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和太祖下棋

在彭德懷、**看來，紅jǐng軍團在南洋的滲透實在是太深了，要不是有已經併入華夏版圖的、那六個位於南洋的華人自治區為先例，他們二人都會懷疑紅jǐng軍團是不是不準備北上了。

唐原在偷jiān耍滑，譚雅卻在認真的執行戰前準備，一批“颶風潛艇”是最早就派出去偵查沿海的，發現荷蘭在南洋的殖民地，基本算是不設防，於是直接派出基地車在小股步兵的掩護下，在這片廣袤的雨林地帶進行全面滲透，要不是因為最高指揮官唐原把戰事指揮權交給了華夏gc黨，譚雅說不定在全面滲透的過程中，順手就把南洋給平定了。

好吧，安置譚雅的戰防標準，不僅沿海要佈滿防禦設施，內地也要有足夠的縱深防禦線才行，就像現在的南洋六區一樣。這個標準，是紅jǐng位面大戰末期、每一處都是前線的情形下出台的，深深的“刻”在生化人的大腦里。

由於紅jǐng基地在“未來”這片戰區的多處地方，都新建了“盟軍衛星”，現在荷蘭殖民者和南洋土人，在紅jǐng軍團面前已經完全沒有秘密可言，使得紅jǐng軍團掌握了一個重要情報，那就是荷蘭人真的是準備動手了。

不僅僅是偵測到土人在集結，還意外的偵聽到荷蘭殖民高層間的一些對話，原來自紅jǐng軍團佔據了馬六甲海峽以北之後，荷蘭派駐在這裏的總督就開始坐立不安，在得知西方各國的密使，至今還沒有被紅jǐng軍團高層接見之後，決定不顧沒到“豐收期”就提前開始“收割計劃”。

這個“豐收期”是怎麼回事呢？原來，荷蘭人在經歷了數百年的“三光屠殺”之後，已經殺出經驗來了，知道“圈養”了多久之後才是最合適的，這個最合適的動手時機，就被荷蘭人稱為“豐收期”。荷蘭人多年來已經形成了一干潛規則，那就是基本上，每屆總督都有機會“豐收”一下，除非這個總督得罪了大人物被提前召回，或者命不好出了意外。

出現這種變故，唐原也被“驚動”了，這種誤打誤撞的事情，雖然可以幫他圓謊，但這也意味着南洋的華人真的有生命危險了，譚雅的意思是不再等待，紅jǐng軍團自行收拾掉那些荷蘭人。

從戰術上說，譚雅的作法沒錯，但唐原要從戰略上考慮問題，他需要取得毛、周的絕對信任和支持、需要把這個位面的華人綁上自己的戰車，以便將來能有百倍的士兵來征戰四方。

唐原緊急飛往華夏gc黨在廣西的總部，親自面見毛太祖，說明事情的變動，當然，他的說辭是，“荷蘭人準備提前動手了，土人正在大規模集結。”

太祖大手一揮，“作戰要隨機應變，敵人既然要提前了，那麼我們也要相應的變一變。”然後對彭德懷點了點頭。

彭德懷自然明白，這是太祖讓他立刻拿出應變方案來，“我們原本還在考慮，該怎樣跟當地華人、華僑進行溝通，畢竟親眼見識過敵人屠刀的，那是幾乎沒有的。現在我們就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了，敵人的屠刀已經舉起了，這個是好事。當然，我們的計劃也要變動一下，當初我們的計劃是以攻擊荷蘭人殖民軍為主，控制住地方為輔；現在我們應該改為守住地方，待擊退敵人之後，再慢慢收拾。相信以荷蘭人那點老式戰艦，在紅jǐng軍團面前，那是啥都不算的。”

唐原也趕緊表達，“我這邊沒有問題，只要你們這邊沒問題，今天就可以登船出發。事實上，我已經先派出大部分步兵，此刻應該已經登陸完畢，正在以小分隊為單位進行縱深穿插。老實說，我們一向實行的是大軍團作戰，這種小分隊作戰模式，還是在向你們學習之後，首次採用的。能否做到你們這樣的程度，我心裏還真是沒底。”

唐原說起這種半真半假的話，早就不會臉紅了，小分隊的縱深穿插的確是有，那是譚雅安排的；心裏沒底也是真的，但不是擔心小分隊，更不是擔心這種戰術不靈，而是擔心太祖看穿他而已。

彭德懷也十分果斷，“既然事情緊急，那麼現在就開始部隊登船，反正首要任務是守住華人聚居地，暫時不需要深入雨林，完全可以在戰場上邊打邊學。”

“守衛”在太祖身邊的兩個“索拉·伊娃”立刻開始“協調”兩軍，各集訓營地響起緊急出發的軍號；藏匿在各集訓營地附近的兩萬艘蘇制“兩棲登陸艇”，呼啦啦的掀開偽裝；熱血沸騰的紅軍戰士，幾分鐘內就完成了集結，每十人一隊，分別登上登陸艇。從出發的軍號響起，到二十萬大軍出發，一共才花了十分鐘，這還是因為數十萬紅軍戰士在爭奪出戰權造成的。

原本的計劃是挑選出最能適應叢林戰的二十萬人出戰，可現在忽然響起事先定好的緊急出發軍號，那麼該派出誰的隊伍呢？自然是哪個小隊先集結好，就登艇出發，這就帶來一點小混亂。一些小隊長們，發現鄰近小隊的集結速度差不多，卻並不想相讓，多有簡短的爭執，然後才定出誰出戰。

儘管唐原這次沒有通過紅軍基地的顯示屏親眼看到這一切，僅僅是經“索拉·伊娃”用語言來描述，他就極度震撼了。雖然派來擔當教官的是“動員兵”，戰鬥戰術能力，自然比A位面裏面戴安瀾的二百師那些米國教官要強得多，可是這些紅軍戰士才訓練多久？僅半個月啊！

雖然登艇時，有些許爭執，可他們爭的是什麼？是爭着去死啊！荷蘭殖民軍，那是一點都不可怕，可是熱帶雨林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在這場戰鬥中，會死於槍炮的，最多百餘人；但死於雨林的，絕對不會少於千人，甚至數千人。

唐原這個惡魔化了的人物，都感動得流出了幾滴眼淚，對着毛太祖說道，“這都是一些偉大的人啊。”

太祖微笑着回應，“是的，人民是最偉大的，我們這些子弟兵，自然不能丟臉。”

......

接下來的戰事，唐原和太祖都沒有去cāo心了，兩人喝着茶，邊聊天邊下象棋。太祖一向是只抓戰略問題，具體戰術交給麾下戰將，開戰前會嚴謹的思考多方面的問題，開戰後就悠閑起來。

唐原則是真心清楚，這次戰鬥本身沒啥阻力，當初“動員兵”橫掃馬六甲以北時，一共才犧牲幾十個人，都是是不幸被地雷炸死的，沒有一個死於英國人的槍炮的，那些英國人當是純粹是在亂放槍，荷蘭殖民軍只會更加不堪。

太祖看到唐原的淡定，首次產生了一點欣賞，以前除了認為唐原十分愛國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優點。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當然有，我擔心你麾下的紅軍戰士，到時候會殺到手軟，然後下不了手，或者變得極易情緒化。”

“怎麼說？”

“幾百年來，南洋那些土人，殺華人已經殺到習慣成自然了，即便這次被紅軍戰士打得傷亡慘重，也不會輕易撤退。因為在他們的眼裏，無論華人多麼厲害，也比不上西方人厲害；無論華人的反擊，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亡，只要他們膽敢撤退，西方人就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傷亡。在他們眼裏，西方人是猛虎，他們是豺狗，華人是肥羊。”

“這的確是個問題，這樣的話，血腥就太重了。戰後需要對戰士們好好開解下，免得個別戰士想不開。”

這事自然會有人負責的，沒見旁邊那個小戰士，緊急寫了一些字，然後急忙出去了嗎？

“毛先生，你覺得‘索拉·伊娃’兩姐妹怎樣？”

唐原也不願意多想那血腥的戰場，免得反胃、嘔吐后影響到自己的形象，遂立即轉移話題。太祖明顯一愣，連手裏拿着的那個“兵”都沒有放下。

唐原身邊有對極品姐妹花，這早已經不是秘密，這‘索拉·伊娃’也明顯是雙生姐妹，顯然是特意“收集”並培養成材的，儘管在相貌上遠比不上唐原身邊的那對。

唐原先把這兩人送過來擔當聯絡官，現在有突兀的提出這樣的問題，自然會引起遐想；事實上唐原就是這麼想的，想塞給毛、周，一方面可以貼身守護，一方面堵住**之流的路，讓她們無路可走。

太祖事實上對‘索拉·伊娃’也是非常滿意的，能文、能武，身高、相貌也不錯，可是唐原這樣來一出，他就不得不思考這裏面的含義。

太祖對這個對華極為友善的紅軍軍團，是十分看重的，他可是十分清楚，列寧可不是真的對華友善，眼前的唐原和紅jǐng軍團，才是這個世界上目前唯一對華友善的。

因為看重，才會細想；因為細想，所以就忘了正在下棋。唐原是知道太祖這個習慣的，一旦深思起來，就會這樣，在A位面遼瀋戰役之前，在考慮是先打瀋陽，還是先打錦州的時候就曾經這樣專註的思考了一整天。

唐原迅速掏出一個在A位面花了一元錢買的廉價打火機，遞到一個恰當的位置，此時太祖恰好習慣xìng的把煙掏出來，夾在手指上，唐原就“啪”的一下，把煙點燃了，只看得剛回屋不久的小戰士目瞪口呆。“咋配合得這麼好！”

不過，這個事情可不是什麼大事，太祖自然不會深思太久，恰好在抽上一口煙的時候，就回過神來。

唐原這下就感到十分尷尬了，他剛才的舉動完全是出於對太祖的敬仰和熟悉，下意識的舉動，但是這樣的舉動在這個場合下就不合適了，一共才第二次見面的人，就這麼熟悉了？

好在唐原早在見面前，就對太祖給出了極高的評價，那個時候太祖壓根就沒多少名氣，華夏gc黨反覆調查、研究之後，也沒發現有人在唐原之前說過“毛、周能抵十萬兵”的評價，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人，這話只能是唐原本人說的。

剛開始，大家還只是以為是唐原故意示好的手段，在太祖的能力被眾人認可之後，事情就變複雜了，唐原是怎麼在太祖還沒啥名氣的時候就發現太祖這座“金山”的？

太祖頗有深意的看了唐原一會，然後點點頭，“人不錯，我很滿意，可以的話，就留下吧。”

唐原也趕緊哈哈一笑，“那真是太好了，這下我放心了。你知道的，民黨那些人最喜歡搞暗殺了，當年的陶成章、宋教仁，可都算他們自己人啊，真令人心寒。”

太祖微笑不語，把那個“孤懸已久”的“兵”，落在棋盤上，不過位置不太對，居然直接“飛過來”將軍了。

唐原可沒有太祖那樣的涵養，指着太祖說，“不帶這樣玩的，你居然耍賴......”

太祖哈哈一笑，“怎麼，只准你忽然飛兩個‘卒’來將我的軍？”

唐原一愣，“我哪有！...呃，好像有，也可以那樣算哈，哈哈。”

唐原還不是太笨，很快就明白過來，把棋子開始歸位，“再來，再來，這次不能耍賴啊，早就聽說你下棋厲害，難得有機會聚聚，自然要多領教幾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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