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露鋒芒
“朴總，實在抱歉，剛剛家裏來電話說孩子又打架了，還碰破了鼻子，我想請假回去處理一下。您看……”
做飯的薇姐慌慌張張跑進寢室來，一邊抹着額頭汗水，一邊滿臉愧疚的說。
“男孩子打架碰破一點皮也是常事，你別急，就回去吧。”
朴克奈話是這樣說，心裏卻忍不住罵凌南小混蛋。
薇姐屬於特別耐看的女人，白裏透紅的臉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倒映在湖面的月影，曼妙而清亮。尤其她一說一笑時，眼睛變得彎彎的，看上去就喜慶。
她是個好女人，人美、心善還不怕辛苦。可惜的是年輕時成婚僅半年，長途司機的老公就在一場車禍中死了。已經有了身孕的薇姐不顧家人反對，堅持生下兒子凌南。亡故撫恤金不過十萬塊，養兒子沒幾年花去半數，從此薇姐關了家裏沒多少收入的小賣部，走上了打工生涯。
帶着男孩的女人沒人敢娶，拖油瓶加錢坑誰也不敢嘗試，31歲的薇姐至今單身守著兒子過。
朴克奈憐惜薇姐，堅強的單身媽媽，多次為兒子惹禍請假還在僱用她。薇姐兒子凌南今年10歲，在學校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薇姐被兒子經常鬧的焦頭爛額。
“那中午的菜還沒……”薇姐說。
“你回去吧，這邊有王度呢，他燒菜不比廚師差。”朴克奈說。
“那是那是，王總，米飯已經燜好了，菜也洗好了，你儘管掌勺就是了。”薇姐說。
“嗯，快回去吧。”王度說。
看着薇姐匆忙而去的背影，朴克奈苦笑道：“誰有凌南這個么兒子，都會折壽十年！”
王度笑道：“朴大哥，你也別說嘴，沒準將來你也有這麼一個難纏的兒子呢。”
朴克奈連連咧嘴、搖手，“可別。我可經不起這麼折騰，還想多活幾年呢。”
“我去廚房。”王度站起身。
“你不去誰去？”朴克奈撇撇嘴。
“找高二哥一起，總歸不能累着自己吧。”王度走到門口，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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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辦公室，王度向裏面看了一眼，高翔正忙着教夏紅顏報表，賈芳芳拿着電話聽筒談業務。
“高二哥，一會忙完來廚房幫我吧，薇姐請假了。”高翔炒菜的水平也可以，還是王度教的顛勺。
“行，十分鐘吧。”高翔頭也不抬答應道。
螞蟻物流的伙食中午最好，四菜一湯。十幾個人的飯菜，薇姐要買菜、做飯，其實也不清閑。
進了灶房，王度打算先做最費時間的紅燒肉。第一步，先把切好的肉塊燉熟，瀝干后熱油用糖炒上色，下完調味料再燉十分鐘就好。二十多分鐘后，灶房飄出肉香，童二流着口水走了進來。看到炒菜的是王度，稍稍愣了一下。
王度很討厭童二，看到那雙金魚眼就不舒服。“這裏是廚房重地，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出去！”
“我……唔……傻……也餓……”
童二一臉卑微可憐相，話也說不完全。
“你出去等吧，還要1小時才能吃飯。”
王度語氣放低了些，不好跟一個半傻的傢伙太較真。
童二一雙金魚眼眨了眨，正要走，鍋蓋一掀開，撲鼻的肉香四溢。童二緊了緊鼻子，一雙金魚眼放出光來。不但沒走，還湊過來差點把鼻子掉進肉鍋里。
王度登時心下一凜，童二雙眼放光的醜態，
與那日看到依蘭時一模一樣。
見過刺蝟背鎖的，也見過下面佩劍的，就沒見過童二這種猥瑣加下賤的！王度腹誹。
這時高翔走進來，毫不客氣把童二推出去。
童二回頭惡狠狠看他一眼，那眼神比餓狼更兇狠。
王度觀察很仔細，童二陰暗心裏似乎只有好吃的和女人兩樣東西。為此，怕是什麼噁心事他都敢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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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王度和朴克奈商量，業務員一個月的試用期內，每天開日薪。如果不合適可以直接解聘，避免不必要的口舌。
朴克奈點點頭表示贊同，接着問王度，“看來業務員管理你有了新想法，統統說出來吧。”
“朴大哥，我想好了。為了避免因業務員流動而流失客戶，我打算把業務開展和業務接洽分開。”王度眉頭輕蹙，語氣篤定，應該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以後業務員主要任務是市場調查和給客戶發放公司資料，尤其對新生企業客戶投入更多的精力。所以市工商局那裏新註冊的企業，想辦法每月索取一份匯總表，這方面我去想辦法。內勤可以再招聘兩個，專管業務接洽，且內勤不分片，輪流坐莊，多勞多得。可以效仿傳呼台激勵模式。以後業務員對外發公司名片，聯絡方式也只留公司坐機電話，客戶那裏只需與內勤聯繫。為了避免電話佔線，再安裝兩部座機電話，最好是尾號連號的，這錢該花。”
高翔笑道：“王度，你這招夠狠。業務這塊你算是琢磨透了。”
三個人各司其事，朴克奈抓總，高翔一般不插嘴業務這一塊事務。看到王度越來越成熟，為他高興。
三個人的工作分配：王度負責本地市場開發與維護、業務員管理；高翔負責統計核算、現場管理、發貨接貨；朴克奈分管廣東市場、財務及總負責。
下午四點，五個業務員陸續回來。
王度囑咐依蘭，“依蘭，準備好五個業務員的日薪，開業務會就發。”
“嗯。”
依蘭答應同時，很深情的看了王度一眼。王度想：這個女孩移情別戀也太絲滑了，轉眼便深情款款，變化比火箭還快。她性格有缺欠，容易產生依賴感，貌似深情背後其實是依賴太多，一旦讓她失望，會立即轉變成怨恨。轉變之快，坐火箭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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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掃視眾人一眼，五個業務員和內勤賈芳芳圍着會議桌正好一周。
“熟悉一下，我叫王度。業務這塊由我分管，以後你們每個人要對我負責，工作向我彙報，服從我的工作管理。”
“我剛剛看了五位業務員的今日報表，很不滿意。尤其是中部片區的金天佑，去除中午吃飯，你用了6個小時時間，只跑了五個客戶，請你說明原因。”王度表情平淡，晶亮的眸子看向金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