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狂野嫵媚
“我靠!”這不是拍戲!那傷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子彈打穿的,想到這馬銳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似乎有點不祥的預感,沒顧上細想是什麼預感,看到那男的似乎正在研究怎麼脫女人的內衣時馬銳扔下背囊就猛地躥了過去。
那上身穿日本軍服下身光着看不到傢伙只能看到一小撮毛的小矮子沒想到旁邊居然有人,看到馬銳如惡狗搶食般撲來,下意識地站直身體右腳後退一步擺出防禦姿態想伸手去拔腰間的刺刀卻發現自己早脫得清潔溜溜不禁一愣,馬銳已經一式泰拳里的膝撞頂在他光溜溜的小肚子上,強大的衝撞力使小矮子“嗷”的一聲慘號被撞出兩米多,跪在地上抱着肚子像個油炸蝦米一樣彎下了腰,馬銳兩步跟上右手一記手刀就斬在他左頸的大動脈上,這一下讓小矮子把沒號完的“嗷”字吞回了肚裏跟一癱鼻涕一樣摔在地上不動了。
沒急着看旁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象真的暈了的女人,先撿起小矮子脫下的綁腿帶,把他雙手背到後面跟雙腳一起綁了一個傳說中的四馬攢蹄式,瞅了瞅小矮子那可以忽略不計的性器官鄙視地撇了撇嘴:就這尺寸還學人家玩**呢!拎着他的土黃色肥襠軍褲連着腰帶上掛着零零碎碎的皮包和連鞘軍刀向女人走去。
女人仰面躺在地上,看到她右半邊被披下來的頭髮覆蓋,左邊被小矮子一拳打得腫起老高的臉時馬銳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絕對不是拍戲!
看到女人肩窩的槍傷馬銳皺起了眉,子彈貫穿的洞不大,只有五角錢硬幣大小,此時依然有血滲出,估計背後的洞也不會大--子彈是從背後射入前胸穿出,馬銳想了想抽掉了小矮子軍褲的腰帶,把褲兜里的零碎掏出來扔在地上,也沒細看都是什麼東西,拎着褲子到河邊草草的洗了一下,回來蹲到女人身邊。
右手拿着**的褲子當毛巾給女人擦了擦嘴角血跡,順便輕輕在她滿是泥土草葉的臉上抹了兩把,女人的頭髮被撩到腦後,右邊臉上的肌膚還算得上白晰,只是腫得有些變形的臉看不出相貌如何年齡大小,馬銳用左手伸到她頸下把她托起來,女人有着瘦削的肩和性感的鎖骨,只是右後肩的血污沾滿了污泥看的有些猙獰,馬銳細心地用濕褲子給她前後擦凈了傷口,血已經基本上不流了,看來女人的自愈能力蠻強,擦到前邊傷口時他很猥瑣地看了看傷口的左下方,沒有女人常穿的小胸罩啊小弔帶啊什麼的,只能看到被質地細密柔軟的白布層層疊疊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團規模不小的隆起,左半身被半邊衣服掩着看不真切,但如果兩邊對稱的話這女人也堪稱波中小霸了,怪不得那小矮子一見就急吼吼地脫褲褲。
想到那小矮子,馬銳回頭看了看,被重力擊中頸部動脈的人就算身體再強悍也得老老實實躺上15分鐘,何況這小子不到一米半的身高和估計不到80斤的體重,就算被四馬攢蹄地捆着很不舒服的樣子,估計也能睡上半個小時。
女人受的傷只能用幸運來形容,子彈從右肩胛骨下射入,右肩窩上方射出,沒傷到骨頭,馬銳從被小矮子撕得已經一條一條的灰布對襟盤扣大褂子上撕下兩條寬布條,一前一後纏在女人肩膀上幫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這跟袍子一樣的大褂子的樣式以前自己好象在某些清宮戲上見過,下面罩着短袍,短袍裏面穿着褲子,這麼熱的天她也不怕身上起痱子。
把大褂的前襟整理了一下給她掩住胸口免得她醒來時難堪,馬銳向小矮子扔下的步槍走去。
撿起那把足有一米三長的步槍,馬銳左手握住槍托夾在腋下,仔細地觀察起來。
槍機和自己見過的M1930“水連珠”納甘式槍機不同,這顯然是仿德國毛瑟的直拉旋轉式槍機,與槍機一體的拉柄跟水平面平行向右放置,一端為圓球,右手握住槍機拉柄向上一扳,用力向後一拉“嘩啦”一聲拉開了槍機,一枚細長的彈殼跳出來掉到了草地上,馬銳看了一下彈艙,裏面還有三顆長約50mm的半底緣尖彈,看彈頭口徑比自己熟悉的95突的5.8mm口徑子彈略大,應該在6.5mm左右,等重新推上槍機,看到槍機上方的碩大的防塵蓋,還有上面刻着的繁體“三八年式”時,馬銳終於肯定這就是惡名昭著的日寇屠刀“三八大蓋”了。
一個穿着自己在電視上才見過的抗日戰爭時期的日式軍裝,拿着貨真價實的三八大蓋說著彆扭的漢語又好色不要命的小矮子,偏偏槍法還不錯--這一點從自己只聽到兩聲槍響和五發裝彈艙里剩下的三顆子彈能看出來,小矮子在疾奔的馬上還能舉着一米多長的步槍瞄準射擊,只用兩顆子彈就擊中目標證明這小子至少是個訓練有素的老兵,還有一個躺在旁邊穿着不知道男式還是女式反正是老式長袍的身受槍傷的女人,這一切使馬銳想得腦仁發疼也只能得到這不是拍戲而自己也沒有在做夢的結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銳問自己,此時的他比自己幾天前從天上掉到樹上大難不死時更加的雲山霧罩,看來只有等這二位休息夠了才能指望從他們嘴裏得到答案了。
馬銳找到自己扔下的背囊重新背到身上,右手拿着三八大蓋向扔在地上的腰帶和從褲兜里掏出的那些零碎走去。
放下步槍首先拿起那把連柄長近半米的連鞘刺刀,木製的刀鞘上箍着兩道金屬圈看來是固定鞘身的,銅製的吞口、鞘尾和止動環,刀鞘上有連接用的皮具和腰帶固定在一起,抽出刺刀來,細長筆直而鋒利的刀身兩面各有一道淺淺的血槽,手柄上方一側是槍管固定用的鐵圈,另一側是個止動鉤用來插刀入鞘時配合止動環防止意外掉落,靠近刀柄的刃部也刻着繁體字:三十年式。我靠!這就是三零式刺刀!這東西顯然比馬銳自製的刀具高出N個檔次,Ohyes!沒收!
腰帶上還穿着兩個較小的硬皮匣子,打開看看,裏面各裝着10發6.5mm尖頭步槍彈,馬銳很嗨皮地把腰帶和刺刀一起纏到了自己的小腰上,后腰上的三把土造飛刀正式退役回到背包里,打開現在改屬於自己的腰帶上那最後一個扁長的硬皮包,馬銳從裏面抽出一份對開的硬皮封面的證件,打開看時馬銳估計應該是這小子的士兵證。
證件一共三頁,第一頁上貼着兩寸大的黑白照片,照片很模糊,只能隱約看出臉部輪廓,第二頁上分欄寫着不知道是日文還是韓文但據馬銳猜測應該是日文,估計是寫的這小子的名字年齡之類的,第三頁只有大大的一個圖章,馬銳湊近了仔細辨認着上面的平假字“大日本國。。。南。。。株式。。。佑路。。。”
隨手把這應該是士兵證的東西塞回腰間的皮包里,蹲下來研究從小矮子褲兜里掏出來的十幾枚硬幣,被腰間的刺刀頂了一下感覺不太舒服,順手把刺刀解下來放在旁邊。
粗略數了數共六枚嶄新的白色硬幣應該是銀幣,還有11枚黃色的明顯不是金幣,應該是銅幣,拿起一枚銀幣仔細端詳,比常見的一元硬幣要大得多,入手沉甸甸的,入眼的一面是一條團龍一樣的陽紋,周圍有大寫的英文字母,馬銳吃力地辨認着:“29rd.YEAR.OF.KUANG.HSU?”“狂、蘇?”馬銳皺着眉頭自言自語:“Who.is***狂蘇?”
剛要準備把銀幣翻過來看另一面,猛得聽見“嗬”的一聲低吼,抬頭一看,剛才還好好的躺在地上的女人狀如瘋虎般雙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向一邊四馬攢蹄式的小矮子撲去!
“我靠!”馬銳大叫了一聲,從腰裏摸來摸去想找把傢伙砸過去制止那瘋娘們,近10米遠的距離想跑過去顯然來不及了,可馬銳前後左右摸了個遍連褲襠都摸了摸也沒找到那三把飛刀,慌亂中想起它們已經被得到了30刺刀的自己給光榮勸退扔回了背包,刺刀!***老子的刺刀呢?看到地上孤零零的刀鞘馬銳才發現那女人手裏明晃晃的傢伙就是本該插在鞘里的30刺!
手忙腳亂地想打開槍套,心裏不住在罵自己豬頭,剛才看她沒受傷時都被那個自己一記膝撞放倒的小矮子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樣子,原以為她肩膀受了槍傷就更加形成不了威脅了,天知道她醒了以後會一聲不響偷偷拔出自己放在一旁的刺刀,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把她也綁起來,至少也得脫了她的褲子讓她醒來時以為被那小矮子OOXX過了尖叫兩聲先!
馬銳腦子裏東想西想時那女人已經衝到了小矮子面前,剛才馬銳把他綁起來時隨手一扔使他背在後面的手腳支地側躺在地上,女人雙手反過刺刀“噗”的一刀就在他脖子上刺了個對穿!還沒等馬銳“啊”的叫出聲來,那女人手一揚就把刺刀抽了出來,一團血霧飈起一米多高!
馬銳脖子一縮,後背發涼,他當兵三年,雖然大多數時間在炊事班跟師傅學功夫,可偶爾跟那幫特種大兵們閑聊時扯起東突西突什麼的恐怖分子時倒也頗為熱血沸騰過幾次,恨不得跟大兵們一起上戰場殺敵報國刺刀見紅,就是面對三隻餓狼時也能冷靜捕殺招招致命,可當一個女人如發狂的母豹一樣在他面前狂野地把刺刀插進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脖子,就算自己隱隱猜到他不是什麼好鳥,可忍不住還是感到冷汗直冒。
被血霧噴得滿臉血珠渾身血跡地女人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他,鮮血從左手倒提的刺刀上一滴滴淌下,披散的髮絲間狂野的眼神竟使他感到一種嫵媚,狂野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