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小琳家的龍女僕

第八十二章 小琳家的龍女僕

“貝貝龍,過來一下。”

正坐在軟墊上的葉羽將西琳一縷頭髮繞在手指上玩,突然想起了什麼后對着貝納勒斯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過來,貝納勒斯在原地愣了兩秒才反應過是在叫她。

“葉羽大人,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嗎?”

貝貝龍走到葉羽身旁低眉垂眼,安靜的等待吩咐,有葉羽在這裏她的那些小心思只能收起來,裝作一副無害的樣子。

不過這個樣子應該也只能持續一段時間,等她熟知葉羽是個怎麼樣的人後估計就會和他一樣放飛自我了。

“再低一點,算了,你還是直接坐下吧。”

葉羽想了想還是讓貝貝龍直接坐了下來。

因為蒼玄和丹朱在家裏不怎麼喜歡穿鞋的緣故,所以家裏的客廳和她們的房間裏都被他鋪上了一層柔軟的毛絨墊子。

西琳也被她們傳染上了這個小習慣,索性葉羽就直接把這裏的地面全都鋪上墊子,反正他們也不會在巴比倫塔里呆太久,隨意一點也無所謂。

“是。”

貝貝龍順着葉羽的意思直接坐了下來,沒等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向葉羽,就被一根修長的指頭點在眉心,緊接着就是大量的知識湧入她的腦海。

把東西都傳輸到貝貝龍腦海里后,葉羽收回了手指,繼續捲起西琳的一縷紫色長發在手指上繞弄,察覺到他動作的西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玩着眼前的遊戲。

葉羽傳輸給貝貝龍的東西是《太虛劍氣》和《寸心拳法》,是他們這一脈的人都要學也必須學的基本功法。

至於修到後面會進行怎樣的變動,那就不管葉羽的事了,這兩門功法就像是一顆種子,怎麼培育,會長出什麼樣的樹,會結出來什麼樣的果,都是每個修習了這兩門功法的人的事。

葉羽看着正在消化吸收兩門功法的貝貝龍,臉上不由得產生了一點笑意。

他防過了樂土姛王,防過了某隻白毛修女,不相信還會被一隻區區末法級的小龍偷家,那簡直笑死。

都說動物因為心思單純,所以得道後進境極快,貝貝龍這剛出世幾個小時,就開始隱隱向痴女發展的樣子,還算是心思單純嗎?

嗯……痴女龍一心只想着她的女王大人,怎麼不算是心思單純呢。

想到這,葉羽的思緒突然停頓了一下,看向貝貝龍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認真之色,不過下一秒他就搖搖頭,繼續發散自己的思維。

貌似可以把貝貝龍往女僕的方向培養?

看看家裏的那群玩意兒,小白一直宅在自己房間裏幹什麼不知道,阿雞都成觀賞鳥了,每天吃完飯就蹲窩裏越養越胖,那兩條龍,一條在葉羽的衣服上,一條和巴陵君一樣在太虛山的河裏睡覺,甚至還不如阿雞那隻觀賞鳥,起碼能看的見養養眼。

希望能成功把貝貝龍往女僕的方向培養吧,那樣還能多點樂子。

不過……小琳家的龍女僕?

希望不會被扣錢……哦,他沒多少錢,他的錢基本都在蒼玄那。

“嘶!你幹嘛!”

西琳暫停了手裏的遊戲,用手揉着頭髮被拔下來的地方,略帶怒氣的看向葉羽,她boss打到一半正激動呢,葉羽突然就拔她頭髮,搞得她只能趕緊暫停。

“做琴弦,貝貝龍,你也拔一根頭髮給我。”

“?”

“是。”

在貝貝龍和西琳兩人一同的好奇目光中,葉羽拿出了他許久沒動用過的七弦琴,並撤下了倒數第三根琴弦,然後把西琳和貝貝龍的頭髮煉成琴弦安了上去。

安好這根代表西琳和貝貝龍的琴弦,葉羽看着上面幾根琴弦旁邊刻畫的圖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在思考着什麼。

大約十秒鐘后,帶着像是惡作劇又像是感懷的笑容,葉羽在剛換上的琴弦旁刻畫上了一隻河豚和一把豎琴這個兩個放在一起十分突兀的圖案。

“你還會彈琴?”

西琳一邊用好奇的語氣問着,一邊用目光迅速掃過琴上刻畫著的圖案,通過這簡單可愛又直接的風格,結合上葉羽剛剛的動作,西琳猜到了那些圖案代表的人是誰,也就是符華,櫻她們幾人。

不過為什麼到我這裏就變成了河豚和豎琴?

河豚是代表誰?

貝貝龍嗎?

顯然不太對啊,她本體不是龍嗎?

那河豚代表我?

我有什麼地方看起來像河豚嗎?

既然河豚是我,那豎琴又為什麼代表貝貝龍呢?

西琳的小腦袋裏充滿了疑問,還沒等她一一把問題提出來,就被另一個問題給打斷了思考。

“要聽嗎?”

“嗯。”

西琳用力的點了點頭,自從搬到拂雲觀之後到現在,她也只見到過蒼玄了兩次琴。

一次是蒼玄被丹朱纏着要聽她彈琴,最後蒼玄受不了了只好彈了一曲,西琳剛好路過就留下來聽了半首曲子,然後就是蒼玄見她來后又彈了一曲,之後西琳就沒見過了。

葉羽在腦海里短暫回憶了一下,選好要彈的曲子后試了下剛換上去的琴弦,確認過音色正常后開始彈奏起來。

……

天命

“嘭!”

辦公室大門被一腳踹開,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原本坐在椅子上查看着巴比倫塔傳回來的情報奧托,以及在一旁等待吩咐的琥珀都被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怒氣沖沖的德麗莎就帶着猶大緩步走了進來,一雙碧藍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奧托。

在回來的過程中德麗莎越想越氣,為什麼要用無辜的人來做人體實驗呢?!用動物來代替不好嗎?就算進展會慢一些那也總比去抓無法反抗的孩子好吧!

“誰讓你這麼生氣呢?我親愛的乖孫女兒~”

奧托放下手上的情報笑呵呵看向陰沉着臉的德麗莎,前線情報什麼可以先放一放,還是處理好突然發火的德麗莎吧。

“爺爺!”

德麗莎沒好氣瞪了奧托一眼,這幅不着調的樣子總會她想起另一個人,瞪完奧托德麗莎還用餘光看了一眼琥珀。

“你先出去吧。”

“是。”

注意到德麗莎小動作的奧托揮揮手示意琥珀離開,琥珀見氣氛有些不對就答應了,走出辦公室時她還不忘貼心的關上被踹開的門。

“怎麼了,德麗莎,有什麼事要和爺爺單獨說說?”

奧托十分寵溺的看向德麗莎,他在德麗莎身上看到了卡蓮的影子。

“爺爺,巴比倫塔是怎麼回事?!”

德麗莎手掌攥拳,奮力壓着自己心裏的怒火,同時大聲質問着奧托,希望他能好好解釋一下巴比倫塔里的那些人體實驗是怎麼回事。

“巴比倫塔?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實驗所罷了,它不值得你這麼生氣才對。”

從德麗莎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以及她此時的態度,讓奧托心裏有些小小的訝異,雖然他知道德麗莎這次去巴比倫塔肯定是會知道些什麼的。

不過按理來說德麗莎應該只會得知一些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的表層而已,那德麗莎現在的火氣這麼大又是怎麼回事?

奧托在自己心裏不動聲色思考着,驀的,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一凜。

難道自己試圖人造律者的事被德麗莎發現了嗎?

不,不對。

雖然巴比倫塔內進行的人體實驗是在自己的授意和默許下進行的,但他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用這種方法是為了創造出適合律者出現的溫床。

也沒有人會將這種事聯繫到自己身上,絕大部分人都會認為這是巴比倫塔內的研究員們自作主張所導致的悲劇,畢竟巴比倫塔里可沒有證據。

可德麗莎又為什麼前來質問自己,難道是在巴比倫塔內失聯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普通的實驗所?不值得我這麼生氣?爺爺!那你告訴我那些人體實驗是怎麼回事!?”

奧托這幅無所謂的樣子讓德麗莎更加火大,她回憶起自己在幻境裏經歷的一切,那個牢房破敗殘酷的樣子,那幅冰冷血腥的一切都不該是那些孩子應該承受的。

“乖孫女兒~,這些你是聽誰說的啊?”

奧托依舊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穩住德麗莎的同時也小小的套個話。

他看着面前為了心中的正義而直接跑來質問自己的小傢伙,目光中透露出絲絲縷縷的懷念和感傷。

她和你真像啊,卡蓮。

“是……告訴我的。”

本來德麗莎就怒火上頭,更何況她原本對奧托也沒有防備,所以一順口就把告訴她真相的人說了出來。

可德麗莎的一說出口就讓他們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乖孫女兒~,你再說一遍,是誰告訴你的?”

奧托引導着德麗莎讓她再說一遍,察覺到不對勁的德麗莎因為懷疑也沒多想,馬上就又說了一遍。

“是……告訴我的。”

話一說完,奧托和德麗莎都安靜了下來,原本刺鼻的火藥味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那時候的光點嗎?

德麗莎回憶了一遍她在巴比倫塔里的經歷,最後才把目標鎖定在葉羽在送走她和齊格飛前,飛入他們腦中的那兩個光點。

奧托則是在察覺到似乎有外來者介入到了這件事情里,讓整件事的發展開始隱約有超出他掌控的趨勢。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事情無法掌控,甚至自己都可能有危險的感覺讓他無比排斥,他活到現在,唯一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五百年前。

自身有危險奧托不怎麼在乎,他怕的是影響到自己的謀划,讓自己無法通過律者直面祂,從祂那裏得到復活卡蓮的方法。

哪怕他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但,神州不是有句古話叫: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

“黑淵白花,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女孩拿着一把純白的花傘,站在自己的床上高聲呼喊口號,彷彿手中的不僅僅只是一把花傘,而是自己最崇拜最喜歡的媽媽的武器。

“嗚哦——!”

“琪亞娜!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精力旺盛的女孩在自己房間裏上躥下跳,剛從前線返回的齊格飛有些心煩意亂,但還是耐着性子安撫好自己的女兒,讓她乖乖入睡。

“呼——”

齊格飛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刺眼的燈光很快就迫使他將抬起的頭顱低下,看着距離自己不過幾十厘米的茶几,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超變因子活化劑。

“還在糾結超變因子活化劑的事情嗎?”

一杯溫熱的咖啡被放在了茶几上,塞西莉亞坐到齊格飛身旁,她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在齊格飛的手掌上,試圖讓他臉上的糾結之色減緩一些。

“是啊,在今天之前愛因斯坦博士說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連家族裏也沒有絲毫記載,它出現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

身邊愛人的關心還有咖啡的香氣,讓齊格飛心裏變得好受了些,但問題依然還擺在那裏,沒有解決。

作為卡斯蘭娜家族族長的齊格飛,從雪原退回后就立馬去翻閱了家族裏的資料,可不管他怎麼翻閱查找,都沒有找到一絲一毫能證明卡斯蘭娜家族的起源的證明。

卡斯蘭娜家族的起源太久遠了,在人類還沒能發明文字的時候就存在了,僅靠人們的口口相傳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差錯,也因為這點差錯,導致了後代的卡斯蘭娜家族的人想要查明自己的起源十分困難。

在久久調查無果后,卡斯蘭娜的家族的人乾脆就停止這沒有收穫的查找,不過還是將查找過程找到的碎片化故事帶回了家族,編訂成冊當做家族內的幼兒啟蒙讀物。

“那你準備打算怎麼處理這兩支超變因子活化劑?”

塞西莉亞輕柔的聲音將齊格飛從紊亂的思緒中撈出,此刻,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茶几上的超變因子活化劑上。

“我準備……將其中一支注射進自己體內。”

齊格飛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個十分冒險的決定。

整個天命里知道自己有超變因子的人,除了塞西莉亞就是德麗莎那個小矮子了,自己把超變因子的事隱瞞不報,那個小矮子應該也不會上報。

再想到之前愛因斯坦說的話,如果卡斯蘭娜的祖先真的是活下來的融合戰士之一,那潛藏在卡斯蘭娜體內的超變因子,將會是一股超乎齊格飛想像的力量!

「騎士」的職責是守護,卡斯蘭娜的責任是保護普通人免受崩壞的侵擾,就算齊格飛有不參戰的想法,但他沒有資格,他能做的唯有增強自己掌握的力量。

可愛因斯坦之前也說了,會產生什麼副作用她們這些發現超變因子活化劑的人也不知道,不過想來也不太可能是什麼良性作用,畢竟是沉寂了幾千年的東西。

這次大戰前的準備時間只有兩天,自己要掌握這股力量的話,就必須在這兩天內直面它,了解它,清楚它的一切。

“行呀,反正我有黑淵白花,只要你不死我都能把你救回來。”

對於齊格飛的冒險行為,塞西莉亞選擇了無條件的支持,順帶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緩解緊張的氣氛。

“哈哈哈哈,那你可得準備好了。”

齊格飛拿起一管超變因子活化劑就扎在自己手臂上,深藍色的藥液一點點進入體內,隨着血液的循環流向全身,同時也流向了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心臟。

塞西莉亞在齊格飛拿起超變因子活化劑的時候,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起身小跑去拿黑淵白花,等她回來時齊格飛剛好注射完一支活化劑。

整個客廳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齊格飛和塞西莉亞兩人的呼吸聲。

說句實話,對於齊格飛這樣十分冒險的行為,塞西莉亞儘管會支持,但也會不可避免的為他感到擔心。

而她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緊握黑淵白花,隨時做好救援的準備。

另一邊,在世界某處的凱文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血脈的悸動,他閉上雙眼,仔細感受着這股悸動。

有後代覺醒了卡斯蘭娜的力量嗎?

讓我看看他是否有承擔起這份力量的覺悟。

順着血脈中傳來的悸動,凱文看到了坐在客廳中嚴陣以待的齊格飛和塞西莉亞兩人。

沒能直接看到想要的答案的他,開始使用起了曾經和蒼玄學過的一些手段,不過他的天賦不在這方面,所以他會的有限。

凱文花了一點時間,成功的找到了齊格飛身上最近的一條因果線,順着這條因果線開始探查起最近發生在齊格飛身上的事。

當凱文順着因果看到葉羽和符華他們時,他就停下了繼續探查,轉而沉默的思考着什麼。

他就是之前葉羽和自己說的那個後人?

他怎麼會招惹到葉羽他們?

事情開始麻煩起來了。

凱文默默地注視着齊格飛,他現在很想過去給齊格飛一巴掌,然後帶着他去給葉羽他們道歉,不然他的這個後人還真有可能被葉羽一不小心給玩死。

對於這個近幾百年來唯一覺醒卡斯蘭娜力量的後人,凱文還是比較關心的。

思慮再三,凱文忍住了給齊格飛一巴掌的衝動,他決定給齊格飛一點小小的家族傳捅。

說干就干,決定好之後凱文馬上就把齊格飛的意識拉了出來。

……

“玉足!”

葉羽捧起如同美玉細細雕琢而成的小腳丫,上面五顆粉嫩圓潤的小珍珠緊張的縮成一團,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你幹嘛?!什麼都玉足只會害了你!”

西琳略帶嫌棄的看着突然抓住自己腳的某人,動了動腿試圖抽出自己小腳,但卻沒能逃離某人的魔爪。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一些獨特的小癖好,但她屬實沒想到葉羽的癖好竟然這麼特別。

等等……他怎麼還越來越興奮了?

“任何玉足都必須舌之以法!”

某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等下!……嗚!大變態!把嘴鬆開!貝納勒斯還在呢!”

“嘶溜~嘶溜~”

原……原來還能這樣嗎?

葉羽大人竟然有這種癖好?!女王大人看起來竟然還有點享受的樣子。

在一邊靜靜坐着的貝納勒斯吃驚的看着這一幕,她短短几小時的龍生大受震撼!原本只有一些基本常識的她,某些方面的知識開始瘋漲。

……………………

謝謝神裝溫迪投來的推薦票。

或許會有人覺得蘿蔔把奧托寫了太黑暗了,但,蘿蔔覺得自己或許有些誇大但應該沒有太多。

回看喬伊斯被天命回收的時候都經歷了什麼?

人體實驗,無休止的人體實驗,每天都有抽血,骨髓穿刺之類的實驗。

連一個疑似律者的目標都在經歷這些,最後給他都整出抑鬱傾向了,那奧托為了人為催生律者都會做些什麼呢?

漫畫裏和遊戲關卡里對這些都是一筆帶過,因為對劇情沒有太大的推動作用,只要讓各位知道雙方的矛盾點是什麼就行了。

所以,蘿蔔覺得自己或有誇張,但決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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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的世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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