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徒弟收徒進行時(二)
時和辰說到自己姑姑就是滿臉的悲傷,整個人臉上寫滿了對自己姑姑的同情。
成言眨了眨眼,看了看那邊沉浸在世界裏獨自哀傷的時和辰,又看了看那邊默默喝茶,一副神遊天外模樣的顧致君。
“……”
成言移了移凳子,默默移到顧致君旁邊,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這個…難道他家裏的事另有隱情。”
顧致君默默喝了一口茶,低頭看了某人一眼,“這是別人的家務事。”
某人:“嗯哼?”
“所以少參合。”
“……”
時和辰感傷完本來是想立馬起身就去看望姑姑的,但在成言兩人的勸說下,還是準備回家找一下自己老爹,想要勸他一起去。
結果……
“你說什麼!?我爹上周就走了?!!”
時和辰一臉震驚地看着老管家,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怎麼不叫我??”
“大少爺您說笑了。”老管家非常淡定地用雞毛撣子撣去花瓶上的灰塵,老爺的房間向來是由他親自打掃的。
“您不是正在離家出走嗎?這誰找得到您啊。”
“……”
時和辰抽了抽嘴角,“我住的酒樓可是我們家產業啊?怕不是我走進酒樓的一瞬間,他們就把這件事告訴我爹了吧?”
“啊……”老管家頓了頓,抬頭看了一下屋頂做思考狀,“可能…是您打扮得太好看。他們沒認出來是您吧。”
“……”那你們TM的後來掌門一直都沒再派人找我了?:)
“我就說老頭子怎麼後來不找我了。”時和辰一臉憤憤的道,“搞了半天你們是在這裏等我呢!”
反正他表弟的滿月宴他肯定是要去參加的,所以他|爹抓他完全不用其它的法子,直接去那裏守株待兔就行。
陰,真陰啊!他|爹為了抓他,真是什麼都願意做啊!竟然都願意去看他姑姑了!
老管家:“……”
看着在那邊憤憤不平的時和辰,老管家頭上忍不住冒出一個大問號。他真的想問這個大逆不道的問題很久了。
到底為什麼老爺和大夫人兩個這麼聰明的人卻生出了少爺這種智商的孩子?老爺要是真不願去見二小|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去的。更何況就為了抓他!
不是他說,他覺得少爺是真不配啊。
老管家轉過身面向時和辰,抬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時和辰立馬收回表情,緊張兮兮的看着他,“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你們可還沒有解釋我那個美…白長老的事呢!我那麼大個美女師尊啊!就這麼沒了!”
“大少爺,”老管家緩緩舉起手中的雞毛撣子。
時和辰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老管家嘴角一抽。就這破膽還離家出走呢?
“麻煩您讓一下。您打擾到我打掃衛生了。”
“……哦。”
時和辰看着在那裏打掃的管家,眼睛一轉,“那個……嗯咳,管家啊!你也趕快安排人給我備輛馬車,備點盤纏什麼的。別到時候遲到了。”
老管家手一頓,終於停下了打掃的動作,轉回頭看向時和辰,“大少爺,您不是應該和您的師父他們一起去嗎?”
時和辰並不意外他們知道他拜師的事情,聞言小聲嘟囔道,“這不是他們不願意陪我去嘛。”
老管家心裏一痛,想到了之前有關成言害怕顧家子逃跑,而和他同吃同住的傳言,又想了想自家大少爺這去外地都不願意跟着的待遇。
“……”老管家按捺住內心的辛酸,一臉真誠的道,“大少爺,都這種情況了。您難道不應該更要拉着他們一起去嗎?”
畢竟現在這個世上,願意主動收他們大少爺為弟子的還算是有點真本事的人真的是不多了啊。現在難道不應該趁着被人還沒反應過來,多相處相處,到時候就算別人嫌棄也可以看能不能道德綁…啊不是,用情誼來感化對方嗎?
?
時和辰盯着老管家看了半晌忍不住皺起眉頭,“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表情充滿了對我的嫌棄?”
“咦?”管家下意識摸了摸臉,“真是不好意思啊。忍住了聲音,沒想到沒有忍住表情。”
“……”
**
“……事情就是這樣了。師尊,小君君,你們說我爹過不過分!”時和辰一手拉着一人的衣角,一臉的悲憤委屈。
“好好好,過分過分。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袖子,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拉掉了!”
成言拉着自己脖間的衣領死死不願意放手。他的衣服是特製的,只是一層就能保證冬暖夏涼,防禦性還滿滿。但這也意味着這衣服特別地單薄好脫,這要一掉保證能直接現場走|光。
顧致君仗着自己的衣服多,在那裏無所畏懼地看戲。
“所以說師尊你們同意和我一起去了?”時和辰一臉驚喜的看着他。
成言:“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時和辰立刻低下頭接着開拽,聲音粘膩的發嗲道,“師尊~”
“停停停,我這不是不想陪你去啊!主要是你也知道我們宗門現在實在是缺人。我這早點收齊徒弟不就能早點湊夠人數成立宗門了嗎!你說這修真界那麼大,我連徒弟在哪裏都不知道。現在哪有那麼多時間到處跑啊,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着想啊。”
成言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無奈地說道。
“啊,那你可以叫大師兄給你算算啊!”時和辰抬起頭,雙眼裏閃着小星星,一臉天真無邪的道。
“??”
顧致君甩了一記眼刀給時和辰,裏面寫了“你想死嗎”四個大字。
“你這是什麼意思?”成言卻是看了過來。
時和辰頂着顧致君的視線,堅強的開口道,“師尊,您難道不知道小君君他們家是幹什麼的嗎?”
成言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顧致君一眼,“知道倒是知道。不過我一直以為這種類似占卜預言之類的法術不能多用,也不能隨意用。”
“呵,”時和辰不屑一顧,“別人是不能,但他們是誰啊?他們練的就是這東西。別說這些大事了。我聽說他們家每輩修鍊早期的時候,早上起來連自己今天拉不拉肚子、便不便秘,甚至上幾次廁所都會順手算一算。”
“時、和、辰。”
顧致君第一次臉黑得如此徹底,近乎是將這幾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又沒說錯什麼,”時和辰立馬鬆開他袖子躲到成言身後,理直氣壯的道,“你身為師尊的弟子,為師尊出一份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成言看顧致君這樣,立馬張開雙臂宛如護崽的母雞一般擋在時和辰面前,“哎呀,你生那麼大氣幹什麼。小辰年齡還小,就是一個孩子。再說了,這說得也沒問題啊!”
顧致君冷笑,“二十五歲的孩子嗎?”
是的,沒錯。時和辰比顧致君還大了一歲。
成言一梗,強硬說道,“這三歲零264個月的孩子不也是個孩子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