鏡子,除此之外,再無別物。
牆皮看起來有些年歲了,目之所及的地方隨處可見斑駁掉落的牆皮。
秦瓷站在鏡子面前,透過發黃朦朧的鏡面無聲打量起房間裏的環境,天花板的邊角縫裏還有隻蜘蛛在兢兢業業的結網。
條件屬實算不上多好。
但身為一名演員,更苦的住宿條件她都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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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視線,先仰着頭觀察自己脖子上被蚊子咬出來的那幾個包,食指輕觸了下,不癢,但有些輕微的腫。
而後向下拉下自己肩上的衣服,露出圓潤小巧的肩膀,她倒吸一口氣,肩胛下方被威亞勒出一道很深的痕迹,紅中泛紫,跟周遭白皙嬌嫩的肌膚一對比,更顯得猙獰無比。
秦瓷蹙着眉,往前湊近了點細細觀察。
“嗡—嗡—嗡——”
木床上的手機忽地震動起來。
秦瓷微愣,容嶼給她打來語音電話。
理智還在遲疑,手指已經先替她做了決定,幾乎是接通的同時,容嶼低沉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他直接省了稱呼,直截了當發問,
“在屋子裏嗎?”
聲音聽起來似遠又似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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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瓷不太理解他問這話什麼意思,下意識回答,“在啊。”
“好,我知道了。”
然後對方掐斷通話。
“.......”
沒頭沒腦地打來,又沒頭沒腦地掛斷。
秦瓷下一句的“怎麼了”都還沒得及問出口。
她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趁着前院浴房裏洗澡的桑錦出來后,端起瓷盆見縫插針地進去洗澡。
再出來時,她將濕衣服拿回房間裏,掛在窗戶邊晾乾。
瓷盆里接了一盆溫熱的水,是她用來擦拭兩側肩胛骨下方勒傷紅痕的。
睡衣解開上方的幾個紐扣,卡在胸前的兩團圓潤上方,兩側衣領向下拉至手臂位置,露出兩條精緻性感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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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瓷手裏捏着熱毛巾,動作輕柔又小心地在有些潰爛的皮膚上細細擦過。
她擦得專註,根本沒有注意到窗戶下方的細微動靜。
不多時,窗戶突然被人從外由內打開,容嶼從窗外翻了進來。
他的動作很快。
從窗戶外發出的細微聲響起,再到窗戶毫無預兆地被打開,接着是男人的手掌撐着窗框,最後是兩條長腿一屈一伸跳下窗檯。
全程不超過三秒。
根本沒給秦瓷半點反應的機會。
以至於等人完好無損進屋后再轉身慢慢悠悠關窗時,秦瓷才慢半拍地驚呼出聲。
“你,你你你........”
她一連發出了好幾個“你”,半天組織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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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仔細將窗戶關好,臨了還將裏面的插銷插上。
避免再有人從窗戶外翻進來。
拍拍手上的灰后他轉身,漆黑的視線卻忽地僵住,然後,屋內暖黃的光線下,某個面不改色翻窗進姑娘家屋子的男人,悄悄紅了耳朵。
姑娘家衣衫半解、露着香肩、膚如凝脂如白雪,漂亮勾人的狐狸眼眸驚得微圓,像森林中受了驚的小鹿。
理智和教養告訴容嶼此時應該“非禮勿視”,但他的視線離家出走似的,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地向下挪移,最後落到睡衣衣領卡着的地方。
兩秒后,突出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幾下。
性感又誘人。
秦瓷無知無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妥。
容嶼啞着嗓音艱難提醒,
“你,要不要,把衣服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