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死,都等不到天亮了
“小姐,剛剛有群人,說我們擋了他們的路,上來二話不說就打我們。
他們人多勢眾,我和狗兒也不敢還手。臨走的時候,他們說讓咱們顧家人以後別再去惹三皇子妃。”
翠兒雖然哭的狼狽,但一口氣說完這些,氣都不用喘的。
“錢喬茵?”
翠兒點頭,“嗯,錢家小姐還掀了轎簾,說再管不好顧心悅的話,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小姐,她是不是在宮裏為難你了?我們將軍府是不是要大禍臨頭了啊?”
這卑鄙小人,夠陰狠的。
在宮裏吃了癟,出來拿她身邊的人出氣。
顧未央默默從空間裏拿出消腫藥膏,給翠兒塗上,暗自盤算着什麼似的若有所思問。
“錢喬茵是不是住在城東?”
藥膏清涼,止痛消腫,翠兒舒服地閉上眼,點頭回道。
“嗯,錢尚書丈人家可是京城首富,聽說尚書府十分的美,可媲美皇宮呢。”
京城首富?媲美皇宮?
那可太好了,裏面肯定有很多寶貝。
留給他們用,太可惜了。
不如拿來,作為翠兒的醫藥費。
顧未央將藥瓶塞給翠兒,心情甚好,“翠兒,你這傷不會白挨得。”
翠兒才放下的心,因為這句話,又提上來。
“小姐,你可不能去找錢小姐啊,雖說咱家老爺是大將軍,可她是未來三皇子妃,錢尚書也不是好惹的。”
顧未央知道翠兒是替她擔心,勾唇一笑,點頭說,“知道了,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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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速度很快,隨着狗兒一聲‘到了’,翠兒搶先掀了帘子出去,等在一旁。
顧未央腳剛沾了地,吳叔匆匆趕來。
“小姐,剛剛捉了一個人。”
“一個人?”顧未央眉心一蹙,問出心中預感,“又來偷東西的?”
“嗯。”
莫不是顧心悅指使的?還是其他什麼勢力的?
顧未央提着裙擺疾步走向大門,邊問道,“那人來偷什麼的?”
“他說就是來找點銀子花花。”
顧未央腳步未停,走到大門處,回首看了眼幽深的夜空。
“吳叔,你信嗎?”
將軍府至今未有賊人潛入,抄家之前,連續兩次遭賊。
用腳趾頭想想,都不簡單。
吳叔沉吟片刻,語氣一凜,“小姐,我也不信,你拿個主意。”
夜風微涼,撩起裙擺。
顧未央收回視線,聲線比涼風更冷,“起風了,要變天了。”
“吳叔,你跟我爹爹多年,遇到刺探軍情的敵兵是怎麼處理的?”
吳叔眸光一亮,像是想到了昔日的種種,沉聲道,“嚴刑拷打,問出主使。”
“嗯,去吧。”
顧未央轉身往顧樂生的院子走,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也就只有啥都不懂的顧樂生能睡得着了。
過了今夜,將軍府將翻天覆地,她得顧好自己,顧好將軍府每個對她好的人。
不到半個時辰,吳叔回來稟告。
“小姐,那人說了,是二小姐顧心悅主使的,還是要偷將軍的私印。”
顧未央正坐在榻上假寐,聞聲,睜開眸子,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這個顧心悅還真是賊心不死又蠢笨透頂,怪不得會死在錢喬茵手裏。
她要找死,都等不到天亮了。
那就送她一程,省的在眼皮子底下礙事。
“吳叔,去,報官,就說將軍府失竊。對了,告訴那人,若想活命,必須咬死顧心悅。
還有,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讓衙門今夜收了顧心悅。
如此招惹災禍的叛徒,我顧家不必心慈手軟。”
吳叔是戰場上退下來的,顧未央短短几句,他已經心領神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以前,他總認為顧未央還小,才會萬事不上心,現在看來,他得重新定義顧未央了。
吳叔走後,顧未央給顧樂生掖了掖被角,正準備起身,冷不丁的被攥住手腕。
“長姐。”
“嗯,吵醒你了?”
“沒有,”顧樂生從被子裏抽出手,將手裏的糖果遞過來,傻笑着。
“長姐你今晚沒回來吃晚膳,餓了沒。這個給你,樂生嘗過了,這個很甜。”
末世里,她沒了家人,孤身一人過了很多年。
最開始,她沒有覺醒異能,仰人鼻息,被人欺負。
後來,她覺醒了異能,加入護衛隊,又被人嘲笑能力太菜。
她已經很多年沒感受過親人的關懷了,更不會有人關心她餓不餓。
顧未央拿過糖果放進嘴裏,笑的溫暖,“很甜,樂生快睡吧。”
顧懷中和兩個兒子終年在軍隊裏,家裏只有顧未央和顧樂生。
對於失智的顧樂生來說,顧未央不僅僅是長姐,更是唯一能依賴,能分享喜樂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翠兒過來通報,“小姐,二房的過來,說要跟你要說法。”
顧未央早就料到沈秀梅會過來大鬧,她褪了外衫,不緊不慢道,“關門,別理她。”
二房的顧懷南下江南辦案去了,還未回來,只有一個沈秀梅,顧未央還未放在眼裏。
翠兒正要出去,顧未央又叫住她,“你也回去睡吧,這一天真夠累的。”
她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切,朝着床邊走去。
翠兒應了聲,轉身,關門的時候,看到屋裏的燭光暗了。
往日裏,顧未央的作息嚴格按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來,今天事情雜多,這都已經快凌晨了,是得休息了。
她匆匆跟看門小廝交代,“看好大門,別讓任何人進來,有人願意叫,就讓她叫,累了自然就回去了。”
吃裏扒外的東西,還有臉來要說法,別打擾了她家小姐好眠才是。
顧未央熄了燭火,進入空間,粗略歸類了下今天的收穫。
忙完了之後,又喝了幾口靈泉水,才消除了些疲累。
夜色瀰漫,黎明前的黑暗最濃。
顧未央稍作休息之後,起身,出門。
三皇子府,姚國舅府,錢尚書府,一個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