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起源

“成為......你們？”

“成為我們。”

“所以，你一直都沒講，怎麼做，才能成為你們。”

“你確定嗎？”

“活着平淡沒什麼意思，我生於這個世界要註定不凡。”

“那麼，神秘世界的面紗......”

約翰身體依舊傾斜着與椅子的靠背平行着，他一邊說一邊雙手做出上揚的動作，接着做出一個似是嘆息的表情：

“現在就為你揭開了......”

“我很期待......”埃文翹首以盼。

約翰則繼續講述：

“現如今所有的神秘力量都來自於一種生物，我們稱呼它們為起源生命，或者起源生物、起源獸之類的，你聽名字也能知道這是一個大的分類，所以奇形怪狀人獸各異。”

“人類不知道它們從哪裏來，因何而誕生，但是引人注目的是，這些擁有神秘力量的生命，它們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死的。”

“無數年前的亞斯蘭特，噢...那時候帝國還不叫亞斯蘭特，那是一個更黑暗的年代，那個政權更迭比傳宗接待還迅速的時代。”

“那時的起源生命更加的弱小，更單一，這也導致當時痴迷於永生力量的統治者們，不惜耗費時間、精力與金錢，抓捕、解剖、研究這些神秘的力量。”

“然而，沒有任何一位統治者能掌控這力量，無論是將起源生命的器官移植給人類；或者把四肢接在人類的四肢上；或是眼球、舌頭，無一例外的是，在那個衛生極差的環境下，沒有一個人生還下來。”

“可本應沒有交集的兩種生命體，在一個人的引領下成功在命運的十字路口匯合了。”約翰說著就長嘆一口氣。

又道：

“這個人就是當時的新羅皇帝——弗格斯三世。”

“新羅的奴隸們在挖掘銀礦、鐵礦時開鑿了一個很深的礦洞，在礦洞中發現了一種散發著微光的藍色晶體，一種在過去從未被發現過的物質。”

“弗格斯三世發現將這種晶體與銀混合之後呈現一種液體的狀態，弗格斯將其命名為秘銀，他將這液體塗抹在長劍上，讓一隻起源獸化為了灰飛，化為灰飛的起源獸留下了一顆石頭一樣頭骨。”

“弗格斯三世將這頭骨賞賜給了他最喜愛的王妃，當晚......”

還沒等約翰說完，埃文便插話道：

“當晚王妃便被起源獸咬死了？”

“哦？你怎麼知道？”約翰非常驚訝地問。

“按你的話來說，我其實遇見過起源獸......”

“你還活着真是不可思議。”約翰神情怪異。

“我不光活着，我還殺了它。”埃文淡定地說。

“這麼說你一早便了解過這些東西了，然後讓我在這浪費口舌給你講述你已經知道的知識？”

埃文攤開雙手無辜解釋：

“不，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巧合，我如果知道起源獸‘死後’可以憑藉留下的‘器官’復活我也不會差點死在荒山野嶺里。”

“嗯......是這樣的話，其實嚴格來說，那不叫器官，起源獸死後，或者嚴格來說是灰燼化之後留下的東西，叫做啟源物質。”

埃文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着：“啟源物質就是關鍵吧。”

“沒錯，這個東西徹底改變了歷史。”

“在王妃死後，弗格斯三世大怒，親手提劍再次把起源獸砍的灰飛湮滅，

但是他為了防止起源獸再次復活，將它的頭骨浸泡在了秘銀溶液中並命自己最忠誠的侍衛徹夜看守。”

“但是到了第二天，弗格斯卻發現啟源物質消失了，他大怒卻沒有責怪侍衛，而侍衛為了謝罪當場將秘銀溶液全部喝了進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侍衛並沒有當場死去而是渾身像煮熟的蝸菇一樣通紅髮燙。”

“弗格斯三世帶着其他十一位身手不凡的侍衛提劍守在喝下了秘銀溶液的侍衛旁。”

“醒來后的侍衛模樣大變，他嘴裏長出獸牙渾身毛髮愈加旺盛，瞳孔變成獸瞳，身體更加強壯而敏銳，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失去理智。”

“弗格斯三世發現了獲取起源生命力量的方法，他的帝國迅速膨脹，他和他的十二名騎士南征北戰統一了大陸，於舊曆1500年成立新羅帝國。”

說完約翰才正過椅子直了直後背道：“故事結束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這些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耶莉亞王妃的紀念像上寫的可是死於猩紅熱。”

“歷史都是騙人的，小子，信一個字都不行，這些東西在你成為異人之後就可以從教會的圖書館裏找到了，歷史只對少部分人展露真容。”

“我還有別的問題。”埃文大腦飛速運轉着。

“問。”約翰喝光了手中木桶里的酒。

“按照你說的，服下了那有啟源物質的秘銀溶液成為異人之後，本應該產生身體上的變化才對，為什麼你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這是科技的力量小子，歷史是可以講給你聽，但是現在太晚了，你成為異人以後有空可以自己去教會圖書館看一看，現在，告訴我，你的啟源物質還在你手裏嗎？”

“用命換來的東西，我還活着的時候誰也拿不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