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曹主簿欲圖天機馬，李學員巧解江湖殺

“秦博士，原來你在這裏啊！魯副院長找你。”一個清脆的男聲忽然在門外響起。“哦，陶主辦，剛才我看見太僕寺的曹主簿來了，剛去了天府院。”

“呵，魯戰一定是找俺問那批刀劍的事了，俺這就告訴他情況。”秦留敢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陶子慕則客氣地說：“是阿見來了呀？你是說曹主簿？”說到這，他猛然說，“壞了！他是來看我之前採購的那幾匹汗血寶馬的！一定是太僕寺看中了，想帶走！”

“這裏還需要汗血寶馬？”年輕人露出身形，顯然是一個身手矯健的學員，“我還真沒見過！”

“還沒送來呢！說起來還是你們天機院要的！”陶子慕說著，拔腿就走，道，“我得去看看情況。”

陶子慕離開后，那人轉過頭，正眼看到了正在收拾倉庫的張守風。“哦，在收拾倉庫？眼生？新來的？”學員微笑着問道。

張守風看見對方卻覺得這面相好像在哪見過，不由停下了手裏的活。驀然，他想起來了，急問道：“這位公子，李后是？你是？”

“你認識我堂兄？我是李見。”那學員詫異地說道，同時上下打量着張守風。

張守風尷尬地笑了笑，說：“別看我這樣，我其實是南大牢的獄卒，只不過不像你堂兄那樣有本事，我只是外圍區的普通獄卒。”

“哦，怪不得認識我堂兄。”李見點頭道，“他一向很低調，應該很少人知道才對。那你來這當臨時工，莫非是想學武？”

“對，但看上去好像沒什麼機會。”張守風又是尷尬地一笑。

李見微微一笑，道：“自然，在這裏除非正式學員，否則沒人會教你，想偷學很難。要不，我教你一個法子吧！你去找我堂兄教你。”

張守風睜大了雙眼，道：“李獄卒長如果願意教我，那當然再好不過了。他肯教我？”

李見想了想，說：“難，倒是挺難，至今他只教過我。他擅長的其實很多是偏門武功，難學難用，我只是跟他學過基礎護體功和幾個小偏門，真正有用的沒學到。為了學些正統，我才來到這武學院嘛！”

張守風聽了有些灰心喪氣：“這麼說，還是很難學到。他不願意教，又不好學吧！”

“我堂兄這人，其實刀子嘴豆腐心，你好好跟他說，他會答應的。不過，因為他教的武功屬於偏門，他的訓練方法與眾不同，一般人接受不了也就不學了。你要是願意學並且能接受，還是能學到真本事的。”李見認真地說。

“哦，那我試試吧。”張守風想了想，又忍不住說道，“我是很想入江湖的，但現在發現所謂的江湖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沒看到明顯的打打殺殺，快意恩仇。”

李見聞言哈哈笑道：“因為這裏是京城。等你真正進入江湖就知道了，京城的江湖和別處不同。”

“怎麼說？”張守風來了興緻，往前探了探身子。

“京城有刑部和六扇門，有大理寺和都察院，還有青衣衛和外行廠，怎麼能容得江湖亂斗？通常天道司的武鬥組就擺平了。”李見笑道，“但主要原因是京城的江湖屬於暗鬥，並且對外。因為這裏是政治中心。”

李見看到張守風露出迷茫的神色，便進一步解釋道：“北方的天狼、大秀、漠奇三個國家，對我們大陽都是虎視眈眈，派出了不少刺探情報的人物，其中有不少武林高手。所以京城的江湖，除了對付本土的黑道，基本上都在應對這些高手。而為了不引起對外糾紛，基本上都在暗面，這回明白了吧？”

“大概明白了。”張守風點點頭，苦笑道，“那我慢慢發現吧！”

他想起在西市遇到的石轉黑，就是漠奇汗國派來的。“還有個問題，江湖人可以當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