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份成謎
補心花的出現。
對蕭然來說，是喜出望外。
這一夜，他睡得很香。
但程龍騰卻像是歷經拚死廝殺般，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程家主，你這……腎有些虛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早在程老爺子的房間前相遇，蕭然難得開了個玩笑。
“虛就虛吧。”程龍騰愁眉苦展的說著，“蕭天醫要不先去用膳？先填飽肚子，再給父親治病？”
程龍騰算是被蕭然折騰慘了。
昨晚在蘇家一夜沒睡。
作為玄明境的修士，別說一夜沒睡了，就算是十夜沒睡，也沒什麼大礙。
主要是因為神秘小花的事情，太頭疼了。
程家，無能為力，是事實。
蕭然給父親治病，程家把蕭家滅門慘案如實相告，在蕭然看來，是場交易，在程龍騰看來，也是場交易。
就算程家想和蕭然交好，但也不能得罪齊天左。
而蘇家的態度，卻有點孤注一擲的感覺了。
蘇家小輩們，覺得蕭然只是一個出名的醫師，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想要拍賣會上的其他東西，他們願意白給，但神秘小花，萬萬不行！
可蘇北漠和蘇家老三蘇記歸，還有蘇家未來接班人蘇百里，卻站在統一戰線上，想在拍賣會上截留神秘小花，送給蕭然。
還是那句話。
江都頂尖豪門，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若蘇家真和齊天左爆發矛盾，亦或是蕭然和齊天左發生衝突，對程家來說，都是無妄之災。
這才是令程龍騰最發愁的地方……
蕭然顯然不知程龍騰心中所想，他搖頭說道，“早飯就不吃了，先給程老爺子治病吧，你們想讓程老爺子儘快好轉，而我還儘快知道蕭家滅門的真相呢。”
“行，行吧，那就請天醫儘快給父親治病。”
程家的頂樑柱，病被治好，自然是件好事。
可程龍騰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一想到神秘小花和齊天左，程龍騰巴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父親。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就只能和蕭天醫劃清界限了。”程龍騰心中不由得嘆了口長氣。
進入房間。
柳大師早已等候多時。
現在的他，早已沒了趾高氣昂的態度，在蕭然面前，宛如學徒般，恭敬中還夾雜着濃濃的敬畏。m.
若蕭然只是治好了程老爺子身上的病，柳大師都不會表現的如此卑微。
主要是蕭然手裏竟然有一顆噬魂丹！
昨天分別後，柳大師怕自己記錯了，還專門查閱了一下典籍。
噬魂丹這玩意，乃是武國皇家專有的禁忌丹藥，藥方甚至都是不傳秘聞。
畢竟殺傷力太強了。
若是被懷有歹心之人所獲得，很容易出事。
然而蕭然手裏卻有一枚。
這就不得不讓柳大師多想了。
從皇室手中竊取，太難，可能性太小。
蕭然十有八九和武國皇室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才能得到一枚噬魂丹。
於是，趁蕭然開始給程老爺子治病，柳大師連忙把程龍騰拽到一旁的角落，輕聲問着。
“程家主，能否告知我，蕭天醫的來歷？”
程龍騰搖搖頭，“柳大師，不是我不願說，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蕭天醫的來歷啊，我怎麼告訴你？”
“那這事就有點難辦了。”柳大師唉聲嘆氣的說著。
程龍騰見狀，好奇的問了句，“柳大師，你無緣無故打探蕭天醫的來歷幹嘛？”
“罷了，有些事情也沒必要藏着掖着。”柳大師擺擺手，“昨天蕭天醫手中的噬魂丹，程家主，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時，差點沒把自己嚇個半死！
若自己真對破妄針動了貪念，蕭然讓噬魂丹發作，包括自己和父親在內，程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會在瞬息間，悄無聲息的死去！
程龍騰甚至還依稀記得，昨日蕭然說過的話。
“醫道，可醫人，也可殺人！”
之前他還不信，但從昨日起，他信了。
程龍騰沉聲道，“柳大師，你和程家十幾年的交情了，沒必要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行。”柳大師點點頭，“昨晚回家，我專門翻閱了醫道典籍，噬魂丹，乃是武國皇室的禁忌丹藥，藥方更是被重兵把守，你能認出噬魂丹，應該是出席了方家的宴會吧。”
程龍騰輕皺着眉頭說道，“沒錯，我代表程家參加了。”
“方家後續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略有耳聞吧。”
江都之前的頂尖豪門，有四家。
方，蘇，天聖宗，程。
方家的底蘊和實力，甚至比蘇家還要強！
可方家舉辦宴會的第二天，卻被誅九族了！
是武國皇室的老祖親自前來，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當時方家的宅院在江都郊區，而程家的宅院在江都中心地帶，就算隔得這麼遠，程龍騰都能從空氣中聞到一股血腥味。
至於為什麼方家會被誅九族，迄今為止，江都城內都是眾說風雲。
有人說，方家想造反。
還有人說，方家是前朝餘孽。
還有人說，方家是想對武國二公主圖謀不軌。
說什麼的都有。
但程龍騰現在卻明白了。
宴會上，方家老祖喝多了，為了彰顯方家有碾壓江都其他豪門的底蘊，把噬魂丹拿出來顯擺了一下，這才遭來滅族之禍！
想到這兒，程龍騰臉色瞬間驟變。
“你……你的意思是，蕭天醫會成為第二個方家？”
“不。”柳大師搖搖頭，“程家主，如果蕭天醫手裏只有噬魂丹的話，這枚丹藥的來歷就很可疑了，說不定是從武國皇室手中偷來的。但你別忘了，蕭天醫手裏還有破妄針！”
柳大師的話，瞬間把程龍騰點醒了。
對啊。
噬魂丹，可以懷疑是蕭然偷來的。
但破妄針，總不能也是蕭然偷來的吧。
程龍騰瞬間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難怪，蘇北漠會力排眾議，明知得罪齊天左的情況下，還要替蕭然謀取神秘小花。
齊天左是東征將軍不假。
但他身份再高，又豈能和武國皇室相提並論？