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艾琳，新的騎士

望風山地的溝壑間，艾琳正朝着不遠處的傳送錨點疾馳而去。

“必須趕快將消息告訴琴團長！”

眼看着傳送錨點近在眼前，幽藍色的屏障卻突然橫在了艾琳的面前，將傳送錨點包裹起來，使得艾琳無法近身。

“我去！又是誰在搞事！”

就在這時，不明含義的玄秘符文出現在艾琳的身後，釋放出幽暗的渦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中緩緩走出。

艾琳轉過身，就看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生物，體態與人相近，但身體比例和大小遠超人類，那生物的全身被暗銀色的鎧甲覆蓋，鎧甲上刻着的鬼魅圖案釋放出不詳的徵兆。

定睛打量那生物，艾琳立刻回憶起來，出現在她面前的生物正是深淵使徒，深淵教團的高級戰鬥單位。

要是放在遊戲裏，深淵使徒是艾琳無論如何也瞧不上眼的，作為boss，深淵使徒的強度非常弱，在主線劇情中也被熒妹打得三戰三敗，不過這裏可不是遊戲，艾琳解決深淵法師都不能算得上輕輕鬆鬆，而深淵使徒的戰鬥力又遠在它之上，來者不善，如果真要和它交手，艾琳估計沒有勝算。

“窺探深淵之人，終究會被深淵所吞噬，我將代表深淵，宣告你的死期！”

非人之物用冰冷的聲音說道，艾琳立馬反應過來，看來是因為自己發現了它們進攻蒙德的計劃，要被滅口了。不過，此時的艾琳雖然緊張，但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吐槽一句，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有必要說的那麼中二嗎！

“你就是深淵使徒吧。”艾琳單手橫劍，厲聲問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那麼廢話少說，覺悟吧！”

艾琳本想跟那深淵使徒再周旋幾個回合，誰想到它根本不理睬，雙手釋放水刃向她奔來，艾琳只好趕忙揮劍招架，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水刃就突進到了她的面前，艾琳即使拼近全力也只防住了七分，鋒利的水刃頓時劃破了她的臉頰。

那攻擊實在太快了，在臉頰被劃破的瞬間，艾琳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痛覺是在幾秒后才姍姍來遲的，這時艾琳便意識到，深淵使徒的戰鬥力遠在自己之上。

深淵使徒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用極快的速度向艾琳接連不斷地斬擊，刀鋒在艾琳的面前劃出無數的殘影，艾琳頓時感覺眼花繚亂，揮劍也逐漸沒了章法，變得漏洞百出，深淵使徒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向艾琳發起了瘋狂的進攻，霎時間，艾琳在暴風驟雨般的刀鋒中遍體鱗傷。

劇烈的疼痛感席捲全身，艾琳預測自己身上可能已經有了數十處割傷，不過這還算好了，沒有一處是致命的，而且大多數是小擦傷，自己居然能在這種攻擊下撐這麼久，艾琳自己也不敢相信。

“切，有些難纏。”

深淵使徒突然停止了攻擊，艾琳也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在原地大口地喘着氣，僅僅是抵擋剛才那一波攻擊，就已經快要耗盡全身的力氣了。

“看來這種程度的攻擊是沒辦法解決你的，那麼，這個如何！”

只見深淵使徒緩緩浮到空中，張開覆蓋著水刃的雙手，隨後它整個人在空中告訴旋轉起來，伸出的水刃則化為了一道巨大的光輪，艾琳知道這一招，如果在遊戲裏是很好躲的，不過從現實的角度來看，這招的速度是遠遠超過了自己的反應能力，要是中了這招，估計自己會在瞬間變成兩半。然而，就在這時艾琳思索之時，那道光輪已經來到了近前，

“這也太快了吧！”

艾琳非常吃驚，她的身體完全跟不上自己的反應，不過出於求生的慾望，艾琳用最快的速度將冷刃橫在自己的面前，同時釋放了冰元素力。

伴隨着兵器劇烈的碰撞聲，深淵使徒停止了旋轉，被兩臂的水刃被艾琳抵擋了下來，不過強大的衝擊力讓艾琳後退了數十米，兩腳在地上劃出長長的溝壑，摩擦造成的高溫讓艾琳感覺自己的腳掌彷彿在燃燒，而她握住劍柄的雙手收到了巨大的衝擊，兩臂的肌肉發出了哀鳴，她可以感覺到虎口處傳來的陣痛。

“什麼！”

雖然深淵使徒是進攻的一方，但在它卻發現有些不對勁，自己的水刃正在被凍結，不過深淵使徒所運用的水元素強度與深淵法師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武器之間的對撞已經持續了幾秒，它的水刃只被侵蝕了小半，但如此景象足以讓深淵使徒震驚了。

艾琳抓住了這次機會，只見她轉動了劍鋒，將水刃被凍結的部分斬碎，深淵使徒的武器失去了鋒芒，它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失去了重心，隨後，艾琳調轉劍鋒斬向它的脖頸，深淵使徒只好趕忙釋放空間法術轉移，但還是被劍鋒劃破了頸部的鎧甲，暗藍色的幽光從鎧甲的裂口中滲出。

閃避了這次攻擊后，深淵使徒出現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落地的瞬間還向後劃出了幾米，看來閃躲的得相當匆忙。

“可惡，這元素力的強度太不正常了！你將來必然是個威脅，看來我必須要在這裏除掉你了！”

只見深淵使徒開始凝聚水元素，頃刻間，一道巨大的水刃呼嘯而出，這速度對於艾琳還是快到離譜。

不過艾琳依葫蘆畫瓢，再次將冷刃橫在面前，同時釋放冰元素，雖然巨大的衝擊力讓艾琳連連後退，但攻擊還是被化解了，只見艾琳向前揮劍，被劍鋒觸碰的位置頓時被凍結，隨後便被襲來的劍鋒所斬碎。

兩次攻擊無果，深淵使徒意識到自己陷入了窘境，艾琳則抓緊時機進行反擊，不過，艾琳本來的速度就沒有深淵使徒快，接住它的兩發大招之後更是消耗了極大的體力，攻擊變得更慢了，而反觀深淵使徒，雖然成為了防守的一方，但艾琳卻一次也沒有擊中它，它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消耗了部分能量罷了。

艾琳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虛晃一招打算後撤，但她的心思被深淵使徒看了出來，開始用拳臂回擊，讓艾琳無法拉開差距，就這樣，艾琳再次陷入了劣勢。

“哼，又輪到我了！”

深淵使徒抬手向艾琳發出一記猛擊，艾琳只好慌忙躲閃，拳臂便擦着她的身體劃過，就在艾琳以為自己躲過一劫之時，深淵使徒向右手凝聚水元素，斷裂的水刃被重新修復，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艾琳來不及反應，只見深淵使徒回手用水刃向艾琳的腹部斬去，艾琳躲閃不及，被貫穿了側腹，劇烈的疼痛感席捲了大腦。

艾琳感覺自己幾乎要疼暈過去，但深淵使徒可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再伸出左手朝着艾琳的小腹發出猛擊，艾琳頓時被打飛出去，一連撞穿了好幾棵樹，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岩石上。

“咳咳……”

艾琳劇烈地咳嗽起來，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接連不斷地淌下，艾琳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可疼痛感又令她不得不保持着幾分清醒。

“不好，這下要沒了……”

艾琳小聲呢喃道，其實從一開始艾琳就知道深淵使徒的戰鬥力在自己之上，雖然自己這一點小小的外掛讓艾琳與它有一戰的實力，但也就到這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死過了一次，在意識到自己的死期將至時，艾琳的大腦又變得清醒起來，對死亡的恐懼感也消失了，現在她的內心非常平靜。

“唉，想不到短暫的提瓦特之旅到這裏就結束了，雪花騎士的傳奇故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還沒和這個世界再接觸接觸呢，還沒看到諾艾爾給自己定製的騎士鎧甲呢，還沒……想到這些時，深淵使徒已經來到了她的近前。

劇情進行到這個時候，如果是主角的話，要麼會有高人救場，要麼會在絕境中重獲新生，但很明顯，自己沒有這樣的運氣，想到這兒，艾琳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那可是深淵使徒啊，再怎麼說也是個boss級別的角色，自己能和它打成這樣，真的不錯了……

但是，還是好不甘心啊！

這是來自艾琳內心深處的吶喊，自己明明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為什麼偏偏在功夫初出茅廬之時遇到了深淵使徒，若是讓她修鍊幾年，只要能達到遊戲裏原神角色的平均水平，打倒深淵使徒還不是輕輕鬆鬆！

深淵使徒算得上原神boss中的下水道了，技能非常好躲，傷害也不高，要是放在遊戲中，艾琳前世就從來沒瞧得起它過，想不到如今來到原神的世界居然要死在它的手裏！真是諷刺啊，來到這個世界想要拳打執行官，腳踢風魔龍的她，卻在深淵使徒面前停下了腳步，真的好不甘心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意識錯亂的緣故，艾琳感覺周圍事物的顏色變得很詭異，暗灰色的天空，深藍色的草地，樹木變成了一團綠，岩石也蒙上了奇怪的金黃色，就在這時，艾琳一道藍色的光束在空中劃出弧線從深淵使徒的手臂延伸至艾琳的胸口。

罷了，大概是腦子出問題了吧，反正都要死了，艾琳這樣想道。

“等等！”

艾琳突然覺得那景象有些熟悉，前世的記憶似乎讓她回憶起了什麼，是的！出現在她眼前的景象，正是開啟元素視野后的畫面！

按照原神劇情中的說法，元素視野是這個世界裏只有極少數人才擁有的能力，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這時開啟了。更讓艾琳震驚的是，接下來，只見深淵使徒手上的水刃沿着那道憑空出現的光束朝着她的胸口砍去，艾琳意識到那條光束可能是它的攻擊軌跡，於是她搶在深淵使徒接觸到她之前多了開來，就這樣，深淵法師撲了空。

“什麼！反應居然變快了！”

深淵使徒大驚，它怎麼也沒想到，艾琳居然能在重傷的情況下如此從容地躲過自己的致命攻擊。

這下，艾琳可以確認自己的新技能了，她不僅獲得了元素視野，而且獲得了一個更強力的技能，那就是能看清敵人的攻擊軌跡。

不過沒猜錯的話，應該只限於元素攻擊，畢竟這應該是開啟元素視野所附帶的能力，那條藍色的光束對應的應該是深淵使徒的水元素，但仍然是很強大的能力。

這樣一來，雖然深淵使徒的速度在艾琳之上，但艾琳的新能力可以很好地彌補速度上的差距，畢竟這速度的差距還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既然能看到攻擊的軌跡，也就可以更快地對攻擊做出反應。

“漂亮！看來還有反擊的可能！”

想到這兒，艾琳忍住疼痛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又一道藍光延伸至她的脖頸處，深淵使徒也在這時舉起了水刃，艾琳趕忙側身閃躲，深淵使徒的攻擊便再次落空，隨後，深淵使徒又接連攻擊力了數十次，卻都被艾琳一一躲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深淵使徒有些發慌，甚至微微向後退了幾步，艾琳則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實際上艾琳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使用這種特殊的元素視野更是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就像被灼燒一樣難受，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艾琳看出來深淵使徒已經打起了退堂鼓，所以她打算盡最大努力掩飾自己的虛弱，企圖靠氣勢逼走敵人。

“可惡，我承認你很強，但是，我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絕對不能讓你活着回到蒙德！‘’

果然，現實沒有想像的那樣美好，深淵使徒的鬥志反而被激發了出來，只見它凝聚元素力，另一隻手臂上的水刃也重新修復了，隨後，它揮動雙刃向艾琳再次發起攻擊，因為這次攻擊的是雙刃，再加上深淵使徒已經使出了全力，這次的攻擊比之前還要快出來了不少，攻擊也更加密集了。

艾琳強行支撐着元素視野進行躲避，雖然仍舊躲過了，但明顯沒有之前那樣從容，再加上體力的透支，艾琳感覺非常力不從心。

這樣來來回回又打了二三十個回合，艾琳感覺自己的眼珠彷彿要爆炸，渾身都肌肉也發出了痛苦的哀鳴，她的視線變得更模糊了，面前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團團扭曲的色塊，她只能依靠那忽隱忽現的藍光來躲避攻擊，但是，那藍光變得越來越暗，很快就要消失了，艾琳知道元素視野的使用也到了極限。

艾琳真的太累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燃燒自己的生命，深淵使徒的每一次攻擊，即便躲過了，也會伴隨着身體的陣痛，艾琳很討厭這種感覺，她以前從來沒有強迫過自己的身體，而此時此刻，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下，艾琳幾乎要將這具身體燃盡了，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充斥在這具早已耗盡了全力的身體內，而艾琳正在憑藉這股力量，為自己爭取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最後一點可能。

但是，這種可能已經很渺茫了，艾琳感覺那股虛無縹緲的力量也要耗盡了，放棄的念頭一遍遍侵蝕着她僅有的理智，現在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深淵使徒的，何必再苦苦掙扎！身體的疼痛快要把艾琳逼瘋了，而死亡能夠帶給她解脫！

可是，放棄的念頭明明已經佔據了大腦的主動權，但艾琳的身體卻還在抗爭着，艾琳覺得自己的行為好荒誕，想不到自己到最後連這具身體的控制權都沒有了，也好，至少在對手看來，自己至死都在抗爭着，這也挺好，自己向來能在死亡時讓自己的形象高大起來，前世就是這麼過來的，這裏也一樣，膽小和怯懦會被很好地隱去，留下的只有所謂的英勇，如此一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死也很體面呢……

就在艾琳萌生出這樣的想法后，那道微弱的藍光徹底消失了，隨後，艾琳的眼前陷入了黑暗。

艾琳失明了。

艾琳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她就感覺自己的腹部被利刃貫穿，可能是因為長久的疼痛，這次的傷害反倒沒讓艾琳感覺多痛苦，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將要走向終點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來臨，艾琳發現自己的意識變得相當清醒，可能死亡將至時就是這種感覺吧畢竟已經死過一次，都死出經驗了。

艾琳知道，深淵使徒既然貫穿了她的身體，那它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這兒，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艾琳的腦中:

“既然已經要死了，不如拉一個下水！”

深淵使徒是非人的怪物，危害社會，破壞和平，反正自己的死已經註定，不如再替世界除掉一個禍害，也算是對這個讓自己短暫停留過的世界一個回禮吧。

想到這兒，艾琳感覺自己的手臂獲得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她在黑暗中揮動劍刃，將虛無的前方貫穿。

隨後，她聽到了非人之物的哀嚎，能量的噴涌，以及自身的崩潰，在刺完那一劍后，艾琳便失去了意識……

“至少，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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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艾琳發現自己能辨別眼前的黑暗，是的，她很確定那是一種純粹的黑，而不是失去意識后的那種虛無，當意識到這點時，她發現自己還具備思維的能力，隨後，她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酒香，感受到了微風的吹拂，感官的鮮活讓她大膽地猜測自己還活着，於是，艾琳帶着疑惑嘗試挪動身子。

身體還在，也能動，就是有些乏力，移動四肢會帶來酸痛感，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自己似乎躺在床上，有什麼東西遮住了她的眼睛。

艾琳緩緩抬起手放在臉上，原來是繃帶纏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觸碰到繃帶的瞬間，記憶湧入了混沌的大腦，她想起了之前的一切，發現了深淵教團的秘密，被深淵使徒追殺，然後與之殊死搏鬥最後昏厥，還有危急關頭覺醒的元素視野和預測攻擊軌道的能力……

大量信息的湧入讓艾琳感覺到一陣暈眩感，頭也跟着疼痛起來，她捂住頭忍不住地呻吟了一聲。

“嗯？醒了嗎？”

一個陌生少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阿貝多先生。”

隨後，艾琳感覺那少女跑遠了。

因為意識已經清醒了，雖然看不見，艾琳還是通過那女子的聲音辨別出了她的身份——阿貝多的助理砂糖，雖然艾琳前世沒碰過四星角色，但本屬於艾琳的記憶中對砂糖還有些模糊印象，偶爾會看見她代替煉金鋪的蒂瑪烏斯看管煉金台，再加上她之前提到的阿貝多，艾琳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她，畢竟很多蒙德市民都不認得那個一直宅在實驗室里的鍊金術士。

就在這時，艾琳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艾琳感覺有兩個人來到了她的近前。

“您終於醒了，艾琳小姐，真是太好了。”說話的是阿貝多，他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蘊含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

“阿貝多先生，這裏是？”

“這裏是我的工作室，原諒我的冒犯，雖然傷員本應該送往教會修養，但是艾琳小姐的傷實在太嚴重了，在得到您父母的同意后，我就嘗試着用新研究的鍊金術治癒小姐的傷，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治療應該很成功。”

“是嗎，那，多謝阿貝多先生了。”艾琳趕忙起身道謝，但無奈身體還未恢復，她還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剛想坐起來就倒了下去。

“艾琳小姐，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還請安心靜養。”阿貝多趕忙扶住艾琳讓她重新躺好，隨後接著說道:

“其實，更應該感謝的是諾艾爾小姐，她來也受了重傷，但發現你很久都沒有回來后，又不顧修女的阻攔獨自一個人去找你，而且望風山地的傳送錨點還莫名被封印了，她只能傳送到相對近的錨點，又走了好幾里的路才找到你，又是她背着你走了幾里的路才把你帶回蒙德，當時的情況很緊急，如果再晚一點，艾琳小姐的生命就很危險了，所以，應該感謝諾艾爾小姐才對。”

“諾艾爾……”

艾琳的內心被觸動了，想不到諾艾爾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話說回來，艾琳小姐。”阿貝多在這時發話了，“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是，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請原諒我的冒犯，我必須要儘快答覆，我聽諾艾爾小姐說，當她發現你時，看到你和一個深淵使徒雙雙倒在地上，傳送錨點也是被深淵法術所封印的，艾琳小姐，你當時為何要回到望風山地，深淵教團又為什麼要攻擊你？”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艾琳並不意外。

“不過這個事情關乎蒙德的命運，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就要去見代理團長，阿貝多先生也可以一起來。”

艾琳接著說道，她知道當務之急是把消息傳達給琴團長。

“果然如此，不過，艾琳小姐可能不知道，琴團長在昨天晚上就有事外出了，現在由凱亞隊長代理騎士團的事物。”

“什麼！”

聽阿貝多這麼一說，艾琳突然意識到，主線已經進入了第二幕，而且一切都按着原作在進行，熒妹去偷天空之琴，卻半路被愚人眾捷足先登，於是逃亡到酒館，遇到了盧姥爺，然後盧姥爺找來了琴決定拯救特瓦林……

等等！難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整天嗎？雖然這還不算太意外，但她沒想到的是，經過她自認為霸氣的威脅，愚人眾還是對天空之琴下手了。

“艾琳小姐，經過你的幫助，我猜代理團長大人應該是找到了解決龍災的辦法，正在和那個異邦的旅行者一同戰鬥，現在不應該去打擾她，如果深淵企圖侵染蒙德，就由我們來與之抗爭。”

“好，那我們去見凱亞隊長吧。”艾琳接著說道。

“不過艾琳小姐現在行動不便，可以不用勉強，不妨直接告訴我，由我來傳達給凱亞隊長也行。”阿貝多用有些關心的口吻說道。

“對了，說到行動不便，我的身體還能恢復到原有的狀態嗎？”

艾琳終於關注起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知道自己失明了，但是她還心存一絲僥倖，畢竟阿貝多是站在提瓦特鍊金術頂尖的男人，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強大的手段呢？

“這個你儘管放心，經過鍊金術的治療，艾琳小姐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沒有留下傷痕，但是流失的生命能量需要恢復，用璃月人的話說，就是氣血不足，這就是你現在感到乏力的原因，不過還有一個麻煩問題，就是艾琳小姐的眼睛損壞得太嚴重了。”

“阿貝多先生，你就痛快一點吧，我的眼睛……還有救嗎？”

艾琳的心跳開始加速，其實她的內心非常矛盾，一方面，她想趕緊知道結果，另一方面，她又怕聽到壞的結果。

“這……”

阿貝多遲疑了片刻，短暫的安靜讓艾琳感覺更加心神不寧。

“請先允許我道個歉，艾琳小姐。”

聽到這句話時，艾琳已經能猜到結果了。

“害，我就知道，罷了罷了！”

艾琳故作堅強地擺了擺手，實際上她心裏面已經非常痛苦了，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怎麼抱有希望，但在結果宣佈之前，她還是有過一絲虛無縹緲的幻想，隨意此刻她還是感覺有些崩潰。

但是，還沒等她開始醞釀情緒，阿貝多又發話了:

“其實，我還有補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