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曾家隱秘
“是我胡言亂語,請少主責罰!”思偉咬牙,開口說道。
曾思宇商量這樣的大事,派一個小弟是極好的。談不成,還可以拿來頂包,進可攻退可守。
“不過你是我的好兄弟,那就算了!”袁飛突然換了口氣,只把思偉唬得一愣一愣。
“原本還打算拿思偉當作分化思家的後手,目前來看,幾乎毫無希望?”袁飛心中暗躊。
“思偉,你可知道,這般背鍋是毫無好處的?這次是我,下次若是遇上閣老,就不會這般好說話了!”雖然他們感情看起來極為深厚,袁飛也不可不分說一二。
“呵呵,感情深厚?確實如此!”思偉放下顧忌,語氣中有一絲憤懣。
思家有兄弟八人,人人成材。這是外界的評價。
放在內部,卻是齷齪不斷。
老二是嫡子,身份尊貴。嫡子三人,老二,老四,老七名分早定,偏偏家主一視同仁壞了事。若說立長,曾家老大又沒有修行天賦,代家主曾思宇只是老二,實力和勢力還要遜於老四,若說是立嫡立賢,按理說人人都有爭奪家主。
老七經營商鋪,頗有見樹,並不參與人事。老二雖然得到家主支持,家族主事。老四卻掌管財務,家老們自然更擁護。
既然實力上沒有明顯優勢,拉幫結派就成了必然,鞏固實力,作為利益共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老二重點拉攏掌管人事任免的老五,又捎上了負責間諜工作的老八思偉。
負責圖籍修繕的老大沒有修行資質,獨來獨往。家族演武老三,煉丹堂的老六組成龐大的四爺黨。不止在人事,經濟方面處處打壓思宇,暗中更是處處下狠手。
這次秦峰主生日,他們更是鼓吹思宇作為代理家主,必須親自出席。在經濟上,又極力和激進派撇清關係,說是一毛不拔也不過分。
至於現家主,對他們也是放任自流,竟似養蠱一般。遲遲無法突破金丹,壽元也大概只有四十多年了,兄弟之間,這幾年鬥爭已經越發激烈了。
“二哥其實虛有其表,雖然有代家主的權利,可是明爭暗鬥往往吃上大虧。沒有經濟大權,誰能服氣?也就是五哥和我能忍他!”思宇長嘆一口氣,舒服了不少。
袁飛笑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着思宇!”
“不跟着又能如何呢?”思偉反問袁飛:“我們這些庶子,除了給那些嫡子當作墊腳石,還能有什麼用呢?”
“這三個嫡系,或掌握家族權柄,或掌握經濟命脈,或是開疆拓土的存在。我們這些庶子有什麼呢?”思偉自嘲的冷哼一聲。
“大哥自不必說。所謂演武堂和煉丹堂兩個堂主,不過是四哥的看門犬。就算這兩個哥哥真能有所成就,那也不過是四哥的生財工具罷了。”
“人事任免倒是不錯,可是我們曾家晉陞,層層把關,就算是想安插一些人手,也得有真才實學。”
“至於我這個負責情報的,就更不值得一提。情報人員,花錢如流水,可是上報四哥時,卻是層層審批。若是走家族帳目,又必須二哥點頭。我們這樣的人,若是不依附一方,又有什麼出路呢?”
“為什麼會這樣?同樣是一父所生!你們就沒有想過反抗嗎?”袁飛有些不解。
思偉臉色有些怪異,似有無限疑狐。
“少主說笑了!”
袁飛登時腦中有萬千思緒。
曾思偉是唯一一個和自己有疏離的戰隊成員。他似乎很害怕自己,但是自己的任務他又能保質保量的完成。
只因所有人都把自己看成原來的袁飛,而他,已經把袁飛當作少主,常玉春。
“我是家中的獨子,父親早逝,怎麼會知道你的家事?”話說的似是而非,反而讓思偉感覺真實可信。
要知道嫡庶之爭由來以久。王家,羅家這樣的血脈家族,嫡子一般只得一個,也少了許多爭議。王鵬就是嫡系,受盡萬千寵愛。王峰這樣的庶子拍馬也追不上。
相比較而言,曾家因為不是什麼老派豪門,反而略好上一些。
“您是獨子,又是嫡生,自然不知道我們的苦。雖是一父所生,卻非一母所出,待遇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人家的母親是家母,具有和家主相似的權柄。我們的母親不過是妾室,地位低微,隨意打殺的存在。繁衍的後代雖然不算是奴僕,不過略高一些。”
“二哥、四哥可以輕鬆得到母親勢力的支持,子憑母貴,我們卻只能卑恭屈膝。越是朱門大戶,越是重視這種血脈。你說說看,我們拿什麼去爭?”
千年前,周朝還沒有如此之強的門第觀念,那是群雄逐鹿,神魔輩出的時代。
千年之後的那個科技時代,庶子具有同樣的能力,稱謂幾乎被淡化了,小老婆的兒子同樣有資格繼承家業。
中間經歷了什麼?袁飛腦中,那個人人平等的觀點被推翻了。
妖魔橫行,有了第一代修士以來,人們都在為改善自己的根骨,血脈不懈努力。
兩名根骨優質的修士,更容易誕下優質的血脈。這一血脈能領導兩個家族走向更光明未來。
於是,便有了門第觀念。
再往後,修士日益增多,哪怕庶子,也不一定在根骨上弱於嫡子。但是通婚已經不僅僅為了血脈,而是溝通兩家關係的籌碼,門第的觀念不但沒有過時,反而更加嚴重了。
雖然如此,但是袁飛又能做什麼呢?當務之急,絕不是整理曾思偉的家務。
當然曾思偉話說的這麼直白,已經相當於投誠了,袁飛也不得不投桃報李。
“聽你說來,那幾位哥哥都是賺錢的部門,唯有你入不敷出?”
思偉點點頭,情報人員多半都是身兼要職,通常也不向曾家開口,可是若是開口,往往索要巨大。
若是不能滿足,只怕這條線就斷了。四哥卡住經濟,每次往上疏通,二哥也頗為不耐。
“就比如這次第二峰的領導,居然問我索要五十枚鍊氣丹,如何有許多?”思偉憋着嘴,一臉無奈。
袁飛探向包裹,一枚枚的鍊氣丹整齊的碼在桌上,五十、六十、七十的時候,袁飛停了手。
七十枚圓滾滾的鍊氣丹,擺滿了整個茶几。仟仟尛哾
“雖然不能根治你的問題,多少也能解你燃眉之急。”袁飛向曾思偉示意。
思偉簡直心花怒放,正要向鍊氣丹伸手。
“慢着,鍊氣丹不白給,你得再去幫我打探一件事。”
思偉走得時候皺起了眉頭,不過懷裏揣着七十枚鍊氣丹,多少又有了些底氣。雖然任務要趕在生日之前完成,未免任務太過艱巨,不過多出的二十枚鍊氣丹,價格也不算低了。
那傢伙,也是為了秦峰主的生日宴吧。如果能備上一份厚禮,就算不加官晉爵,往後的日子無疑會好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