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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唯：不管是哪一級，幫我調到B。
【好的。】
系統略微思索就明白了。
她初來乍到。
尚且不會掌握異能，帝國派別根系錯綜複雜而又龐大，哪怕手握劇本也不甚清楚，與其因級別過高無意間淪為棋子，倒不如低調做人。
儀器屏幕的字母在經過瘋狂跳動后。
先是停留在了“SSS”——
如同抽獎般，又慢吞吞的跳動了下。
由五百億特級大獎掉到平平無奇的再來一瓶。
“A”。
醫生小姐姐似是鬆了口氣。
剛剛落在SSS她心都要提起來了。
不是說不期待“SSS”級覺醒者，只是“SSS”太過稀有，哪一個都會引起轟動。
她是太過激動和興奮了。
可是。
荀式集團出品的都是最好的，設備也是最新型號，怎麼會出現卡頓的情況？？
醫生百思不解，把設備型號記下回頭報修檢查。
桑唯誇系統：真棒，我就說我是B叭。
系統心虛：【emmm……】
桑唯倒沒多少驚訝：原來是A啊。
畢竟是自己的身體。
倘若是逆天級別的覺醒者，單單是身體素質的改變都能直觀感受到。
系統連忙安慰她：【廢柴流都是如此逆襲的！從底層開始打臉！】
桑唯比心：有你真好。
系統：【……嚶。】
別套近乎。
最煩未成年的甜言蜜語，都沒法抵抗嚶！
放下握着的醫療手柄。
桑唯根據機械人的指引去了另一個房間，躺進醫療艙進行全身掃描。
都不用摘口罩帽子，兩分鐘就能全部檢查完。
……
體檢室外。
靳言戈走過來。
醫生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靳言戈眼睛自帶三分笑意，並無傳說中的嗜血殺戮之殘忍，“不用緊張，我只是過來了解下情況。”
醫生略有茫然。
了解什麼情況？？
軍隊和荀式有合作？？
靳言戈：“正在做精神力測試？”
醫生回話：“沒有沒有。”
“已經做過精神力測試，這會兒是常規檢查……”
哦。
原來是了解這個情況？
靳言戈喜歡桑唯女士？
等等，靳言戈的好兄弟荀諶的未婚妻是不是也叫桑唯？
醫生思維只發散了一瞬間，撿了點不暴露患者私隱的聊。
“小孩子有點亞健康，不過也是A級覺醒者的通病。”
通常在12-16歲會覺醒精神力。
大多數“A級”和“B級”在覺醒后意識到自己擁有了比普通人更強大體質，便會疏於鍛煉，導致亞健康狀態。
靳言戈透過門縫見姬書嶼正垂頭專註玩智腦，美其名曰培養共同話題——
能讓姬書嶼如此上心。
靳言戈潛意識認為瘋子不會愛人，只會另有所圖，自然覺得那女孩不普通。
他禮貌詢問，“我能看一下她的精神力測試數據嗎？”
精神力測試不屬於私隱。
醫生痛快答應，“可以。”
靳言戈盯着數據。
先看到名字桑唯，他不經常上網，並沒有聯想過多，只是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隨即認真看數據。
各項數據在某一個瞬間達到峰值，宛如不堪重負般，不甘不願由“SSS”落回了“A”。
靳言戈眸色微暗。
精神力測試中的數據曲線是向上的，完全不會出現峰值掉落回初始值，不，甚至比初始值等級還低。
初始值已經達到了“B級”。
就像是……
用了某種手段刻意掩藏自己“SSS級”。
“儀器定期檢修了嗎？”靳言戈排除任何可能。
醫生：“馬上就送去檢查。”
靳言戈放下數據。
等桑唯出來的時候，他注視只露出一雙澄澈貓眼的桑唯，“感覺如何？”
桑唯誠實回：“有點困。”
可以回去睡個午覺。
靳言戈桃花眼含着淺淡疑惑，“據我所知，醫療艙沒有令人睏倦的副作用。”
桑唯打了個哈欠，貓眼浸出生理淚水：“單純困了，那我先走了。”
靳言戈笑笑，“好。”
系統：【我怎麼覺得靳言戈在試探你呢？】
未成年身上有什麼值得試探的嗎？
桑唯對此不感興趣，又打了個哈欠：我只想睡覺。
早起真是要了命了。
而且今天的更新還沒寫的。
要保持日更。
系統見狀充滿信心。
未成年一定是早已有了決斷。
這就是大佬的霸氣。
它安心等待躺贏。
認真看狗血文的姬書嶼見她出來，顛顛跟了上去，分享讀後感，“桑唯我看完了。”
桑唯登時清醒。
“不，你沒有。”
“文字要仔細閱讀，不要輕易評論。”
姬書嶼想了想，聽話說，“那我再讀兩遍。”
桑唯：“……”
大可不必。
…
到家已經快中午了。
桑唯睡個午覺，起床，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智腦彈出一條消息。
【桑唯小姐您好，荀式集團提醒您，關於今天上午的體檢，有一項重要數據出了問題，請您今天下午到06街4號再次體檢。】
“重要”兩個字還加粗加紅了。
桑唯緊張。
我該不會得什麼絕症了吧？
算了，更新重要。
系統情不自禁誇讚：【嚶！】
未成年好淡定。
心中定有謀略。
桑唯不明所以：“？”
但見系統兢兢業業碼字，就沒有多想。
【……
親子鑒定很快出來，我確實是雲爸爸的親生女兒。
荒謬。滑稽。
我實在無法接受。
雲爸爸又對我格外熱情。
他是個很會吃喝玩樂的爸爸，我就更……無法接受了。
不是說不好。
是太好了，我很少有這麼快樂過。
但我從小面對別人的善意就不知所措。
即便面對從小將我養到大的徐家父母也是如此。
還好。
他們從來沒有對我散過發善意。
……
我和雲爸爸結束“海島三日游”回到雲家。
雲烈正站在門口。
略長的頭髮編了二十一個辮子，對着大門氣吞山河，打了個一套組合拳。
這是我同意替身時提的要求。
乍一看。
像極了金毛獅王憤怒的群魔亂舞。
雲爸爸震驚到能吞雞蛋的表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慶幸感嘆：“還好不是我的種。”
……
我問雲烈：“為什麼出門不能解開辮子？”
雲烈滿臉漲紅，“我怕等不及。”
我，“？”
雲烈眼神似是屈辱似是羞憤，“我肚子疼。”
我一驚，“腸胃炎又犯了嗎？”
雲烈不堪受辱般閉上眼睛，“今天是13號！”
我更茫然，“是你和師意的什麼日子嗎？”
雲烈惱羞成怒，捂住肚子暴躁喊：“是你的日子！”
我：…………
不行，我得緩緩。
所以，因為換血雲烈替我來了例假？？？
……】
桑唯寫完點擊發表。
隨寫隨發，免得因為時間巧合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系統照例去翻開評論。
【好爽，我也好想讓例假轉移，雖然能吃藥緩解疼痛，但每月好似血崩。】
【加一。】
【臣附議。】
【雖然女主很渣，但突然心疼她了，從小都沒得到過善意，真的很有代入感。】
【雲烈不慘嗎？天之驕子因為換血被迫身世互換，堂堂首富卑微示愛，腸胃炎來姨媽，虐身又虐心。】
【我是上一章丟腦子的人，但我真的忍不住了，為什麼換血還能轉移姨媽？？？】
【有腦子不會用？沒姨媽怎麼生孩子？上一章都能轉移胎兒了！】
然後數位讀者以“應不應該同情渣女”和“轉移姨媽和胎兒”的問題探究了整整一個下午。
其義正辭嚴，義憤填膺。
讓統大開眼界。
不得了不得了。
太嚴謹了。
·
06街4號是軍隊駐紮地。
寬敞明亮的醫務室。
姬書嶼得知靳言戈的動作，先一步飆車過來，此刻正坐在靳言戈對面，把玩着手術刀，右眼淌過金色流光，冰冷而警惕：“你要追她？”
靳言戈：“……請不要妄加揣測。”
鋒利的手術刀在他手中轉出殘影，姬書嶼惡劣說：“你已經三十二歲了，你這個oldman，怎麼有臉追未成年小姑娘。”
星際人民壽命普遍在兩百歲以上，三十二說是青少年都不為過。
靳言戈脾氣是真好。
這樣說都沒生氣，只是好笑，“你真的喜歡桑小姐？”
姬書嶼正要反唇相譏，轉念一想，朋友妻不可欺。
他和靳言戈雖然不是朋友。
但靳言戈是正人君子。
不會奪人所好。
所以，“我超級喜歡她。”
靳言戈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就有人通知他，桑唯來了。
依舊是上午的打扮。
衛衣長褲，口罩帽子。
深色系搭配，扔到人群中卻仍然有種讓人一眼注意到的魔力。
姬書嶼歡快打招呼。
“桑唯！”
桑唯：“下午好。”
姬書嶼右眼盛滿春風般的歡喜，“你也下午好。”
桑唯見到靳言戈，沉思。
哇。
我要變異了嗎？
不然靳言戈怎麼如此試探我？
靳言戈不知道未成年腦子裏的奇思妙想，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將一個磁片貼在了桑唯眉心。
“大概三十秒的時間。”
“過程不會有任何不適。”
桑唯唔了聲，往靠譜的地方猜想，“我得絕症了嗎？”
靳言戈微怔，桃花眼隨即浸了笑意：“沒有，只是關於精神力的常規檢查。”
桑唯眨眨眼。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但她的窗戶宛如貼了防偷窺膜，靳言戈為了更好的觀察：“可以把口罩和帽子摘下嗎？”
桑唯摘下帽子和口罩。
猶如瑩瑩發光的夜明珠，掀開了蒙在其上的黑布，萬物自黑暗踏入光明。
靳言戈愣了一瞬，緊接着微微蹙眉。
他叫住小嘴正叭叭誇桑唯的姬書嶼離開，到儀器後面。
靳言戈按了按眉心。
太美了。
美的像精怪，攝人心魄，美的……不太正常。
又不像是蠱惑技能。
荀諶是狐狸，他會蠱惑，但感覺不一樣。
桑唯更像是靈魂透過皮囊散發出陣陣香味，誘人咬上一口，便如同吸_毒般飄飄欲仙，卻又無法戒掉。
單單是剛剛看的一眼。
靳言戈就發自內心的萌生出“對她好”的衝動。
細想之下。
即便對姬書嶼喜歡誰而感興趣，也不至於在第一次見面便邀請桑唯來軍區。
他微微垂下眼。
盯着不斷跳動的數值。
軍區關於精神力的測試更加精準細化。
原本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會上升的數據，如今卻呈曲線延伸，機器像是故障般出現數個峰值，最終不堪重負落在了“A級”。
不可能兩個儀器都壞。
哪怕不是“SSS級”，桑唯的等級也不會低。
靳言戈斂去思緒，“你怎麼看？”
姬書嶼正在看桑唯。
“她好可愛。”
靳言戈微微蹙眉，用精神力向姬書嶼施壓，“清醒了嗎？”
姬書嶼一直都很清醒，他嫌棄極了，“你心動了，蠢貨。”
靳言戈：“……”
荒謬。
滑稽。
絕無可能。
靳言戈不喜歡女人，當然也不喜歡男人，他喜歡機甲，死後也要與機甲一同化作星塵融入宇宙。
他沉默了會兒。
然後才走出去和桑唯對話，“檢查完了。”
“你可以把帽子口罩戴上。”
桑唯哦了聲。
穿戴整齊，“精神力出錯了嗎？”
靳言戈這才定定看她：“沒有。”
“是我的失誤，你可以走了。”
桑唯點頭。
姬書嶼：“桑唯，我開車來了，我送你回家。”
系統：【靳言戈的態度一瞬間冷了很多。】
桑唯：嗯？
系統：【讓我想到了唐僧見女兒國國王的模樣。】
桑唯：……
什麼破比喻。
靳言戈將人送到門口，忽然說，“我們加個win號。”
桑唯：“我沒有win號。”
靳言戈的想法和姬書嶼一樣。
不可能有人沒win號。
但他沒姬書嶼顧忌那麼多，脾氣雖然溫和，態度卻強硬，“麻煩桑小姐註冊一個？”
桑唯拿出智腦，含糊應：“好。”
姬書嶼笑容一頓，右眼在兩人之間掃視一圈，“桑唯你看新聞嗎？”
桑唯：“偶爾。”
姬書嶼立馬說，“你別聽媒體說他一大把年紀又潔身自好，媒體還說他和荀諶是一對呢。”
他說著說像是被自己震驚到了，右眼微微睜大，又煞有其事的總結。
“你好狠的心，竟然找同妻。”
靳言戈脾氣是真的好。
這都沒生氣，見桑唯露出吃瓜的神色，更是覺得好笑，“假的。”
桑唯對星際朋友們的聯想能力深有體會，跳過這個話題，問姬書嶼，“這個怎麼弄？”
姬書嶼很容易哄。
高高興興的幫桑唯下載win，指導她註冊，“……哇你的你昵稱叫‘□□’，好好聽啊！”
“……”
桑唯震驚了：他剛剛怎麼讀出來的？
系統：【星際文字囊括“□□”。】
桑唯：長見識了。
等她註冊完。
姬書嶼滿含期待的望着她。
桑唯遲疑：“……要加好友嗎？”
“嗯。”
姬書嶼右眼更亮了。
繚繞着暖洋洋的金色，好似大海倒映出的金色明月，漂亮且神秘。
姬書嶼的頭像是一大片白。
昵稱就很可愛。
他叫“糕糕”。
這是桑唯沒想到的。
沒等桑唯詢問，姬書嶼就熱情分享，“我小時候愛吃雞蛋糕，我媽就給我起名叫糕糕。”
“可惜後來她死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
桑唯：“節哀。”
姬書嶼得到安慰，重新振奮：“我不傷心的，我當時慶祝了好幾天呢。”
桑唯從善如流，“恭喜。”
靳言戈眼神複雜。
他該想到的。
被瘋子瞧上的人，腦迴路怎麼可能正常？
靳言戈的昵稱就正常多了。
“JYG”
頭像是浩瀚宇宙的群星圖。
加了好友后，靳言戈派了士兵送他們離開，還沒等桑唯走出去，軍區的警報就響了起來。
為了研究和觀察習性和攻擊力，也是為下一次戰爭做準備，軍區關了幾頭星獸。
警報意味着星獸逃了。
尚未離開的桑唯和姬書嶼所在的地方正好是星獸關押的區域。
靳言戈一邊朝那裏趕。
一邊調出區域監控觀看。
倒沒有過多忐忑。
姬書嶼在，對於這個等級的星獸，他輕而易舉就能解決。
監控中。
龐大的星獸充滿壓迫感的站在桑唯面前，但並非是攻擊，更像被蠱惑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模樣。
怎麼說呢？
就跟傻小子頭一次見到女神看呆了一樣。
姬書嶼哇了聲：“桑唯好厲害呀，你怎麼做到的？”
桑唯也茫然。
“不知道。”
“可能我從小就招小動物喜歡？”
小，動物？
……
趁着混亂。
系統偷偷摸摸去看了精神力測試的數值。
雖然是高位面科技。
也難保被高等級覺醒者察覺到。
這會兒姬書嶼和靳言戈都不在，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星獸逃跑這件事。
絕佳機會。
至於為什麼偷看數據，精神力檢查兩次已經很說明問題，又是靳言戈親自要求，其中定有貓膩。
再加上未成年表現的太胸有成竹，系統為了避免被看扁，便悄然獨自展開調查。
精神力測試數據破解並不難。
也就三秒時間，系統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嗯……
數據怎麼波瀾起伏的？
如果把數據剖析開。
更像是兩個人的精神力測試數據結合。
一個低緩上升程度只能到最低等級“A級”，一個瘋狂上升是驚才絕艷的“SSS級”。
系統若有所思。
未成年靈魂剛剛回歸，也許是身體與靈魂並不契合，所以儀器檢測到了兩個生命體——身體，靈魂。
身體是“A級”。
靈魂是“SSS級”。
但最終因為靈魂剛來不穩定，儀器只檢測出了身體的精神力等級。
不。不對。
系統否定掉這個猜測。
原來的身體是沒有精神力的，所以到十七歲也沒覺醒，更不存在忽高忽低。
慢着慢着如果猜測是兩個生命體的精神力測試數據。
在未成年身體裏。
不是還有一個統嗎？
系統登時呆若木雞。
難道，我才是那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