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愛是挂念
“什麼？治療？”
簡單的介紹下眾人以及寒暄之後，空直入正題的說了這一次來璃月他心中最重要的事。
治療魈的業障。
富人那個小丑，在少女被擺平了的現在，只是案板上的魚罷了，不過是他現在懶得去宰他而已。
現在唯一的重點就是魈的業障！
“對！業障不就是魔神殘渣的一種嗎？萬幸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治療方法啦~所以實在忍不住想和你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
魈頗有些震驚，畢竟業障侵蝕可是困擾了夜叉一族可謂宿命的存在。
更別說就連他的白月光帝君大人都無能為力，隔壁的巴巴托斯也只能奏一曲緩解下癥狀。
現在居然...
他不自覺的看了眼鍾離，儘管心知空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但還是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
可鍾離的臉上卻難得的有了情緒上的大幅度的起伏，這個消息空可是一直沒跟他說過呢，他也是剛剛才知道，也着實吃了一驚！
“嘿嘿~雖然空辦不到，但納西妲可是世界樹的化身和智慧之神啊~不要小看她哦~”
派蒙得意的飛到了納西妲身邊開口解釋了一句，而納西妲也順勢把原理簡要的說明了一下。
空也不由得驕傲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大慈大悲普度眾生的南無小吉祥草王~
被空如此驕傲，納西妲也心裏暖洋洋的，高高興興的把手法簡要的解釋了一番。
鍾離和魈瞬間心領神會，畢竟當年魔神戰爭的時候他們也用這種近乎粗暴的方式直接救活死人。
納西妲鄭重的嚴選用詞，務必保證沒有一絲偏差的說道：“雖然並不能算是根治，但我覺得，只從治療病痛的角度出發，可以把損傷無限降低到接近於零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治癒了。”
鍾離也點了點頭，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可以這麼說，沒有了危害的病其實根不根除也無所謂了。
畢竟從法則上就抹殺不了魔神這種高位存在，至少他們這一級別的抹殺不掉，那換個思路，把影響降到最低就是不錯的選擇。
他看了眼納西妲，而納西妲也鄭重的點頭示意了一下。
鍾離有些釋懷，畢竟是智慧之神，術業有專攻，也不是不可能達成。
魈的感懷則更為深切，甚至莫名的有些心痛。
本來最不願意苟活的他活到了最後，甚至還送走過後輩夜叉如銅雀這些同胞。
結果現在，他居然又一次要得到救贖了？
他一直以為終將到來的宿命，竟然因為一份緣而得到了解決？
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他多麼希望他的戰友，手足，同胞，是他們能等到今天。
魈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但還是衝著空點頭示意，以示感謝。
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聽了前因後果，知道了空在生死戰中還能想起他的事，他當然是感動的，只是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感傷逝去之人的感情現在佔了上風，他此刻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
空也能理解魈的哀傷，畢竟他的同胞手足有太多人隕落在這件事上了。
“咳~總之等納西妲採集夠了數據，收集到了足夠的願力，到時候就請你去須彌一趟接受治療吧。”
“我...”
魈有些猶豫的剛開了個頭，空連忙接了一句打消他的後顧之憂，“鋤地的工作是吧？不用擔心，我幫你鋤就是了，我現在可是很強的~”
“對的對的~空可是很強的~”
派蒙也順勢趕忙幫腔，申鶴則是默默點頭。
被仙眾們撫養長大的她自然也很敬愛魈上仙，得知他的頑疾能被治療自然也是開心的。
更別說能做到這件事的，還是她的心上人。
雖然本質上是納西妲在幹活，但在申鶴看來那傢伙只是個工具人罷了。
師父知道了，應該也會開心吧？
申鶴忍不住這麼想到，而一旁的哥倫比婭則顯得與氣氛格格不入。
畢竟她嚴格來說算是外人，甚至是敵人。
但現在這個團建氛圍搞得她有點尷尬，在氣氛的推動下也順勢的誇了一聲。
“對的對的，空可是很強的。”
不過可惜，並沒人理會，她不由得有些悶悶不樂的抱着零食識相的縮在角落裝作隱形人。
“感謝，感謝你做的一切。”
魈真心的道謝了一聲，就連鍾離也頗有些釋懷之感。
以前之所以想不到，主要還是因為大家的底線都比較高。
就好比空原本的世界，為什麼德國醫學發達？
答，因為人體實驗做的多，有足夠的數據。
為什麼丑國醫學發達？
答，因為丑國戰後收編了七三一和德國生化部隊，全世界最沒底線的人體實驗他們都做過了，什麼數據都有。
這種強行灌生命力的手法，從願力採集到灌輸，那可都是要拿人來試的！
以前的他們也就面對七七時當死馬醫了試過一次，效果還不怎麼成功。
現在有了博士這個沒底線的做了這些數據採集，甚至還因為他有豐富的魔神殘渣注射經驗，納西妲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這些連帶的資料。
被侵蝕到什麼程度有什麼癥狀博士那裏都有數據，需要什麼樣程度的能量維持博士也害死過足夠多的人試出來了。
而在願力採集方面，怎麼采采多少才不傷人，博士和教令院的蟲豸們也毫無底線的用人命堆出了數據。
唯有在生命力灌註上，算是須彌原有的特產了，只不過現在換一種操作方式罷了。
可以這麼說，這個治療方案來的並不輕鬆，也完全沒有絲毫美好，就是某些渣滓用人命堆出來的數據。
但空的使用方式，也算是給這些蟲豸罪惡的一生做了一點挽回，多少讓他們對社會起到了一點正面作用。
眾人想到這裏，也都不由得有些感懷。
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至少這份血淋淋的數據是用在了好事上，也算是值得慶幸了。
“啊~對了，還有精神治療，我記得你經常做噩夢吧？現在還這樣嗎？”
魈會心一笑，真虧空什麼都記得。
“好多了。”
只是一句簡短的答覆，倒不是他裝高冷，只是原因有些不好開口。
遇上了空之後，他的癥狀確實緩解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心結解開了許多吧。
但現在要當著空的面這麼說，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是個幾千歲的仙人了，要點面子也正常。
而空卻是有些緊張的看了眼納西妲開口確認道：“納西妲，之前那個搞虛擬現實的傢伙，他的技術已經吸收改造完全了嗎？”
“嗯嗯，那個比較簡單，已經好了！現在完全可以應對各種精神治療！”
納西妲得意的宣告出聲，之前在須彌的時候，有個學者用虛空終端搞事，被她和空一起挫敗了陰謀，還結交了不少夢境同好會的好人。
當時空就覺得這個技術也可以改造一番取其精華，納西妲就很認真的執行了。
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而魈更是詫異了一下，沒想到不只是肉體上磨損，竟然連精神方面的磨損也能治療的嗎？
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病，而是立刻看向了鍾離。
“咳~確實有聽聞過草神和她的眷屬擅長夢境幻術相關的能力，想不到竟然會被用在這種事上。”
雖然帝君也有託夢的能力，但那畢竟不是他這個岩神的專長，想要像納西妲那一樣如同無限月讀一樣的效果實在是辦不到。
可他顯然會錯了魈的意思，魈給空打了個眼色，空也立刻就想到了一點。
強行灌生命力能不能抵抗磨損啊？
而且記憶丟失什麼的，是不是可以用世界樹備份啊？
納西妲突然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視線，還頗有些不知所措。
空按捺不住激動，趕忙問道：“咳~納西妲啊，阿影現在親政了，有沒有辦法幫她抵抗磨損啊？”
“唔，我不喜歡那傢伙。”
“咳咳~我喜歡啊~”
空也是顧不得旁邊還有申鶴在了，希望讓納西妲能愛屋及烏一下，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事，隔壁巴巴托斯也等着呢。
只不過現在不好揭穿鍾離的身份，這才用阿影當擋箭牌拿出來問。
而納西妲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只能說世界樹作為提瓦特最根基的存在，其逆天程度確實可以用各種方式規避磨損。
畢竟別人磨了充其量死一國，她磨了全世界陪葬。
但她身為智慧之神，自然很快就理解了空背後的深意。
雖然她不太喜歡雷神，聽到空剛剛的發言更不喜歡了。
但沒辦法，如果是空的期盼她也只好努力回應了。
“唔...感覺，有點難，畢竟魔神級的能量和人，仙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補充生命力抵抗生命意義上的磨損恐怕要積蓄極大規模的能量。”
“咳，時間長點不怕，反正大家都是長壽種，大不了以後各國統一鼓勵生育嘛~一家至少四個，爭取二十年人口翻番。”
“這...這樣啊...記憶的話，由世界樹備份一部分倒也沒什麼關係，但恐怕要實時維護呀，畢竟他們不是世界樹的化身，要專門記錄，不像我只要動一個念頭就好。”
“哦吼，存檔點和自動存檔的區別是吧。”
“對的對的，而且如果因為記憶影響到個體行為然後選擇復原以前的記憶的話，那...還算是同一個個體嗎？”
納西妲的哲學發問着實讓空有些犯難了，這就好像阿影和將軍的關係。
將軍就是阿影五百年前存的死檔，不可覆蓋，可如果她變了心意，死檔想要反過來覆蓋現在的阿影保持她原本的樣子呢？
嘖嘖。
“是...是有點難辦啊。”
“嗚啊，感覺我快理解不了。”
空和派蒙作為阿影和將軍對決的親歷者，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問題的尷尬之處。
“嘛~不過總歸算是有個應對手段嘛~”
倒是派蒙看的開，趕忙打了個圓場，而空也只好點了點頭合應了一聲。
打算放棄這個有些難懂的話題，以後找個機會挨個問下各個神明的意思，看看要不要把自己的記憶和意識在世界樹里備個份。
現在他還是急着要給魈先來一波精神治療才是。
誒？
對了。
空一想起治療，突然想起了角落裏那個快被他忘掉了的長壽種。
“喂~哥倫比婭~”
空招呼了一聲，哥倫比婭頓時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走了過來，那叫一個垂頭喪氣，把空都看的詫異了。
自己怎麼她了？
“不要用喂來叫我嘛...”
“哦哦~下次一定，我問一下，你會不會磨損啊？”
“誒？”
哥倫比婭頓時有些詫異，而鍾離納西妲和魈的目光也不由得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難道打算治療我嗎？”
“啊...是的...”
空仰起頭，迴避了一下哥倫比婭那純真的眼神。
“唔唔，你人好好哦~”o(╥﹏╥)o
“所以你會不會磨損啦~”
“不會啦~仙靈已經被下過一詛咒還被滅族了，何必再下一個磨損的詛咒呢~”
“嗯？等一下。”
這傢伙，是不是說出了什麼相當不了的話？
“磨損...是詛咒？”
“是啊，第二王座的那些傢伙怎麼可能容忍地上的傢伙活那麼久啦~只不過她元氣大傷不得不放權而已，只是等着...”
“等...等一下！我的神之心動了！”
納西妲趕忙叫停了哥倫比婭的發言，顯然是感知到了什麼大恐怖，竟是有些慌張。
而空則連忙熟絡的捂住了哥倫比婭的嘴。
他現在真的確信了，這幫仙靈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被滅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