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事多磨
第二十二章好事多磨
儘管林娜的母親胡珍一再的封鎖鄭滔光康復的消息，但是林娜還是在一次同以前的同事的QQ聊天中得知了鄭滔光又能行走如初的消息，得到這個消息，林娜直埋怨那個同事不早點告訴她，她質問自己母親時，要強的胡珍說這世上沒有後悔葯，當初既然做了那個決定，就不要回頭，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吃回頭草的人只會讓人瞧不起。其實胡珍在得知鄭滔光又能走路的消息時也很震驚，同時為自己當初那麼草率的讓女兒跟鄭滔光分手感到後悔，她知道自己女兒很愛鄭滔光，就女兒以前交往過的那些男朋友來說，鄭滔光也是最讓她滿意的一個，但是，唉！胡珍認為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一再的勸林娜不要再去找鄭滔光，再去找他的話只會自取其辱。
但是林娜還是給鄭滔光打了電話，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電話號碼，鄭滔光剛一接通就聽到了林娜的聲音。林娜說：“滔光，我回來了，能出來見個面么？”
鄭滔光冷冷地說：“我想我們沒必要見面了。”
林娜不死心地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當時機會難得，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也知道我母親的為人的，她要我怎樣我只有聽命令，哪敢違抗她呀。其實這幾個月我在國外也不好過，老想着你。”
鄭滔光說：“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我們那一段已經過去了，就沒必要再見了，就這樣吧，掛了。”說完鄭滔光就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里的亡音，林娜一時呆在那裏。氣得牙痒痒的：這個鄭滔光，竟然敢掛她電話了！再一想：你跟他現在還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人家不能掛你電話？
這麼一想，心裏突然覺得很失落。回想起她跟鄭滔光在一起時的日子，想起鄭滔光的好脾氣，更是後悔死了當初草率的作出那個跟他分手的決定，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再去跟鄭滔光重溫舊夢，爭取跟他和好如初。
打定了主意，林娜立即出發，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陽光公司，林娜剛走到公司門口，正好看到歐小可和劉新薈從裏面走出來。林娜主動跟她們打招呼：“兩位美女好！”突然看到林娜，歐小可和劉新薈都吃了一驚。歐小可愣了愣，回應到：“林娜好，你從國外回來了？”林娜點點頭，說：“我來找滔光，他在公司么？”劉新薈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馬上說：“不在，他出去了。”林娜無所謂地說：“哦，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在這裏等他。”邊說邊自顧自的到沙發上坐下了。歐小可忙示意前台接待員給她倒茶水，說：“那你在這等一下吧，我們有事出去了。”
剛走出門口，劉新薈就迫不及待地問小可：“你說她來找滔光哥幹什麼？”歐小可說：“來者不善，我先給滔光打個電話，問下他在哪裏。”說著歐小可就立即拔通了鄭滔光的電話，問鄭滔光現在在哪裏。鄭滔光說：“我現在正在回公司的路上，有什麼事么？”歐小可說：“沒什麼事，林娜回來了，來公司找你，她在公司等你，我和新薈出來了。”鄭滔光馬上掛了電話，打給林娜，對林娜說：“你不要在那等我了，我今天不回公司了，以後也請你不要上我辦公的地方去。”
林娜說：“你不跟我見一面，我就天天上你公司來等你。”
鄭滔光說：“你覺得我們還有見面的必要麼？我馬上要結婚了，現在正忙於籌備婚禮。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說完鄭滔光就掛了電話。
林娜聽到這個消息，
震驚得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轉而又想：或許是鄭滔光為了氣她，故意亂說的吧。才這麼幾個月，就算他重新交女朋友，也不會這麼快就準備結婚了吧？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員工，其中一個邊走邊對另一個說：“下個月老闆結婚了，準備放幾天假的，所以這個工程這個月必須趕一下工期，到下個月好按計劃放假。”
聽到這個消息，林娜無心再等下去，心亂如麻地走出了陽光公司，站在公司大門口，回頭望望公司的金字招牌，在心裏說：難道我們就這樣完了么，滔光？不不不，我不要放棄你，你不是下個月才結婚么？我要怎樣才能使你回心轉意呢？
看到歐小可掛了電話，劉新薈緊張地問：“滔光哥怎麼說？”歐小可說：“他聽說林娜在公司等他，就掛了電話。”劉新薈皺着眉說：“看樣子林娜是想來和滔光哥重修舊好了。”歐小可笑着說：“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滔光，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別管那個林娜。”
“嗯，話是這樣說，但是看她坐在那裏，想當作她不存在，也是不可能的。”劉新薈說，“大家光明正大的明着來，我倒不怕她，怕就怕她來陰的，在背地裏使壞。你看看我哥，可是被那個羅麗莎害慘了的。”
歐小可沉思着說：“我想林娜倒不至於那樣吧，畢竟她跟羅麗莎是兩類人，不同的。”
劉新薈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還是得勸滔光哥防着點她好。古往今來，因愛生恨的例子太多了。”
晚上，林娜再打鄭滔光的電話時，竟然打不通了，她想也許是鄭滔光把她拉黑名單了。思來想去，總是不甘心，總想跟鄭滔光見一面，於是，她乾脆直接來到了丹桂巷。剛走進丹桂巷，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對親昵的依偎着慢慢走着的情侶，仔細一看，正是鄭滔光和劉新薈！啊呀，難道鄭滔光說要結婚，是要跟他這個“妹妹”結婚么？林娜快步上前，在後面大叫一聲：“滔光！”
鄭滔光和劉新薈錯愕地回過頭，看到是林娜，兩個人都愣住了，劉新薈想抽出自己挽在鄭滔光手臂里的手，但是被鄭滔光拉住了。鄭滔光說：“是你呀，林娜。”林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鄭滔光和劉新薈挽在一起的手，顫聲問：“你！你們！你說要結婚，難道是要跟你妹妹結婚么？”鄭滔光坦然說：“是的，自小在一起長大的妹妹，才彼此了解。”林娜轉向劉新薈，說：“新薈，我能跟滔光單獨談談么？”劉新薈說：“我可以自己回家，但是滔光哥願不願意和你單獨談話，那是他的事，我無權決定。”
“不，你有權決定。”鄭滔光說，“你是我未婚妻，我得保護好你，一定要護送你安全回到家的。不好意思，林娜，我們急着回家吃飯，你請自便吧。”說完，鄭滔光拉着劉新薈轉過身，向巷子裏面走去。林娜尷尬的站在那裏，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麼大的侮辱，想起媽媽勸她不要自取其辱的話，委曲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在心裏恨恨地想：鄭滔光！想不到你是如此絕情的人，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劉新薈看到林娜這樣東奔西跑的到處找鄭滔光，覺得她有點可憐，小聲對鄭滔光說：“滔光哥，要不，你去跟她談談，講清楚吧。”
鄭滔光搖搖頭說：“我認為我在電話里已經跟她講得很清楚了。新薈，你不要認為她現在很可憐，我可不想跟她糾纏不清。”
林娜回到家中，爸媽叫她吃飯她也不理，徑直走進房間，氣鼓鼓地丟開包，坐在床邊想對策。胡珍推門進來，看到女兒在生氣，關切地問“怎麼啦娜娜？哪個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那個鄭滔光。”林娜說，“我剛才才知道，他竟然要跟他妹妹結婚。媽媽你說他是不是故意這樣來氣我的？他肯定不是真的要跟他妹妹結婚的，是想氣我才會這麼做的吧？”
“妹妹？小鄭哪來的妹妹？”胡珍詫異地說，“他不是獨子么？從未聽說他有個妹妹呀！”
“唉呀！跟你一下說不清楚，那個是他隔壁家的妹妹，但是自小跟他如同親兄妹般相處的。”林娜心煩意亂地說，“以前一直在美國生活的，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留在陽城了。”
“那就別管他了。”胡珍罵道，“跟你說過無數遍了讓你別再去找鄭滔光，你偏不聽！幹嘛要把自己搞得那麼低賤呢？這世上的男人死光了么？找個比他更好的，看他還神氣什麼？”
林娜沒好氣地回應到：“說找就找呀，你以為是上菜市場買菜呀？想要哪棵買哪棵。”
胡珍態度強硬地說：“我胡珍的女兒就有這麼牛的，想要哪個就要哪個，你放心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把你想找對象的消息發佈出去，你還愁沒人給你介紹對象么？”
然而令胡珍萬萬沒想到的是，因為林娜在那種情況下跟鄭滔光分手的事，還真是讓人人提起她就搖頭了，胡珍原以為只要她把自己女兒回國一事一說，就又會像以前一樣有大把的人來問她：林娜有沒有男朋友呀？要不要我幫她介紹一個？
現在她每對一個希望他能給林娜說媒的人提起林娜回國的事，人家總是淡淡的回應一句“哦，這麼快就回來了呀。”弄得胡珍想提相親的事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胡珍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要說是因為當初林娜跟鄭滔光分手一事，她可是怎麼都想不通的，她認為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事放在哪個人身上，都會這麼做的，哪個當媽媽的願意看着自己女兒睜眼往火坑裏跳呀？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胡珍突然想到是不是鄭立傑倆口子到單位散佈了什麼對自己女兒不好的謠言，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面。可是這麼久以來，她似乎也沒聽到任何一句對她母女倆不好的言論呀。
胡珍看女兒那麼想跟鄭滔光見一面，心裏雖然氣女兒不爭氣，但是還是想找個辦法讓女兒如願。
有天鄭立傑到政府辦公樓來交一份彙報材料，出到大門口時正好遇上胡珍從外面回來，鄭立傑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胡主任。胡珍朝他點點頭，走過去兩步突然回頭叫住鄭立傑：“老鄭，我想跟你談談，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吧。”鄭立傑只好轉頭跟着胡珍上了樓，進到胡珍的辦公室，胡珍招呼鄭立傑到沙發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娜娜回來了，想請你們一起吃餐飯，你看哪天有時間一家人一起來。”聽胡珍這麼說，鄭立傑嚇了一跳，趕緊推辭說：“不用這麼客氣，我們現在在幫滔光準備婚禮，恐怕暫時沒有時間。等忙過這陣了，我請你們吃。”胡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驚奇地說：“哦，滔光就要結婚了？他這傷才好沒幾個月嘛，這麼快就找到結婚對象了？”鄭立傑尷尬地笑笑，說：“是的，因為大家都熟悉，確定關係了就想舉行婚禮了。”胡珍說：“哦，是這樣呀。可是你這結婚跟我們吃飯沒什麼關係吧。婚要結飯也要吃的是不是？如果怕你那個未來媳婦誤會，也可以帶她一起來的嘛。娜娜主要就是想你們了，她老講你們對她多好多好，回來了就想見見你們，想跟你們吃餐飯。”
鄭立傑見一向要強的胡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都有點顯得低三下四了，再不答應就顯得自己小氣了，趕緊說：“要不這個周末吧，她回來了理應我們請她吃餐飯才是，不要你們請，周末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們。”
“你這樣說就見外了老鄭。”胡珍見鄭立傑答應了，開心地說：“說了這頓娜娜請就讓她請，周末就周末吧，到時定好位子我通知你。那就這樣了，你忙你的去吧。”
出得門來，鄭立傑一肚子的鬱悶，不知道回去該怎樣跟兒子提起這個意外的飯局，他當然是知道胡珍母女的用意的，林娜回來一個多月了吧，胡珍一直到處折騰想給她介紹個對象，但是這次竟然沒人再去討好她給她提親了。也許她們是到處找不着了又想回頭來找滔光吧？可是他鄭立傑一家怎麼捨得讓滔光跟新薈分手呢？他們夫妻倆自小就拿新薈當自己親生女兒般看的，以前新薈一直在M國，他們才會讓兒子去找別人，現在新薈回來了，還是因為不嫌棄兒子有可能會在輪椅上坐一輩子才回來照顧他的，別說要他們去傷害新薈了，就是外人，他們都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鄭立傑就趁今天新薈跟小可出去逛街了，把這事跟妻子和兒子說了。問他們怎麼辦？鄭滔光笑着說：“領導壓下來的飯，不得不吃呀，有人請吃飯就去吧，當作政治任務來完成它。”
覃淑嫻擔憂地說：“就怕新薈會多想呢。”
鄭立傑說：“要不那天把新薈一起帶上吧，我又怕那個胡珍和林娜會對她有言語上的攻擊。”
鄭滔光說：“不要帶上新薈，這種鴻門宴我怎麼捨得帶她去，我跟她講清楚了就沒事的。”
周末的時候，林娜果然在陽江大酒店訂了個後花園的桌位，現在是秋天了，坐在外面吃飯，已經感覺到有點涼意了。林娜一家人和鄭滔光一家人幾乎同時到達陽江大酒店，林副市長見到鄭滔光，看他已經行走自如，不由得又欣慰又惋惜，欣慰的是鄭滔光又能行走了，沒有殘疾，這是自己女兒惹下的禍事，女兒卻在他最需要幫助和照顧的時候離開了他；惋惜的是自己女兒沒有這個福份，這麼好的一個小夥子，說分就分了。今天這餐飯的用意他是明白的，但是在家裏他已經明確警告過她們母女倆，不要讓他們兩家都下不來台。兩家人一見面，都免不了有點尷尬，胡珍連忙熱情地招呼鄭立傑一家人坐下坐下快坐下。林娜紅着臉給鄭立傑和覃淑嫻打了招呼，陪在覃淑嫻身邊坐下了。胡珍看林娜坐到了覃淑嫻身邊，立即笑着說：“你看你看，跟你覃姨就是親。”覃淑嫻勉強笑笑，問：“林娜什麼時候回來的？”
胡珍搶着回答說：“回來一個多月了，成天瞎忙，都沒時間去看望一下你們，這不，今天才請你們吃飯，就是想見見你們嘛。”
“你們這麼客氣，搞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鄭立傑說，“我說了我來請的。”
“哪個請還不是一樣？”胡珍說，“重要的是我們兩家人又坐在一起吃飯了。你們說是不是？娜娜幾個月前走得匆忙，都沒有親口對滔光講一聲，這事是她的錯，這餐理該由她請，向滔光陪個不是。”
“別這麼說，胡主任。”鄭滔光趕緊說，“你這麼說我可擔當不起呀。”
“幾個月沒見就這麼見外了？小鄭，”胡珍依然笑着說，“還跟以前一樣叫我阿姨吧，習慣了，這個職務稱呼是同事們叫的，你是晚輩，應該叫我阿姨。”
鄭立傑說：“好好，晚輩就該叫阿姨。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林市長，我們干一杯。”說著向林副市長舉起了手中的杯子，林副市長趕緊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說：“乾杯乾杯，大家干一個，都喝酒吃飯。”
喝完一口酒，大家一下又沉默下來，覃淑嫻只好沒話找話的問身邊的林娜：“林娜這次回來，還回原單位上班么？”林娜說：“回呀，我這次本來就是到國外觀摩學習的，是單位送出去學習的，學了回來當然得回原單位了。”想了想，林娜終於下了決心似的抬頭望向鄭滔光，說：“對不起，滔光，當時走得太急，我，我，我不是不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只是，只是機會難得……”
“剛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算了，林娜。”鄭滔光馬上打斷林娜說，“你用不着向我道歉，我也不會記恨你。”
“哎，對對對，我就說小鄭是個好孩子嘛，不會記恨你的，娜娜，”胡珍趕緊說，“這事都過去大半年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過去的事不值一提，未來才重要。特別是你們年輕人，眼光都要朝前看，走好以後的路才最重要。”
“嗯，胡主任說得對，讓我們為兩個年輕人的未來干一杯吧。”鄭立傑再次舉起了杯子。這時，鄭滔光的電話響了，電話是事先安排歐小可打給他的，歐小可在電話里着急地讓他馬上到機場去接一個重要客戶。鄭滔光掛了電話，不好意思地對大家說：“對不起了，公司有點急事，新陽現在講話還不順暢，這個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每次來都要我們做老闆的親自去接機，得罪不起，我得馬上去接他去。你們大家慢用呀，我先走了。”
說完就起身離席而去。結了賬，出了陽江大酒店，鄭滔光如釋重負的長長吐了一口氣，把車留給爸媽，自己打車回家了。回到劉新陽家，看他們正準備開飯，笑着說：“還是回來得蠻及時的。”劉新陽笑笑，說：“等你。”鄭滔光說：“講長點，等你吃飯。”劉新陽吃力地學了起來：“等——你——吃——飯。”鄭滔光鼓勵道：“這就對了，說得很好嘛，小朋友，再說一個，等你回來吃飯。”奶奶從後面拍了他一巴掌，說：“別沒大沒小的在這，快洗手去，準備吃飯。”
鄭滔光趕緊跑去洗手，說：“奶奶，我這樣教我哥才學得快，你一個字一個字的教，我哥要學到什麼時候呢？”
劉新陽說：“我會了。”鄭滔光問：“你會什麼了？回答我說，我——會——講——話——了。”劉新陽想了想，又吃力地學了起來：“我——會——講——話——了。”“哎！可喜可賀！會講話了。”鄭滔光高興地說：“我說這樣一句一句地教他容易學吧？奶奶以後就這樣教他了，到結婚那天准能說話通順了。”
“好好好，大家都教他，他才學得快。”奶奶高興地說，“哪個孩子學講話時不是大家都逗都教的，新陽這麼勤奮，應該很快就能講得出完整的句子了的。”
他們剛有說有笑的吃過飯，鄭立傑兩口子就回到了家。鄭立傑笑着對鄭滔光說：“這小子，那麼快就溜了，不過我和你媽總算完成任務，把你下個月要結婚的消息再次透露給林市長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