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自殺
“伊萊亞斯·格雷德!”深沉而嚴肅又帶着一絲縹緲的聲音遊離在張君策的腦海之中。
我靠!這王八犢子是誰啊。
張君策迷迷糊糊間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將身體蜷縮了起來,同時伸出手想將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頭上。
嗯?什麼情況?
張君策摸了又摸,卻什麼都沒摸到,而且手臂處還傳來了些許疼痛。
被子哪去?張君策有些疑惑,接着他又感覺枕頭有些硬,於是他又摸了摸枕頭。日,這枕頭真是比床還硬啊……比TM床還硬這還是枕頭嗎?
張君策便要站起身來,靠,家裏不會進賊了吧!這賊這麼狗?枕頭被子都偷?。
但當他想要用胳膊支撐起自己身體時,胳膊竟是異常的疼痛,像是被棒子掄一般,疼痛之下,剛剛支起的身子便又立刻倒了下去。
我擦?這什麼情況,我也沒打架啊。接着張君策艱難的睜開自己的眼皮,但看到的事物確實模模糊糊的,而且好像還有一絲血紅。
躺着的張君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股劇痛瞬間便襲向張君策全身的所有細胞。啊!這也忒疼了吧。
接着,張君策擦了擦眼睛處的血跡,終於,視線貌似不在模糊了,但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依舊存在。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只有蒙蒙的灰霧和無邊的黑暗。這是哪?夢嗎?怎麼這麼真?
就在張君策懵逼之時,周圍亮起了刺眼的黃光,這使得張君策不得不眯起眼來,他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靠!太刺眼了吧,狗屁看不見。
接着那股聲音又出現了在張君策的耳邊:“忘記過去。”
什麼?忘記過去?我忘你姥姥!張君策在心裏罵道。
而後那股聲音又出現:“你的名字,伊萊亞斯·格雷德。”
“???”張君策滿臉懵逼,一陣不解,但接下來,他就明白了。
新的記憶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沖入了張君策的腦海,使得他被迫接受了這些記憶。
伊萊亞斯·格雷德,西斯利亞帝國維斯市市民,23歲,親生父母不知所蹤,在孤兒院長大,但在他5歲時,聖利斯文大教堂的神父基利安·格雷德收養,18歲在西特普洱大學學習歷史和神秘學,22歲成功於西特普洱大學畢業。
因為基利安·格雷德所在的聖利斯文大教堂屬於永夢之神教會,所以基利安·格雷德是一個虔誠的永夢之神的信徒,因此伊萊亞斯·格雷德也同樣信仰永夢之神。
但令人悲痛的是神父基利安·格雷德在伊萊亞斯·格雷德22歲從西特普洱大學畢業時因意外去世,而伊萊亞斯·格雷德因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決定服毒自殺。
在了解完具體情況后,張君策身上的疼痛和眼前的黃光一同消失了,他來到了伊萊亞斯·格雷德的身上。
緊接着,張君策感覺到自己的臉部有些潮濕,似乎是趴在了桌子上,而後,他的肚子上傳來一陣刺痛,同時他感覺,胃酸似乎已經到了他的嗓子眼,馬上嘔吐物便要如潮水般吐了出來,不過,雖然張君策有了感覺,但是他似乎還沒有完全獲得身體的控制權。
伊萊亞斯·格雷德?你還沒死呢?快快,你要吐了,把身體控制權交給我!
沒人回應。
快點啊!快快!你把自己害了別再讓我醒了吃一堆自己嘔吐物行不行?
還是沒人回應。
我擦,這控制不了身體的感覺咋這麼熟悉?哎呀喂,
受不了了,要吐了。
接着實在受不了的張君策感覺自己已經馬上就要吐出來了,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件事,這種控制不了身體感覺,怎麼……和鬼壓床這麼類似呢。
我擦,還真鬼壓床了!
嘔吐物的可怕讓張君策瞬間就積累起了無限的力量,下一刻,他克服住鬼壓床那無法操作身體的感覺,成功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再得到身體控制權之後,他迅速站起身,睜開眼睛找到了出房間的門,隨後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間,來到客廳,他發現客廳的燈還開着,隨後他憑藉記憶終於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盥洗室。
在來到盥洗室的那一刻,他終於再也壓制不住體內那活躍的胃酸,一股腦的全部順着嘴巴吐了出去。
“嘔!啊!嘔!我擦,不是!嘔!哥們,哥們!嘔!這毒藥勁真大啊!哥們!嘔!”嘔吐聲不停的從盥洗室內傳出,終於五分鐘后,張君策成功的從盥洗室走了出來。
之後,張君策來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臉,涼水衝去了張君策的不適感,同時他也感覺清醒了許多。
這玩意,我是穿越了嗎?這也太離譜了吧!我只是睡了個覺而已,睡覺怎麼會穿越呢?還有那聲音是什麼鬼?
張君策抬起來頭,照了照鏡子。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烏黑的頭髮,面貌還算不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還算健壯的身材,一身中世紀風格服裝。
“伊萊亞斯·格雷德?”張君策對着鏡子開口自語,他聲音也發生了改變,從現在起,他就是伊萊亞斯·格雷德了。
“不是哥們,你TM有什麼想不開的呢?害得老子莫名其妙的跑到你身上來了?,真是,你確實該死啊你!”張君策指着鏡子中的伊萊亞斯·格雷德,罵道。
接着,張君策走出了盥洗室,先是來到了客廳,這裏的天花板處掛着好幾個亮眼的燈泡,靠西的牆處有一個長沙發,長沙發前則是一個玻璃長桌,靠東的這面通向盥洗室,靠牆的地方還擺着花盆和一個木製的柜子,柜子上面有着一幅黑白色的照片,那是伊萊亞斯·格雷德和基利安·格雷德的合影,而照片旁邊還有這一幅油畫,看樣子那油畫上畫的應該是基利安·格雷德。
靠南通往倆個房間,在伊萊亞斯·格雷德的記憶中,靠西的那個房間是屬於基利安·格雷德的,而靠東的那間則是屬於自己的。
在北邊靠西的地方有着通往外面的門和放置拖鞋和其他鞋的鞋架,而西邊則是通往廚房,那裏有這一個圓桌,只有兩個木製椅子,看着這兩個木製椅子,張君策似乎看到了基利安·格雷德和伊萊亞斯·格雷德一同進餐的場景,沒來由的使他產生了一絲傷感。
而後張君策走向了屬於伊萊亞斯·格雷德的房間,房間內的擺設很整齊,一張床和床頭櫃,一個書架,書架旁是一張桌子,而後牆上還掛着一張他自己的照片。
張君策又將視線轉移到書桌上,那裏有一個日記本,日記本的表皮看起來是羊皮的,而日記本上,則有着一些已經滲入羊皮之中的血液,日記本之下則是一攤面積比較大的血液,張君策來到書桌面前,將日記本拿了起來,順便還抖了幾下。
他看着被血液沾染的桌子,一臉無奈。哥們,你啊!死都死了,還得我來給你收拾桌子?
而後,張君策拿來抹布,又將書桌上的血跡擦了擦,終於書桌上的血跡不見了,但接下來,張君策看到桌子上好像被人用什麼東西刻下幾個字。
這文字不同於中文,也不同於英文等其他文字,但張君策又覺得自己認識這字,張君策左思右想,終於他在伊萊亞斯·格雷德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個文字——西斯密斯語。
再找到這個文字之後,張君策也看的懂這幾個字的意思了:
你好,張君策,很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但請看看日記吧。
張君策一臉震驚,手上拿着的抹布也掉了下來,他竟然知道我會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